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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睁大眼睛,说:“那王八,化了六十万买买你身上割下来的那两粒要命的破石子?他神经病吗他!”
“他有没有神经病我不知道,反正我就被奶奶和那王八说是脑袋可能有问题来你这看有没有神经病的。”南宫荷说:“待会儿,我把买卖那破石子的合同给你看看。现在请你讲讲那个画红嘴唇的画家的故事吧。”
王大夫忙招呼着南宫荷祖孙两人夹菜吃,然后讲起了那画家的故事。原来:王八是王大夫的初恋,画家叫慕容笑,是王大夫的丈夫。
慕容笑没有进过任何美术院校,也没有拜过什么师,他的作品却不断获奖。因此各媒体认为他是一个难得的天才。西方的艺术观猛烈冲击美术界,大家都越画越抽象,而他却越画越写实。
其实,不论哪种风格,只要攀上最高峰,就是大师。在写实的画法上,慕容笑走到了极端,也成了大师。他画的人让人害怕。那画上的人和真实的人比例一样大,纤毫毕现,眼神咄咄,让人觉得随时都可能从画中伸出一只手,摸摸你的脸。
王大夫发现丈夫画画时有一个怪癖,那就是必须闭门造车,不许任何人观看。他的同行,朋友,亲人,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他画画,很神秘。
有一天,慕容笑接到电视台一个编导的电话,要请他做一期访谈节目。他答应了。第二天,一辆采访车把他拉到了电视台。开始录制之后,他才知道,除了访谈,还有一个环节是现场作画。节目组已经把笔和纸准备好了。编导说,画一幅简单的素描,做做样子就行了。画家愣了愣,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现场观众席上有几百双眼睛,电视机前有成千上万双眼睛。编导就解释说:“我们请每个画家做节目都有这个环节,作品赠给现场的幸运观众。”
画家语无伦次地说:“不,我不画,我今天状态不好……”
编导又说:“您随便勾勒一只鸟都可以。”
“实在对不起,我画不出来……”他一边说一边冒汗。……这件事传出之后,圈里圈外对慕容笑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一天深夜,慕容笑正在创作的时候,王大夫闯进了画室——房间里灯光昏暗,慕容笑拿着一支笔,一下下在画布上涂着。他眼神呆滞,竟不像一个活人。
王大夫试探地说:“慕容笑,这房子多暗呀,再开个灯吧。”
慕容笑好像没听见,根本不理她。王大夫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突然闯进画室生气了,又说:“我在跟你说话呢!”
慕容笑还是不理她,继续画,嘴里还叨叨咕咕的。太太有点害怕了,她走过去,看见他画的是个古代女子,都画完了,就差一个嘴了。王大夫推了推他的肩,说:“老公,你怎么了?”
慕容笑猛地回过头来,看着王大夫,双眼充满惊恐。突然,他直直地指着王大夫的嘴,说:“妈呀,嘴在这里啊!”
打那以后,深更半夜,慕容笑经常提着红油漆溜出去,到处画嘴。胡同的墙,立交桥,公共汽车站牌……到处都是鲜艳的红唇。
为了照顾丈夫,王大夫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辞去医院的工作自己在森林公园附近开了一间诊所。现在,慕容笑不再溜出去到处画鲜艳的红唇。他爱找个地,支个画架不停地画红唇。
谁都不知道,其实慕容笑不会画画。每次,他都是先进行自我催眠,然后再开始画画。他在催眠状态中画出的作品,竟然每一幅都是神来之笔!而那一天,他在催眠状态中,被王大夫吓着了,一下就走火入魔。
当然这些话都是王大夫的初恋情人‘王八’后来告诉她的。主治医生王八曾经对王花儿大夫说过:催眠是为人类造福的。Hypnosis这个词源于古希腊神话,它代表着万物最原始的元素——快乐与自在。佛教的坐禅,印度的瑜珈修行法,欧美国家的自我暗示催眠法,都属于这个范畴。在美国,催眠已经成为精神科医师和临床心理学家的必修课。”
王花儿大夫为了对丈夫的并有所帮助,专门去了一趟美国,专攻‘催眠术’。为很多病患解除了心理负担。但却对丈夫慕容笑帮助不大。因为慕容笑几乎不说话,不说话交流催眠也没用啊。
听完王大夫讲述画家慕容笑的故事,南宫荷说:“我以为催眠术无所不能呢!比如说,推销员高超的游说,摇滚歌手的疯狂叫喊,政治家的精彩演讲……都无意中使用了这种‘催眠’的心理控制术。”
王大夫叹了一口气说:“哎……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医不自治’吧!”
☆、第49章 悬崖边的马尾松
次日清晨,南宫荷起了一个大早。据王大夫说,飞机失事后,最先发现南宫荷挂在悬崖边的马尾松上的是那个衣衫褴褛的书生。书生每日早晨都会跑到南山山顶去看日出。那颗马尾松就在去看日出的山顶上。于是,南宫荷起了一个大早,决定跟随书生去看看那棵救了自己一命的马尾松。
衣衫褴褛的书生跑在前面,南宫荷不紧不慢地跟随。树多雾浓,跑着跑着,前面的书生居然不见了踪影。南宫荷快步跑了上去,还是没见衣衫褴褛的书生。上山顶就只有这一条道,书生会跑哪儿去呢?
“既然看不到书生,那就自己去找吧!”南宫荷自言自语地说。南宫荷不再跑步前进,慢悠悠地沿途看风景。草叶尖上晶莹的露珠像透明的珍珠,非常可爱。这情景让南宫荷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精灵王国的‘爱情甜蜜露’。‘爱情甜蜜露’是蓝精灵收集了999种花瓣上的露珠酿制而成。如果我每天早上来收集这草叶尖上晶莹露珠,那能酿制成什么呢?
南宫荷想:“哎……可惜与精灵们相处的时间太短,没有学学酿制露珠的技术。如果我能用草叶尖上晶莹的露珠酿制一种液体,我就把它取名为‘忘忧草快乐露’。”
“‘忘忧草快乐露’?嗯,这个名字不错,很有诗意!”书生从南宫荷后面冒出来说。
南宫荷尖叫一声,说:“书生,人吓人,吓死人滴!你明明跑在我前面,怎么落在后面了?还有,那‘忘忧草快乐露’明明是我心里想的名字又没说出来,你怎么知道?”
书生咬文嚼字斟酌着语言,说:“我自己认为是三百年前与仙女相会后便有了读心术,所以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王大夫认为我有特殊功能,所以能准确无误地猜出人的心理;常人则认为我有神经病,害怕与我接触相处。
国安局曾派人来测试我的特殊功能。他们请来专家,手拿一份写好的信,揉成一团放在我耳边。我听出了信上写的内容。所以被聘请在国安局工作。能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与这些工作经验也有密切的关系。”
南宫荷说:“我理解你的自以为是,相信王大夫的判断,也能原谅那些常人的害怕。请问书生,我现在心里想什么?”
“你想自己查明一些困惑的事,想跟我一起去查看飞机失事时的那颗救你一命的马尾松!”书生用肯定的语气说。
南宫荷对书生的回答真是刮目相看,说:“回答正确!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上山顶看看马尾松!”
“走吧!”书生拉着南宫荷的手快步跑向山顶。南宫荷感觉自己像在云里飞,那一团团浓浓的白雾让他们时隐时现,神出鬼没。
不一会,南宫荷和书生便跑到了山顶。书生的手向前一指,说:“就是这颗马尾松!”南宫荷定睛一看:好大的一棵树!树根弯弯曲曲如同百岁老人手背上的筋脉,紧紧地抓住了整个山顶。主干向悬崖一探又高傲地抬起头,直冲云霄。那形状就像一个牛按,又像一个不规则的字母C。枝叶茂盛如一把很大很大的绿伞,遮住了一大片天空。树上的小动物上蹿下跳、数不胜数。
太阳从山那边跳出,撒下万道金光。南宫荷抬头看天,天空一片混沌的白。低头看山下,山下唯见近处几棵树梢,周围同样是一片混沌的白。她可以清晰地听到近处书生悠长的呼吸声,却看不到书生整个身体。那被朝阳镀上一层金粉的大雾一团一团随风飘过。让人影时隐时现。
南宫荷问:“书生,你是怎么发现我悬挂在树上的?又是怎么把我救上来的?这悬崖下面到底有多高啊?”
“我看日出时,你已经悬挂在树上;我觉得你很重要,这样一想,你就被风吹上来了;这悬崖下面到底有多高,没人知道!因为没有人测量过。据这里的老百姓代代相传,这下面是通向阴间的一个入口,沿着这颗马尾松一直往上爬就能到达天堂。”书生说。
南宫荷向往地说:“我想爬爬这颗救命的树,看看天堂上有没有我的父母;或者下悬崖下看看,地府里有没有我的爸妈。”
“老毛说过,年轻人是八九点钟的太阳!你这么年轻,用不着这么快想上天堂下阴间的事。”书生说:“其实,爬树,下去看看我都尝试过。没用!”
南宫荷像遇到知音一般热切,忙说:“说说看,你是怎样上天堂下阴间的?说不定有了我的参与,能成功呢!”
“这棵树我爬了三次。第一次我准备了三天的干粮,开始爬树。爬了三天,口渴了,嘴唇干裂,一不小心掉了下来,摔断了我两根肋骨。半年后我准备了7天的干粮及饮用水,我一直爬一直爬,出了几身臭汗,夜晚,我躺在一个树杈上休息,一阵妖风把我一吹,我又掉了下来。这次,没伤着。第三次,我到药店买了三颗成了人形的人参。带着一根绳子就开始爬树。没有了干粮饮用水的累赘,我爬的很快,三天不到就到了上次休息的那个大树杈。我饿了就咬一口人生提神,渴了就收集松针上的露珠润唇,困了累了就用绳子把自己绑在主干上歇眼。不知爬了几天几夜,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无处可爬。那上面就像楼板一样隔开了。但那楼板又看不到。真的好生奇怪。”书生慢慢地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是天堂于人间的界限,没开天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