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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钱,宣师傅笑着摆手,冲大老张说:“咱们都吃完了,老张你敞开肚子吃。”
沈娇嘴角抽了抽,这都已经拿洗脸盆当碗造了,还不算敞开肚皮?
很快,沈娇就见识到了何谓敞开肚皮造了——
大老张将饭盆吃干净,随手放在了一边,竟将一边的饭桶直接抱了过来,再将桌子上的菜看也不看就倒进了桶里,然后就直接就着饭桶,拿勺子舀着吃了,沈娇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样子还能吃吗?
最要紧的是,这样子暴饮暴食会不会出事?
“宣师傅,让张师傅把饭带回去吃吧,可别吃坏肚子了。”沈娇小声说。
“放心,出不了事,他现在可别提有多开心呢!”宣师傅不以为然,大老张也抬头傻笑了几声,精神焕发。
沈娇从包里翻出了几颗消食丸,准备一会儿给大老张,他这种吃法明显就是超出人体的生理结构了嘛,正常人哪能吃这么多东西,猪都没这么能吃撒!
大老张吃得可开心了,从生出来到现在,他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丰盛的菜肴呢,而且还让他随便吃,吃上这一顿饱饭,他就是再饿个三年都甘心了!
“呃”
大老张满足地打着饱嗝,拿饭勺刮着饭桶的桶壁,一粒饭都不放过,直到饭桶给刮得光光溜溜,大老张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了它,眼睛贪婪地看着桌子,想找到一些漏网之菜,只可惜,菜早让他给腾得再干净不过了,连片葱花都找不出来。
“张师傅吃饱了没?”沈家兴小心问。
大老张先是点头,再又摇头,感激说:“算吃饱了,谢谢款待啦!”
沈娇忍不住问:“张师傅这是还能再吃?”
大老张抚着肚皮,眼里闪着精光,笑了:“吃当然是能再吃一点的,不过都说吃饭得吃七分饱,我还是别吃太饱了吧。”
众人:……
都造了这么多饭和菜,还只是个七分饱,真要吃饱不得拿洗澡盆来盛饭了?
饶是宣师傅同他相识几十年,可也让他的海胃给吓了一大跳,敢情这家伙以前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啊,难怪他爹娘把他给赶出家门了,唉,也是个苦命的啊!
沈家兴却兴致勃勃,还想让老板上些饭菜,让沈娇给阻止了:“爷爷,不能再吃了,这么个吃法,好人都得吃出病来,张师傅,这里有几颗消食丸,你赶紧吃了。”
大老张一听是消食丸,立马将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不能吃,我好不容易才吃顿饱饭,哪能随随便便消了,不能消!”
这家伙态度异常坚决,说什么也不吃消食丸,这还是他头一回拒绝吃东西呢!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沈娇去结了帐,好家伙,头一回在饭馆吃了这么钱,三十五元八角六分,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这个数,沈娇当然不在乎这些钱,可还是为大老张的海胃吃惊,难怪连饭店都不敢收留呢!
沈娇同宣师傅说了其他几幢房子的修膳之事,宣师傅他们本还愁沈家活干完得再重新找活,听了沈娇的话不禁喜形于色,好几幢房子修下来,可就能撑到明年开春喽!
“沈同志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干!”宣师傅感激无比。
沈娇笑道:“就是觉得你们的活干得好,才把活交给你们的,说起来我那边还有一幢大宅子,是我一位世叔家的,那个工程可有些大,等你们忙好我家的屋子再说吧!”
她说的大宅子正是顾宅,顾尘心心念念的顾家老宅,韩齐修离开前就给弄回来了,这幢宅子以前住了好几十户人家,良莠不齐,好好的宅子让他们糟蹋得不成样子了,修膳起来得费不少工夫。
宣师傅一众人顿时心花怒放,这样算起来,他们明年一整年的活都有安排了,沈家可真是他们的救星哟!
临走沈娇再替大老张测了测脉,担心他会不好,可脉息强健,没有一丝一毫的异状,且他本人的精神更是十足十的好,看来这家伙是真只吃了个七分饱呢!
沈娇从包里又取出了五百块,交给了宣师傅:“上回的五百块用得差不多了吧?这些钱你先给师傅们开工钱吧。”
宣师傅没全要,只接了二百,笑道:“工钱我已经付过了,剩下也就是些材料钱,再有二百这屋子就能完工了,一应开销我都记着帐,月娣赶紧把帐本拿给沈同志看。”
黄月娣从包里翻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沈娇打开了本子,里头的字写得十分别扭,跟鸡爪子一般,不过帐目倒是蛮清爽的,大到砖头水泥,小到钉子这些,都一笔一笔记得很清楚。
沈娇大致看了眼,就将帐本还给黄月娣,便开车回了家,路上圆圆壮壮他们还在为大老张的食量惊叹,并表示得让韩齐修回来后,也像大老张一样吃那么大一桶饭。
第1147章 爸爸要吃两桶
“爸爸是最厉害的,肯定能吃得比那个伯伯多。”壮壮扁着小嘴,有些不高兴。
圆圆箴着眉,赞同地点头,并提出了不同意见:“爸爸要吃两桶才可以,伯伯吃了一桶!”
“对,得吃两桶,哥哥,给爸爸写信,让爸爸吃两桶饭。”壮壮特别积极。
前排的沈家兴听得乐不可吱,暗自遗憾韩齐修不在家里,若不然就能看这臭无赖的好戏喽!
沈娇原本只当小家伙们是随口说说的,可哪知道,哥俩一回到家里就郑重其事地拿出了纸笔,圆圆十分认真地在纸上画了一张人像,面前一个大桶,桶里有好些饭菜,正是刚才大老张吃饭时的场景,小家伙画得虽无章法,倒也有几分形似。
圆圆又画了个人像,面前摆了两桶饭菜,这个人与韩齐修有几分相似,圆圆费劲画好了两张画像,又担心自家老子太笨,领会不了他的旨意,皱紧了小眉头,十分懊恼自已还不会写字。
最后这写字的任务自然是落到了沈娇的头上,她忍着笑在画纸上简单写了几句,大致说明了今日的事,并且表达了儿子们对他们老子的殷切期盼。
壮壮召唤来了不知溜达哪去了的玉儿,隔三差五地服用沈娇的养荣丸,本就雄骏的海东青更是油光水滑,体型也大了不少。
沈娇将信绑到了玉儿的腿上,再给它喂了一大块生牛肉,并一颗养荣丸,玉儿这才满足了,翅膀一扇,立刻便不见了踪影。
韩齐修才刚结束训练回屋,便瞅见了大摇大摆的海东青,他藏在屋顶的肉干照例让这只奸猾的鸟儿给挖出来吃了,此刻正趴在他床上悠闲地梳理着羽毛,只差没翘个二郎腿了,真是一副十足欠扁的鸟样儿。
拳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韩齐修强忍着还是没抡出去,还得靠这只臭鸟千里传信呢,不能得罪了它,且待三年期满,看他怎么治这臭鸟!
他韩大少爷长之么大都没吃过亏,如今却让这只扁毛畜生几次三番给调戏了,这笔帐他可都一一记着,迟早都要找回来。
解下了臭鸟腿上的信,韩齐修贪婪地看了起来,可这图是咋回事儿,媳妇的画工啥时候这么差了,而且这画的啥意思?
韩齐修又看起了沈娇的注解,忍不住就笑了,两个傻小子可真够傻的,他又不是饭桶,哪能吃得了两桶饿嘛!
不过傻儿子将自已当作世上最厉害的人这一点,让韩齐修的心暖洋洋的,思家的心更加迫切了,打定主意要快些了结手头的事,抽空回去解解馋。
沈娇很快收到了回信,信上韩齐修也画了两张画,一个壮汉抱着饭桶吃饭,旁边韩齐修只是一小碗,另一张画却是韩齐修将壮汉打倒在地,画工比圆圆好不了多少,但小家伙却立刻秒懂,根本就不用沈娇解释。
“我就知道爸爸是最厉害的,他只吃一碗饭都能打倒那位伯伯。”壮壮无比自豪。
圆圆也是同样的神情,将韩齐修的画小心地收好,放进了沈娇为他们准备的小箱子里,箱子里放的都是韩齐修写给哥俩的回信。
韩齐修也给沈娇写了封简短的信,上头就只有寥寥几语:媳妇,想你,等我!
沈娇抿嘴笑了,将信折好也锁进了箱子里,这样的箱子她已经装满了一只,里头都是韩齐修同她之间的信件,沈娇一封都没舍得扔,全锁进箱子了,有时无事便会翻出来看看,看到以前写的那些话,就会觉得特别有意思,再过几十年去看,也许又会是另外一种心境了呢!
前几天摘回来的桔子和枣子,沈娇送了些给马杏花及苏为民两家,苗水凤前段赶时间倒是回来了一趟,一到海市就跑到沈娇这儿来了,要不是沈娇劝,这姑娘能在沈娇家住在假期休完为止,只怕到时苏为民要提着刀上她家来找媳妇喽!
只可惜苗水凤的假期没几日,就又接到了任务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没消息,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当街上的梧桐树变成光秃秃的时候,钱文良夫妻回来了,算起来他们在H城呆了得有近两个月呢,沈娇一接到消息就拎了一袋子桔子和枣子上门了。
给沈娇开门的是位年轻男子,瘦瘦高高,穿着也很朴素,五官十分秀气,只皮肤略有些黑,沈娇只觉得这个男子十分面熟,忍不住便多看了几眼,脑中闪过一个人名。
“红旗哥?是红旗哥吗?”沈娇小声询问。
开门的正是马红旗,沈娇当年在农场的玩伴,他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认出了魂牵梦绕的人儿,同小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而且还变得更加美丽妩媚了,比玫瑰花还要娇艳。
遗憾的是,这朵美丽的花儿,早已经被某个无赖给摘了,这是马红旗终生之憾,也是他努力向上攀爬的动力来源,当初他就是因为不够强大,所以才会不敢反抗父母,才会让心爱的姑娘成为别人的媳妇儿。
“娇娇,你来了!”马红旗微微笔着,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
沈娇惊喜笑道:“真的是你啊,红旗哥,我一早就听杏花姐说你在这边读书,可一直都没抽出时间去学校看你,真是对不住了,你看着长高了不少呢!”
其实一来到海市沈娇就想去学校找马红旗的,可韩齐修却不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