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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的。所以接下来，我打算把娘和小六接过来，让娃子和小六看着她一些。只要把我娘的病治好了，他们一家子团结一点，也无妨的。”
阿婆呆呆的反应不过来，过了好半天，才有些支吾地，“要说吧，把你娘接来，旁人是说不了啥话的。只是，一亩薄田养五口人，这个，怎么听着也觉得不合理的。”
寒初夏笑了，看着这个老实的阿婆。
“那阿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着？是给他们银子，还是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进店铺当伙计？青神是当伙计的料么？还是三妞是，或者四妞，五妞适合？”
阿婆张着嘴，想点头，但是想想店铺里面，招的人才，全是要眼会转，头脑灵活，各方面都要会来事儿的人。就寒青神几个去，怕是光培训，也得一段时间的。
“其实，让他们去培训一段时间，相信以三妞手腕，还有头脑，当一个伙计，这是没有问题的。”
寒初夏点头，含笑瞅着她，“阿婆啊，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在未来让三妞儿去呢？”
“啊？”这一下，阿婆更不解了。
“那你怎么现在放任不管她们几个的死活了？”
寒初夏摇头，“阿婆，他们是要死了？”
“呃，这个……没有。”阿婆有点糊涂。听起来，这大妞儿好象也不是不管不顾自己娘胎家的几个弟妹啊。
“阿婆，我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我上赶着去帮忙，会不会给青神几个一种错觉：只要有事儿，我这个当大姐的就站在一边儿替他们顶着天地！”
阿婆点头，“好象会这样想的。”
“人啊，就有这样一个惰性。一旦依赖上瘾了，就会不自禁地再想要依赖，想要平白无故得到别人的好处。可是，这世上，就算是亲人，也不能一直无条伯馈赠于你恩施啊。有所付出，才能有所获得。
我不能再养出几个寒爷和奶这样的人物来。寒家，有他们那一群蛀虫，便足够打发的。再多添几个青神，我会垮的。”
这一下，阿婆有点明白了。
寒初夏不是不帮忙。
而是，在合适的时候才能出手。
这么有事无事的去大包大揽寒老三家的一切，到时候会养成那一房人的依赖性。最后，就会变的如老寒头和老良氏一样的，只知道贪婪地索求，并不知道付出是怎么样的。
“是啊，授人以鱼的道理，往后他们会懂的。”
寒初夏转身，开始继续做事。
阿婆看着这个普通的姑娘，突然间有些心酸。
就算了帮自己的亲人，也得惦量着来。这姑娘，也是心累吧。
要不是老寒头儿一家人那样，她何至于会这样藏着掖着的呢。
“对了，成枫也应该回来了呢。想他了不？”
提到雷成枫。寒初夏眼神有些迷离。
那个男人这一次离家好些时候了。也不知道，他何时才会归来。
“也不知道，这一次他进了些什么样的材料！”
看她不回应，阿婆悄悄地笑，这姑娘，现在也有点女人味了呢。以前的样子，总觉得太严肃了些。
“阿婆，我回来的时候，碰到肖忆文了。他媳妇儿跑了，说以后也不想再成亲了。”
提到肖忆文，阿婆跟着叹了声气。
“那孩子，其实是个好的。可惜了家里那个老娘啊，是个混的。唉，终归，不是亲生的啊。”
“什么？”
寒初夏惊讶瞪着阿婆。
阿婆则赶紧撤退，“那啥，我去看看锅里面的菜。”
“阿婆，你说实话，肖忆文是不是他亲娘的儿子？”
但是，这一次换寒初夏不依不饶了。
她紧撵着上前询问阿婆，被追着问。
阿婆也是急了。想要支吾过去。
“你听错了。”
寒初夏冷静地看着她越发慌乱的眼。
“阿婆，这里面有什么故事，你且说来听听吧。肖忆文在这山村里面会认字，会配药。更重要的，他还会看兵书，这明显就不符合一个山里汉子的身份。只是，他回家问自己老子得来的结论，是亲生的。我现在不明白，肖忆文怎么又不是他娘的亲生儿子？”
阿婆咬牙跺脚，“你听错了，我啥也不会说的。”
这是，打死也不会说了。
寒初夏紧盯着阿婆好半响，后者索性扭过身去，彻底不看她了。
这一下，寒初夏算是明白了，阿婆的嘴里，漏不出风来。
“罢了，你们不说，我让他自己去查吧。若是有心，总会查出来的。”
说完，她转身要去找肖忆文。
却被阿婆紧赶上前拽住衣服，“大妞啊，你为了肖家大哥儿，还是……别透露这件事情了。他命苦啊……”
☆、第119章：我可以更坏的
“阿婆，你若是知道真相，就告诉我吧。”
被她逼的，阿婆这才透露口信。
“其实吧，这事儿我也不是太确定的。主不有一次无意中在山里面听到肖忆文的娘，跟她姨妹儿，在说什么当年要不是她心地善良，会留下肖忆文这个野种什么的话。”
“野种？谁的野种？”第一直觉，老明氏不可能说肖忆文是她的野种。
且，肖忆文是老良氏的第一个孩子，以肖父的老实，不可能与她在婚前有何不妥。
“唉，这个，我也不清楚啊。反正当时在山里面，无意中听到这一耳朵了。总之这事情吧，你不要太追问了。肖忆文是个男人，他除了辛苦一些养家，旁的，其实也没啥损失。起码，他是平安长大了的对不？”
这话，到教寒初夏则不了声。毕竟这年头好些妇人的心，确实是挺狠的。
在知道那个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情况下。
还能善良对待，且让他平安长大，确实是件不错的事情。
“不过，当时我听那老良氏也有几句话不怎么得劲儿。意思是她姨妹子问，为什么没把那孩子弄死了去。她好象是说，有人警告过。但是，她猜测，肖忆文的亲生母亲，估计是个不能见光的。只不过，也算是大户人家的人儿。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寒初夏的心直往下沉。
当初她推测的肖忆文是个私生子。
且，还是一个将军之类家庭出生的私生子。召集看来，此事，八九不离十。
若真的按照当年老明氏所言，肖忆文或许就是这样生存下来的。
不是老明氏不愿意弄死他。
而是，那个遗弃了肖忆文的家族，还是暗中留意了孩子的去向。
在察觉到老明氏当年有可能对肖忆文不利后，便出面警告过她。
“但是吧，我怀疑肖母其实是有银子收的。那家人，或许在威吓她以后，又给了一笔钱也不一定。要不然，她当年怎么会替娘家人把债还了，还把肖家从村里，迁以了咱们这一片儿来。当年，肖家可是没一点钱的。总之，肖家其实是因为肖忆文，才在当年把债还清了。这些年，又靠着肖忆文这老实孩养家糊口。唉，这就是命啊，肖忆文这孩子，可能天生就是来还债的吧。”
这话寒初夏还真不赞同。
但是她能做什么？
纠结着，当天下午，寒初夏还是来到了去工地归来的道上。
“哥……哥，我找到了一些野果子，来，给你尝尝。”
远远儿的，肖家小妹子冲远处的男人欢快会跑去。
肖忆文接过妹子送过来的果子，咔嚓一口咬的格外的欢。
“哥，今天我又去找这些野果儿了，还有啊……”
看着远处那对天真烂漫的兄妹俩，寒初夏突然间明白了阿婆为何说没必要告诉肖忆文真相。
因为，现在的他，除了苦一点，旁的，也不是没有亲情的。
象这个肖小妹，于他来说，便算是亲情吧。
若是告之了。
那个家族许是有钱，但是，能在知道他的存在后，还遗弃在外，这样的家族，能有所依靠才怪b
悲哀。
没想到，那个英勇打猎的男人，雄姿英发的人儿，于命运，却是如此的不公。
“大妹子，你也在这儿呢。”
因为想事情太投入，一时间没来的及让开，肖忆文兄妹俩都到了面前。
“肖大哥，你下工了呢。”
“嗯，可能还有半个月，工地上的活儿也差不多得了。”
“哦，哈哈，这样最好，大家伙儿还要做活儿呢，这么一直在工地上做，没钱还得自己掏伙食，真是怪麻烦的。”
“嗯。”
肖忆文说着，越过她径直往前走去。
眼里，也是淡然，平和的神色。
寒初夏站在原地有些愣神。
刚才，她和肖忆文的招呼话，完全就熟人间的寻常话儿。
曾经，他们那些情，是真的没了呢。
走远了的肖忆文，脚步略有些快。
肖家小妹回头瞅一眼寒初夏的方向，有些幽怨地拉着他的手。
“大哥，有的人，你不能再想的。”
“嗯，大哥知道。”
以前，他还可以肖想一下和那个温暖的女人一起的场景。
后面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只能仰望着她了？
好象，是从她去了城里面，开了一家会长七彩坊之后吧。
再看着她，他就觉得，哪怕是这样瞧着，也是一种奢侈。
原来，人家说的门弟之类的，其实是真实存在的。
一旦对方的身份略高过你，再想要在一起，你自己也会不好意思的。
“大哥不会再做傻事的。”
“哦大哥，我听说最近要招军丁了呢。唉，咱们肖家在这村里没有家族，怕是不好避让开这种兵丁的麻烦事儿。”
“兵丁。”
肖忆文的呼吸都紧了紧。
前些时候，便听说边塞的战事吃紧。
据说可能会招新兵。
想不到才这么短的时间，这事儿就成了真。
“嗯啊，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那个刚才的姐姐家的男人，好象最近也在走关系，想要避让开军兵。咱们村，据说必须要招够十个人。依着村长的惯性，怕是要找象咱们这种家族单薄的人去。”
在宗族里面。
一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