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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起居注-第4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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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时张华的《博物志》,你爹曾经读过,便提了一句我说的故事是真的。难为桐桐从里头寻出了‘削冰令圆,举以向日,以艾承其影,则火生’。二哥儿便拽着她去削冰了。你若得空,替娘去看看,他们俩生起火了没?”
  “好,我这就去。”朱厚照道,转身就奔去陪弟弟妹妹了。
  旁边的肖尚宫与沈尚仪笑道:“二皇子殿下小小年纪,却对这些深奥的道理有兴趣。便是我们听起来,都觉得很奇妙呢。”沈尚仪是宫中才女,但她的才华在于精通文史,对这些“杂书”倒是不太清楚。肖尚宫则忙于宫务与经济庶务,更是连听都不曾听过。
  “便是我听来,都觉得难得。”张清皎微微眯了眯眼。幼子胜在有质疑的精神,也有穷根究底的执着,这是难得的科学人才。咳咳,不知她将记忆里所剩无几的那些科学常识都教给这孩子之后,他能走多远。但无论如何,科学之路总归须得有人作为先行者。她若能助孩子一臂之力,指不定在这个世界,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能行得更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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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了杨慎这位朋友后,朱厚照无论是对课业还是对兵法都更为认真。虽说练习骑射依然不放松,但渐渐地他对顽耍之事倒是放开了些,反倒是偶尔愿意陪着弟弟妹妹做些小实验。对于他而言,这也是一种顽耍的方式。
  许是因着有了唐寅,朱厚照与杨慎才交上朋友,他们对唐寅的动向也颇为关注。其实,并不仅仅是他们,京中泰半读书人都紧紧盯着唐寅。就算他们甚么都不做,只需去读书人扎堆的地方坐一会儿,便能毫不费力地听得唐寅的消息。
  譬如,这个说,他与朋友徐经又去了哪位学士或者官员家里走动。前阵子就听说两人带了丰厚的礼物上门,如今可不是走得越发近了些?谁知道这些学士名流是对礼物感兴趣,还是真正对唐寅刮目相看?
  譬如,那个说,他的座师梁储梁学士忽而被封为了正使,持节前往安南册封世子为国王。唐寅百般不舍,偏又不自己写一篇送别文,竟是拿了一两银请礼部右侍郎程敏政写了一篇文章送给梁学士。虽说这文章写得确实很精彩,一两银定然也换不得程侍郎写一篇文,听来像是一段佳话——可在不少人眼里,怎么都能挑出种种毛病来。
  等到过了年,众书生都忙着准备会试,唐寅依旧带着戏子伶人骑着高头大马四处溜达,时常出入名流官员府邸之中。朱厚照瞧着热闹,总觉得事情不会因着会试而结束。杨慎看得更精准,对他道:“会试在即,朝廷眼看就要任命主考官了。在这种时候,理应离这些翰林学士与官员远一些。”
  “是啊,不为别的,也该为了避嫌。”朱厚照点头道,“听说西涯先生的长子今科要考,西涯先生都辞去了主考官呢。”
  杨慎自然也听说过此事,倒并未怀疑过朱厚照的身份。他也知道,这孩子出身必定不错,不然如何能得到精心的教养?消息又如此灵通?杨慎小少年从来没想过打听打听各部高官或者翰林院里有没有姓朱的人家,他结交朋友并非为了对方的家世,这并不重要。
  回宫后,朱厚照听爹娘闲聊,便听得朱祐樘道:“原本想着任命西涯先生与程先生作为本次会试的主考官。但西涯先生因着李兆先应考,主动地提出避嫌。李兆先科考不易,西涯先生一片慈父之心,我也觉得不能耽误了他。便只能让王恕老先生稍忙一忙了,他年纪大,精力不济,出题便由程先生来罢。”以程敏政的才学,不过是出会试的题目而已,自然不在话下。
  朱厚照眨了眨眼,忽然道:“不行,爹,程先生也得避嫌。他和那个狂狷士子唐伯虎走得太近了。要是唐伯虎真中了状元,别人怀疑他和主考官走得近得了便宜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避嫌这种事儿吧
  真是得注意一点
  虽然唐伯虎和程敏政来往的时候,也不知道程敏政会是主考官
  ╮(╯▽╰)╭


第453章 改易考官
  朱祐樘怔了怔; 拧紧眉道:“你知道些甚么?说来听听?”他不过是前些时日听儿子提过那名自诩为今科状元的狂狷文士; 后来便再不曾关注了; 自然不知此人与程敏政有甚么渊源,更不知他们来往密切之事早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朱厚照便将他所知的都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末了摇头晃脑道:“爹,以后可不能让那些赴考的举人与朝中官员来往太密切。不然; 爹任命主考官都不方便呀!”
  朱祐樘颔首道:“你说得是。不过,学生与座师往来; 座师将他们引荐给朋友; 亦是人之常情。”虽然他对座师之流的师徒并不认可; 总觉得这是结党的源头之一。但这种根深蒂固的人情关系却是很难人为断绝的。
  “就算再有爱才之心; 这种时候也得忍住; 免得落人口实。”张清皎接道,“拜访座师确实是礼节,但替学生引荐朋友; 在这种时候便有些拉拢关系之嫌了。万岁爷日后便只管明言,若是与应考举子走得太近,就必定不会被点为主考官就是了。有了这样的规矩,官员自然知道这种时候该闭门谢客。”
  “这回,程先生便罢了。”朱祐樘长叹一声,“我再寻一位先生。”左思右想; 他便定了王华为此次会试的主考官之一。王华先前也曾任顺天府乡试主考官,出的题很是恰当,且他也是时候升任翰林学士了。
  任命主考官的圣旨一出; 朝臣们多少都有些意外。尤其是知晓皇帝先前属意程敏政的五位阁老——程敏政与王华同龄,论资历却远远胜过王华。他二十岁高中榜眼,而王华虽是状元,入朝却比他晚了整整十五年。更不必说,程敏政如今正是礼部侍郎,本便该负责科举之事,而王华不过刚被拔擢为翰林学士。
  而且,程敏政曾是皇帝陛下尚是东宫太子时的讲官,虽说不如李东阳和谢迁更得皇帝陛下喜欢,但从来都是颇受尊重的。以皇帝陛下的性情,程敏政没有犯过甚么错处,怎么会突然便让王华代替他?
  五位阁老私底下难免议论了几句。他们五人性情互补调和,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矛盾,公事上向来是坦诚得很。最终,李东阳仔细想了想,一语道破了缘由:“最近京中有位在江南崭露头角的才子,与克勤(程敏政字)走得近些。此子恃才傲物,曾口出狂言,说他必定是今科状元。你我虽知克勤秉性正直,绝不会偏袒任何人,但若以克勤为主考官,或许容易惹来举子的非议。”
  “此子果真才学出众?”阁老们都有爱才之心,难免有些好奇。
  李东阳颔首:“犬子曾特意搜集此子的诗句文章,确实是惊才绝艳之人,有状元之才。但他的脾性……过于外放了些……”事实上,李东阳也很欣赏唐寅。可欣赏归欣赏,这般张狂的性子,他觉得此子很有可能会在官场上撞得头破血流。
  “说来,你家的徵伯(李兆先字)也是今科下场,准备得如何?”谢迁问。
  “见了唐寅的诗文后,他反倒是不紧张了。”李东阳抚了抚长须,“这是件好事。”作为父亲,他对长子确实抱有很高的期待,但更心疼他科举之路的坎坷。可说到底,他确实有些不了解,为何李兆先平时甚么都好,怎么偏偏应考的时候容易紧张,甚至能紧张到病倒的地步。
  他当然不明白李兆先以父亲为傲的心理。愈是尊重父亲,他便愈是担心自己表现不佳,连累父亲被人嘲笑。这回应考,他作为顺天府上一届的解元自然也有压力。但发现应天府解元唐寅比他更出众后,他的心态反倒是平和了。既然不可能取中会元,那便照往常发挥即可,只需是二榜进士就够了。之后再经过馆选进入翰林院成为庶吉士,潜心学习数年,待在翰林院好好修书著文章,他便能当得起李东阳之子的名头了。
  主考官的人选宣布后,王华便闭门谢客,谢绝了所有人拜访。不仅仅是给他投贴的年轻举子,就连亲戚朋友都不见。而且,这回也仿效上一科会试出题的规矩,题目是他与王恕在乾清宫商量着定下来的。经过皇帝陛下与首辅徐溥的审核,这些题目都被封在了乾清宫内,一个字都没传出去。
  听说王华闭门不出,谢绝拜访,程敏政似有所悟。说实话,他确实很欣赏爱惜唐寅这位后辈,想提携他。但不得不承认,他们来往密切至此,避嫌也是应该的。不过,既然他并不是主考官,自然便无须将他的小友拒之门外了。
  到得会试的正日子,赴考的举人们都进入了贡院。三日后再出来,唐寅毫不客气地留下了豪言壮语,说自己定然会是今科会元,状元也尽在囊中。有人欣赏他附和他,自然也有人嫉妒得眼睛都红了。还有人试图去李兆先跟前挑拨,李兆先微微一笑,坦然道:“我的才华确实不如唐伯虎。”
  这回,李兆先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会试,休息了一两日便缓过劲来了。他对会试取中颇有把握,也不再闷在家中,倒是主动约了王守仁出来小聚。两人自从多年前一起御前觐见后,便成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泰半时间都以书信相交,并不经常走动。
  没想到,王守仁赴约时,带上了两位小友。见李兆先惊讶,他淡定地介绍道:“路上偶遇,他们听说我来见你,便跟过来了。”确实很巧,今儿好不容易师徒俩趁着休沐想稍歇一天,结果就在街上遇见了。
  李兆先的目光掠过了那位笑嘻嘻的七八岁少年。他是面过圣的,也知道王守仁是太子殿下的书法先生。以他的政治敏感度,就算没见过朱厚照,只凭着他说自己叫“朱寿”,也猜出了这个孩子的身份。至于杨慎,听得他自我介绍后,他不由得挑起眉:“翰林院杨学士是?”
  “正是家父。”杨慎道。眼下翰林学士中就一位姓杨的学士,正是他的父亲杨廷和。
  旁边的朱厚照抬起眉,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怎么这么巧?!怎么就偏偏这么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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