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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起居注-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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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广已是疲倦至极,并不想见旁人。可想想这姓冯的与他的情分到底有些不同,许是有急事才会赶在深更半夜来寻他,便皱着眉道:“他倒是消息灵通,隔着几个院子呢,闻着风声就过来了。得了,让他进来罢。”
  小太监笑道:“冯公公最近每天都会亲自来打听公公甚么时候会回房住,奴婢回回见到他,他都是眉飞色舞的,想是有甚么喜事想禀告公公呢!”
  李广的脑子已经有些转不动了,听到此处也并未细想。不多时,就见一个圆胖的太监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见了他倒头就跪,口称“干爹”,自称“儿子”。李广笑骂道:“我可不知甚么时候有了你这么大的儿子!”
  冯太监麻溜地站了起来:“可不是缘分么?教儿子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干爹。”他们二人是同乡,而这姓冯的太监比李广整整大了十岁。听说李广原是皇帝陛下身边伺候的,后来成了皇后娘娘身边得用的人,他便厚着脸皮前来套近乎,第一次见面就认了李广当干爹。
  李广并未承认两人之间的义父子关系,但被他一声一声唤着“干爹”,心里也觉得舒服。再加之这冯太监嘴甜,手脚也麻溜,时不时会送些礼物孝敬他,平日里行事又不算逾越过分,他便默许了两人之间比寻常同乡更亲近些的情分。
  “你三更半夜的来寻我,可是有甚么要紧事?若是没有要紧事,便过些日子再说。”李广道,抿了一口热茶,将茶盏放在旁边。
  “儿子有件大喜事,想告诉干爹。此前听干爹提起,亲眷有心来京城生活,却没有间合适的宅子落脚。儿子最近正好觅得了一座合适的宅子,三路三进,后头还有个不错的园子,想孝敬给干爹。”冯太监嘿嘿笑道。
  李广眉头一挑,脑子里模模糊糊地闪过了甚么,他却只抓住了那个念头的尾巴,没来得及仔细寻思:“你这老小子,倒是个会办事的。不过,你这是从何处寻摸出来的宅子?三路三进还带个大园子,怕是不便宜罢。”
  “儿子在宫里混了这么些年头,怎么也存了些积蓄。”冯太监道,“最近又有几笔进项,填填补补的,好不容易才凑齐了,这不赶紧来孝敬干爹了么?明儿干爹可得空?咱们去那宅子里走一走,再好好吃一顿酒?”
  “吃酒?”素来机敏的脑袋终于转过了圜,李广的目光瞬间便有些冷了,“与谁吃酒?”
  “也就是儿子在外头认识的一些个商户。他们一向景仰干爹,一心指着儿子给他们牵条线,日后也好常来拜见干爹。儿子实在是推却不过他们的好意……”冯太监滔滔不绝地说着,丝毫没有发现,李广的眼底已是阴云密布。
  不等他真真假假地说完,李广随手便拿起茶盏,狠狠地砸在他脑袋上。滚烫的茶水烫得冯太监“嗷”的一声惨叫起来,碎瓷片将他的额头砸得血肉模糊。他连滚带爬的躲进了角落里,捂着额头满脸恐慌地望着李广——
  此时的李广已是咬牙切齿:“你说的商户,是不是儿子都在诸王馆里住着?!”
  冯太监脸上满是震惊,却不敢隐瞒,只得连连点头:“……干爹,儿子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他们过过选驸马的瘾罢了,哪敢真的将主意打到两位公主身上啊……我要的银两也并不多,而且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
  李广闭了闭眼,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起身上前将他踹翻在地:“混账玩意儿!你这是要害死我啊!!”他完了,他完了,真的完了……谁会相信,他根本没有指使冯太监牟利,一切都是这造孽的老小子自作主张?!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说李广改好了不少
  但这锅是他的,所以间接也得他背着
  李广:qaq,好冤


第369章 自陈认错
  凌晨时分; 朱祐樘正要起身准备早朝; 张清皎也跟着迷迷蒙蒙地坐了起来。见自家皇后困倦得几乎睁不开眼; 朱祐樘很是心疼,低声让她继续睡。却不想,张清皎听着他的声音,反倒是清醒了几分; 笑道:“既然醒了,便先给咱们大姐儿哺乳之后再睡罢。”
  这回; 她依旧打算亲自给宝贝闺女哺乳半年。因有朱厚照的先例在前; 有乳母与宫人相助; 亲自喂养也并不算太累。深更半夜实在是困倦得起不来身的时候; 乳母也可暂代哺乳一回两回。不过; 既然眼下已经醒了,她便自是须得喂过了孩子再睡回笼觉。
  朱祐樘目送她披上衣裳扶着云安离开寝殿,轻轻摇了摇首; 低头洗漱起来。他身后的何鼎皱眉往外头看了几眼,脸上露出些许复杂之色,但依旧与往常一样沉默。而扶着云安经过明间的张清皎则听见她轻声禀报道:“娘娘,李广昨儿半夜忽然便过来了。也不提值守,更不说有甚么事,闷头就在外头跪下了。”
  张清皎双眸微动; 瞥了外头一眼:“眼下还跪着呢?”宫门紧闭,她自然瞧不见外面的情景。不过,跪了三个多时辰; 想必谁都不会觉得好受。即使眼下已至暮春时节,夜晚并不令人觉得寒凉,熬了大半夜恐怕也只会大病一场。一贯懂得趋利避害的李广为何会舍下颜面不顾身体“负荆请罪”,缘由自是不必多说。
  “一直跪着呢。”云安道,“娘娘,他忽然来请罪,莫非是……”她想来想去,最近发生的大事,也唯有诸王馆那一桩了。
  张清皎淡淡地道:“万岁爷尚且不知此事原委,可不能教他瞧见了。即便李广要跪,也让他换个角落再跪罢。”李广素来机敏,怎会不知跪在坤宁宫外头,头一个见着的必定不是她,而是每日都按时去御门听政的朱祐樘?
  想必他是知道这回自己犯了天大的过错,她必定不会轻饶,所以才想借着自己的狼狈模样,令皇帝陛下生出恻隐之心,讨个自幼陪伴御驾长大的情分?不错,苦肉计必须对着心软的人来使才有效。她素来恩威并施,该给的赏赐不少,该立的规矩也不少,这种计策对于她而言并没有多少作用。
  云安听了,也转过圜来:“这种时候还敢耍小心思!娘娘真该狠狠地罚他!让他长一长记性!”说着,她将自家主子扶到婴儿房里后,便气势汹汹地出了宫门,冷冷地对跪了大半夜满脸萎靡的李广道:“娘娘让你换个角落跪,别教万岁爷见了烦心!”
  李广已经多年不曾受过这样的苦楚,险些将膝盖都跪碎了,听了这话后心里不由得一凉。不过,转瞬间他便明白过来,是自己不该在两位主子跟前用心机。哪位主子会喜欢在自己身上用心机的奴才呢?于是,他强忍着疼痛,膝行挪到了坤宁宫一侧的角落处。若是御驾出坤宁宫,定然是见不着他的。
  云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确定他待的角落几乎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到,便唤来一个小宫女在旁边守着。李广见她要回坤宁宫,赶紧道:“烦劳云安姑娘禀报娘娘,就说罪奴李广想向娘娘请罪认错……”
  云安气恼他对皇后娘娘不忠不敬,并未理会他。等到张清皎喂了小闺女,又回寝殿睡了回笼觉后,天色已然大亮。见自家娘娘坐在镜前梳妆,与往日那般不紧不慢闲适得很,云安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不能擅自隐瞒此事,便低声道:“娘娘,李广适才说,想向娘娘请罪认错。奴婢本不想给他传话,又怕耽误了娘娘的事。”
  张清皎拢了拢鬓角,对着镜中倒映着的她微微一笑:“趁着眼下没事,让他进来罢。我倒要听一听,他想说些甚么。”
  如果李广真是指使者,以他的性情,绝不会选择现在才坦白。毕竟她无数次提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之类的话。所有服侍她的人都很清楚,早些认错,才能争取宽大处理。以他昨日想查案的表现来看,也绝不像是做错事后急着毁灭证据的模样。
  说不得,他也是昨夜才知道此事与自己有关系?如此说来,她倒真有些好奇,罪魁祸首究竟是谁了——甚么人会有这样的胆量,敢插手长公主的婚事?究竟是无知者无畏,利欲熏心,还是的确有所依仗?
  李广当然不知道,皇后娘娘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他听了云安的传话,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却因双膝剧痛而不自禁地倒在了地上。云安见他脸上的痛色不似作伪,便让两个小太监扶着他。李广疼得脸色惨白,浑身冒着冷汗,几乎是被拖行一般踉踉跄跄地进了坤宁宫。
  见着宛如神仙妃子一般光彩照人的皇后娘娘时,他咬咬牙,再度重重地跪了下来:“罪奴见过娘娘。”这一跪,对李广的膝盖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他的唇色瞬间雪白一片,片刻间就已是汗湿重衣,险些倒在地上。不过,为了不让这几个时辰吃的苦头功亏一篑,他依旧咬着牙坚持下来,叩首行礼:“娘娘,罪奴想就诸王馆一事请罪认错……”
  “……你说罢。”张清皎见他宛如重伤者,心中的气恼也消解了不少。她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虽然认为犯错者便必须付出代价,却并不喜用重刑重罚。如果李广不是此事的罪魁祸首,在他已经付出了代价与诚意的情况下,她自然会听他将此事解释清楚。
  “昨日深夜,罪奴才得知此事的原委。虽并非罪奴指使,但罪魁祸首说来说去也与罪奴脱不开干系。”李广三言两语将自己的过错明明白白地指出来,便说起了冯太监一事。根据冯太监招认,其实事情很简单,他也并未做甚么遮掩的功夫,不过是收受了些贿赂而已。
  “遴选驸马的圣旨颁布后不久,冯内侍在外头采买的时候听人提起,有个商户人家出身的男子想尚主,又担心没有门路无法通过礼部初审,正在四处寻找门路。他便生出了贪念,与那男子——也就是诏狱里关着的袁相说,他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太监,只要袁家能拿出足够的银两打点,他便保证让他尚主。”
  “袁相见他不像是个没权没势的内宦,便信了他所言,给了他不少好处。他尝到了甜头,便四处哄骗,诓了不少商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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