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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女是她的后人?”
金冠老道又道:“师叔可看出那红衣女的来路?”
白发老道摇摇头道:“绿衣女的武学已极深,红衣女的武学更是诡异莫测,我虽遨游多年,也没见过这门武学,莫非是从海外或极荒传来。”
敢情由全真七子以下,余中连厮打中人的身影都未看清,只好噤若寒蝉,默听两位老道议论。
日影渐渐高起,二女力拼敢情已达千招以上,糜虹到底因功力不足,身法也缓了下来。
彩云急一掠而进,叫一声:“姐姐!让我来罢!”不待糜虹答应,一连劈出两掌。
绛衣仙子一步跃高数丈,再一个翻身,飘落五丈开外,冷笑一声道:“好一个轮战法?”
彩云听对方声音微颤,情知她已中气不足,自己接战下去,定可将她打败无疑,也就破口骂道:“今天不打死你这寒山派的贱婢,誓不罢手!”
白发老道禁不住轻“哦……”一声道:“原来是寒山派……”
那知他一言未了,绛衣仙子却一脸惘然道:“谁是寒山派的?”
彩云不禁一怔,问道:“你究竟是何人门下?”
糜虹接着道:“妹妹休听她狡赖,把人擒下来再问!”
绛衣仙子冷笑一声道:“凭你这两个贱婢也想擒我?但你说起寒山派,我自问与你无仇,犯不着替别人受过,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彩云察言观色,似是不假,但对方即穿红衣,又自称为“仙子”,脚下金莲不满三寸,与田天籁在石洞所说寒山圣母门下几乎完全相同,并且武艺又有这么高,这事岂不过份偶合?
她回头向糜虹一望,目光触及站在场外的安琪,灵机忽动,喝道:“你掳我小师妹作甚?”
绛衣仙子道:“这就奇了,我为了要寻一样东西,偶然在一个石洞里面,发现她被人点了穴道,因恐那人回来撞见,才背她向这边飞奔,你要是不相信,尽可叫她过来指认骗她的人是不是我?”
听她这般斩钉截铁的解释,二女一时语塞。
安琪连纵几步过来向绛衣仙子端详片刻,不禁有点迷惘道:“好像不是这位绛衣姐姐,但她们两长相十分相似,那人是一对碧眼珠,绛衣姐姐却是一对黑眼珠!”
糜虹笑道:“你没有认错?”
安琪道:“那人自称为绛衣仙子……”
绛衣仙子怒道:“你胡说!”
安琪虽知对方艺业比自己高出很多,但有两位武艺高强的“姐姐”在旁,也毫无惧色,怒嘴道:“人家没有说你,你着急什么?”接着又道:“那人把我掳去两天,天天追问三元秘芨,小妹怎有错认之理?”
全真派诸人听安琪说起“三元秘芨”,不觉相顾愕然。
绛衣仙子也微微一怔,旋即面向糜虹道:“你听清了没有?平白缠着我打了一场,该怎生区处?”
糜虹若无其事地笑道:“再打一场就是!”
各人听后轰然大笑,旁立的几位俗装男女,更是高声喝采,连那绛衣仙子的胸中怒火也一扫而空。
彩云忙向绛衣仙子抱拳拱手道:“绛衣姐姐和我姐姐一场误会,就由小妹代为陪礼如何?”
安琪也道:“此事因小妹而起,小妹理当向绛衣姐姐陪礼才是!”说罢,一屈双膝就要下跪。
绛衣仙子急一步跃开,笑道:“够了!够了!不打不相识,我宋玉秋倒愿意多结识几位朋友!”
彩云大声道:“难得姐姐这样度量,小妹只好高攀了!”
宋玉秋笑道:“姐姐不把我骂成贼婢女就行了!”
四女禁不住格格一阵娇笑。
白发老道飘然走近四女,先打个稽首,叫一声:“女施主!贫道至修在此有礼!”
四女见这位老道突然施礼,也急还礼,但却又觉得对方十分唐突。
至修老道也知此举未免令人惊讶!急又向安琪道:“贫道只想向施主打听一件事!”
安琪微愕道:“请问道长何事?”
至修老道笑道:“请问那部三元秘芨是否落在施主手中!”
安琪料不到这位老道人也追问三元秘芨的下落,不禁怔了一怔,旋道:“三元秘芨乃师门重宝,恩师已传授给我,不知道长此问,有何用意?”
至修老道面露苦色道:“三元秘芨乃道家珍藏,若非道教中人,决难领悟,方才贫道见施主的身法,似与当年玄衣女侠路冰相同。路女侠既非道教中人,谅难领悟该秘芨奥妙,与其藏此物惹来麻烦,不如交给贫道参详,彼此有益。不知小施主可肯见让。”
安琪薄怒道:“道长何不向我师爷要去?”
至修老道道:“令师已经亡故,贫道……”
安琪厉喝一声:“胡说!令师才早已亡故!”
糜虹失笑道:“安琪妹妹!此事大有文章,且听我说……”
她顿了顿,才黯然道:“令师亡故,是千真万确的事,但你且不可过份哀伤,静听我传达令师的遗言。”
安琪惊得芳容失色,凄然欲泪道:“姐姐说的可真?”
糜虹正色道:“如果不真,我也不会到崂山来,我妹妹交给你那长形包袱,便是令师的遗物。”
安琪赶快打开包袱一看,赫然是两截断了的龙头拐杖,不禁哀叫一声,晕了过去。
彩云早已防她会有这一着,这时一手扶着她的身子,一手拍着她的腰,把她拍醒,立刻附耳叫道:“安琪师妹!这时决不容许悲哭,且听我姐姐传达令师遗言!”
至修老道不欲偷听人家师门的事,立刻退回原处,对金冠道人道:“太虚!你和七子留下,余下遣回去罢!”
太虚道人说一声:“遵谕!”即传命诸弟子散去,接着又唤一声:“师叔!那三元秘芨怎能取回?”
至修老道叹道:“我们不过尽人事而已,能否收回,实无把握!”
安琪经彩云相劝,勉强止悲,垂泪呜咽道:“恩师不知有何遗命,姐姐可转告我知道。”说毕,双膝跪下,手捧断拐,静听糜虹发言。
糜虹来到青灵上院之先,已听罗端说过详情,情知龙拐婆婆决不是爷爷糜古苍所伤,所以把遗言略为修改,正色道:“令师临终之时,将此断拐托付与一名唤罗端的少年奇侠……”
她还想逐一说下去,彩云呼叫一声:“姐姐慢着说,要他们全真派也过来听。”
糜虹忽然醒悟,说一声:“对!”即向至修老道招手道:“请至修道长和贵门人一齐过来!”
至修老道怔了一怔,即道:“贫道不便查听别派的大事!”
糜虹道:“这事与三元秘芨有关,请你们来作个旁证!”
说是和“三元秘芨”有关的事,至修道长不便坚持,当下率同一位头戴金冠的掌门人太虚和身穿红道袍的七子,飘然而达。
糜虹才又从头说道:“龙拐婆婆路前辈临终之时,将此断拐托付于少年奇侠罗端,请他将此拐作为信物,送往崂山,交给她唯一亲传弟子安琪,续领崂山一脉。传到之后,安琪即成为崂山派掌门人,终身不得婚嫁…”
她说到这里,故意停一停,偷窥跪在地上的安琪一眼,见她大大的震了一下,不禁暗说一声:“嫁人有什么好处?到那时,你就知道啦!”
安琪见糜虹忽然不说,诧道:“亡师遗命就仅这一件事么?”
糜虹说一声:“还有!”接着道:“令师命你将三元秘芨记载,转授罗端,待三年有成,然后分头寻找神剑一尘子和静音神尼学艺,才可替她报仇。没有了,你起来罢!”
安琪恭恭敬敬向糜虹拜了四拜,站了起来,满面泪痕问道:“罗小侠现在何处?亡师这支信物怎么落到姐姐手中?还有我恩师丧生于何人之手?姐姐是否知道?”
糜虹道:“罗端后来在青灵山无忧谷,为了排解纠纷,以自受崔卧龙、田天籁两位老前辈合力的一掌,才致身受重伤,临行的时候,将这信物托我姐妹送来。”
她慨叹一声,才接着道:“三元秘芨里面的功夫也不见得有何玄妙,令师所说,不过欲令你和罗端以三元秘芨奠下根基而已,其实,恶魔气焰万丈,三元秘芨那能济事?静音神尼现状如何?不得而知。黄山神剑一尘子已经丧命在恶魔掌下。”
至修道长闻言大震,急道:“罗大姑娘这消息从何处得来?”
糜虹只说一声:“直接由恶魔口中听来。”
又转向安琪道:“当时令师曾说凶手是五毒索魂掌糜古苍,但经我姐妹和罗小侠以及几位百多岁的老前辈查探的结果,知道并不是糜古苍,而是龙虎十三宗和雪峰三老、冰原五子的门下所为。”
彩云接口道:“好了!我们说到这里为止,找个地方详细说去”
至修道长急忙稽首道:“诸位女侠俱在这里,请问能否将三元秘芨送还敝派?”
绛衣仙子宋玉秋淡淡一笑道:“老道长请莫作妄想,你想要三无秘芨,我也想要三无秘芨,还有不少高手秘密来到崂山,也是为了三元秘芨,只怕这部没有多大用处的秘芨对你们全真教来说,是祸不是福!”
至修道长微微一笑道:“方才贫道说过,路女侠因为不是道教中人,所以不能尽发挥三元秘芨妙用,若在敝派手上,自然大不相同。”
绛衣仙子笑道:“你要三元秘芨,要不要和我打过!”
糜虹接口道:“还有我姐妹作后台!”
至修道长早知她两人的艺业绝非诸弟子可敌,自己最多也只能支持三几百招,虽然有三台阵、七星璇玑阵可用,但阵法只能采取守势,若果对方四女同时向斗魁杓进攻,是非败不可,只好笑笑道:“女侠莫要取笑,贫道不是存心掠夺,打算以一物交换,如何?”
安琪因亡师尸骨未寒,全真派即要掠夺师门重宝,心头大恨,连叫几声:“不换!不换……”
彩云轻轻一拉安琪衣袖,即笑道:“换换也好,不知道长要拿什么东西来换。”
至修道长喜道:“罗二姑娘作得主么!”
安琪不知彩云弄什么玄虚,但因彩云是她头一个接触的好人,立即毅然道:“但凭罗姐姐作主!”
至修道长笑逐颜开,大喜道:“这样就好办了!贫道当年无意中获得一支成形的何首乌,可以增进三十年功力,即以此作为交换,如何?”
彩云也大喜道:“道长可不能翻悔!”
至修道长道:“岂有翻悔之理,但你可不能以假的秘芨赚贫道!”
彩云道:“你这老牛鼻子这么不放心,我倒要请炼药先生来鉴定你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