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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鹞子翻身”,拔出兵刃,翻落糜虹右侧,挥舞如轮,砸得那天仙子四面激射。
温生起初也因彩云的身法迥乎寻常,而被迫采取守势,但他不消多时看出对方为何咬紧牙关,以腿并立的原因,忍不住呵呵笑道:“这小女冠原来懂得偷吃灵药,敢情吃中了一只癞虾蟆!”
彩云被他嘲得粉脸通红,气得几乎失招。
糜虹到底久经战阵,见状急呼道:“彩姑休去理他,待会罗郎出来,他们个个都只有死路一条!”
温生听她说起罗郎不禁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更加好笑道:“糜娘子居然在江湖另姘有罗郎,今日若不跟温某意思意思,只要回辽东一说,五独尊者不要你的命才怪?”
他这话一出,糜虹果然大吃一惊,厉喝一声:“饶你不得!”
她猛可腾身五丈,向付重撒下一手天仙子,同时摸到温生头顶,一招“碧月流辉”当头泻落。
温生剑法虽然不凡,但也不过比起新伤未愈的彩云略胜一筹,怎挡得糜虹飞扑夹击?一见寒光耀目,急忙跃退丈余,叫道:“付老弟!用暗青子招呼她双脚!”
付重的心思虽没有温生奸妙,但交手一久,也自能会意,闻言笑道:“温生但请放心,小弟本钱不少!”手指一弹,一粒毒器贴地射出。
这样一来,二女既要顾到对方剑尖,又要顾到下盘的暗器,腿下不便,先已吃亏,没有多少时候,便累得香汗淋漓。
温生不禁得意洋洋,不停口地发言劝降。
彩云情知久缠下去,自己这方面必定要糟,急叫一声:“虹姐!我们先退回洞口!”
温生朗笑道:“由得你关紧洞口,爷们也要捣个通底!”
糜虹也知退回洞口,可保一时,但又气恨温生满口轻薄,若退回洞口,被他胡乱宣扬,惹起罗郎误会,今后怎生是好?心头恨急起来,忙道:“彩姑你先退下,待我杀这贼子再说!”
她话声一落,也顾不得身上不便,剑法一层,身随剑走,尽是精光缭绕,直向温生卷去。
第十九章 痛失檀郎
这一情急拼命,温生也看得心头微凛,急施展平生绝学,力争主动。
但糜虹此时已经豁出性命不顾,那容得他还手?她中手挥剑如飞,左手发出“索魂掌”劲,纵使她的索魂掌功力不足,但那冷森森的掌风也着实令人心胆俱寒。
温生不料她巳学成五毒索魂掌,这时感到对方掌风有异,急游身疾走,高声叫道:“付老弟!当心这贱婆娘的五毒索魂掌!”
那知二女才占得几分优势,忽然一阵轻啸传来,泻落一道人影,厉喝道:“谁使五毒索魂掌?”
糜虹一见来人,但见他鼠目猴腮,年纪约在六七十岁之间,两眼精光闪闪,显出他内功上很有点成就。
由那人现身时喝话的口气听来,分明是和糜古苍曾有过节,温生巴不得争取过来,叫一声:“和我交手这婆娘,不是使的五毒索魂掌?”
那人向温生一瞥,即厉喝一声:“全给我停手!”
温生为了争取同情,说一声:“遵命!”那知付重往那人身后。
糜虹为了争取时间,向彩云使个眼色,也并肩站在一起。
那人阴森森向糜虹打量一眼,才冷冷道:“你向何人学来五毒索魂掌?”
糜虹还未答话,温生已抢先道:“五毒索魂掌是糜古苍的绝学,何必再问?”
那人忽然回头喝道:“你再多话,我就先把你劈了!”
温生不料那人居然不敢领情,不觉也微带怒意地冷哼一声道:“尊驾难道还不知她是糜古苍的孙女?”
那老人脸上掠过一丝喜色,立又沉下脸色喝道:“你以为只要向老夫讨好就行么?快滚!”单掌一扫,作势要打。
温生不禁怒道:“尊驾何人,为何不通情理?”
那人顿时哈哈一阵狂笑道:“凭你这毛头小子也敢在老夫面前发横?”
一语甫毕,掌形往下一拍,“呼……”地一声,个斤重力已落向温生头上。
温生大吃一惊,单掌一封,立即后跃丈余,但那劲疾无俦劲道,竟如有眼一般直撞胸前,把他撞翻了好几个筋斗。
一个名辽东的后起之秀,居然连一掌也接不小来,二人也免不了大吃一惊,糜虹心里暗自嘀咕道:“这老贼若果与我爷爷有过节,那就非糟不可。”
彩云也带着几分担心,轻拉糜红的衣袖道:“姐姐!那老的,你可看出他的来历?”
糜虹摇一摇头道:“你快去看罗郎起来没有!”
那知彩云刚一转身,那人又厉喝一声:“站住!”中指一指,一缕劲风疾射到彩去腰际。
彩云乃青灵四女年纪最小,而最得乃师钟爱的一个,因此,她的艺业比起几位师姐还高出几分,这时虽然身上有点不便,以致厮杀起来不能灵活,但她艺业犹在,一感到锐风临身,急向侧面一倒,立即避开那人一记隔空点穴。
温生被那怪老者一掌打翻,刚爬得起来,即见那老者向彩云进招,立即计上心来,高声叫道:“咱们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糜娘子!咱们联手毁这老贼!”
他在话声中,杖剑扑上,付重一剑两刺,同时进招。
那老者嘿嘿两声,身躯疾转,横臂一扫,一股刚猛的气劲,直如铁柱般把两人扫飞数丈,方回身向二女喝道:“你两人看到了?老夫如果要你性命,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他略停一停,又面对糜虹道:“小妮子!你爷爷真是糜古苍么?”
糜虹见这位老者语气和脸色瞬息数变,真令人莫测高深,但是他也认为对方多半不是敌人,只她点点头说声:“正是!”
那老者顿时温和地笑道:“既然如此,你两人跟我去罢!”
糜虹怔了一怔,忙道;“老前辈究竟是何人?”
那老者脸色先是一沉,旋又温和笑道:“这事,你不该多问,问了起来,对你也没有好处。”
彩云虽然避开了那老者一手隔空点穴,但也知道难逃对方掌握,所以爬起之后,仍然站在糜虹身侧。
眼见老者举手投足,即把两位凶徒打得筋斗连翻,抱头鼠窜,却对糜虹十分和气,心里不胜诧异,此时准机插口道:“老前辈既然不肯出示身份,我姐姐怎能跟你走?”
那老者微微一怔道:“你也是糜古苍的孙女儿么?”
彩云俏脸一红,轻轻摆一摆头。
那老者忽然脸色一沉,喝一声:“你凭什么要问?”
二女被她这一声断喝,惊得同时后退一步。
这事可是十分奇怪,那老者对别人厉言疾色,只对糜虹却又和颜温语,糜虹不禁暗自诧异道:“敢情这位老者和我爷爷有点交情?”
彩云心机更是灵巧,也认为那老者和糜古苍必是有很重的关连,但她先被喝斥一场,再也不敢多话。
那老者似因二女被他斥得惊呆而笑了起来道:“你俩不希望我动手,就自动跟我走!”
此话一出,二女俱知事情严重,不期彼此对望了一眼。
糜虹仗着老者没有对她呵责,忙道:“晚辈不知你老作何称呼,还请示知一二!”
那老者注视糜虹半晌,不觉长叹一声,老眼中仿佛含有泪光。忽然,他重重地透了一口气,又沉声道:“休得噜嗦!你两人究竟走不走?”
糜虹虽知里面大有文章,但她怎肯不明不白地让别人挟持,何况罗郎究竟仍在洞里调息未起?她一想到罗郎,顿时勇气倍增,毅然道:“你老既不肯说,我姐妹也……”
那老者不待她再说下去,厉喝一声:“你敢!”身形一晃,一步欺上,长臂已向肩尖抓到。
糜虹情知一逆对方意思,定必分可高低,一面说话,一面暗里留神,此时横跨一步,剑锋又削对方手腕。
那老者身法如风,并未停下,左掌一拍,彩云一声惊叫,立即倒地,但那老者身形一飘,又跨到糜虹身后,反手疾点她的“哭腰穴”。
糜虹听得彩云一叫,心头猛震,蓦觉腰问一麻,情知已着对方道儿,乘着将倒未倒瞬间,左掌猛可一拍,“啪”一声响,恰巧拍在老者脸上,然后失力倒下。
那老者万料不及临到最后关头,还被一个女娃掴他耳刮,喃喃道:“是她的女儿,真是太像她了!”
敢情他心有所感,仰望东方良久,才长叹一声,正要俯身提起二女,忽听一声冷笑起自身后。
他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已有两位须发如银的老翁,站在相距不满五丈之地,不禁惊得跃起身躯,厉喝一声:“你究竟是人是鬼?”
要知他在挥臂之下,逐走南天二害,点中二女穴道,已是惊世骇俗,但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居然有人接近他身后五丈,尚不被察觉,怎不使人骇然?
来的这两位老翁,对老者的惊问似是无动予衷,右首那老翁笑说一声:“田老弟!你先把两位女娃儿救醒过来再说!”
左首那老翁道:“崔老弟!这老孩子有点像黄旗老儿的门下哩!”
他只伸手遥遥一拂,一阵轻风过处,二女同时跃起。
那老者心知遇上前辈高人,心下虽是惊骇,但仍厉声问道:“两位前辈何人,为何干预我事?”
崔老翁哈哈一阵狂笑道:“你这徒孙辈的小子,也配问老夫何人?看在你称呼前辈两字份上,乘早替我滚远一点!”
那老者怒道:“我不过因见你老,才称你一声前辈,难道真个怕你不成?要知你来这里生事,已是罪该万死!”
崔老翁回顾左侧笑道:“田老弟!烦你把她两人带开,让兄弟松松筋骨!”
二女被解开了穴道,起来一看,认得来人正是崔卧龙和田天籁,情知这一场挫辱可以扳回来,但一想起和罗郎的事,心下又有点害羞,彼此对看一眼,都是默默无言。
这时见二老彼此争执,却又彼此推诿,不禁笑了起来,彩云说一声:“我们自己会走!”
那知还未举步,点她们穴道的老者忽然厉喝一声,同时反掌一拍,两股劲风已带起两道尘龙,疾向二女卷到。
二女和那老者相距不过几尺,而且那老者身躯不转,掌劲已发,怎能躲避得过。但在这一瞬间,只见眼前一花,田天籁已挡在前头,那老者的掌风被田老衣袖轻拂便即飘散。
崔卧龙见对方居然要在他眼底伤人,不禁带有几份怒意道:“你这老孩子是黄旗老儿第几代门下,快报个名来!”
那老者回头向糜虹一瞥,目光中带有凄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