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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拉扯,却被说成了围攻,两者看起来还真没多大差别,但余国庆的正当防卫确实真的狠,一棍子直接扫翻了好几个人,再加上看热闹的行人冲了过来,黄家人根本没法行动,反倒被行人隔开了,又纷纷劝说他们有事说道理,不要动手嘛。
说你个球啊,给了这姓余的开口的机会,她儿子怕是要被扣上屎盆子了!
但是不管她是如何焦急,既靠近不了拖拉机,也不能阻止余国庆开口。
余国庆就站在拖拉机上,身板笔直,手指黄家人一脸气愤的冲围观的吃瓜群众道:“就在昨天我侄女还跟我说,两年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咱不要跟那些不要脸的人扯上关系,这倒好,我们不去找麻烦,对方却反倒趁我不在,家里只剩下老弱妇孺的时候叫了人堵上我家门口了,还要撞门丢石头,你说我能不气,能不火吗?”
扭头看到小独院的院门确实有被撞击和砸石头的痕迹,围观的吃瓜群众都相信了余国庆的话,还有人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张口问道:“两年前什么事儿呀?这位小兄弟将事情说清楚啊!”
“这位兄弟问得好,这两年前的事……”
黄秋实他娘急得怒斥:“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有脸翻出来说,你就不怕丢人吗?”
“你们黄家能做出这等恶心的事都不怕丢人,我怕丢什么人?”余国庆冷笑。
“我丢什么人?老娘就是看不上那乡下丫头,就是没同意我儿子跟他的婚事怎么了?”黄秋实他娘梗着脖子嚷道。
“那你怎么不在你儿子跟我外甥女订了亲之时,拿到了我外甥女的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时提出反对?”
余国庆这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看上黄秋实他娘的眼神都透着鄙视,气得对方五官都狰狞起来:“你胡说,那名额就是我儿子,跟那乡下丫头没有半点关系!”
“好,这事暂且不说,那你说说我又是如何搅了你儿子的好亲事,又如何害得他丢了工作?”余国庆笑眯眯问道。
黄秋实他娘的脸色却一下子难看起来,其实黄秋实昨天回来以后,具体事情没说,只说对象反悔,省城里的工作也要黄了,还提到昨天碰上了齐悦和余国庆,所以她才气得纠结的人过来准备教训那不要脸的狐狸精!
但那狐狸精没碰上,却碰上了镇上出了名的混子余国庆,她又气又恼,只叫嚷着:“你们这对不要脸的舅甥干了什么缺德事,你自己不知道吗?还让人说出来?”
余国庆就在此时笑眯眯地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我只怕你不知道。”然后转头冲围观群众说,“我知道你们都想知道我是如何害了他儿子的,那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那是他活该!”
“活该不活该,你倒是快点说呀!”围观群众纷纷叫喊,要是把黄家人反驳的声音都淹没了下去。
余国庆抬手让围观群众安静下来后,才一五一十地说道:“我外甥女昨天带着孩子坐火车回家,我去接了她们母女,又请她们去国营饭店吃饭,我因为要停车就慢了一步,谁料我刚进了饭店就看到黄秋实带着他对象在欺负我外甥女,你说我能不气吗?我生气呀,但我不能打女人,所以我就拽了一把同是男人的黄秋实,又推了他一把,但实际上他身上连个淤青都没有,却不敢对我放一句狠话,所以他对象就嫌弃他太软蛋太怂,气得当场说要跟他解除婚约,然后掉头跑了。”
余国庆一摊手:“这事我也很迷茫,现在年轻男女的感情都这么脆弱吗?”
他这疑问一出,引得围观的群众哄然大笑,有人高声给出答案:“那样的怂货,是个姑娘都看不上啊,当初你侄女没嫁给他那是福气啊!”
余国庆乐呵呵的冲开口的人点头:“这位兄弟说得好,我侄女福气就是好!”又一指黄秋实他娘,“这女人刚刚还说工农兵大学生名额是他儿子的,跟我侄女没关系,那你们知道我侄女是谁吗?”
“她是谁啊?”围观的吃瓜群众很会捧哏。
余国庆满意地点头,给出答案:“她是咱镇上唯一的状元,去年的高考状元,市状元!你说她都能够考上状元,当初公社给了我侄女所在大队一个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不给她这么一个状元,反倒给了一个吃软饭的怂货,这合理吗?”
去年镇上出了一个市状元,那可是全镇的喜事呀,就没有人不知道的,此时听到余国庆这话都恍然大悟,又异口同声地喊道:“不合理!”
“不给状元给怂货当然不合理!”
“看来那黄秋生吃软饭是惯犯啊!”
“还好状元没有嫁给他,不然下半辈子都得毁了。”
围观群众的议论纷纷,如一道道巴掌拍在黄家人的脸上,更是打得黄秋实他娘两眼一翻,撅了过去。
“哎呀,有人晕了,赶紧送卫生所!”
第764章 差错
齐悦不知道,自己在火车上的时候,她舅舅余国庆干了一件大事,生生地把黄秋实他娘骂晕了过去,也给黄秋实贴上了“软蛋”“怂货”的标签,贴得实实的,以至于黄秋实都不敢出门,没过两天就收拾了行李去省城。
据说是为了求他那位女朋友回心转意去了。
余国庆经此一事,镇上居民对他的感观也发生了转变,好的转变,因为不管怎样如此护着自家人的混混,人总是不坏的,只是有些不务正业而已。
所以,等到他跟叶英梅拿到了办厂的批文,贴上了招工启事,镇上的人蜂拥而至,将小独院挤了个水泄不通,便是心有不甘的黄秋实他娘,也不敢再做小动作。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齐悦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终于抵达距离西南边境最近的一个火车站,但据说距离部队还有上百里路。
宋思思比她先抵达三个多小时,两人在出站口会合。
“嫂子对不起,部队医院那边的信息可能出了些差错,原定来接我们的人没有出现。”宋思思一脸愧疚的说道。
“原定是几点来接人?”
“是我下火车的点,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宋思思看了一眼手表道。
齐悦安抚她道:“这事不怨你,可能是我们来的匆忙,部队那边没来得及安排。”
“那现在怎么办?咱们不知道部队驻扎的具体地址。”宋思思发愁,如今正是敏感时期,部队驻军地址也算是机密,便是当地人也未必知道。
“要不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过去?”
宋思思提了建议,齐悦没有异议,但电话打过去宋晋原并没有接到,自然也无法打探到消息,两人再次一筹莫展。
齐悦抬头望见太阳已经西偏,想了想,冲宋思思道:“若是部队没人来接咱们,咱们继续等下去也没用。我建议咱们去最近的医院,部队要是有医药物资上的调配,就一定会跟附近医院联系。”
宋思思眼睛一亮:“好主意,咱们现在就去县医院。”
火车站停靠的正是一个小县城,姑嫂俩跟火车站工作人员问清楚县医院的地址后,提着行李徒步走了过去。
百里之外,雷军领着人在一段边界线上巡逻回来,踏进上级的办公室,却差点被一名白大褂撞上,他及时避让,白大褂也没顾上跟他道歉,直冲到首长桌前,拿出一张电报给上级:“王团长,快派人去火车站接两个人回来,是京市那边来的医生。”
雷军的上级王团长他扫了眼电报就拧起了眉头:“电报上写的人中午十二点到,现在都过点了,你才把电报拿过来?”
白大褂低头认错:“是,是我们的错,不过医院这边真的是太忙了,护士都快当做医生用了,这才忙中出了错,把京市来人的事给忘了。你们赶紧派人过去吧,不然那两位医生都得在火车站过夜了。”
“京市派来的医生叫什么?”雷军插话问道。
不知为何,还是医大学生的齐悦根本不可能来到这边,但他听到京市来的医生就莫名紧张,紧紧盯住白大褂。
白大褂拿起电报又看了眼:“电报上没有名字,但他们过来肯定会带资料过来,据说是京市那边的首长特批的,审核肯定没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派人去把他们接回来。”
最后一句话他是冲着王团长说的,王团长也点头表示认可,余光瞥见雷军,顺手指派:“雷军,你从你们一营派两个人加一辆车赶去火车站将人接回来。”
雷军领命,又道:“我亲自去接。”
王团长笑了起来:“不过就是这两个医生过来,哪里用得着你这个营长出马?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雷军摇头:“我们接人本已经晚了,若是再让京市来的医生觉得怠慢怕是不妥。”
白大褂深以为然,握住雷军的手表示感谢:“那就麻烦雷营长,等回头你进了医院我肯定将最好的医药配给你。”
“白主任你这话可不好,是在咒我的得意手下战场受伤啊。”
白大褂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这是职业病,说秃噜嘴了,雷营长别介意。”
雷军自然不会介意,从白大褂手里接过电报立马就出去叫上两人,开了一辆吉普。
祁阳得到消息时,那辆吉普已经开出了营地,他追问给他消息的士兵:“知道雷营长干什么出去吗?”
士兵挠着脑门道:“说是去火车站接什么人,再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话,侯宝走了进来,张口问道:“雷营长在吗?”
“他不在,你有什么事跟我说。”祁阳走过去回道。
侯宝笑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有个任务要去县里一趟,想问问他有没有东西要我带的。祁副营若要带东西也可以告诉我。”外面的东西只要不违禁,通过层层检查就可以带进来,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祁阳道谢:“多谢了,我暂不需要带东西,雷营长也去县里了,他需要什么应该会自己去买。”
侯宝点头告辞,带了几个兵,开上一辆车也出了营地。
雷军开着车赶到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