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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齐悦深感忧心。
雷军收到齐悦的信是在周末,他领了信回到宿舍,不等坐下就拆开了信封,从中抽出一沓照片,看到照片里丫丫摆出各种姿态,唯一不变的就是她圆滚滚的身体,看得雷军都笑出声来,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照片里的小人儿,然后挑出一张齐悦和丫丫的合影。
合影里,齐悦抱着丫丫坐在桂花树下,母女俩露出一样的甜笑,那两对酒窝里好似盛满了桂花酒液,让人忍不住想要啜一口,尝一尝是不是真如想象中一般甜美。
他也真这么做了,很甜很美,但终究觉得差了一分真实,心里生出一丝遗憾,手下动作不慢,裁好防水的牛皮纸,将照片小心包好,又小心放入贴身衬衣口袋里,轻压就可触到心口。
他将她们母女放在心尖上。
至于齐悦在信里提到要给丫丫减肥的事,雷军聪明地不作表态,他知道最疼丫丫的其实是齐悦,若她真要下得了狠心,丫丫就不会长得比别的孩子胖一点。
对,在雷军眼里,丫丫就是只胖一点,而且胖得很可爱很漂亮,跟她麻麻一样漂亮。
想到这,他心口又开始火热,抬手将衬衫口袋里的照片压向心口。
许久心情稍稍平静,他拆了今天领到的第二封信,信是侯宝寄来的,他展开飞快地看了两行,脸上原本闲适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侯宝信里说了两件事,一件是他近期调防,换到了西南边境,其余的没有多说,但与雷军对那边的了解,那边的局势必然十分紧张。
侯宝甚至开玩笑地说,若他一年以上都没有与他通信,让他帮忙去探望了一下自己的父母。
什么情况下,侯宝会长久不与他通信?
那必是他无法再拿笔写信,所以将父母托付给他。
两年的同学同舍之情,足够他们生死相托,这是离别之际同舍七人的约定。
我若不在,帮我看一下我的家人,不需如何照看,只要家人安好就行。
手上的信纸越攥越紧,雷军拿出一沓空白信纸,提笔欲要落下,房门忽然被推开。
推门的是祁阳,他一脸严肃的对雷军道:“周政委让咱们去会议室,现在就去。”
雷军点头,飞快地将侯宝的信和连同空白信纸一同扫入抽屉里,没顾得上看侯宝提到的第二件事。
部队军令如山,雷军没有半点耽搁,关上抽屉抓起帽子就朝外走,在门口遇上了其他的军官,众人一起往会议室赶,带着凛然的气势,显见事先已经得到某些消息。
会议从上午开到下午,到散会时,有数名军官被点明留下,雷军和祁阳便在其中。
同样严肃的会议,在各军区都有开展,新晋军长的宋晋原更是忙得顾不上回家,也有许久不曾来三进院探望女儿和外孙和孙女。
这天周末,宋思思将相机送还回娘家,等回来时却将宋夫人艾欣兰也带了来。
艾欣兰原本住在三进院里针灸,但一个多月前,因着宋思思与婆婆之间的矛盾逼得祁阳请假回京,为了让小两口能多些时间相处,宋晋原将艾欣兰从三进院带回部队大院,之后艾欣兰也没再来找黄医生针灸。
时隔一个月,艾欣兰再次过来,齐悦抬眼打量她的脸色,她的面上涂了粉,很厚,却没遮住额角微突出的青筋,齐悦心下了然,对她道:“我师父出门了,傍晚才会回来。”
艾欣兰按着头,皱着眉对她道:“我等不了黄医生了,你给我扎。”
齐悦却有些迟疑,宋思思抓住她的手道:“嫂子,我今天回去才知道我妈头疼得厉害,已经连着好几天晚上都无法睡好觉了,今早起来后也持续头痛,嫂子你就先帮我妈止一止疼吧。”
宋思思开口,齐悦也不好拒绝,只道:“我针灸技术并不如师父,有些穴位我不敢贸然下针,所以效果也不会如师父那般好。”
艾欣兰听到她这话就拧眉,宋思思及时拉了她一下,抢先对齐悦道:“嫂子,你尽管下针,我和我妈都相信你。”
齐悦便不再说什么,拿了针盒,领着艾欣兰去了她原来住的那间房,也不用她脱衣服,只让她将盘好的头发放下来,然后开始下针。
“啊!”
刚下一针,艾欣兰就叫了起来,齐悦瞥了眼宋思思,宋思思立马按住艾欣兰的肩膀:“妈,你忍忍,千万不要动,不然错了一针就麻烦了。”
艾欣兰头疼的很,心情自然不好,但见齐悦手里的长针,终是含糊地嗯了一声,闭眼咬牙攥紧了拳头,尽量保持身体不动。
第742章 底气
半个小时后,齐悦落下最后一根针,满头的汗水。
宋思思的手臂已经被艾欣兰抓青了,她吸着凉气对艾欣兰道:“妈,你可以松手了,我给你带上毯子。”
艾欣兰松开手,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头上蹦起的青筋也开始慢慢平复。
宋思思给她盖了毯子,就追在齐悦后头出了房间,递给了她一张帕子。
齐悦也没客气,拿着帕子擦了额头和双手,侧过身问她:“你妈妈上次离开情况已经好转,不过一个多月怎么又加重了?”
宋思思按了按眉心:“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我妈回家住的那段时间,一开始我爸隔三差五回家住,但近半个月却是忙得一直没有时间回去,我妈就打电话跟我爸吵,我爸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烦呢,直接把电话挂了,我妈就气得头疼,整夜整夜睡不着。”
齐悦原本只想问问艾欣兰发病的缘由,也好对症下药,没料到听了一番宋家夫妻的私事,她有些一难尽,斟酌着说道:“若是可以,还是请宋伯伯过来看望一下你妈妈。”
宋思思却是一脸苦恼:“其实今天在娘家的时候,我就给我爸打电话了,他没接着,我让他办公室的人见到他以后让他回个电话,但是等到下午都没等到他的电话,所以我就把我妈带回来了。”
齐悦无以对。
宋思思又叹了口气道:“等明天我上班,我在用医院的电话给我爸打过去,我就不信他会一直不接电话。”
“或许……宋伯伯真的忙。”齐悦猜测道。
如今已经是十月份,国家政体的变革,国际形势的变化,都让承担着护卫国家的军队处于高度戒备之中,甚至有些地方正在发生在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并不知道的战争,而这些是军事机密,纵然身为军人的家属也无权知道,这也是对家属的一种保护。
宋思思听了齐悦这番话,神色变得凝重:“我一会去劝劝我妈。”顿了顿又问道,“嫂子,我哥和祁阳他们都在北疆,驻守在边境线上,他们是不是很危险?”
齐悦扯出一丝笑:“应该不会,没听说北疆那边有什么动乱。”
宋思思没看出齐悦脸上笑容的勉强,松了一口气就返回房间,准备劝说她妈多体谅她爸。
齐悦回了自己房间,拿起了***语的书籍,最近她连医书都背得少了,课余时间几乎全扑在***语上。
阮软却有些发愁,因为她能教给齐悦的,几乎都教完了,毕竟她只上了一个学期的***语,她懂的也不过基础,今天上午她就对齐悦道:“我没什么教你的,我回头问问我原来的教授,看他能不能抽空教你。”
齐悦大喜,本想今天就去拜访那位教***语的教授,但阮软说那位教授最近出差了,得过一周才回来。齐悦便与阮软约定等那位教授回来后结伴拜访。
阮软看出齐悦课业极重,时间安排得几乎没有一点空隙,她就不好意思再让齐悦陪她联系英语,坚决地将齐悦赶出外院,只说等那位教授回来再给她消息。
所以齐悦赶在中午回了三进院,不然宋思思和艾欣兰也碰不见她。
时间在学习中溜走,宋思思算着针灸结束的时间到了,来到齐悦房间窗外,望见她学得专注忘我,便没好意思叫她,自己回了隔壁房间。
艾欣兰却不满:“你不是去叫人了吗?她怎么没过来?”
“嫂子在看书,我没好意思叫她,我帮你起针,我看黄医生做了许多次,不会弄疼您的。”
宋思思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起针,艾欣兰就叫了起来:“疼死我了,是不是出血了?你要不行赶紧叫那丫头过来。”
确实出血了,宋思思手忙脚乱地拿棉球按住流血之处,一下子就把棉球染红了,她却没有接她妈的话,只安抚她:“针灸出血正常,我后面会小心一点,妈,你忍一忍。”
艾欣兰不想忍,但这一次宋思思没给她发作的机会,动作飞快的将她头上的针都拔了下来,棉球也染红好几个。
艾欣兰看到那些棉球差点没晕过去,立刻别过头冲宋思思呵斥:“你不知道我晕血吗?赶紧将那些带血的东西拿走!”
一个月前,黄医生给她针灸也染红棉球,怎不见她晕血?
宋思思心底嘀咕,不过没有当面怼回去,端着托盘走出去处理,恰好碰见刚回来的黄医生。
黄医生看了眼托盘,又扫了眼开着的房门,张口问道:“是你妈过来了?齐悦给她针灸了?”
宋思思点头,将之前的事说了,又请求黄医生给她妈妈看诊。
黄医生颔首,一边往艾欣兰的房间走去,一边吩咐宋思思:“你收拾好托盘,就把齐悦也叫过来。”
齐悦跟着宋思思来到艾欣兰的房间,看到黄医生正给艾欣兰诊脉,她便静立一旁。
黄医生撩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张口问道:“刚刚你给她针灸了那些穴位?”
齐悦知道他一定会问的,也早有准备,所以一点不磕绊的将穴位报了出来。
黄医生开始还点头,但听到她停了,眉头一蹙,抬头问她:“这就完了?”
齐悦知道师父为何不满,她不由得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有些羞愧地报出另外几个穴位,然后道:“这几处我没经验,我没敢下针。”
黄医生轻哼了一声:“你对着人体模型下得不是挺顺手的吗?”
齐悦还未回应,靠在床头的艾欣兰抢先道:“黄医生,我我更相信你的技术,以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