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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立一书柜,还挂着一轴美人图。
香案上一面菱花铜镜,铜镜旁侧一枚扁平梯形梳篦。
“小姐。”水杏轻声唤她,这小姐走到闺房怎的不入?
再一看去,只见萧晚琼眼波里的泪花翻腾着簌簌的落下。
水杏慌张的掏出手帕递去,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得切声唤,“小姐,莫要伤心。”
好容易安顿下来,萧晚琼深吸几气,接过香帕,抽抽噎噎的拭去泪水,做无事状。
不久,管家亲自来请用餐,正伤心的萧晚琼提不起兴趣,恹恹的拒了。
水杏低叹一声,打来温水,倒置浴桶,“小姐,奴婢烧好了水,您累了几天去洗个热水澡吧,既解解乏又”她一顿,接上,“又缓缓情绪。”
萧晚琼点点头,跟着去了里屋。
浴桶上面漂浮着泛着清香的绛色玫瑰花瓣,热气腾腾的浴桶不断冒着温湿的气体,一室氤氲的雾气,桶旁连要新换衣物也准备的妥当。
看的出水杏的细心和关心,萧晚琼眼里蒙上一层感动的薄雾,反身抱住水杏,“水杏谢谢你,以后别自称奴婢了,我认你做姐姐可好?你就唤我小音罢。”
水杏大惊,从她怀里抽出,战战兢兢低头道,“小姐,折煞奴婢了,奴婢不敢,奴婢”
希望大家多给我点建议多给我点动力,
第二十四章:无赖
扑通一声,萧晚琼褪去脏兮兮的衣裳,雪色的柔肌尽数没入水中,扭头娇笑,“水杏姐姐,给妹妹揉揉肩膀,哎呦!肩膀好酸好痛哦。”
本来水杏还要拒绝的,一看她无辜的眼神又赖皮的样子,只得无奈的一笑了之,手轻轻将热水扑到她的肩上,轻轻按起来。
萧晚琼舒服的闭上眼睛,身体稍稍一沉,享受起来。
片刻过后,萧晚琼掬起一捧清水,清水上浮着一片玫瑰,轻吹一气,泛着诱人光泽的玫瑰瓣就在手中飘来飘去。
她顺口问道:“水杏姐姐,你年方多少?”
“时值二八。”身后传来水杏淡淡的音调。
“二八”萧晚琼故意拉长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故意拉长音调,“二八都应嫁人了,姐姐可有意中人?”
水杏俏脸一红,嗔道:“你若再这样,我可要咯吱你痒痒肉了!”
说罢,手向下一探,当真挠起来,萧晚琼笑的几欲岔气,连连讨饶,“我错了,饶了我罢!呵呵,好痒,小音知错了。”
水杏松开手,看着她粉色的笑靥,喃喃道:“你笑起来真美。”
“那我就常笑给姐姐看!”萧晚琼小脸往前一凑,扬着唇角,笑眯眯的看她。
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叽一叫,萧晚琼的脸立即皱皱巴巴的,委屈的撇撇嘴,“呀!饿了。”
“瞧你委屈的。”水杏蘸水的纤指一点她秀挺的鼻尖。
两人呵呵的笑着扑楞水。
少时,萧晚琼圆滚滚的大眼睛一转,提议道:“水杏姐姐,不如你带我去洛阳城的小街一逛如何?”
水杏摇摇头,甩甩手上的水珠,“恐怕不妥。”
不料,耐不住萧晚琼一迭声的央求,最后只得点头。
萧晚琼欣喜的从浴桶里出来,擦净身子裹上胸,将那水蓝色的锦服穿上,梳一男子发髻,将冠高高束起。
“你方及笈,就梳弱冠男子的发式,真没羞。”水杏揶揄着她。
萧晚琼不以为然,伸手挑起水杏尖细的下巴,靠过来,眼神若有若无的瞟来,“佳人水杏,本公子帅否?”
水杏立即脸热心跳,伸手打掉她的手,“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羞。”
语毕,即刻转身准备不去搭理她。
时值黄昏,夕阳西下,带着悲凉的颜色暗淡得要沉下去。
水杏跟在萧晚琼的身边,两人先是鬼鬼祟祟的跑出了府邸,然后溜到街边,街边摆着两排尽是些小商小贩,熙熙攘攘,喧嚣热闹。
第二十五章:再遇
萧晚琼左手举着一串臭豆腐吃的香喷喷,右手握着一把刚刚买来的折扇,大摇大摆的逛街。
直熏得水杏皱眉,“小姐,拿远一点。”
萧晚琼坏坏的一笑,举在手中的臭豆腐故意往前一杵,“水杏姐姐,你叫我?”
水杏捏紧鼻尖,手不停的煽风,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喜欢吃臭豆腐,“小姐小姐就是小姐,尊卑有序,熏我也不行。”
萧晚琼嘴角一抽,这人简直比她还固执,只得挫败的挪开臭豆腐。
耳朵一动,一指右前方的市场问道,“那儿是卖什么的?好吵哦。”
“花鸟市场,专贩些画眉,鹦哥儿会学舌的人呢?”水杏一顿,顾不得数算,追上前去。
华灯初上,夜里天上星星点点,洛阳城街旁灯火如昼,一串串灯笼随风轻舞。
人如流水,远远望去仿佛一条银龙穿梭在偌大的城里。
只听一男子站在高台上声音洪亮,高声喊道:“这就是那雪山的银狐,常年在雪山上呆着,啧啧,各位瞧瞧这毛皮,细腻白润,闪闪发亮。可是花了我们弟兄好一顿力气才捕到的”
下面有人已经坐不住,问道:“出价多少?爷要了。”
那人手指一伸,比划道:“白银20两。”
众人咋舌声响起,“这么贵还不如去打家劫舍来的痛快。”
“就是就是,怎卖的如此高价!”
云云。
拥挤的人流中,萧晚琼听的好奇,便挤上前去,好容易挤到前面稳住身子,探头探脑的观察着笼子里的那只雪狐。
雪狐似是受到感应般,将头转过,昏黄的荧荧灯火下,雪狐额间的香水百合印记若隐若现,萧晚琼登时被吓的向后跳了一步!
余惊未了的萧晚琼拍拍胸脯,缓缓急遽喘息的呼吸,再次偷偷看去。
它恹恹的趴在笼子里,无精打采的蜷着身子,黑瞳里泛着无辜的伤痛,可怜极了。
萧晚琼心不由得一软。
可忽地一想山洞时,这银狐恐怖的样子,浑身筛糠似的又一抖。
内心激烈的挣扎起来,虽说当时它很恐怖但毕竟没有伤害她,明明掌握主动权反而落跑。
更何况它若不跑的话说不定还在那山林间自由自在呢。
救吧救吧,好歹是一命,就当积德积福了。
萧晚琼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可是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去。
心底不安作怪,总担心它控制不住吃了自己,一想到这儿,就有一股恶寒从脚底缓缓升起徐徐的爬上她的脊背。
第二十六章:竞价
“15两大爷就要了!”一声霸道的高喝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高声那人虎背熊腰,又尖耳猴腮更让人觉得诡异和猥琐。
萧晚琼后退一步,“水杏姐姐,咱这儿还剩多少?”
水杏嘴角嗫喏几声,似是算钱,“小姐,就”她难堪的伸出四个指头。
“四十两?”萧晚琼不确定的问。
“是四两。”水杏小声答道。
本以为萧晚琼会很伤心,谁知她竟轻松的舒展了一个微笑,拍拍衣摆,折扇一合轻戳一下水杏的肩膀,“走吧。”
水杏哑然,愣愣的跟上。
这时笼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呜咽,如泣如诉,低沉婉转,萧晚琼狠下的心肠再次变软,眼睛余光做不经意状故意偷偷瞥去一眼。
一缕嫣红从雕花的笼子里如小溪般汩汩流淌出来,银狐低垂着脑袋,伸出粉红的舌舔舐受伤极重的爪子。
“乱叫甚么!”贩子一道鞭影闪过,狠狠落下,毫不留情的抽在银狐蜷缩的身躯上。
下面再次起哄,少有义愤填膺之声,倒是激起了众男人驯兽的热情。
抡起的胳膊无力的垂下,纂起的拳头逐渐松开,萧晚琼走到水杏面前,嘴巴凑到她耳边,唧唧咕咕说了半天,水杏脸色微变,俄而转步疾走出人山人海的花鸟市场。
“18两最低价!再也不能便宜了!”贩子咬紧牙关,瞪向讨价还价之人。
见价不好还,面色不悦,商议道:“16两!我见老板是个爽快人,16两就拎走!”
大家兴趣盎然的看买卖起哄,等着两家掐架。
萧晚琼勾起脚尖,微微躬腰,蹑手蹑脚的朝雕花笼移步。
霎时,银狐抬起它雾蒙蒙的黑琉璃眼瞳,萧晚琼赶紧示意,食指按住樱唇,眼睛余光不断扫过旁边的人,轻声“嘘”了一声。
银狐似是通人性般一点声响都不出。
攒动人头间,无人注视着这个有点阴暗的小角落里的动静。
悄没声息的踮着脚尖拎着笼,刚要呼出一气,便听得背后一声尖利的嗓音划破幽暗的夜,“来人呐!抓小贼!”
第二十七章:消息
萧晚琼来不及喘息,登时绷紧身子,兔子般撒腿跑了出去!
头也不敢转,只向前没命样的跑,穿过一条条窄小的街巷,身后的脚步声也不停。
经过一个细小的拐巷,巷口刚好两人打了个照面,相视一笑,萧晚琼一下子将笼子抛给她。
“来呀来呀,我在这儿呢!”萧晚琼人影一闪,进了巷尾的小楼里。
“哎呦呦,几位大爷,即来了就别走了,我们温香阁里的姑娘一个俏比一个呀,来来来,蝴蝶”老鸨扯着嗓子,挥着粉香的绣花小手帕不住的摇。
几个追来的人一头雾水,又懊恼的很,脸色变来变去。
萧晚琼就躲在角落里偷看,笑的直打迭。
确定人走之后,萧晚琼舒一口气,跑的喉咙似火烧的干涩,唇焦口燥的她也不管桌上的茶动没动过,径自喝了起来。
“哟,这位小爷何时来的?怎地没见过,长的可真标致哪!”老鸨嗲音再次响彻耳边,双眼迷离的射向正喝水的她。
萧晚琼一口茶尽数喷出,不住的咳。
连连摆手摇头,证明自己的清白,“咳咳,谢谢你了。”
“哟,小爷说笑了,谢什么呀应该的。”老鸨妩媚一笑,芳帕一甩,抬手抚了抚乌黑的发髻。
孰料转眼这人就不见了,老鸨恍惚醒过来,愣愣着,“谢啥?”
既懒的想,复又回到门框边,招呼客去了。
此时,街头的茶楼里一女子正端正的坐着,怀里抱着一把三弦,轻弹细唱咿咿呀呀的哼着小曲。
萧晚琼环视左右,见无人跟着,才放心大胆的进去了。
“小姐。”窗边水杏轻声呼唤着。
萧晚琼嗖的一阵风蹿去,落座。
端起桌上的杯盏一饮而尽,又平复几回局促的呼吸,眼珠子左右转转,才道:“银狐呢?”
“在这儿,看。”水杏把雕花笼外的帷幔轻轻掀起一个小角,里边露出一撮白毛。
萧晚琼点点头,长长的舒了口气。
正欲点点小菜,这时,后面忽然传来小声的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