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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人把那周公子揍了一顿,跟长公主府就这么杠上了。”
德远一边说一边偷偷的观察他家侯爷的脸色,只见建安候脸上神色越发的难看,于是说起话来也就越发的小心了。
“说吧,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说完,你家爷我还能受得起。”身边伺候的人是个什么德行,建安候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看德远越说声越小,越说越不敢抬头,就知道他肯定还有没有说的事。
“后来,辅国将军府的三公子来了,说是要将周公子打杀了,幸好最后被夫人拦下了。夫人是说若是长公主不满,大可到侯府去上门问罪,然后就带着人回来了。”
“怎么又扯上一个傅家姑娘?”沈君睿皱眉,好像这位傅家姑娘才是这场冲突的起因?“行了,上车再说。”沈侯爷眼尖,见着有不少散了的朝臣正往这边来,便制止他接着往下说,这事总不能他自己还没弄清楚就被别人看了笑话去。
上了车以后,德远把事情的始末一一交代清楚之后,就闭嘴不再开口,等着看这位主子怎么吩咐处理这件事。当然,他所交代的内容还有一路上顾靖薇对几位庶子的态度,这才是他原本的任务。这一趟出门,除了让夫人看几位少爷的表现,他还要充当侯爷的耳目,将所有的情况尽收眼底,好让主子对情势有个大概的掌握。
沉默了一路,他一直在思考要怎么处置这个事情,想了一路,决定还是先回去看看情况,顺便看看家里那个惹麻烦的人的态度。
眼下看来,她倒是真一点没有忐忑不安,似乎今天白天那一场的冲突不过是过眼云烟,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原本一路上过来,多少有些恼怒的心情,看到这么淡然的她,竟也奇迹的平静了。罢了,反正他们占着理,就是长公主真闹上门来,他就不信他堂堂一个侯爷,还会怕了一个女人。
何况,既然顾家老三也参合到这里头来了,说不定还不等他出招,那个爱女如命的老头和他那三个妹奴就已经先闹起来了。不过该有的教训还是得给她,不然以后今天下午这样的事,再多来几次,也够闹心的。
制止了婢女通报,沈君睿放慢了脚步走到榻边坐下,细心的发现,她并非不知道他的到来,而是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并不打算像从前那样起身迎他。看她神情恹恹的,想着她平素体力本就不好,今天从早上开始就忙活,折腾了一天,想来也是累了。
“听丫头说,你晚上进食不多,怎么,这是累着了?”原本责备的话到了嘴边,看她这幅样子就变了味。沈君睿将她的手捉过来,不由得皱眉:
“怎么这么凉,夜里头凉,也不知道要多穿点,茶都凉了还在喝,丫头都是怎么伺候的?”
说罢,就将顾靖薇手里的凉了茶碗拿了过来放到了边桌上,将她两只手都拢到自己手里,一边吩咐下人去将薄毯拿过来,并且重新换上了热茶。直到感觉到她的手暖了,才满意了。
顾靖薇原本还在陷在回忆里,一时想起从前她还是柳曼彤的时候,在傅家的种种境遇,一时就想起顾靖薇从前在娘家的生活,两者的对比,简直是天渊之别,再往前想一些,就会想起柳曼彤的父母,年迈的老尚书在女儿终于得以出嫁,后半辈子有了新的依靠时那满脸的欣慰。这样的欣慰终归化作了一股轻烟,随着柳曼彤的去世,消散在天地之间,余下的只有满满的伤痛。
想起下午回来时,她试探的问起了柳家的二老。她就一直很好奇,女儿去了,柳家二老就没有一点反应,若是两老在这里,傅宛瑶怎么也不至于会被傅家人欺负成这样。当时宛瑶的神情就不对,最后终于在她温言细语之下才吐露,柳家二竟到现在都不知道女儿去世的消息。
她顿时就惊呆了,算算时日,柳曼彤去世都已经有十年了,二老竟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傅家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宛瑶才流着泪跟她说:“父亲这些年一直用母亲的口吻给远在江南的祖父母寄信,偶尔还让我写信过去,信里只说好的事,莫说是母亲去世,就连我腿脚的事也不让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祖父母只当家中事情繁忙,不能抽空去看望二老,从未怀疑母亲已经不在了。”
顾靖薇当时真是说不出话来,心里感触五味杂陈,庆幸的是二老还不知道爱女已经不在人世,不曾经历丧女之痛,忧心的是他们迟早要知道这件事,到时接受的打击就不仅仅是失去爱女之痛,还有被忘恩负义的女婿背叛的痛楚,自己识人不明的懊恼,以及孙女身有残疾的遗憾。
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两老这般年纪了,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
彼时,宛瑶已经是哭泣到抽噎了。
不知不觉手中的茶就已经凉了,但是怎么也比不上她心里的凉,即使知道沈侯爷来了,她却再也提不起劲去应付他,直到手上传来温温的暖意。
顾靖薇有些发愣,他手心的温度并不烫,是一种让人觉得很舒服的温度,不仅暖了她的手,也渐渐的暖了她的心。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度,以至于在他松开她的手,换上更温度更高的茶杯的时候,她心头竟有小小的失落。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沈君睿屈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怎么这丫头跟他在一块的时候老走神。
“我在想今天白天的事呢,侯爷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妾身可是一直等着侯爷来训诫呢。”顾靖薇抬手摸了摸被他敲的地方,不满的斜了他一眼。
“看你这么镇静,也不像是怕我兴师问罪的样子,可见你心里一点都忐忑,更没有一点做错了事的自觉。”沈君睿看她这样也没好气的说道。
“我本来就没有错,既然没有错又何必要有做错了的自觉,没有这样的自觉,自然不需要忐忑,相信侯爷也会同意我的说法,对吗?”
“狡辩!”沈君睿反驳道,这女人还真是被宠坏了,怎么就这么大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又恼又气又好笑,她哪里来的这种优越感,觉得只要自己没有错,就不用受惩罚,不用低头的。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么。顾老头就这样教育这宝贝女儿的么?
“本来就是,何况我跟长公主从来就冲突不断,今儿又没出人命,闹狠了也不过是圣上一人五十大板,谁也讨不了好,我才不怕她呢。”狡辩就狡辩呗,她是小女子,不必像大男人一样,非得要一口唾沫一个眼。
“看来你还不傻,你不过是仗着圣上还要用你父兄,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罢了。”沈君睿自然也明白她所倚仗的不过是父兄,皇上现在是离不了她的父兄,还得靠顾家几父子帮他稳定南疆的局势,还有东南的水匪。
“呵呵,我依仗的除了父兄,还有侯爷呀。我可是建安候夫人,难道妾身被人欺负了,侯爷不帮妾身出头么?”顾靖薇一脸纯良的看着沈君睿,不着痕迹的偷换了概念。
“少拿我当幌子。”沈君睿虽然嘴里不承认,但是从他的神情里不难看出,顾靖薇的话他还是很受用的。
第14章
“侯爷,傅家来人接他们家大姑娘了。”德远探着脑袋在门口张望了一阵,总算主子看见他了,招手让他进去,他这才小心翼翼的进了门回话。
沈君睿正握着顾靖薇的手,为她取暖。在德远的面前倒也没有避嫌,只是将捂着的手改为握着。闻言更是朝她眉头一挑,看吧,她惹的麻烦上门来了。
顾靖薇有些恼怒,她好不容易又是撒娇又是扮痴的,才让他们这位沈侯爷暂时将这件事揭过不提,让气氛和谐点,又做了不少小动作,才哄的沈君睿为她暖手的。
尤其现在来打搅她的,还是她全无好感,满心怒气的傅家的人,当i下不悦的神情就在脸上一览无余,看到沈君睿那表情不由得不满的皱了皱鼻子。末了,还觉得不能够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傅家来的是什么人?”沈君睿问道,沈君睿捏了捏她的手,看她这满脸的不悦,还拽着他的手使起小性子来,不禁觉得好笑。到底是还年轻,心里头有什么情绪全写在脸上了,一点都不知道遮掩,亏得她有这样的身份家世,不然放到一般人家的后院里,得被那些算计的女子们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他也不由得不担忧,她是不是能压得住他这侯府的后院。不过看她揍周家小子的那股泼辣劲,再想想她那个能叫上一院子人去观看他如何惩罚后院,如何立威的老子,想来她将来要走的便也就是这一力破十巧的路子了。
“回爷的话,傅侍郎大人带着傅公子一同来的,眼下正在大厅里候着呢。”爷你可要去见一见?这话德远没敢问出口,问了便是僭越了。再想到先前屋里那一声的娇哼,不由得头上冒汗。
他今儿这差事可真是吃力不讨好,夫人这是明摆着不满他呢,搅了夫人跟爷独处培养感情,但愿夫人只是恼一恼就好,可千万别记恨上他。
说真的,若是后院里其他几位姨娘,他德远不敢说不放在心上,但到底不必这般心里不安,他可是爷的贴身小厮,虽然是个下人,到底是天天跟着爷们跑的,姨娘们不说要讨好他,至少见了也是客客气气的,就怕他在爷面前给她们穿小鞋。这点子颜面他还是有的。
不过今天哼他的可不是一般的姨娘啊,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侯府主母,不说爷心里有多宠爱她,且看他家爷这态度这架势,分明是要捧了她上去做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的。他得是有多大的能耐,才能在主母记恨的情况下继续在侯府里混下去啊。若是她真心要发落了他,他眼瞅着他们爷为了顾及主母的面子,只要不是打杀了他性命,定也是不会拦着的。保不准为了全了夫人的面子,不等夫人来处置他,就已经先将他发落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