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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舔了起来,狗腿殷勤的模样看得司马青柠一愣一愣的,就连原本好整以暇准备看好戏的独孤凤凛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顿然间沉下了脸色。
“呼……”
白司颜也是长长地在心下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瞬,她感觉魂魄都已经跑出去一半了有没有,好在小家伙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没听它那阴险主人的教唆。
抬起头来,见到独孤凤凛阴沉沉的脸上露出几分狐疑,白司颜立刻得瑟一笑,大喇喇地自吹自擂了起来。
“想放狗咬我?太天真了……我从小就跟猫猫狗狗结缘,别说是只小狮犬,就是站起来比人还高的大狼狗,见了我也会摇着尾巴哈着舌头扑上来……”
闻言,独孤凤凛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面色冷锐,满是不甘。
见他还有些怀疑,白司颜不由轻挑眉梢,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即便抓起小狮犬的两只前爪,凑过去笑着问了一声。
“你说是不是啊?小凤凛?”
一听到她这么叫,独孤凤凛原本懒洋洋倚靠在软榻上的身子瞬间就坐直了!
“你叫它什么?!”
☆、65、老子不稀罕你的假惺惺
“啪”的打了个响指,白司颜伸手握着小狮犬的前爪,对着一脸炸毛的独孤凤凛有节奏地招了三下,笑意盈盈的眉眼之间充满了挑衅的神色。
“小、凤、凛、啊!”
闻言,司马青柠躲在司马重偃的身后,先是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浑身的毛发仿佛都要竖起来的独孤凤凛一眼,继而又满是诧异地转向那个挑着眉梢一派挑衅的白司颜,在默默地心生佩服之外,却是忍不住小声地议论了一句。
“阿偃……你媳妇儿这是在找死吗?快拦着她呀!”
冷冷地剔着眉梢,司马重偃双手抱臂无动于衷,始终没有任何想要插手的意思,淡漠的视线在那只哈着舌头对着白司颜的爪子舔啊舔的小狮犬上瞟了两道,即便敛下眼睑若有所思。
这只小狮犬是邻国送来的贡品,虽然身形短小,却是凶悍异常难以驯服,因其长得玲珑可人而毛色纯白如雪,柔丽光亮,加之品种稀罕,才显得弥足珍贵。
当年邻国使臣进贡这只狮犬之时,有大臣不知分寸想要在陛下面前一逞威风,却是不小心惹恼了狮犬,被它当场咬断了一根手指!
陛下见状自然心生不悦,认为这只狮犬冒犯了圣颜,原本打算将其当堂猎杀,后来是大皇子独孤成信劝诫了一句,说是与其射杀狮犬交恶邻国,不如寻一勇士将其驯服,一方面得以保全邦交,另一方面也可以彰显国威,陛下闻言欣然采纳,下诏重赏得以将恶犬驯服之人。
然而,在诏令颁布后不久,就前仆后继了十多名自告奋勇的将帅,结果却是伤的伤,束手无策的束手无策,一时间搞得朝堂的气氛十分紧张。
最后,是时年方才十三岁的九殿下站出来,说要试一试。
九殿下乃陛下宠妃所出,自小养尊处优,受尽恩宠,见他出面要试那恶犬,陛下自然不肯,却被九殿下一句“恶犬尚且不伏,岂能伏诛恶人?”给顶了回去,陛下见他执拗,便只得放手让他一试。
就在众人以为九殿下会亲自上前驯服那恶犬,却不想九殿下只是命人抬进来一铁笼的恶狼,足有十只之多,随即在狮犬面前悉数将其斩杀,剖腹剔骨,将狼心掏出扔到那狮犬跟前,这才吓得狮犬失了原本的戾气,从此一心一意跟在九殿下身边,一边对着九殿下打滚撒娇,一边对着外人作威作福。
这一故事,当时在朝廷内外盛传了许久,也是因此一事,朝堂之下多了诟病九殿下狠佞的闲言碎语。
司马重偃那时候也才十多岁,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整个过程,却也十分清楚,这只小狮犬纵然表面上看着乖顺,实则生性凶残,除了九殿下,旁人轻易亲近不得,就连对猫狗颇为喜爱的司马青柠,见了它也是要避而远之的。
而眼下,这只小狮犬突然间对白司颜如此亲近,仿佛早已相识,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其中没有任何猫腻!
对于这一点,司马重偃想得到,独孤凤凛自然也想得到。
只不过……现在的独孤凤凛正在气头上,被白司颜那一句“小凤凛”叫得险些没把肺泡给气炸了,一时半会儿却是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的嫌疑。
打一从娘胎里出来,独孤凤凛过的就是众星捧月花团锦簇的日子,旁人别说是出言不敬,就连忤逆他的意思也是从未有过,而自从遇上百里司言之后,这个家伙非但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他的命令,甚至还把他的名字用在小狗身上?独孤凤凛当场就要气晕过去了有没有?!
大概是因为从来不曾受到过这种奇耻大辱,独孤凤凛气到了极点,却是怒极反笑,只是语调森然,寒入骨髓!
“你敢再叫一遍?”
对上那两道威压的视线,白司颜原本没打算跟他较劲,只想着不能叫她白吃了闷头亏,然而眼下独孤凤凛越是威胁她,她就是越是不肯示弱,当即抱起小狮犬在他面前晃过来晃过去,嘴里还不怕死地念着。
“哼!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就是要叫!小凤凛小凤凛!白白胖胖的小凤凛!蠢萌蠢萌的小凤凛!比你家主人可爱得多的小凤凛……”
然后……
话音还未落下,就是“砰”的一声巨响!声音剧烈得就连走在队伍最前端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能十分清楚地听出那是桌子砸在车厢上的声音!
白司颜险险地躲了开,抱着小狮犬作“威武不能屈”状!
“我又没叫错!你是大凤凛,这个小家伙当然就是小凤凛了啊!你觉觉得我说得对吗小凤凛?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震得诺大的一个车厢东摇西晃,差点从马背上整个儿掀翻。
其间,还不断夹杂着狮犬“汪!汪汪!汪汪汪!”的叫声,不知道是喜闻乐见,还是担心受怕……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随着一声尖锐的痛呼,车厢里才随之缓缓安静了下来。
在遍地狼藉之中,车厢的左侧,独孤凤凛冷冷地剔着眉梢,在散发无穷无尽的冷气。
而在车厢的右侧,白司颜则是吃痛捂着额头,嘤嘤啊啊地呻一吟着,在那白皙的指缝间,腥红色的液体飞快地渗出,一滴一滴地顺着手背滑落,在地板上砸出一朵朵的血花,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
见状,司马青柠恍然从混战中反应过来,不无担心地扑了过去。
“啊!阿言!你受伤了!”
“没事……不是很疼……”
摆了摆手,白司颜用一种疼得嗓子都发颤了的声音,以及疼得脸都皱了的表情,努力地扯起嘴角对司马青柠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看她这个样子,司马青柠不免一阵心疼,立刻抽出帕子帮她擦拭手背上的血迹,忍了忍,还是没忍不住,即便回头对着独孤凤凛抱怨了几句,哪怕不敢开口责备他,语气也是十分的不善。
“明明是你自己先小白小白的叫,阿言才会一气之下那么做,你要是觉得不乐意,就不要听好了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出手伤人……你看阿言被你砸得头破血流的,也没还手,到底是谁大方谁小气,这不一眼就看出来了么……”
听她越说越离谱,看着独孤凤凛的面色瞬间又沉了下去,司马重偃不由开口提醒了一句。
“五弟……少说两句。”
“哼!”一甩头发,听着白司颜哼哼唧唧的痛呼,司马青柠还是有些愤愤,“干嘛不让我说?我可没说错话,倒是你……什么都没做,干嘛要替别人心虚?”
对上司马青柠忿忿不平的目光,独孤凤凛轻轻瞟了一道白司颜满是血的手背,面上依旧是酷寒的表情,只淡淡纠正了一句。
“小白从跟着我开始就叫小白,这个名字已经叫了几年了。”
听到这话,司马青柠才顿时止住了话头,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好像他说得也有道理……
但是!他刚才那挑拨的架势,分明就是故意为了招惹百里司言的好吗?别以为她是睁眼瞎看不出来!
顿了一顿,再想借口争论就没什么意思了,司马青柠只好回头殷勤地帮白司颜料理伤口。
脚边,小狮犬先是围着白司颜担忧地跑了两圈,见地上的血花越来越多,不由回过头去朝独孤凤凛叫了起来,一副急切的模样,似乎有些不满他粗暴的举动,又像是想要传达些什么……只可惜它叫得再怎么厉害,也没人能听懂它的半句犬语。
冷冷地睨着凤眼,看着白司颜哎呀啊哟地嚎着,一边说着“不疼不疼”,一边又嚷嚷“我是不是要破相了我是不是要留疤了我才这么年轻还没美冠天下怎么可以就这样毁容……”再加上一只喜新厌旧对着狂叫的没节操的狮犬,独孤凤凛在车厢里干坐了一阵之后,终于坐不下去了,即便一拂袖走了出去。
又过了好半晌,车帘子哗啦一下被掀了开,跟着走进来一脸沉着冷静、但依旧无法掩饰眉眼间的幸灾乐祸的凤一,走到白司颜面前,大手一摊。
“这个拿去,每日敷上一次,十日之内就能恢复如初,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看着凤一以一种赏赐的姿态来送药,白司颜当下冷哼了一声,在司马青柠伸手要去拿药之前,一把挥开了凤一掌心托着的药罐子,将其随手甩了出去。
“打都打了,现在来送药有什么意思?甩一巴掌给颗糖吗?切,老子不稀罕某人的假惺惺!”
“你……”凤一口吻微滞,瞬间就沉了脸色。
药罐子滚啊滚的,就滚到了一袭紫衣的脚边,听到白司颜在车厢里那么喊,独孤凤凛当下就冷了眸子,一抬脚,默默地就把药罐子碾得粉碎。
霜寒刺骨的声音隔着一层厚厚的帘子,传到耳朵里听着还是叫人有些心惊。
“别给脸,不要脸。”
见独孤凤凛是真的生气了,再加上白司颜刚才的做法确实很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