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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叫我娘子,我就——”
“噜~”
不等白司颜把话说我,东倾夜立刻就探出了舌尖,笑眯眯地看着白司颜,一脸“你要是舍得下手你就割啊”的无辜表情,又是分分钟卖萌的节奏!
“你……!”
忍无可忍,白司颜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积压已久的火气,四下转了一圈,尔后目光一狠,快步走到墙边劈手操起石锤大斧,回过身来作势就要去劈了床上那妖孽!
丫绝对不是地球人,一定是外星人!她要为民除害!
“咕噜”一声,东倾夜的肚子适时叫了两下,某少年立刻又换上了一脸纯良无害的表情,咬着嘴唇可怜兮兮地看向白司颜。
“娘子,为夫好饿啊!都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快要香消玉殒了呢……”
香、消、玉、殒!
丫居然好意思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身为一个男人,他难道就不会觉得有一点点的羞耻吗?!
啪嗒一下,巨沉的斧头从手心滑了下来,差点砸到白司颜的脚……是的,第N+1次,她又惊呆!
“小颜,阿夜醒了没有?要是醒了,你过来把饭菜端过去吧!”
气氛正僵持着,门外忽然传来了农家大婶的叫唤声,白司颜不无心力交瘁地应了一声,即便扭头走人,连看都不想再多看某人一眼!
片刻后,农家大叔搬了张新制的床桌进来,十分贴心地放在了床上,方便东倾夜进食。
又过了一阵,才见白司颜不情不愿地端着托盘蜗牛似的挪进来,剔着一双眼睛嫌弃地将饭菜逐一放到了桌上,再开口,语言已经简练到了只有一个字。
“吃。”
东倾夜估计是真饿了,没再耍什么幺蛾子,端着饭碗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肉就往嘴里送。
然而,下一秒。
某少年平滑的眉头蓦地皱成了三折,作势就要把那块红烧肉给吐出来。
“好难吃……”
见状,白司颜立刻射过去一记眼刀,冷冷地喝了一声。
“不许吐!咽下去!”
“可是……”
“咽下去!”
眼见着白司颜又要去拿斧头,东倾夜不得不皱着一张俊脸,硬生生地把那块还没嚼烂的红烧肉给吞了下去。
原本不想再动筷子,然而在某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东倾夜不得不拿筷子的尖头,把每道菜都蘸了一遍,每道菜都只吃一小口,一边尝,一边蹙着眉头挑剔。
“这个太咸了,这个太辣了……这个好难看!这个有点酸……还有这个,是什么做的啊?根本就咬不动嘛……”
靠!
白司颜真的是一斧头劈死他的心都有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难伺候的人?!他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好吗!
唰唰唰把桌上的每道菜都搬回了托盘上,白司颜剔着眉头,用一种“你就等着饿死吧”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东倾夜一眼,继而端起托盘就走人。
“不吃拉倒!难得大婶看在你身体虚弱的份上,多烧了几道菜,你特么不感激涕零就算了,还特么挑三拣四,真把自己当爷了是吧?本姑娘才懒得伺候你,饿死算了!”
一个时辰后,东倾夜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好饿啊好饿啊好饿啊……”
两个时辰后,东倾夜气若游丝——
“娘子你在哪里……你真的不要为夫了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三个时辰后,东倾夜缓缓闭上了清丽的眸子,于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娘子,为夫先去了……咱们来世……再洞房……”
“嘭”的一声,白司颜一脚踹翻了门板,杀气腾腾地走进来,几乎是用咆哮的口吻,掷地如雷地问了一声!
“你到底要吃什么?!”
闻言,东倾夜倏然睁开眼睛,一双淡银色的眸子璨若星辰,仿佛回光返照一般。
“为夫想吃聚仙楼的桂花茶饼金丝玉容糕烧花鸭蒸羊羔熏鸡白肚儿玲珑水晶胶玉面芙蓉酥龙须凤爪蜜酿白肠肝粉……”
吞了吞口水,白司颜再次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一拂袖扔下三个字,摔门框而去!
“我去买!”
☆、24、知道她看见谁了吗?!
原想问农家大婶借一套男装来掩人耳目,奈何那农家大叔生得魁梧高大,一件上衣就够白司颜当袍子穿,农家大婶也是体态发福一个腰身足有她三个大,所幸大婶的衣柜里还留着一些她年轻时候的衣服,只是经年累月的放着,看起来有些陈旧发白,上头还缝了不少补丁。
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拿出手,大婶不由憨笑着问了一声。
“要不然你再等等?大婶给你做一件新的,过两日你再进城……如何?”
回头瞅了眼床上那只饿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小祖宗,白司颜又是嫌弃地瞟过去一眼,手里却已经接过了衣服,准备拿到屋里换上。
“我倒是没什么,怕只怕我等得了,有人等不了。要是再不去给他弄些吃的,只怕他就活生生饿死在这里了。虽然说这是他自己作孽,但谁让我是心地善良的白莲花,不忍心眼睁睁地看他去死呢……”
一边念着,白司颜就托着那套古旧的裙衫走到里屋换了上去,随后凑到铜镜前瞧了瞧,只是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怎么有点像……小乞丐?
当然,白司颜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要不是东倾夜刚刚报出的那一连串美食太过诱人,她才不会冒着被鞭尸的危险跑去城里!
守在大道上拦了一辆牛车,一路直奔城门口,白司颜毫无意外地发现城门外严正以待地守着两排护卫军,对进出城门的商旅行人逐一盘缠,别说是姑娘,就连佝偻蹒跚的老妪都不放过,其架势不可谓不严密!
而且那群守卫果然应了那妖孽九殿下的话,但凡长得有点儿肖似的,一个都没放过,全部都逮了起来!
单就白司颜观察的这会儿,他们就已经抓了三个小姑娘,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丧心病狂!
再加上墙头上挂着的血肉模糊的几具尸体,一时间搞得城内城外人心惶惶,过往的路人一个个行色匆匆,不敢多有逗留,甚至有人已经走到了城门口,见到这样的架势,逮着路人问了几句,便又调头离开,宁可绕远路,也不想进城触这样的霉头。
这可怎么办呢?
蹲在草丛后,白司颜摸着下巴考虑着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偷偷地溜进去,先抬头看了眼那十几米高的城墙,又看了看自己瘦得堪比鸡爪的手背,免不得叹了一声。
这要放在以前,别说十几米,就是上百米的高楼大厦,她也眼皮子不眨一下就爬上去了!
可是现在……呵呵,能爬上三米高的墙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好吗?果然穿越的第一要务,就是要练好轻功,从此飞檐走壁,打家劫舍,不在话下!
正想着,突然从远处啪嗒啪嗒传来一阵喧嚣的马蹄声,白司颜回头望去,只见从不远处的树林子里奔出了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有上百人之多,走在最前头的马匹膘肥体壮,就连鬓毛都是油亮亮的,却是没有人骑它,跟在后头的马匹稍显逊色,但也足够高大肥硕,骑在上马背的护卫则是一身劲装,威风凛凛。
这般雄阔的阵仗,便是瞎子见了,也看得出是非同寻常的大户人家。
见状,白司颜不由舔了舔嘴唇,目光逐渐挪到队伍最后一排货架上,顿时狗眼一烁,心中已然有了奸计——如此霸气侧漏的架子,想必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权贵,虽然那个残暴无良的九殿下不见得会把这些人看在眼里,但守城的那些小喽啰却是轻易得罪不起,应该不敢仔细盘查怠慢了人家,差不多做个样子就该挥挥手把人放进城了。
行至离城门百米之处,不等守门之人下令,那队人马便先自停了下来,瞅着这个机会,白司颜正要翻个身儿滚到那货架边,却不妨眼角余光一闪,扫见了从马车里掀了帘子探出来的一张脸,当下一个不注意,闷头撞到了树干上,疼得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卧槽!真是活见鬼了!
知道她看见谁了吗?!她竟然看见了……那个销魂蚀骨而不堪回首的晚上,她在夜店里遇上的……那只没节操的牛郎?!
虽然变成了古代贵公子的装扮,但是那张脸,哪怕是化成灰,她也不会看错好吗?!
什么?!不过是一面之缘,她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呵呵……如果你临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那张脸,你也会在渡过忘川走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跳下轮回台之前,连他的眼角有几颗痣,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好吗?!
比如现在,因为隔的距离有些远,看得不太仔细,但白司颜还是能一口就说出,车厢上那个华服男子的左眼眼角下七毫米的地方,有一颗跟他的人一样骚气勾人的朱红色泪痣!
一手抚着被撞出了一个大包的额头,白司颜疼得直哼哼,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个男人,见他一袭桃色镶金边的打扮,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不无鄙视地吐槽了两句——
骚!骚不可挡!俗!俗不可耐!
没想到丫就算穿越了,摇身一变从一个靠着色相吃饭的牛郎变成了权贵之家的公子,也还是改变不了他那撩骚轻佻的本性,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的出身!
等等……不对,为什么她会一口笃定那个男人是穿越的?说不定这是那个牛郎在不同时空的不同分身而已。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那吐艳的气质实在是太神似了有没有?不仅一张脸长得如出一辙,就连穿衣打扮,还有举手投足之间的小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知道是白司颜的主观代入感太强,还是那个贵公子也许真的是穿越的,总之白司颜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丫很可疑……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赶了大半天的路,她的肚子也饿得慌,见那贵公子跟随从交代了几句便回到了车厢内,白司颜赶紧趁着护卫不注意,从草丛里一个翻身滚到了载货的马身下,拽着箱子藏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