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有玉见苏小月提到了老三,笑道:“今个儿媒人说亲本是奔着二弟来的,后来婆母便说起了三妹的婚事,三妹的好事恐怕就在今年内会成。”
家里有了田地,家里子女的嫁娶都好办了。
两人正在屋外聊得开怀,屋内响起方立长的哭声,齐有玉猛的起身,苏小月也跟着起来跟着进了屋。
刚进屋,袁氏也从内室出来,没想方嫣坐方立长身上去了,好在没有坐在方立长胸口,坐在了方立长的腿上,方立长本是坐着的,方嫣小屁股猛的坐下,便坐在他大腿上,小家伙承受不住力气,“哇”的一声就哭了。
齐有玉和苏小月进屋看到这场景,哭笑不得,两人上前各自抱起自己的孩子,苏小月只好责备了方嫣两句,小家伙白净的脸上,晶盈漆黑的眸子忽然染上水雾,终于“哇”的一声也跟着哭了,被自家娘亲责备,小家伙委屈了。
齐有玉看到方嫣哭起来,有些心痛,“月儿就别责备了,立长没事就好。立长是男孩子,该把身子练结实了,美人入怀都扛不住。”
齐有玉这么一说立间缓和了气氛,苏小月忍不住在小家伙的脸颊上捏了捏,柔滑的触感,苏小月舍不得松手,嘴中宠溺道:“就你调皮,你是姐姐,怎么可以欺负弟弟呢?”
方嫣别过头去,伸手指向方立长,“他,哭。”
他哭,你也哭了,小家伙还说起了别人。
方立长被方嫣一指,忽然不哭了,好奇的望过来,方嫣的小手指还指着方立长不放,见苏小月别过头去了,还猛的戳了戳,“他,哭。”
方立长以为方嫣要同他玩呢,伸手上前去抓方嫣的手,方嫣不给他抓,“娘,他哭。”
苏小月看向方立长,上前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这下方嫣不乐意了,双手不指他,直接收回搂住苏小月的脖子,圆嘟嘟的小脸蛋在苏小月的脸上噌了又噌,逗得苏小月笑了起来。
齐有玉见状,感叹道:“还是女娃娃好,这粉嫩圆嘟嘟的,真是可爱。”
两人聊了一会儿孩子,苏小月送齐有玉出了院门。
太阳要落下了,厨房里传来饭菜的香味。
没等多久,方河和苏阿吉翁婿两回来。
一家人在堂屋里坐下吃了饭。
苏小月给孩子们洗了澡,两孩子立即窜床上去了,如今方嫣开始会简单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后,她跟着方为睡一个床上,袁氏和苏小月怕方嫣吵到方为睡不好,方为还要费脑子读书来着。
没想两兄妹感情要好,方为像个小大人似的学袁氏拍拍方嫣的后背,玩累了一天的方嫣躺在哥哥的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袁氏等人睡过去了,便把孩子抱回房里去,苏小月跟方河也回屋里睡着。
没想半夜,东边屋里响起了方嫣的哭闹声,“哥哥,哥哥。”
估计是方嫣起夜的时候睁开眼没看到方为,于是哭闹起来。
苏小月和方河出了屋去看,袁氏无奈的把小家伙抱到方为房中,方为听到哭声早就起床,见袁氏把孩子抱了过来,脸上含笑,也觉无奈。
苏小月站在床头,看方为轻轻的拍方嫣入睡,她忽然心头一动,细细打量方为。
在方为的安抚下,方嫣慢慢又睡了过去。好在方嫣夜里起一次就行,最后家里人决定把孩子留方为屋里,反正方为就住袁氏隔壁,不像苏小月和方河隔着个小院。
各自回了房。
苏小月把心里头微微的异样说了出来,打趣道:“看吧,嫣儿这么小就粘他哥哥,以后长大指不定要缠着他哥哥去。”
方河听出苏小月的话外音,他没有接话,沉默着,似想起了往事。许久叹了口气,道:“不管是为儿还是嫣儿,都是咱俩的孩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苏小月也只是这么一想,毕竟方为的父亲可不简单,方河曾无意间提起过,听说现在正跟着二皇子出谋策划,是二皇子身边的左膀右臂。
方河送菜的那日带上了方为,没想在路上遇上了刘秀才,于是把人请到牛车上面来一起进镇上去。
方河回来的时候与苏小月说起刘秀才的事,苏小月有些惊讶,“想不到刘夫子准备三年后的考试,我以为他已经歇了心思呢,上次去学堂的时候,嫂子曾说不准备进县学的。”
一向歇了心思的刘秀才今日进了县学,准备为三年后的考试做准备,村里孩子们的启蒙他还是在教的,只是每过几日会休息一天,留待夫子进县学里学习。
农田里的活计忙完了,这次方河一家请人在这上不上下不下的日子种起水稻,村里人觉得奇怪,这样还会有收成吗?
当时苏阿吉跟着去镇上霍家种子铺买种子的时候就问过了这晚稻的时节,再加上自己研究了一年所得,于是欣然买下了晚稻的种子。
这次种下去后,苏阿吉大部分时间就奔波在东边山头与北边山头,反而苏家村都去的少了,多是方河在跟着,那边都是一季水稻,所以也不用太过费心,只要照看好,再给豆田里除除草。
方鸿运在莫小琴那儿听到家里人借了银两的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二弟会乘他不在的时候向莫小琴借钱。
借银子的事过去了几个月,现在家里没有半点还钱的动机,于是莫小琴把这事儿告诉他的。
这日天堪堪亮,方鸿运起床,他今日准备回方家村去,家里借了银两,得去问问情况。
莫小琴跟着起身,帮他整理衣裳,她不动声色的看了方鸿运一眼后,轻声问道:“这事虽是二弟开的口,但爹娘也在的,家里要开垦荒地这是好事,你这次回去,若是家里暂时拿不出来,你也不必急着推了,咱们家里暂时还过得去,不差这银两。”
“十五两可不是小数目。”方鸿运无奈开口。
听到方鸿运这话莫小琴终于松了口,他没有偏着方家的心思,“那你早去早回,今个儿能回来么?”
方鸿运想了想,说道:“可能要在家里住一晚,家里上次拿银子开荒的事,我可能得上山头瞧瞧,看开荒开得怎么样了,庄户人家,就靠那几亩薄田,若是忙不过来,我可能还得帮一帮忙,不能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走了。”
莫小琴听到这话,心里不高兴,沉了脸。
方鸿运知道她不喜欢他回村里,但他装着没有看见,收拾好后,他出了铺子。
走在路上,方鸿运很想转道进县里去,可是想起上次因为回方家村被人跟踪的事,他忍下心里的渴望,还是往方家村去了。
还没到晌午,方鸿运就回到了村里,来到自家院门外刚要敲门,就听到院子里几人对话。
方万正在责骂方福运,“老二你个没出息的,今天下地你缩在屋里做什么?你把家里的地败光了,还把借来的银子也败光了,现在还在家里犯起懒来,不想过了就给老子滚,权当我方万没有生下你这个孽子。”
院子外站着的方鸿运听了一个全,听得气血上涌,猛的推开院门,长腿迅速跨入院内,院里的人齐刷刷看来,方鸿运白着脸问:“爹,你刚才说什么呢?全败光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一家人没想方鸿运在这个时候回来,个个面面相觑,一时间哑了口。
方福运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想往房里退,方万见了冷哼一声,上前抓住方福运,如今瞒是瞒不住了,地没有了,迟早是要告诉大儿子的,现在他听到了,便直接说了吧。
于是把西边山头的地被方福运一夜赌输了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方鸿运听着眼都红了,他走近两人,来到方福运面前,目光阴森的可怕,他问道:“二弟,你说,爹说的这话可是真的?咱们西边山头的地没了?”
方福运从来没有看到方鸿运这副模样,一时间被骇住,瞪大了眼睛,接着求饶的看向方万。
方万见大儿子失常,心里头也不好受,但事以至此,也不可能拿二儿怎么样吧,他们两个老的还要靠二儿子养老的,于是上前把两兄弟隔开。
“大运,你二弟已经认错了,如今再追究还能怎么样,还能把地追回来不成?你知道是这么回事就算了。”方万叹了口气。
方鸿运一把推开方万,力气使得大,他却不管不顾,任方万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方鸿运指着这一家人,冷笑道:“是谁准许你们这样做的,那地我出了九十两银子,你们出了多少?你们可知道这些银子是我这么多年千辛万苦从莫家捞出来的,你们说没了就没了?我们嫌我卖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卖第二次?你们还是不是我的亲人?”
方鸿运红着眼看向方万,指着他问:“爹,我当初不是说地契放你名下吗?二弟赌输了银子,那你让他们找二弟去,地契是万不能给的。”
方万也后悔这事儿,当初着实有些偏心老二,于是把地契背着老大给了老二,也正因为地契在老二手中,所以那地契也一并被许家给搜刮了去。
方鸿运看着方万这表情算是明白了,估计地契背着他给了老二,方鸿运气得无法,上前就给方福运踢了两脚,人被踢翻在地上,他欺身上前骑在方福运身上,拳打脚踢。
方万和李冬花在一旁看着心惊肉跳,两人齐上前拉人,老三方天运也上前帮忙,老三年青力气大,没想双手抓住方鸿运的腿往后一拖,方鸿运一时没有招势,直接被方天运拖下地来,方天运用力过猛,把他大哥在地上搓磨了几步远。
方福运刚才一直被人挨打被人骑在身上翻不了身,这会儿身上一轻,立即起身,反而欺上方鸿运身上拳脚相加。
刚拉开两人又粘上,一家人又去拉扯老二,院子里打得鸡飞狗跳,周围的邻居全都出来站在土坯墙外看,看着惊叹不以。
方福运败了家产的事早就传了出去,不少人都觉得,像他这样败家的人,早就该打死,早知道是这么个人,一生下就该一脚踹死。
终于停歇下来,方鸿运鼻青脸肿的站在院中,看着这一大家子,手指一一指了一遍,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