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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琳笑着一把给他抱起来,“你可不要后悔。两口就把你吃掉。”她抱着小宝转了两圈,头上月明如灯,光华璀璨,笑声如银铃在院子里回荡。
“不行了,我要晕了。”她赶紧站住。程如山张开手臂环住她,把小宝拎下来。
姜琳:“我怎么饿了呢?我得歇歇,别消化太厉害。”缺油水的肚子不抗饿啊。
大家被她逗得又笑起来。
闫润芝:“还有几个茄盒呢,宝儿娘要不要吃?”
姜琳摆手:“不吃,我少运动点就行。”
程如山拎着俩儿子凑近她,小声道:“我觉得你还是吃的好。”
姜琳:“为什么?”
他已经转到一边去,转了十几圈,小哥俩晕得不行。程如山给他们放下,一个个东倒西歪的。
文生拿着西游记小人书过来,给程如山看:“爹,这个!”程如山跟他去堂屋门口就着灯光看,却是孙悟空在玩倒立。文生很激动,要这样那样,但是立不起来,“爹,你会不?”
大宝小宝俩也晕乎乎地爬过来,“爹,来一个!”
程如山:“你们耍猴呢?”
姜琳:“小猴儿来一个嘛。”
程如山一把将她拖过来飞快地亲了一下,又放开。
姜琳:“!!”
文生和大宝小宝已经被程如山吸引了视线,一字排开,蹲在地上看程如山单掌倒立。只见他左手撑地,手臂渐渐绷直,身体绷紧,双腿笔直朝天。
三人啪啪啪鼓掌,“爹好厉害!”
程如山单掌撑地,一二三开始曲臂、撑起,看得小哥仨一个劲地叫好。
文生伸手和他击掌,大宝小宝也学样。
程如山朝姜琳伸手,姜琳笑着摇头,“才不要。”
程如山:“你过来,我不亲你。”
姜琳笑着去捏他的鼻子,“程小猴儿你挺能显摆啊。”突然,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腰,她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竟然被程如山给抓住倒了一圈。
“啊啊啊——”
姜琳惊叫起来,倒在程如山的臂弯里。他稳稳地站在地上,垂首笑着看她,“怕什么?摔不了你的。”
明月落在她脸上洁白明媚,澄亮的眸子里波光潋滟,勾魂摄魄。他心头一荡,低笑:“早点睡觉。”然后把她扶正。
姜琳稳了稳扑通扑通的心,拍手道:“你们,赶紧洗澡,睡觉啦。”
他们把西厢南边那个小屋子当淋浴室,那里有围墙,巴掌大的院子,当浴室刚好。
文生立刻拎着大宝小宝跑过去洗澡,闫润芝已经烧好热水,兑成温水直接洗。
等他们洗完上炕,姜琳也赶紧去洗。当她穿着睡裙跑回房,惊讶地发现大宝小宝不在。
她正纳闷呢,听见西间传来嗤啦嗤啦的声音,咦?她凑过去从门缝看了看,程如山趴在炕沿上,文生、大宝小宝三个跟他头对头,程蕴之和闫润芝俩都好奇地凑过去,六颗脑袋围成一圈,不知道捣鼓什么。
很快姜琳就知道了,他们在捣鼓一个收音机,还是很……原始的,程如山从一个干部手里买的人家组装的收音机。
不知道调到什么台,响起“滴滴答滴滴答,小喇叭开始广播啦”,炕上诸人立刻发出欢呼声。
程如山:“收音机放在嫲嫲这屋,想听只能在这里睡。你们谁要听?”
他们都举手表示要听,小宝:“我先听收音机,再去陪妈妈睡觉。”
程如山笑了笑,揉揉他的头发,“去躺在那里听,一会儿有歌声。”
文生、大宝小宝三个立刻躺平,开始听收音机里飘出来的歌声,不出意外,几分钟就能睡得呼呼的。
他们只要放松,想睡,几乎是秒睡。果然,姜琳没数30个数呢,小宝和大宝已经睡熟。
姜琳:“……”
闫润芝笑道:“哎呀,还是你有办法。”她示意程如山赶紧走吧。
程如山转身出门,就看到姜琳溜进卧室的背影,他去洗漱沐浴,回来的时候姜琳铺好两个被窝,打算来个分庭抗礼,
他穿着短裤背心,宽肩窄腰,身材精瘦肌肉漂亮流畅,蕴藏着无尽的力量,让人看一眼都会面红心跳。他头发随便擦了两下,水珠顺着优美的颈间曲线流进背心里,格外引人多想。姜琳偷瞄两眼,其实他皮肤很白,尤其太阳晒不到的地方白皙细腻,很想摸一摸试试手感如何。
“头发不擦干,小心得头风。”姜琳拿了自己的手巾让他背对着炕沿,她帮忙擦头发。
她跪在炕沿上给他擦头发,发现他左肩上有一条从后背探出来的伤疤,虽然早就愈合,因为皮肤白皙尤其明显,看得她心抽了一下。
他转个身面对她,“太丑,不要看。”
姜琳喉咙有些涩,抿了抿唇,“疼吗?”
程如山双手环住她的细腰,仰头看她,“亲亲就不疼了。”
姜琳心头一颤,低头去亲他,不等亲到他的唇却被他抱着压倒,滚一圈他跟着上了炕。
他双肘撑着身体,居高临下地看她,幽深的黑眸里是满满的笑意,“不用可怜我,我没那么脆弱。”
姜琳被他看得发慌,下意识地咬住唇,想说你吹了灯,要么请你闭上眼,却被他的唇覆上吮住。他的吻一如他的人,看似沉静却蕴藏着汹涌的力量,看似凶狠却又暗藏着独特的温柔,让人沉迷其间。
她被他吻得不知今夕何夕,想让他吹灯,他却执意在灯光里瞧着她。
灯下看美人,是一种极致的温柔,灯光让她更加羞涩,染上玫瑰的光晕,美艳绝伦。
她等待他的造访,他却用极大的毅力和耐心给她充分的准备时间,她轻轻地扭了扭,暗示他可以的。
他专注地盯着她,声音暗哑,“姜琳。”
“嗯?”
“我是谁?”他问。
姜琳本来有些迷蒙,这会儿清醒了,有毛病……
“姜琳,我是谁?”他不依不饶,唇贴着她的唇角,缓缓吐息,非要她的答案。
你是大尾巴狼,你是金枪不倒小霸王,你是坐怀不乱硬抗……
姜琳忍不住坏笑起来。
程如山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以示惩罚。
姜琳蹙眉,清眸似嗔,“程如山,你、啊——”
他腰身一沉,彻底占有她。请你记住我的名字,再也不要忘记,再也不要叫错。
一开始姜琳觉得两人势均力敌,可以一战,自己也不丢人,后来她发现这厮才开始!
每次她受不住求饶,他便哄她叫他的名字,可她发现那纯粹骗人,她唤他的名字只会让他更兴奋,停不下来!
最后她实在不行了,求他,“程如山,求给留条命~~”
她还年轻,不想纵欲过度死在床上。
他低低地笑,胸腔里发出来的震颤,性感得要命,“没事,我的命给你。”
姜琳:……求你可怜我,我真的很脆弱。
她看着窗外月上中天,看着月亮西转……实在太累太困了!
谁特么跟禁欲太久的男人睡一起谁知道。
第二日姜琳醒来的时候,发现家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呢。她看了看自己,清清爽爽,穿着背心短裤,应该是程如山帮她洗过穿上的。
她赶紧爬起来,穿戴整齐,下地,悄悄打开门缝往外看看,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呢。
她立刻开门走出来,赶紧去洗漱,外面日头已经……老高,看那高度,起码得三杆子高。
再过个小时估计可以吃晌饭了。
她回堂屋摸了摸,锅里还给她留着饭呢,不热,但是也不凉。她掀锅,看里面一碗鸡蛋羹,还有几个白面卷子,几个茄盒。她赶紧端出来放在桌上,一个人坐下吃饭,寻思赶紧吃完出门,等他们回来,她就可以说自己早就吃过出去忙了一圈才回来的。
正吃着,院门响了,姜琳赶紧把饭笸箩端起来放在橱柜上。
程如山从外面大步进来,看她在吃饭,笑了笑,“饿坏了吧,让你昨晚把茄盒吃掉你不吃。”
姜琳咬咬牙,飞了他一眼,凶巴巴的。在程如山看来,她这是在勾引他。
“你们都去哪里啦?”她问。
程如山:“我去帮你铺瓦,爹娘他们去队里剥玉米了。”
现在掰玉米,有人掰下来运到场里,有人在场里剥玉米皮。
姜琳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大家不知道她睡到中午。
程如山伸手摸摸她的脸,惹得她拿眼瞪他。“程如山,你别总摸我,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程如山看了看自己的手,“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摸她上瘾,就好像这小脸在这里不摸一下对不起自己一样。他无法抵抗抚摸她带来的美好又满足的感觉,他搞不懂,索性随心而为,反正是他媳妇儿,摸一摸也不犯罪。
姜琳白了他一眼,“你这叫皮肤饥渴症。”
程如山好奇:“是病吗?”
姜琳点头:“是,病得不轻。”
程如山就坐在她身边,笑道:“那就请媳妇儿救命,反正我的命给你了,你看着办。”
姜琳很认真地看他,她发现这人了不得啊,一本正经地说不正经的话,还让人觉得很受用。她赶紧把饭吃完,收拾好,装作自己很早起来吃过早饭的样子,“今天上午轮到谁家?我这就过去。”
程如山:“都晌天别去了,大不了跟爹娘说你才回来。”说完他就笑。
姜琳的心思被他说破,脸红了红,伸手拧他的腰,却一点肉都拧不起来,实在是可恨就拧他的脸。
程如山也不恼也不抗拒,还故意配合着把脸颊鼓起来让她捏。
姜琳竟然觉得他有点可爱,忍不住亲了他一下,却被他摁住亲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把她扶起来坐好,一本正经道:“下午我去一趟县革委会,你去吗?”
姜琳摇头,“我没事,你自己去吧。”
她知道他肯定是为文生的事去奔波,又不是玩儿,她自然不跟着。
过了一会儿闫润芝回来做饭,看到姜琳在家,她笑道:“宝儿娘回来啦,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姜琳故作如常,淡定得很,“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