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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禾美琴才不管,梗着脖子说:“我哪有说错!要不是禾薇抢走了我爸的财运,三叔一家哪会这么发达,要发达早发达了,不可能从去年才开始,又是实体店、又是网店的……我特地去问了镇上的徐半仙,她也说肯定是那次麻将,禾薇把我爸的财运抢走了,然后转移给了三叔……”
众人:“……”
这熊孩子迷信到连这种事都去问半仙了?
禾母被气得说不出话,临别前的嗑也无心唠了,拉过俩孩子,回头朝二老说了声:“阿爹阿姆,我们走了,有啥事就打电话。”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巴掌扇过去。
禾父看了禾美琴一眼,又看了老大俩口子一眼,摇摇头,提起整理好的行李袋,跟在娘仨身后出了门。
“哎建顺吶!”禾奶奶迈着小脚追出去:“美琴这孩子被家里惯坏了,说的话不中听,你和婉芬别往心里去。”
禾爷爷也跟上来说:“嗯,回头我让老大好好教育教育这孩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你们趁早回去也好,省得晚了吹冷风。到了往老二家拨个电话,知会我们一声,免得你阿姆担心。”
难得见二老站在他们家这边,禾父露出了笑容,“晓得了,你们也回去吧,不用出来送了。”
禾薇一家走后,老禾家的人,特别是二老,真对禾美琴展开了一场认真严肃的批评教育,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求上进,居然学那些个迷信到家的中老年妇女,花钱去问半仙,问的还是老大赌输负债累累这种事。
禾老大俩口子对这个女儿也彻底没想法了。
虽然有时候,他们自己也怨过侄女,觉得和她打了一回麻将,把赌运给输没了,不然怎么会一直都不顺?不过赌运这东西吧,看不着摸不着,光想想有屁用啊,又不能把责任推给人家承担。
况且,禾老大以前也不是没输过,从他沾上赌博开始,这么多年间。断断续续输出去的钱,加起来没个三百万,一百万绰绰有余了。
是以,把赌运的事,归咎到侄女头上,也纯粹是俩口子心情糟糕透顶时推诿责任的一种说辞,不像他们女儿。竟然为了这事儿。特地花钱跑去问半仙,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于是,俩口子见二老训斥自个儿闺女。谁也没吭声。是该说说了,这么大个人了,连什么场合说什么话都不知道,以后嫁了人也麻烦。成天婆媳大战、姑嫂擂台么?
见父母沉默、二老发威,禾美琴受不了了。歇斯底里发作了一通,扭头跑回自己家,收拾行李说要离家出走,这个家容不下她、她没法呆了。
这下。大伯娘和禾奶奶都急了,奔过来拦她,到最后是各种好话、各种服软。还签下n条丧权辱国的约定,其中一条是答应给她买个掌上电脑。才总算把她劝住。
这事儿,是禾母回到家、往二伯娘家拨电话报平安时,听二伯娘绘声绘色说的。
挂了电话,禾母坐在沙发上发了句感叹:“还是我们家薇薇省心。”
禾曦冬坐在茶几旁的小板凳上,正给禾父核算新年开店门后要进的木料,闻言,佯装委屈地问:“你们家儿子不省心了?”
“省心!当然省心!”禾母反应过来,哈哈笑道:“谁敢说我们家儿子不省心,妈和谁拼命!”
……
禾薇年后回来,趁着还没开学,去了几天毓绣阁。
自从去年秋天,交付了袁老板介绍的那单绣活后,如今,她手头上也没有顾客指定要她绣的活儿了,和以前的赵芙蓉、于雅君一样,就得空绣点镇店类的高品质绣活之类的。
至于绣样,有陶德福拿来让她选的,也有她自己描画的。横竖店里也不指定要咋样的绣图,描的好、绣的好,一切都好商量。
于是,禾薇心血来潮,照着过年期间、陪两个哥哥看的那部动画片,描了一组看后能让人会心一笑的卡通绣样出来。
拿去给陶德福过目。
陶德福见这类绣品店里还真没有,大手一挥,让她只管去绣,绣完了挂店里做样品,没准儿以后店里的顾客队伍,庞大到连初高中生都要登门抢了。
禾薇见陶德福二话不说就通过了她手里这组风格新颖的绣样,也很高兴,趁着离开学还有几天,专心致志蹲毓绣阁做绣活了,连午饭都是在毓绣阁解决的。
贺擎东回清市后,没在她家门口逮到人,打她手机又是关机状态,让他小婶出面一打听,得知她在毓绣阁,就开着他那辆很能体现他性格的黑色吉普,威武霸道地来遇古巷了。
陶德福见过贺擎东,也知道他是京都来的红三代、高干子弟,自然不敢得罪,心里百般腹诽着把人迎到楼上,指指禾薇做绣活的独立工作室,说:“小禾在里面做活,一般要到十一点才下楼吃午饭。”
贺擎东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推门进去了。
陶德福:“……”你丫的就不能客气点?老子好歹也是这个店的掌柜。
自尊心受挫的陶大掌柜,“嘤嘤嘤”地跑到楼下办公室,给大老板汇报情况去了。
顾溪在电话那头摸着下巴尖,微眯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记得小禾那个工作室,因为怕储物柜被盗,安了一个360度无死角摄像头……”
神马意思?
陶德福背脊一挺,静等大老板指示。
“安子电脑玩的不错,让他给我来个远程视频。”
陶德福:“……”
大老板,您这么明目张胆地偷窥人小情侣私下独处,真的好吗?
禾薇埋头绣的正欢,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以为是陶德福,还没抬头先打了声招呼:“陶叔。”
一声低沉的闷笑从进门处传来。
她抬头一看,傻眼:“你、你怎么……”
“虽然我确实比你大不少,但喊我叔是不是太夸张了?”
贺擎东心情愉悦地看着她。
室内开着暖气,小妮子把外套脱了,浅酡红的堆堆领羊绒衫,衬得她小脸越发娇艳明媚。
陶德福要是在场,指定暗喊“卧槽”。这位爷的变脸速度是不是忒快了点?门外还是棺材板,进了门就完全一副忠犬馋涎相了。
贺擎东才不管人前人后、门内门外两个样,合上门后,正要抬脚走去他们家小禾苗跟前,眼角扫到一样东西,犀眼眯了眯,还没迈出去的脚临时转了个方向,大踏步来到窗台前,随手掐了片搁窗台上净化空气的绿萝叶子,然后伸手一够,将叶子按在了外观几乎和墙体成一色的摄像头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看得禾薇一愣一愣的。
“……陶叔说,过年前这个工作间的房门被撬开过,生怕有人来动我锁在储物柜里的绣品,就安了个摄像头,我不在的时候,就让保安多盯着点,你……”
“一会儿走了就把叶子取下来。”
贺擎东接过她话的同时,人已经绕过绣架,单膝跪地半蹲在了她身侧,完了还捏捏她粉嫩嫩的脸颊,含笑问:“过了个年,怎不见多长点肉?”
禾薇:“……”
长了肉送给你,带回去一日照三餐捏么?
“这几天都在这里?”贺擎东拉过她的手,翻来覆去、摸上摸下,检查了好一遍,最后,皱着眉,一脸苦大仇深地说:“都快起茧了。”
禾薇失笑:“不会啦。”她持针的指头,戴着透明保护套呢。
“那也比以前粗糙了。”
禾薇:“……”你这是在替我鸣不平,还是在发你的感慨?
贺擎东当然感慨了。第一次摸她小手是在医院,纤细光滑得他至今都难忘,当然,也不是说现在就不光滑了,只是,他就是心疼嘛。
一只手还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背,另一只手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锦盒。
“吧嗒”一声,锦盒的锁扣弹开,露出里面精挑细选的情侣对戒。
男女对戒并排放在一起,正中间精巧的钻石合成一颗爱心的图案,分开则成独立的两枚钻石戒指。
对戒的内壁上还刻着微小的“h&h”,取两人姓的拼音首字母。
贺擎东将其中的女戒拿出来,往她右手中指上套了套,唔,尺寸估摸的还不错,自我表扬一下。
第77章 她是金主……
禾薇看懂他的意思,忙将手抽了回来,背在身后,急急说:“这不合适。”
“放心,不让你戴手上。”贺擎东柔声解释。
心里头再怎么迫切地渴望她能戴上自己精挑细选的情侣对戒,但还是晓得这不现实,至少眼下还不现实,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在禾家人跟前刷上去的那点好感度,一夕间降至鸭蛋。单只是鸭蛋还是好的,从此被禾家上下拒之门外都有可能。
不戴手上拿个对戒出来做什么!
禾薇杏眸圆睁,嘟嘴瞪着眼前的男人,想说你当我笨蛋么。
贺擎东冲着她笑了一下,长臂一伸,从她脖子里扯出了那枚琥珀吊坠,三两下解开红绳的结头,然后把女款的对戒套了进去,和琥珀吊坠串在一起,重又打上结头,戴回她白皙的颈项。
深酒红的血琥珀,和代表爱情永恒的铂金对戒并排串在一起,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可落在贺擎东的眼里,却说不出的和谐。
“不许摘下来,听到没?”他轻轻拍了拍禾薇的脸颊,低哑地提醒她。
禾薇无语。
上回琥珀的事,她误导家人以为是她用零花钱买的,好说歹说总算是搪塞过去了。今年又冒出这么一茬。
他不知道天热起来,藏在衣领里的吊坠会随时暴露于阳光下吗?还是以为她爹妈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视力差到连胸前多了枚戒指都看不出来了?
即便撇开她那对不怎么懂首饰行情的爹妈,她那个兄长的眼睛毒着呢。
琥珀还能说是自己买的,可这是戒指啊戒指,有谁会自己买个戒指然后挂在胸前当吊坠啊,而且还是和另一枚吊坠串在一起……
“你父母要是问起。就说……咳,小婶送的。我已经和她打过招呼了,所以不用担心。”
禾薇:“……”
她是不是应该感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