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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灵的眼神有些呆滞:“清明节那次……我问的不就是你同学的大哥吗?”
“噗哈哈哈……”徐小青就知道她搞错对象了,狂笑一阵说:“那是贺许诺的大堂哥好不好,比我们大八九岁呢。冬子哥才是薇薇亲大哥。哦,我想起来了,冬子哥当时抱着乌龟放生去了,你没和他说上话很正常。”
傅灵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在京大读书的不是那个……是另一个……”
“当然啦。冬子哥大我们两届,去年考上的京大金融系。贺许诺大堂哥哪个学校毕业的我就不清楚,不过他是京都人,而且是部队军官。听贺许诺说今年都升少将了……哎,我说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居然能把他误认为是薇薇亲哥。差的也太多了吧,噗……”
傅灵只感觉两耳轮番耳鸣。
她居然认错了。闹了个张冠李戴。
可是不对,她定了定心神,抬头看徐小青:“我那天明明听你喊他禾大哥来着……”
“你听错了吧?他姓贺,就算我跟着薇薇喊,那也是喊他‘贺大哥’好不好。”
徐小青看她那副大受打击的可怜样,抽了抽嘴,有点心软地提醒:“搞清楚那就行啦,回去吧,送什么信呀,就算有什么想问的,等真考上了京大再找人问也不迟啊。现在离高考还有一年呢,你想的也太多了吧。还有,贺许诺的大堂哥可是薇薇对象,两人以后要结婚哒,我跟多多都约好做她伴娘了,你别剃头担子一头热地栽进去,影响了高考可别哭……哎呀呀,这都五点多了,我得赶紧回家了。”
反正该说的说了、该劝的也劝了,听不听得进去她可管不着,又不是傅灵她妈,谁爱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徐小青提着两篮杨梅,哧溜一下滑出小区门,打车回家奔学校。
留下傅灵神色惨淡地在文欣苑的小区花园里发呆。
直到耳边嗡嗡嗡的蚊子声越来越多,胳膊上、腿上被咬了无数个蚊子包,神思才拉回到现实。
掸了一阵讨人厌的蚊子,傅灵攥紧了拳头。
那个人,竟然不是禾薇的大哥,而是她对象,可禾薇不也才高二吗?这么早就谈对象,她家里能允许?
转念一想,也许是那人的家世背景不普通呢。
京都人、又是军官,且这么年轻就升少将,肯定脱不了家庭背景的因素,搞不好就是个红n代。难怪禾家人都不反对,换做自己,欢喜都来不及呢。
傅灵深深地嫉妒了。
同时又替自己尚未来得及绽放就已凋零的爱情悲哀。
为什么同样是高中生,禾薇能谈对象,因为对象的条件还得到家里的支持;自己却连喜欢一个人都只能偷偷摸摸,出个门还要趁她妈下楼的时候。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世道就那么不公平!
第n次骂老天不长眼、不公允的傅灵,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到家第一时间,就被她妈揪着耳朵一通骂:
“这么晚你跑哪儿去了?妈就下楼扔个垃圾,转眼就不见你影了。作业都赶完了?预习都做好了?月底就要期末考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出去溜达?这裙子新买的?”
郝彩珠骂着骂着看到女儿身上的连衣裙,上下打量了一遍,沉着脸厉声质问:“你哪儿的钱?不是说压岁钱都存银行了吗?那是给你读大学用的,你别不是偷偷拿出来花了吧?”
“没有!”傅灵顿感委屈,冲郝彩珠大声吼:“存折不是你拿着吗?没存折我怎么去银行拿?”
“那这裙子哪儿来的?没见谁送你衣服啊。”说到这个,郝彩珠也挺气愤,这几天轮着去妯娌、小姑家吃饭,就没见谁送女儿衣服啥的。虽说女儿是前夫生的,但怎么说也是第一次见吧,一点表示都没有也太说不过去了。
就在郝彩珠咬牙暗骂时,傅灵说:“徐叔叔给我的零花钱,我见夏天的衣服不够穿,就去买了条裙子。妈,你下回别逼着我学习行不行!想学我自然会学,学累了出去走走也是我的自由。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越是管得严我越是学不进去。你要有那么多外国时间,就给徐家生个儿子吧。徐叔叔一定很开心……”
憋心里老久的话一股脑儿蹦出嘴,随后房门“砰”地一摔,傅灵把自己锁在屋里头,趴书桌上嘤嘤嘤地流泪。
郝彩珠又气又急,从来不知道女儿心里居然这么怨她这个妈,她自诩这个妈当得够称职的了。打从前夫过世,她一个人省吃俭用将女儿拉扯大,一心盼着她出息,这有错吗?可听到女儿房里传出的哭声,不禁心软了,砰砰砰地捶门板:“那你饭总该出来吃吧?”
“我不饿,你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傅灵收住眼泪,决心回到清明节之前的状态。
京都……天子脚下……
她就不信考不去那里。
可一翻开数学书,夹在里头的单元测试卷掉出来,猩红惹目的“63”分刺地她双眼发疼。
失声尖叫着把书桌上的文具全数扫落在地。
在门外听动静的郝彩珠更担心了,一边拍门一边劝:“好啦好啦,妈以后不看你看那么紧了,只要你自己知道要学就行了。出来吧,老徐回来咱就开饭……”
一通发泄之后,傅灵的生活重又回归清明节前那种“学学学”、“考考考”的填鸭式状态,并誓要将落下的功课全数补回来。
父亲早逝、自小身在单亲家庭的她,显然比同龄人早熟的多,所以才会对贺擎东那样的男人一见钟情。
但要说完全回归也不尽然,无非是将那丛欲望苦苦压制在内心深处罢了。一旦有机会放纵,没准比任何一个人都来得疯狂。
第510章 空间出品的嫩玉米
“《一见钟情》?刚上映的吗?”
七月即将到来的前三天,禾薇考完最后一门,提着书包走出教室,就接到了某人的来电。
过完端午,两人都很忙。她忙着期末复习,他忙着岗位交接,随后又迎来术后第一次全面复查,以至于回到京都,除了期间接她回贺宅吃了顿饭,还没正儿八经的约会过。
“算不上正规电影,是小四他们学校社团自己搞的吧,执导的是他一个师弟,担心没人气,拜托我们去捧个场,我看时间不长,顶多四十分钟,看完我们就出来。”
前提是那片名还算合他心意,要是改成《一刀两断》、《劳燕分飞》之类的,哪怕贺小四抱着他腿哭成狗他都不会捧场。
禾薇懂了:“哦,是学生自己拍的微电影吧?那行,咱们在哪儿碰头?”
“你就在学校等我,我马上到。”
贺大少见小妮子答应了,弯了弯嘴角,收起手机,帅气地跳上车子,准备去接人。
贺老爷子拄着手杖立在台阶上,指着他吼:“悠着点不行啊?你那伤好全了吗?”
完了又喊:“晚饭不回来吃,睡觉总该回来吧?”
贺擎东摇下车窗,难得调皮地向老爷子行了个非正式军礼:“争取吧。”
语毕,车子一溜烟驶出贺宅大门,很快就没了踪影。
“臭小子!有了媳妇就忘爷!”
老爷子笑骂着敲敲手杖。
话虽这么说,心情还是相当愉悦的。
大孙子调岗成功,从此留在京都、出入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基本不会再出先前那样的危险任务了。
之前在大孙媳妇的娘家一待两个多月,小俩口的事总算在两家都过明路了。就等着大孙媳妇考上大学订婚、大学毕业结婚……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老爷子摇头晃脑地哼着京曲,准备踱去厨房看老冯今儿做什么好菜。顺便提醒他明儿多备几个菜。依大孙子的尿性,十有八九会哄着他媳妇回家住。
谁知刚进客厅,就闻到一股扑鼻的清香。老爷子使劲嗅了嗅,确定香味是从厨房飘出来的,京曲也不唱了,丢开手杖直奔厨房:“老冯啊。煮什么这么香啊?我在大门口就闻到了。”
老冯挥了挥开锅后升腾起的水蒸气。笑呵呵地说:“就后院种的玉米啊,您老忘啦?小禾清明回家前送了我一包玉米种子。今早上我去菜地,看到有几个玉米棒子能吃了。就是嫩了点,先煮两根给您尝尝鲜。”
“这感情好!”老爷子就着厨房里的水槽洗了个手,迫不及待地问老冯要了根嫩玉米,垫着盘子坐在厨房的小餐桌前吃了起来。因为刚出锅,直接抓着吃其实很烫手。可如此鲜洁的味道,尝一口就不想再等它放凉,于是呼呼地换着手吃,边吃边囫囵点头:“好次……不凑……”
老冯也掰了一截尝鲜。边尝边点头:“这玉米确实不错,比菜场买的鲜洁得多,回头问问小禾哪儿买的种子。趁着还能种,再种一季……”
老爷子忙着啃玉米。没空理他,等手里的玉米啃完,才意犹未尽地说:“是要种,这么好吃的玉米不种太可惜了。我说老冯啊,你不是说都把种子市场跑遍了吗?跑遍了咋还买不到这么好吃的蔬菜种子啊?还没薇薇一个蹲学校的小姑娘头脑灵活……”
“我问过小禾,她说是老家那边的花鸟市场,买盆栽的时候人老板送的。”老冯挠挠头,他也想不通啊,他是真把京都的种子市场跑遍了,可愣是没找见跟小禾带回来的白菜、萝卜以及现在正在吃的玉米一模一样的种子。真是奇了怪了。
“诶算了算了,没准还没投放市场呢吧。我说老冯,这剩下的你是打算留给你儿子吗?”老爷子吹吹胡子,他瞄上老冯掰剩下的那半截玉米了。
老冯哭笑不得,忙把剩下的大半根玉米呈给老爷子:“哪能呢,本来就是煮给您尝鲜的。我就是掰了点尝尝味儿。给!您老慢吃。”
老爷子圆满了,连锅子端到餐桌,吃完玉米,不忘喝几口煮玉米的汤。
这汤可是好东西。
老冯煮的时候特地留了玉米须和两层青叶,这样煮出来的汤不仅鲜,还具有一定的药效。糖尿病人还特地煮来喝呢。
汤里只搁了少许的盐,所以老爷子也不怕血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