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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捂着嘴笑出了声:“皇妹,这般始乱终弃的男人,你竟还要执迷不悟么。”
我却在她那一笑之中瞧见了一抹萧索。
勾勾嘴角,朝她道:“楼昨是什么样的男人,皇姐想是比我清楚,更何况皇姐不也是执迷不悟?”
皇姐的脸僵了僵,而后又冷冷道:“皇妹出生天泽拢尽,一介乡野之人万是配不上你的。”
“照皇姐这般说,云玦岂不要孤独一身。”我亦朝她冷冷道。
她不语,我逼近她一步:“这大宣明国上上下下,能在短时内破了三哥的病症的,兼又能沙场英勇御敌的,皇姐若能在现下为我择一个出来,云玦倒是愿意等一等那个人。”
“来人,将云玦带回殿去。”
我却不知父皇竟会这般说,复而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两位宫娥应了声很是小心地上我面前半蹲了蹲,很是小心地唤了声公主。
父皇往回走了几步,定定地道:“确实楼昨于你并不适合,父皇会为你择个好夫婿,你且先退下。”
我只觉握着的那只手微微动了动,我抬眼过去却没看真切他的面容。
而后手中一空,我立于原地,有半分的错愕。
“皇姐捏造故事,捏造的很欢快么。”我目光空洞地望着大殿的一方墙角,只觉好笑。若是今日没有皇姐的这一出,怕是父皇也不会做如此决定,想是皇姐今次的举动,不过便就是她得不到的,我也得不到罢了。
今次我才晓得,原我的皇姐,竟是这般的厌恶我的。
楼昨被下了禁足。
在我晓得这件事之时,我本想去找父皇说个清楚,才晓得那道禁足不止是禁了楼昨,竟是我也得了份。
我心中愈发愤懑,原本我同楼昨可以圆圆满满,却不想皇姐这一闹,皆变为南柯一梦,我倚着窗户口儿发呆之时想,大抵我同楼昨是没可能了。
如此一想只觉心中堵了几道,我一如既往地觉着是我苦等了一余年的心思如今打了水漂才这般,又觉委实对不住楼昨,他原本可以自在潇洒,出于善心救了我三哥,却被我因着话本子上的路子圈了个约定,不但将身家性命往腰间挎了一余年,如今还被禁了足,我委实对不住他。
因怀揣着这些心思,一天下来也未曾好好进食,正欲起身唤人端些吃食进来之时却瞧见窗口儿一道黑影晃了晃。没甚在意,只当是今日吃的不好现了幻觉,正欲开口唤人的当儿,却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
心口突突地跳了跳,心中能反应过来的便是皇姐已经憎恨我到这般今次竟是要来杀人灭口了,却听身后传来一声久违的清冽:“公主。”
我按了按心口木然地转过身,瞧见他冷毅面容上难得的温和笑容:“你……你……你。”
你了半日,却没你出一个所以然。
他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低低道:“楼昨今日是来同公主道别的。”
我心中咯噔一下,愣了半日,终是张了张嘴:“道什么别。”
他淡淡道:“楼昨本不该覆了同公主的约定,只是现今的形势公主也该知晓,想是楼昨不论如何也万配不上公主的了,为大宣明国抗外杀敌这一年便当是楼昨对公主的交代了,那个约定,便就罢了吧。”
我却不知为何,他这样说,我只觉心头一阵难过,难过之中,我竟抓住他一片衣角,灿灿道:“你想走?”
他朝我微微点头。
我只觉不能叫他就这般走了,却也不知该如何留他,莫名便蹦了句:“我同你一道走。”
他似是怔了怔,而后艰难道:“公主……”
我拍拍他的肩:“你此番不过一个逃字,一个人逃两个人逃委实差不离,若你今日不带我走,那你也便休想出这皇宫半步。”
听着我的威胁,他却只是笑笑:“想是若是公主招来了宫中影卫,我也还是逃得掉的。”
我瞅着他长长眼角边那抹盈盈的笑意,心中却很是不能平稳。
与他对视半日,我终是摸着下巴道:“既然拦不住你要走,你现下不想对我负那个责,那我们便将账清一清。”
他敛眉道:“怎么个清法?”
“唔,话本子上倒不曾说过除却定个终身还有别个甚的法子的,不过么那时你啃了我嘴皮子,今时我也啃一啃你的,那便应当两不相欠才是。”
还未待他反应,我便凑过身去照着他便是一口。
我想,如此清一清,我心中那些个莫名的情绪才应当平息了。
却不想一颗心却是动荡地愈发厉害,脸上竟是一热。
我虚咳一声,抬起脸来看他之时却也只见他捂着嘴角满目怔愣地将我望着:“你咬得这般用力作甚。”
我脸上再一热:“我忘了那时你怎么啃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六)
这一啃啃得我俩都一阵缄默,心中又莫名升腾一阵杂乱的情绪,想了半日我也没明白这到底是怎的回事,思来想去无果后我将他一推:“要走便快些走罢,若被发现了你再走倒也是费力的事。”
他领会地点点头,而后朝我再望了一眼便翻身出了窗外。
那一抹墨色衣角掠过窗柩再消失不见之时我心底一沉。
那时我想,这人海茫茫,大抵往后我与他便再不得见了。
第二日十九哥神秘兮兮地来我殿中,神秘兮兮地与我道:“阿玦,今日十九哥得了个消息。”
我凑上耳朵神秘兮兮地回应他:“什么消息。”
“清和殿中住着的那神医不知所踪,大抵是逃了。”他说完不忘从眼风之中扫我一眼,而后身子往身后的椅塌上一靠,端了茶盏便很是随意的抿了抿。
我微微蹙了蹙眉,虽这件事早晚都会被知晓,但总觉着为他再拖些时日才好叫他走得远些,十九哥见我不说话,搁了茶盏轻叩着桌几调笑道:“倒是不知这楼昨竟能勾得我两位皇妹这般为他倾心,呵,脚踩了两条船可不会翻麽。”
虽我很是想同他澄清番楼昨并非这般的人,不过是皇姐从中作梗,但当日大殿上皇姐那派作为应是已叫大数人觉着他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之人,谁会想到堂堂大宣明国的耿乐公主会诋毁自己的名节而去造些个莫须有的罪名来拉人下水呢,我还能解释些什么。
“原本该是功臣,却被我与皇姐害成这般,沦落为一个逃匿罪臣,好不讽刺。”我将将走至另一侧的椅塌边坐下,斜眼看了眼十九哥。
“御前将军,再来便要成为大宣明国当朝驸马,这般风光,他倒是将这近在眼前的殊荣一把全给推了。”十九哥再轻笑一声,而后望向我:“阿玦不愧是阿玦,竟能让他这般铤而走险。”
心中一堵,竟不知为何有些语无伦次,我竟对着十九哥道:“铤而走险的明明是皇姐。”
想来这一句话道得激动了些,我这突如其来地一声叫十九哥愣了愣,而后竟摸着下巴笑道:“自你出生便事事比她好,她压了这些年,当也是极端一把的时候。”
我说这话本不望十九哥能苟同我的想法,却没想他竟与我道了这一番,我颇为惊诧地望了望他。
他却不紧不慢道:“旁的人不知,耿乐这出戏演的真真是好。”
此刻我已然不能再安静地望着他,却又只能瞪着眼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
他瞧着我一副讶然的言表,又道:“你可知耿乐昨日在父皇殿外跪了一日一夜?”
我摇头。
此刻他也不再与我调笑,收了笑,复问我:“你可知她所跪何事?”
我又摇头。
“她请求父皇饶了楼昨,还与父皇说,若是楼昨还肯回心转意与她成婚,便免了他的罪名,若要罚,罚她这个公主便是。”而后又饮了口茶水,“可感人?”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如今这般可不是皇姐捏造而来,现下却又要替楼昨受罚,她倒是圆润的很。
只是事已至此她竟还欲与楼昨把婚事成了,倒也真是执着。
“想是这回她是认真要同你夺一夺了。”十九哥语气淡淡。
“你是如何知晓的。”确然,皇姐的这出戏演的很好,倒是不知十九哥竟是何时看出的。
“不过无意间瞧见她从你这屋子取走了那衣裳罢了。”
我一拍桌几,喟叹道:“她顺我这屋的东西,顺的倒是顺畅。”而后很是欣慰地看向他:“既然皇兄晓得此事不过皇姐的一厢情愿,那就帮我一道去父皇那说说,可别叫楼昨背了不该背的骂名。”
十九哥拍拍我的肩头,凛然道:“你同耿乐想是都入了魔障,那楼昨不过脸蛋生的受看些,十九哥改日为你择个更受看的,左右那楼昨也逃了不是,你便就容耿乐同父皇去闹腾些时日罢。”
我却很是不能苟同,明明是功臣却硬生生背了个骂名此时却还要沦落到潜逃的罪名之中,实在万分对不住他。
楼昨潜逃的消息很快在整个宫中传开,且流传版本众多。
有说是耐不住皇帝的遣问,迫于压力实在承不住舍了美人与事业逃匿了的,有说他与二十六公主情意缠绵却我却凭空插了一脚硬生生逼得他们二人两两相隔最终受不得我这个二十七公主的刁钻与逼迫最终楼昨放弃了二十六公主还皇宫一个清静的,还有的说其实他不过看中皇宫绫罗万丈衣食无忧蛊惑了俩公主却不想脚蹬了两条船一个没留神驾驭不住翻了船,结果只得舍了那些个权贵逃命去了。
父皇不知是听得了哪个版本的,竟是张了告示要将他拿回以示大宣明国的威严,我倒是觉着,这般埋没良才,委实败了我朝之威严,但这些话我自然是不会去同父皇说,战战兢兢地摸到三哥的殿外,请求他能看在楼昨救了他一命的份上去父皇那求求情,莫要再为难于他了。
三哥豪爽,当时便应了。
想是三哥的劝说有了作用,那件事便就这般渐渐平息了下来。
几月过后不知是父皇觉着实在是对不住我还是怎的,竟真与我择了门婚事,我却全然没有想要再与人结一结亲的念头,只是这满城的告示已贴出,似是再改不了的事实。
我曾几次暗示父皇,连皇姐的婚事都未定下,我这老么竟要先她一步,不知道的还当我这二十七公主该有多么急切地盼望自个儿能嫁出去啊。父皇却是全然不领会我的这层暗示,只是大笑几声后朝我道:“我的玦儿我自是要为你选个配的上你的良人,此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