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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这样?长情?执着?还是愚蠢?
然而让我更为吃惊的是秦曼的变化,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矫揉造作的小公主了,还真有这一股直来直去的女强人魄力。她说她当年爱我,后来也劝自己放弃过,这几年来虽不至于魂牵梦萦但是也会时常想起我,如今见面了,便顺理成章的又爱上了。听了这话我不禁觉得好笑,她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编出爱着秦曼这谎言只是为了自欺欺人的让晓蕊远离我,可是她真的这样做的时候,我的心里想猫爪了一样,是既痒又痛的让人难耐。更可恶的是,这女人竟然还想给我牵红线,以前那个冷傲孤僻的倪晓蕊怎么会操心这种事?
然而人都是自私的,同样是姑娘的心意姑娘的感受,而我所关心的永远只是晓蕊的。每当我们三个人碰面时,我会尽量对秦曼宽和些,容她撒娇容她与我亲昵,我看到晓蕊微微蹙起的眉头,我的血液都在沸腾,倪晓蕊,这么多年了,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我?
这样的让她吃醋的方法屡试不爽,直到我生日那天。
看到满脸通红醉在桌前的她,我觉得自己真他妈不是东西。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做这样不入流的小动作。
那晚我独自将她送回家。醉酒的晓蕊温顺的像只小猫,红扑扑的小脸可爱极了。我背着她上楼,她绵软无力的爬在我的背上,双手垂在我的胸前,一荡一荡的用小拳头敲打着我的胸膛。随着我上楼的步伐,她胸前的柔软便一重一轻的蹭着我的后背。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握着她双腿的手多觉的有些使不上力。更要命的是这小姑奶奶还将小嘴儿贴在我的脖子上,吱吱呜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侧过头去仔细听着,“小灭绝?说什么呢?”
“明思……”我以为他在叫我,可是等了半响仍旧还是这句“明思”。我的心底顿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是在睡梦中呼喊我的名字!
怕惊醒了她,我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这丫头还死死的勾着我的脖子。看着她绯红的面颊,微微嘟起的嘴唇,我浑身上下更是火烧火燎的难耐。或许是酒精作祟,或许是得到了让我发狂的真相,今晚的我远不及往日清明。去他妈的理智!我想了眼前这人太久了。
“那可不能怪我了。”
我激动难抑的像个还没有过初夜的毛头小子,小心翼翼的含上了她迎上来的双唇。这种温温润润的触感并没有像沙漠中的绿洲那样解了我的火,反而让我更加的舌燥。我执着的吸吮着她小巧的舌头,这才是降暑的良药,怎么也尝不够。
这个绵长的吻持续了太久,以至于她呼吸不畅而有些抗拒的推搡着我。我放过她的唇一路向下,轻轻的亲吻她的脖子,锁骨。晓蕊有双漂亮的“一”字型锁骨,那年的夏天,我每每侧头,都看得到她衣领下白皙的皮肤裹着这性感的锁骨。时隔多年我终于再一次看到,还是以这么近的距离。
我用牙齿细细的啃咬着她的皮肤,这小丫头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我慌了神,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她并没有醒。
恢复理智的我才开始后怕,如果她就在那时醒来呢,我要怎么面对她?我想着各种她可能有的反应,会尴尬么?会怨我么?再一回头看她时,她竟然翻了个身,屈着膝半爬在床上,彻底睡着了!
我不禁觉得好笑,没想到她喜欢这样的睡姿,抬头刚好看到她床头摆放的我送给她的那只水晶小猫,还真像!
晓蕊似乎并不知道那晚的那个吻,我心里窃喜着,惶恐着,像个逃脱了罪责的罪犯。
晓蕊是美丽的,她无需像别的姑娘那样打扮的花枝招展依然能够吸引不少的眼球,可是不得不说眼前这样的她着实更加妩媚了。
“嚯,今儿这打扮不够灭绝啊,我差点没认出来。”
晓蕊没好气的睨我一眼,她身旁的秦曼却喜滋滋的说,“这是女为悦己者容呢。”
不得不说,听了这话我确实兴奋了好久,那个“悦己者”是我么?
直到陈嘉文的出现,我才觉得这想法简直蠢透了。
那天秦曼叫我过去,我以为就是平时那样大家聚在一起吃饭闲聊,谁知她非说要给我做什么补水护理。
“我一大男人还搞那些?”我连忙把桌上那几瓶东西推的远远的。
秦曼却不依不饶,但我哪能依她,见我坚持,她却低下头沉默了。
“不至于吧,这样就生气了?”
她依旧低着头,“今天是我生日。”说着话,眼泪就“啪嗒啪嗒”打在她的手臂上。
我这辈子最见不得女人哭,或许是被我妈哭怕了。我好笑的躺在小床上,“成,难道寿星生日,我就给您当回练手的!”
秦曼这才抹干了眼泪,坐在我头顶的地方,先用清水给我洗了脸。
“张明思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好的皮肤。”
我闭着眼睛,得意的浅笑着。晓蕊也这么说!
不一会她一边给我脸上腾着蒸汽,一边用温热的海绵擦拭着我的脸,耳朵,脖子……
我隔着衣服一把捉住她伸向我胸前的手,从床上跳了起来,她这哪是要给我做什么护理!
我起来时太突然,一不小心撞到了身边的仪器。巨大的声响贯穿着整个房间,屋内的灯光很昏黄,秦曼又开始哭。我有些无措,她那举动的含义我不会不明白,而我这样无疑是将姑娘的面子扔在地上踩啊!
“秦曼……我……”
她抬起头来,泪眼婆娑,食指点上我的唇,“你不用说,是为了晓蕊吧?”
这让我想起了多年以前,她也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尴尬的低头,她却笑了,“呵,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想不到还是同一个原因。”
对秦曼,我是一直有愧的,无论是当初跟她在一起,还是现在对她亲昵对她好,没有一次是出于我喜欢她。
“既然你爱她,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看不出来么?她也喜欢你!”
即便是此时此刻,即便是出自秦曼之口,听到这样的话,我仍像是听到了最好的赞美,一种近乎痴狂的喜悦夹杂着虚荣心油然而生。
可是为什么我不说?为什么?如果不是秦曼,如果不是我对她心有愧疚,我可能再也不愿提起那团旧事。
听我讲了那年那些事,秦曼吃惊之余也表示理解,“想不到你和她还有这样复杂的关系。”
我无奈的苦笑,我多么希望我们的关系可以不要那么复杂。
秦曼抹着眼泪,“那么张明思,是不是我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
她果然还是变了,要是以前,高傲如秦曼,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有些不忍,年少时曾经说过的话现在却连再说一遍的勇气都没有了。见我踌躇,她悄然的叹了口气,“那么,你就让我哭个痛快,算我这么多年白想你了。”
不等我答应,她就不管不顾的冲进我怀里,死死的搂上我的腰,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溜走一样。
她哭的全无形象,看来是真的伤心。张明思啊,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我终于还是不忍了。因为意外而举在两侧的双手,也放松了下来。
我以为这是今天最大的意外了。一出门,路边那抹冻得瑟瑟发抖的身形立刻跳入我的眼帘,我心疼的快步走过去。
她回过头来,见到是我竟是满脸的不悦,我这才注意到她化了妆。不施粉黛的晓蕊已经够美了,现在这样,又穿这么一身怎能不惹人注目?我看得有些怔愣,情不自禁的摸上她的脸。
那一晚的触感,那一晚的吻立刻在我脑中回放着。失神片刻后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停在了她有些发凉的小脸上,而她正一脸惊愕的看着我。我顺势抹上她的红唇,“怎么化得跟猴屁股似的?”。
呵!这一次又把我的小公主得罪了,她别别扭扭的甩掉我的手,在我看来却是可爱极了。
冷风呼呼的刮着,她毛线帽下披散开来的头发被风吹的在空中乱舞。
我拉起她的手,往秦曼店里走,她却死活不肯动地方,还说是在等什么朋友。等什么朋友至于她在大风地里等啊?!
直到她这位朋友出现,我才知道为什么?
从小到大,我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危机感,这种感觉压迫的我喘不过气来。
他走上前来与我握手,谁也不知道,这样一握我们用了多少力气,这是男人间的对话,站在一旁那小女人根本领会不出这平和下的惊涛骇浪!
这样一个简单的握手,我们已交换了太多信息,他确实很优秀,是个能让晓蕊心动的人。
后来我也问过晓蕊,“你喜欢他么?”
“不知道,应该是喜欢吧。”
虽然早有准备,可是真被证实后,我还是会心痛不已。我还未来得及从那年的伤痛中走出,她却已没有时间留给我了。
这一次我有一种预感,或许,就这样,她将永远都不属于我张明思了。想到此,这心情竟然就像嫁女儿一样,但是,那不是甜的。我担心那男人对她不够好,担心她不快乐,知道自己不能给她快乐,那么她爱的那个人一定要爱她,并且能够让她快乐。
听说她心有所属的这段日子里,我疯狂的想要见她,或许是为了突出自己的存在感,或许是为了揭穿那个“心有所属”的谎话,也或许,只是想她……
好在我们有个比别人更近一层的关系,我们来自同一片乡土,这是我第一次庆幸自己与她的家那么近,我也是因为晓蕊,才愿意重新踏上那块埋藏着我的伤痛的土地。
我送晓蕊回家,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母亲,又是一个可怜人,跟父亲一样的可怜人。
晓蕊父母的房间里挂着一张老旧的结婚照。我看的有些怔愣,上一次见到晓蕊她爸是那年的黄昏,他就如照片上这人一样,年轻英俊,我暗暗拿他与父亲比对,也有些理解母亲为何会痴迷于他。可是再一次看到,竟然就只剩下这张照片了。
看得出晓蕊对她父亲也有怨念,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她知道了?可是再想想又觉得这种猜测实在是庸人自扰。如果她已经知道了那些事,以晓蕊的性格,或许早已和我这个父亲情人的儿子形同陌路了吧。这也是我不敢让她靠得太近的缘故。
一切都在改变,时间这东西永远是最可怕的杀手。
陈嘉文的出现更是让我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