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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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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给谢明悦再次出声的机会,他忽然站起身,单手攥住她那如凝霜雪般的纤细手腕,口吻冷硬道,“吃完便走。”
  说完后,他就松了手,目光毫无起伏,好像刚刚他没做那件失礼的事情一样。见邓筠溪一直盯着他看,他多有不自在,垂下手,他捻了捻指尖,未置一词的就擅自离开了。
  谢明悦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好莫名其妙啊,于是他诶了一声,问邓筠溪,“你说隋君清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太反常了吧。”
  邓筠溪白了他一眼后,紧接着也离开了椅子,漫不经心摆起玫瑰饼。赶在出门前,邓筠溪才语气含笑的给了他回复:
  “你懂什么,这可是春天到来前万物的反应,这一点也不反常,相反,还正常得不得了。”
  谢明悦抽了抽嘴角,今天这两个人怎么都是神经兮兮的,完全颠覆了他之前对他们的认知。
  他停留在原地,看了看面前那一碟被邓筠溪摆成心形的玫瑰饼,他摸了摸下颚,搞不懂这两个人。
  邓筠溪出来后,就在厅堂见到了隋君清,嗯……不止他,还有容弋,柳白门,秦氏,以及柳燕聆。
  她眨巴眨巴了眼,向隋君清站的方向缓缓移动,他察觉到她的动作,也没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儿这番长夜漫漫,公子是否因思我念我才辗转反侧不成眠呀?”
“做了个噩梦。”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云仪史是我胡诌出来了,等同于宗门那种客卿吧。容弋见过他一面。谢明悦易容过了,声音也换过,因为他身上没有杀意,隋君清也不会对他多大关注,所以更别说认出他是那个“匪首”。

  ☆、姜川花灯同心印

  出门了。不出邓筠溪的意料,柳燕聆立马跟了上来。
  “隋大人真的不多留几日吗?”她捏着衣袖,试图挽留道,这表情隐约带着楚楚可怜。
  “柳姑娘是想跟我一起回清安城吗?”邓筠溪反问起她。
  闻言,柳燕聆蓦地看了一下邓筠溪,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继而,她这样说道:“望大人与小姐路上平安。”
  嗯?邓筠溪挑眉,诧异她竟然没有穷追不舍。极轻的点了一下头,她就拉起身边一言不发的隋君清走了,而隋君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任由她牵着走。
  不明所以的柳白门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反倒容弋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人的举动,眸间难得起了动容之色,颇有几分难以置信的意思。
  这隋大人不是向来与将军府大小姐不对付吗?怎么现下如此亲昵起来了。想想雅赋会这大小姐的豪言壮语,莫非大人真的被她追到手了?
  摇摇头,看来朝廷里又是一番风云了。
  因着紫苏城花护节时期,马车之类的代步几乎找不到几个人出售。容弋早在前天就接收了隋大人的信号,堪堪昨晚才赶到。天还没亮完,他就命几个手下去找马车,结果,只找到了一辆。
  他看着马车面前的隋君清与邓筠溪,眉眼浮现了一抹歉意,“在下尽力了,只找到一辆,还望大人与小姐委屈一下。”
  隋君清眉宇一蹙,似乎有点不悦,反倒邓筠溪,她真是心里乐开了花,当即摆摆手作没关系道,“无妨。我们何时能抵达清安城?”
  “不用两天。”容弋答道。
  邓筠溪颔首了一下,便不顾隋君清的感受而硬拉着他进到马车里面。隋君清被迫按坐在软座上,他脸色沉得厉害,看去那嬉皮笑脸的邓筠溪,语气不明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邓筠溪啊了一下,毫无压力的笑吟吟一句,“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吧。我放肆,你克制,看来隋公子爱我比我爱隋公子还深。”
  “…不可理喻。”他移走了视线,不再去看她一眼。耳根子热热的,似乎是这车厢里有点闷。
  邓筠溪哎了一声凑近他,“干嘛了,调戏你几句你还翻起脸了,说好回去向国君提亲,你别忘了。”
  隋君清耳里充斥着她叽叽喳喳的声音,他忽而抬起手,宽大的袖子垂下,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你为什么这么想嫁给我?”他问道。
  邓筠溪还以为他会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结果他还反问起她这个问题。邓筠溪没多想,而是理所当然回道,“因为是你啊。”
  嗯?隋君清忽然不知道怎么回她了,因为是他,所以就喜欢了?所以就想嫁了?
  然而邓筠溪的内心想法是这样的:因为你是大宠臣啊!你是原著里最有可能保护我不被炮灰掉的人啊!
  说实话,原主嫁给了杨知一后,才被炮灰,邓筠溪想不清楚原主为什么死的,怎么死的,还有将军府,怎么倒台的?她一无所知,而这些后来的下场,还是原主最开始告诉她的。
  前路未卜,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因素是置原主于死地的,隋府百年根基,家大业大,掰倒不容易。所以邓筠溪才会找上隋君清,他可以不爱她,但她希望他能护她、护她家,一生无忧。
  两人相互沉默了好一段时间,这行路多有乏味,邓筠溪架不住无聊,打了一个睡意的哈欠,就定着身子眯眼睡了起来。
  本来打算只是眯一眼,毕竟垂着脑袋睡觉很不舒服,可没成想,她这样也能睡熟过去。
  隋君清还在看着那叫容弋买回来的《春秋册》,忽然肩头一沉,还有几缕发丝挠着他裸露的脖子上,略有痒意。
  他执起书卷的右手一顿,侧头看下,发现一张安静的睡颜。眉目干净,眼睫纤长,投落在眼睑上有一圈的阴影,朱唇微启着,睡得认真。
  隋君清定定的看着她的脸,忽然心里轻叹一声。既然决定要娶她为妻,那就试着与她这般相处吧。随即他便转回头,继续看着他的《春秋册》。
  此时城主府。
  谢明悦也要走了。他利用完城主府办事,再说这隋君清也离开了,他实在不知道待在这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跟柳白门交代了一声,即刻骑马离去,向的方向是隋君清那马车的方向,因为他们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入夜,马车赶到姜川城。
  在一家客栈安定下来,两人分别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才开门出来。恰好今夜是姜川城的华舟节,邓筠溪想去看看,所以拖着隋君清与她一起去。
  灯火未央,喜气洋洋,大街上热闹喧天。
  邓筠溪被这喜悦感染到,眼角眉梢尽是浓浓笑意。他们在一个老人那买来了两盏花灯,此时正往江河边走,邓筠溪见他神色淡漠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不开心吗?”
  隋君清眉眼一垂,接过她递来的花灯,浅淡回应,“没有。”
  她递了花灯后,又递了一张小纸条给他。江河岸上皆有木栏杆伫立,其上分别高挂有一对彩色花灯,灯影斑驳,落在她满是笑意的眸间,影影绰绰。
  他接过那张细长的纸条,低下眉眼看了几分,这时她就开口了,隋君清听完她那句话,眼神忽闪。
  她的声音像融入了这夜色,略显虚渺。
  “你不爱笑,我可以替你明媚。”
  江水粼粼,风月动容。
  隋君清捏了捏两指间的纸条,抬眸,就这么看着邓筠溪,素来平静无波的眸间忽然起了轻微的波澜。
  他没说什么,而邓筠溪也习惯了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付诸一笑后,她便一手拿着花灯与纸条,一手拉着他的袖子走到江畔的石桌上。
  她从她那布衣抽绳小挎包取出笔墨,说道,“要把自己的心愿写在纸条上,然后卷起来放进花灯里,之后再放在河面上,心诚则灵。”
  研了墨,她便执起毛笔,躲到一边偷偷写着,神秘兮兮的,丝毫不想泄露什么。隋君清见状,觉得她真是多此一举。
  等隋君清写的时候,邓筠溪又是赶在他去一边写,隋君清也没有什么心愿,不知道写什么,见她那架势,也好去一边写了。
  而隋君清前脚刚走,邓筠溪就在他的花灯上留了一个隐晦的印记。等隋君清回来后,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笑一笑,“我们去放花灯吧。”
  “好。”他回道。
  然后两人拿起花灯便走到河边,将灯芯点燃,邓筠溪托着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河面上,任它顺着水波流走。
  放完花灯后,两人又闲聊了会,突然天上传来一声巨响,他们同时将头一抬。
  天幕绽放出一朵纯白色烟火,并伴着“嘣”一声的响音时,天霎时大亮,忽而烟花化为流流星火,逐渐隐去。
  继而,更多的声音响起,天幕中的白花也越来越多。邓筠溪不禁感慨,虽然古代的烟火技术不及现代,但此番场景,依旧美不胜收,令人难忘。
  烟火未歇,邓筠溪跟着隋君清又去了拱桥边。那里围满了人,几乎是水泄不通,邓筠溪惦着脚尖去看,隐隐约约能看到桥下似乎在举办什么活动,水面上也都是各色各样的船。
  “回去吧。”隋君清忽然出声道。
  邓筠溪凑热闹无果,抬起头看他神色不耐,也只好由了他。逆着人流,两人以缓慢的速度则回到客栈里。
  一脚踏进客栈大门,不曾想,见到了这一幕——
  面前不远处那桌有一男女,男子容色上乘,气质沉然,一袭茶白色碎金云玟直裰称得他更具出尘。
  而他身边那女子,着实惊艳,其美远胜于那男子,宛若静莲。清眸流盼,若山弄辉,举止矜雅,如霜质傲。
  “公子日后出行可要记得多带几名能武的手下了。”她眸眼映有几分浅笑之意。
  江南岸听到这一番话,眼神多了几份窘迫,他点了点头,“长记性了。”
  女子浅浅一笑,未置回复。
  邓筠溪作为一个女子都忍不住夸赞这相貌了,当然,如果她不是平胸的话,就更美了。
  忽然邓筠溪曲肘碰了碰旁边的隋君清,揶揄问道,“怎么样,你大兄弟旁边的那姑娘漂不漂亮。”
  隋君清躲了躲,对她说了一句“幼稚”就走到江南岸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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