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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笑着点头,眼里落满星光,一点点,一闪闪,都是宠溺和温柔。
他转身半蹲,女孩扑上来,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他起身,背起她,原地转了几个圈,在满街人异样的目光中欢笑着朝前走去。
男娃女娃,白衣青衫缠绕在一起,青丝飞扬,在风里荡开暧昧温暖的气息,缠绵悱恻,至死方休。一声声的欢笑,每走过一个地方,都像要开出满树玉兰花一样。
恣意奔跑,恣意畅笑,恣意打闹,牵着你的手游历五湖四海。这便是我们无法企及的美梦。
“往后的往后,我定当一一实现这些愿望,我要把整个天下都捧到你面前供你取乐。但是为何当我有了全部能力为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你把一切美好过往都忘却了呢?小白,你记得吗?流年羽化成深刻的思念,每一道都刻骨铭心,深深藏在我心底。我要把心剖开你才能想起这一切吗?”
是谁的声音,是谁在梦的尽头讲这些让人伤心的话?这般痛苦。
寻善捂住胸口,难受得像是有针在扎一样。有凉凉的液体滴落她脸上,又有一只透凉的手抚过她的面容,轻轻拭去她眼睫下不知是谁的眼泪。
小白小白。她的灵魂在挣扎。小白要出现了吗?小白是谁啊?一直以来都太过熟悉了,她跟青霜一样熟悉。
寻善细细想了想,脑子里像要爆炸一样,好多东西都堵在里面,它们都想要爬出来,但是太挤了,于是全都堵在入口处,她只能混乱着思绪找不到线索,也没法把它们理清楚。
哦,有一样东西挤出来了,她看见了这个出来的线索,然后一瞬间想起来了。
她想起了小白的脸,像在照镜子一样,如画的眉眼,小巧的鼻子,轻薄的嘴唇,小小细细的下巴。她还记起了梦中那个少年的长相,一瞧之下,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司简吗?
那个说话的声音正是司简的,太熟悉了,她伸出手去,想要触摸那个少年。不,他已经不是少年了,他长大了,好多年过去了,他长成了一个清俊温雅的男子,白衣飘飘,如神袛遗世独立。
挣开眼睛,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找寻记忆里那个人。
目光聚集的那一刻,她开心地笑了,就是那个人,她看见了,他就坐在她身边一直守着她醒来。
“司简!”她欣喜地喊,坐起身迫不及待地拥抱他。“司简,你来了?你来接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会撒谎骗我。”
司简的眼泪掉下来,落在她身后的青衣上。“小白……”他颤着嗓音,几乎难以置信。
“对呀,我是小白,我不是谁是啊?”
她正对着他的脸,轻轻吻他嘴角。“是你告诉我的,我叫落白,落花的落,白衣的白。是我娘给我取的名字。虽然叫小白难听多了,可是只要是你叫的我就喜欢。”
司简笑了,温柔抚着她的脸,问:“那你还记得我在颜老给你的信中是怎么写的吗?你本名落白,出生年月都写得清清楚楚,你怎么不记得呢?”
寻善闻言,眼里一亮,想起来了,“原来那封信是你写的啊,难怪字迹那般好看。”
“傻瓜。”司简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手掌一遍遍抚摸她的长发。“你记起来了吗?”
“记起来了。我要是不记得,你不是可痛苦了?”
“对呀,小白,我还要娶你为妻,我们还要一起去沛庄看望外婆,我们还要看着糖糖长大成人,我们要去游历五湖四海,我还要带你去大理看风景……”司简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他的眼里全是泪水。
寻善伸出手,摸着他的眼角,慌乱道:“你怎么哭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这是干嘛?我好好地呢……”
司简用力抱住她,抱得紧紧的,将脸埋进她满头如瀑青丝里。“小白,这个世上幸好有你,你还在,你还活在我身边。谢谢你,小白,你还在。”
寻善的眼泪也掉下来,眼睛红肿,“司简,我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一直在梦里找你,但是都找不到,你在哪里?为什么我都找不到你?我很怕,你知道吗,比我一个人面对着我爹爹还要怕。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答应过我的,此生非死不离。”
“此生非死不离。我一直在你身后,你只是忘记转身看我了。”
“真的吗?”
“真的。”
“我怎么这么傻呢,都不知道转身看看你,我真傻。”
“是啊,你真傻,傻瓜。”
“那我以后要是还这样犯傻,你在我身后记得叫我。我听到你的声音就会转身看你了,然后就会找到你了。”
“好。”
“拉钩。”
两根小指,轻轻缠在一起。两双手也随即紧握住,十指相扣。
司简吻过去,轻轻吻她额头,眉眼,鼻尖,嘴唇。唇瓣间温柔的缠绵隐隐藏着他的一抹叹息。
------题外话------
啦啦啦,寻善就是小白啦,亲们有没有想到呢(*^__^*)
第三十章 洞房花烛夜
深夜,他抱着她走在空旷的大街上。
她将头埋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问:“这算是你的诺言吗?你要抱着我走在阳光下。可是现在是晚上,哪有人啊?”
“明日出了太阳,我再将你抱回来。我们散散步。”
寻善咯咯笑,“好傻。”
“嗯,好傻。”
“我喜欢。”
“我也喜欢。”
跟她在一起,什么事情都会变得有趣,充满喜悦。即使是最无聊的事情。
“我好像看见红尘了。”她说。
“嗯,他在这里。”他庆幸是红尘找到了她而不是刘扶萧。
“他的衣服好红啊,司简,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一身嫁衣?”她伸手扯了扯他的长发。
司简轻笑:“给你准备好了,可是你自己跑了。我找不到你的人,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以后不许任性,太危险了。”得知她不见的消息,他整个人几乎不会思考了,头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这个世上,也唯有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才能牵动他的心脏。
他不得不叹息,他这一生算是为她而活。
“泥娃娃在吗?”她问。
“在,一直把它们带在身上。”
“怀里吗?”
“嗯。”
寻善嘻嘻笑,手伸进他衣襟里,掏出两个憨态可掬的泥娃娃。她拿着那个男娃娃在他眼前晃荡,“你是不是不看他的啊?”
“此话怎讲?”
“看啊,女娃娃周围的漆都被蹭掉那么多,她的眉眼都看不清了,一定是你常常摸的缘故。这个男娃娃就要可怜多了,被你一直冷落。以后把他放在我这里。我要照顾他。”
她把女娃娃重新放进他怀里,将男娃娃藏进自己的袖中,一脸珍惜的模样。
司简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不禁莞尔。他把她抱进路的尽头一间房屋里。
屋内灯光明亮,点着数十盏灯笼。偌大的屋子,比起青霜宫稍显朴素,但是红木雕龙凤大床看起来不比青霜宫内的要逊色。笼着红色的双层帷幔,帷幔上是金色的流苏,闪闪发光,漂亮极了。榻上是鲜红色的锦缎薄被,铺了两层,一派喜庆气息。
像是喜房一般,寻善红了脸,问:“这是什么地方?”
司简没回答,门外响起叩门声,“主子。”
司简将寻善放在床榻上,开了门。
三娘进来,将一个大包裹放在桌上,抬头,看见屋子里头的寻善,双眼一晃,流出眼泪。
寻善看着她,喊道:“三娘姨姨?”
三娘身子颤抖,抹去眼泪,哽咽着应一声:“小白乖。”
“姨姨怎么也哭了?桌子上是什么东西?”
“主子……小简给你的礼物。”
寻善好奇,弯着头道:“姨姨,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嗯,你小时候你娘带你见过我,我还抱过你。”
“不是,不是那个时候,还要在我大一点的时候,离现在不远,几年前吧,是不是?”
“小白记性真好,是啊,你生病的时候我照顾过你一段时间。”
“我就说我不会记错的。”寻善眯起眼睛笑,像一只狡黠的猫。
司简忍不住笑:“好了,姨姨还有事,别缠个不清。”
“小白要听小简的话,身体好了去看看外婆,知道吗?乖,姨姨走了。”
三娘背过身去,眼泪无休止掉下,她出了门,走远一点,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
司简关上门,打开那个包裹,拿出一件流光璀璨鲜艳亮丽的衣裙来。
寻善眼睛都要看花了,眼泪流出眼角:“嫁衣……给我的吗?”
“嗯,给我最漂亮的小白。”司简拿着嫁衣放到她手上。“本就为你准备的,想着你就算记不起来我们之间的点滴也没关系,你就是我的妻子。可是你这个傻瓜居然自己跑了,从哪里跑的?是不是以前我们一起挖的那个小洞?这么多年过去,也亏你记得住。”
寻善嘻嘻笑,赖进他怀里,手指摸着嫁衣上的图案云纹,翻过来,看见背面绣着的星月,问:“那是何意?”
“披星戴月。一个民族的习俗,会在帽子上绣着星星月亮,因此我拿来叫他们绣在你的嫁衣上。”
寻善幸福得直咧嘴巴笑,她说:“司简,我一生得以遇见你,定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而我这些年受的苦就像是一场修行,修行满结,我就能欢喜嫁给你为妻。真的值得。我不觉得苦。再来一次,我也愿意受那一剑,愿意痴呆五年。”
“再来一次,我来受你一剑,所有的苦难我来担着。小白,够了,这些年,真的够了。倘若真的对不住谁,我们所受的一切分离之痛也该够偿还了。”
他握住她的手,俯身亲吻她的脸。寻善闭上眼,满足叹息。
司简解下她外衫,抱住她,在她耳畔呢喃:“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