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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花、葱花端了热水进来,柳氏细心的给舒薪洗脸、擦手,又让舒薪漱口,才去端了一碗稀饭来。
“你先吃点粥,等好些了,娘给你做好吃的”柳氏说着,拿了调羹小口小口喂舒薪吃稀饭。
舒薪一口一口吃着,心里暖烘烘的。
万般庆幸自己又活了过来
吃了稀饭,舒薪觉得身上有些力气,整个人都好受许多。
柳氏才认真说道,“阿薪,以前家里没钱,饭都吃不上不说,也没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如今家里的钱只要我们省吃俭用,也能把日子过的很好,你就别这般拼命了可好”
舒薪默。
柳氏又道,“这个家可以没有任何人,但却不能没有你,阿薪啊”
舒薪越听越心惊,为了阻止柳氏说出伤人心的话来,连忙说道,“娘,我记下了,以后再不会这般劳累了,我会好好的养身体,健健康康的”
“那就好”
至于袁氏所言,柳氏想着,找个时间,和舒薪说说,看看舒薪的意思。
若是舒薪对舒佑仁有心,这亲事倒是极好的。
一辈子和风顺水,也没有那么许多闹心事。
舒薪知道自己这次生病吓到家里人,也就安安心心的养病,啥也不去想,偶尔帮家里做点活,都被柳氏撵走,要她去陪戴珍珠,或者看小弟、幺妹去。
“我只是生病了,不是残废了呀”
戴珍珠噗嗤笑了出声,“你啊,就好好休息吧,你不知道,先前可把我们吓坏了”
“嘿嘿嘿”
舒薪傻笑,休息两天身体好多了,觉得精神头倍足,看着那一堆板栗,舒薪寻思起来,要怎么拿这些东西赚钱
县令苟志存紧赶慢赶,路上遇到一些事情,到龄江府又投了拜帖,隔了一日才见到府尹廖宇楠。
廖宇楠五十岁左右,身子略微清瘦,但那双眼睛深沉无波,一看就是个心思极深的人。
“苟县令”
“正是下官,下官见个府尹大人”
廖宇楠微微颔首。
苟志存忙把沈多旺给的令牌拿了出来,“府尹大人,这个请您看看”
廖宇楠本有些漫不经心,但在看见那令牌的时候,脸色微变,忙起身跪下,“臣廖宇楠见过吾皇万岁”
拜见之后起身问苟志存,“这令牌你哪里来的”
“是一个脸上有一道长疤的男人送到县衙的”
廖宇楠急忙问,“你仔细说说,这男人长什么样子”
若真是那人
廖宇楠没来由有了几分热切。
“那人身材高大,一看就是十分有本事,他进了衙门,便让下官去将丛合镇镇丞孙施抓起来,还要下官仔细去查孙施贪赃枉法一事,还有县城有一个肖家,他说他不希望以后再听到有这么个人家,大人,您看”
廖宇楠深深的吸了口气,“既然吩咐你去做,你便去做,何必来问本官”
“大人,下官手里并没有孙施贪赃枉法的证据,下官不敢啊,而那人还说孙施如今夫人娘家家风不正,一个个不配考举,下官看过那几个后生的文章,有两个做的还是十分不错,这般会不会”
廖宇楠闻言就冷笑出声,“你以为你是谁还在这里想为那孙施说几句好话,你可知道这令牌是谁的”
“下官不敢,下官不知”
“这是威武大将军的令牌,这令牌是皇上亲自设计,让内务府那边做出来给大将军的赏赐,普天之下只此一块,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能为孙施说情,滚回去把事情都办好了,别让自己成了下一个孙施”
苟志存差点吓尿。
他其实一开始是不信的,但又害怕这是真的,所以才走了这一趟,却不想这令牌是真的。
“大人,下官告退,下官这就回去,定让大将军满意”
廖宇楠摆摆手。
待苟志存离开之后,才呢喃出声,“这孙施一个镇丞,是怎么得罪大将军让大将军出手收拾他还有那肖家”
想到这里,廖宇楠连忙出声,“来人”
“大人”
“你现在立即带人去查孙施和肖家,祖宗几辈的底都给我摸清楚了,着重点孙施妻子的娘家,事无巨细,都给本官认真查,不可漏掉丝毫”
“是”
丛合镇
孙施看着自己的大舅兄荀震,不解问道,“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荀震冷笑,看着孙施摇摇头,“你啊你啊,要我说你什么好,一个女人而已,真那么重要给你生了个儿子而已,就能从野鸡变成凤凰,没有丝毫教养,你自己看看,她把自己儿子教成什么样子这些年,要不是我对曼丽三个孩子诸多维护,怕是早被她磋磨害死了”
荀震说着,觉得不解气,扬手就给了孙施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曼丽几个孩子打的,打你瞎了眼,娶这么个败家娘们进家门,祸害你自己不说,还祸害曼丽三姐弟”
“大哥”
孙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好,我告诉你,你那媳妇的老子娘伙同大丰县肖家,去抢了舒薪的绣品,就那么巧,被沈三郎撞见了,且几人还商议着要把舒薪卖到别的地方去,这其中年那贱人和她大姐也参与了,虽然事没成,但你可知道那沈三郎是什么人”荀震说着,气得恨不得狠狠给孙施一顿打。
让他脑子清楚些。
这么个大佛在镇上,他竟不知。
难怪就只能在这镇丞上磋磨时间。
如今好了,镇丞也不用做了。
不行,他不能让曼丽几个孩子没了依靠。
“他是谁”孙施小声问。
心里害怕极了。
“听过威武大将军吗”
“威武大将军,我知道,我听过”孙施忽地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不,不,怎么可能呢,他”
“我把曼丽几个孩子先接走了,余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的明白,你还有救,若是想不明白,都是命”
荀震说完,让下人给孙曼丽、孙文渊、孙文竣收拾东西,大大小小能用得上的都带走,便是已过世荀氏的嫁妆也搬的干干净净。
孙施瞧着,才知道真的害怕。
想要说些什么,荀震却压根不理会他。
更明白,孙施是完了,而他知道不言,带走几个孩子,便是交换条件,不为孙施走动,上面想要怎么收拾孙施,就怎么收拾吧。
只要孙施没有贪太多,倒是无性命之忧,只是这前程
能活着便已经是大幸
孙施坐在椅子上,仔细想着,越想越觉得舒缎儿是个克夫命,舒家没一个好东西,但他还没想到去休舒缎儿,断尾求生,而是派人去找了钱进来。
两人在书房里密谋许久,等再次出来,两人都万分憔悴,看着竟似老了十岁一般。
钱进拍拍孙施的肩膀,迈步走了。
看着那阳光,竟觉得有些刺眼。
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妻,为他生儿育女,从来知道她心眼多,算计深,只因为没读多少书,没多少见识,所以有些手段拿不出手,但不可否认,舒娟儿是聪明的。
可偏偏,就是毁在了这份聪明,和自以为是上面。
回到家,舒娟儿便迎了上来,“老爷回来了”
钱进扬手就给了舒娟儿一巴掌,直接将人给打懵了。
“老爷,为何打我”舒娟儿惊呼。
“你这个蠢妇,你竟问我为何打你,我且问你,是不是你和大丰县肖家合谋去偷舒薪的绣品,还想把人卖到外地去”
“不,不是我”
舒娟儿的话还未说完,钱进又给了她一巴掌。
“还敢说谎”钱进怒喝。
舒娟儿被打的两脸通红,瞪大了眼睛看着钱进。
“以后就给我呆在家里,不可踏出家门一步,若是踏出去了左脚我就打断你的左脚,踏出去右脚我就打断你的右脚”
钱进说完,迈步进了屋子。
如今他什么都不敢做,不敢送几个孩子走,也不敢吧舒娟儿休了。
一旦休了舒娟儿,等到上面查下来,若是由钱家来承担,如何承担的起。
再者,绣品已经被找回去,舒薪也没事,应该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吧。
不行,得去一趟舒家村
可是去了之后,去舒薪家吗太明显了。
索性什么都不做,等到上面来时,把一切都推到舒娟儿身上,这祸本来也是她惹来的。
为了保全家里大大小小,舒娟儿一定会扛下来。
就是家里的钱财,得藏一些起来才是。
同样有这个想法的还有孙施。
孙施这边各种找着退路,舒缎儿还在为孙曼丽三姐弟被就走而高兴。
只想着先夫人荀氏的嫁妆,舒缎儿十分舍不得,却又没办法去染指。
如今孙曼丽走了,这个家又得她管着,她有的是办法把银子省下来。
以后好给儿子买屋子,娶媳妇。
这些舒薪都不知道,她只是安安心心的休息,指点戴珍珠绣绣花,或者拿了一本书发呆,舒佑仁没来,舒薪觉得安静。
坐在屋子后,看着那鱼儿在小池子里游来游去,她能看一下午。
小弟、幺妹自有菜花、葱花、豆花三个人照看,她想要插手,都用不上她。
“忽然间发现,我成闲人了”
戴珍珠看了舒薪一眼,“你还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才是”
“也是呢”
虎子这些日子天天上午进山,中午回来的时候,不是拎着藤梨猕猴桃就是拎着两只血淋淋的野鸡,身上也会带点伤,只是瞧着倒是有力气结实很多。
下午就跟着三阿爷、三阿奶去开垦地。
吃都是在舒薪家,柳氏从来不曾多言,虎子拿回来的野鸡她都给杀了炖汤,晚饭的时候,一人一碗。
把生活过的有条不紊。
九月九,重阳节。
村里里来了货郎,买些小玩意,或者糖、点心。
谁也没想到,柳氏会出门。
一身蓝色碎花布衣裳,头发挽了个发髻,用银钗固定,面上有几条细纹,但柳氏模样本来就好,加上这几个月吃得好,睡的香,整个人透着一抹温柔,让人看着就觉得窝心。
“舂娘也来买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