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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学芳一起去。”赵蕤道。
于是顾瑾玉主仆,赵蕤,解学芳,伴鹤一行五人车马不停地赶到金陵。
到了金陵已是夜深。伴鹤带着众人到了贡院附近的小院。
赵承宏听见动静出来看,一行人除了伴鹤都是女眷。他皱皱眉。
迎头看见赵蕤的装束愣了楞,随即若无其事,问道:“伴鹤,这是?”
“赵公子,这是我们公子的妹妹,还有公子的……”伴鹤看着赵蕤不知怎么介绍。
赵蕤从赵承宏身上巡视了一圈,“我是他姐姐。”
???
“幸会!”赵承宏拱手道:“诸位前来是为了袁兄的事吧,我们进屋说。”
众人进屋,各自挨次坐下。
“现在有个不好的消息!”赵承宏一脸严肃地道。
“是什么消息?”顾瑾玉焦急地问。
赵承宏转头看了顾瑾玉一眼,在她脸上顿了顿,随即平静道:“今早我去探监,张、梅俩人昨晚上吊自尽了!”
“什么?!”
顾瑾玉心凉了半截,现在死无对证了!
赵蕤问赵承宏:“为什么你没被牵扯?”
赵承宏似乎早料到她们会问,“一来,张,梅二人没有说我是同伙,且我与他们并没有接触过。”
“二来,有人也说我与袁兄同住一屋不可能不知道,但主考官一力维护,说我家贫没钱买题,又拿出我的答卷来看,力证我根本没有必要买题。了
“哥哥也没有理由去买啊?”
赵承宏对顾瑾玉柔声道:“我也如此为袁兄辩护,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有张、梅两人指证,主考官也无可奈何。”
顾瑾玉心里明白,赵承宏肯定是主考官亲点的第一名,否则不会这么维护,又听其意见。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
☆、舞弊(二)
是宋家的手笔还是真的是巧合。
赵蕤问赵承宏:“这种案子会怎么判?”
“轻者革除功名,重者流放,再重就是判处斩了。袁兄的案子知道的人不多,属于轻者,依现在来看,张、梅二人已死,按理说只要袁兄认了罪画了押就能出来,只是…袁兄不愿认罪,而且主审官一直要袁兄供出卖题的人是谁。”
顾瑾玉道:“哥哥怎么可能认自己没做过的事,供出卖题人更是无稽之谈。”
赵承宏低头轻咳一声,“姑娘说的极是。不过…要是拖下去,怕只怕到时主审官会用刑,袁兄恐受不了。”
众人一时也无话。
赵蕤摸摸下巴,最讨厌这种阴谋诡计了。
赵承宏见众人不语,只能问道:“诸位有什么想法,尽可说出来。”
没人说话,赵承宏一时有点尴尬,知道几人还不信任他。
最后赵蕤说道:“等明天见了袁益杰再说吧。”
赵承宏只好起身回房。
等人走了,顾瑾玉对赵蕤道:“此子不安好心,竟要哥哥认罪!”
赵蕤心道,现在认不认,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休息吧,明天去见了人再说。”
顾瑾玉点点头。
因房间有限,顾瑾玉主仆住一间,赵蕤和解学芳住在袁益杰房里。
次日一早,伴鹤带赵蕤、顾瑾玉几人去了大牢。
昏暗潮湿的牢房里,袁益杰垂着头坐在角落。
“袁益杰。”
“哥哥。”
袁益杰听见声音抬起头,看到是她们几人,先是惊喜,后又变成担心,“你们怎么来了?这里乱糟糟的。”
袁益杰衣裳头发凌乱,憔悴了许多,还好身上没有受刑的痕迹。
顾瑾玉道:“我们来看看你,哥哥你有没有被他们欺负?”
袁益杰皱眉,“我没事,赵兄已经为我打点过了,你们不用太担心。”
顾瑾玉急道:“那个赵公子他…”
赵蕤打断道:“对了,袁益杰,问你件事?”
袁益杰道:“什么事?”
“你在考场答卷的时候,没有发现题目自己做过吗?”
袁益杰一僵,沉默了下,才道:“一看到那几道熟悉的题,我就觉得不对,心里也觉得蹊跷,为了不留下把柄,我答卷都是重新想的答案。之后见其他题不一样,又渐渐放下心来,以为只是巧合,他们只是猜对了题。”
顾瑾玉听了,觉得袁益杰实在太大意。
赵蕤道:“出了考场你有没有告诉赵公子?”
“并没有。一来破坏彼此心情,二来又无确凿证据。哎,是我大意了。”袁益杰垂头丧气地说。
顾瑾玉满心无奈。
赵蕤又问:“你那个堂弟呢,关在哪里?”
袁益杰满脸厌恶,“在最后一间,你问这做什么?”
“我待会问他点事。”
顾瑾玉道:“哥哥,你先委屈几天,我和表姐会尽快想办法让你出来的。”
袁益杰担忧地说:“你们几个女子在外不便,有什么事可托赵公子,他信得过。”
顾瑾玉抿嘴不说话。
赵蕤道:“你和袁益杰说会话,我去后面看看。”
两人点头。
赵蕤慢慢地走了过去。只见最后一间牢里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听见动静,抬头来看,见是个穿着怪异的女子,满眼疑惑。
赵蕤也不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直看得袁益腾心里发毛。
“你是谁!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赵蕤冷笑道:“我看你还能活多久!”
袁益杰由怕转怒,大声吼道:“哪来的疯子!找死呢!”
赵蕤道:“忘了告诉你,我是袁益杰的雇主。你知道吗,你带去见袁益杰的两个人已经死了,现在死无对证,所有罪都只能你背了。”
“想一想,背后的人会不会觉得死了的人嘴更紧,也让人给你下点药啊,或者干脆让你来个上吊自杀…”
袁益腾浑身抖动大叫:“你胡说八道!我没有买题!我是冤枉的!我不认识他们!”
赵蕤冷哼一声,“不认识他们?你觉得主审官会不会相信呢?”
袁益腾心里的不安徒然变成恐惧,现在的情况对他非常不利,没人会帮他,父母又不在身边。
他猛地扑向牢门,紧紧抓住木栏,“你们会想办法救堂哥的对不对?顺便也帮帮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赵蕤见差不多,“既然是冤枉的,把你怎么认识他们,又说过什么话,全部说出来,一句不落,记住,要是有不实的,到时候可没办法救你。”
袁益腾点头如捣蒜,而后一五一十仔细说了起来。
“哥哥,赵公子怎么有钱为你打点?”
“我一被抓,赵兄就说要为我想办法。我知他没有多余钱财,就把身上的银票都交给他了。”
顾瑾玉皱眉,“哥哥,你……”想说赵公子不定就是坏人,又怕扰了他的心,只能转口,“你怎么不留点在身上,万一需要时……”
袁益杰道:“你放心,我自己留了点。妹妹,母亲怎么样?”
顾瑾玉抿抿嘴,“义母她……她没事。就是刚刚听到你的消息有点突然,心口疼,不过已经请大夫来看了…”
“我对不住她老人家,总让她担心受怕。你回去代我向她赔罪,让她别气坏了身子。让她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回去了。母亲就拜托你了。”
“哥哥放心,我会照顾好义母的。”
两人正说着,赵蕤走了过来对袁益杰说:“以后伺墨每天为你送饭,要是有事就告诉他。还有,倘若…主审官对你用刑,逼你说出卖题人,你就将罪责全推到袁益腾身上,就说是他唆使你买题的,且也是他亲自去联系的,你全不知情…”
袁益杰眉头皱的高高,“这怎么行?虽然人是他带来的,可是…我知道他就是纸老虎,没有胆子做下这事…”
赵蕤脸色一肃,道:“袁益杰,你知不知道,现在对你很不利。人证死了,主审官紧咬不放。而袁益腾对张、梅二人一无所知…”
“可是也不能冤枉他,那我跟那起小人有什么区别。”
“你…”
顾瑾玉见赵蕤有点动气,忙道:“哥哥说的也有道理。就算说是他主使,也看主审官相不相信…”
赵蕤看着两人,心里吐了口气,真是死心眼。
三人静了一会,顾瑾玉道:“哥哥,我们先回去了。你要保重!”
袁益杰点点头,“回去吧。”
出了牢门,走在路上,顾瑾玉对赵蕤道:“你别怪哥哥,他就是心眼太实。”
赵蕤摇摇头,“没事。解学芳送你回去,我出门去查查张、梅二人的底细。你在家尽量不要出门。”
顾瑾玉点头表示知道。
赵蕤看了一眼解学芳。
解学芳神色肃然的点点头。
两人看着赵蕤拐到另一条街,才回了小院。
…………………………
赵蕤脑中整理袁益腾所说的情况。
张、梅二人是在袁益腾逛花船时认识的,两人主动结交并请他喝花酒。住在金陵来升客栈,是常州人,其余不知。
袁益杰不知倒了什么血霉才有这么个堂弟。
赵蕤问了路人来升客栈的方向,离贡院两刻钟的路程。
赵蕤问了柜台前的掌柜。掌柜说两人考试前一个月就住进来了,平日里行影不离,同出同进。
问有什么人来往过。掌柜想了半天,“咦,似乎没有,不过,也有可能我没留意。”赵蕤又把店里伙计问了一遍,都说好像没有,没留意。
问掌柜平时两人爱去什么地方,掌柜笑道:“客人的事,我们怎会多问。”
赵蕤出了客栈。难道要一条条花船慢慢找?这些花船都不会固定在一个地方,要是乡试未结束,还有可能找到。现在部分学子已经返乡,恐怕有的花船今天在金陵,明天就去了扬州了。
还是去看看。
沿着秦淮河搜过去。
河上大大小小的花船一条挨着一条,修饰得都非常华丽,远远望去就像条弯弯曲曲的彩带。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
奇怪了,他们是怎么找到相熟的花船的。
据袁益腾所说,花船只有一层,上面三个妓子,当天只有他们三人在船上。
精神力扫到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