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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一下议论开来,什么“欺人太甚”、“纨绔子弟”、“长得这么俊,心怎么狠,老人都下得了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赵蕤冷眼旁观,现在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真是白活了,敢情古代就有碰瓷啊。想讹我,哼。
“年轻人,做人要厚道,一点小事就动手伤人,有失君子风范……”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摇头晃脑地对赵蕤说。
听着周围一片乱哄哄,赵蕤真想一抬腿将他们全踢飞!
赵蕤面无表情地说:“你们仅凭他的一面之词,就认为是我动的手?”
“怎么?伤了人还不承认,难道是他自己摔倒的!”
“哎呀!真是世风日下!”
“算了,我老人家自认倒霉,多谢各位好心。。。”那黑瘦老汉一面说,一面撑着身体慢腾腾爬起来,旁边人见赶紧搀了一把。
赵蕤听了这话心里正奇怪,忽见七八个衙役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围在这儿作甚?”一个头头模样的人大声喝道。
围观人群立刻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总之就是赵蕤无故伤人,罪大恶极,还不知悔改。。。
头头模样人一边听,眼睛滴溜溜地往赵蕤身上转,装模作样地喊了句:“还没王法了!来啊,带回去,让大人好好审审!”说着手一挥,后面的衙役就要扑上来。
“且慢!事情还没弄清楚,怎么就随便抓人!”赵蕤冷着脸说。
“少废话?这里都是证人,有什么不清楚的,有什么话对大人说去,来啊,带走!”
涌上来的几人就要扭赵蕤的手。赵蕤身子一晃,避开其中两人的爪子,抓了另一个手腕,使劲拧了拧,那人痛的龇牙咧嘴,“哎呦!”
“我自己会走!”一把甩开衙役的手,斜眼瞟了眼那头头,提步先走了。
头儿模样的人心里咯噔了下:这是个硬茬。虽如是想,仍是叫手下带了黑瘦老汉快步追上赵蕤,一同前往县衙。
围观人群的见众人走了,多数人议论纷纷就散了,那起没事的闲汉和爱热闹的大婶、老太们却跟着凑热闹去了。
到了县衙,只见差役站成两排,手里都紧握着根棍子,斜斜地杵在地上。见赵蕤等人进来,齐齐喊了声,“威武”。
正堂上坐了个穿官袍的人,旁边分别立了两人,其中一个就是李荣富。
赵蕤环顾四周,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明明是事先知道才摆出的架势,心里立刻做了决定。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那县令见黑瘦老汉进来直接跪下,赵蕤却大刺刺地站着,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
赵蕤瞟了眼县令,并不作答。
“青天大老爷啊,为小人做主啊!小人在街上篼卖货物,这公子不但不买,还殴打小人!”见场面无人搭腔,黑瘦老汉自顾自说起来。
“岂有此理!来人,将这行凶之人先打二十大板!”
“慢着!他说我打了他,那我问你,我怎么打的你,是用手还是用脚,打在你身上什么地方?”
赵蕤一长串话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李荣富咳了声:“你且细细说来打在何处。”
“这位公子踹了我一脚,正揣在腹部。”黑瘦老汉捂着肚子说。
“我是很用力踹呢,还是轻轻踹了脚?”赵蕤笑着问。
众人不明白他问这作甚,老汉直觉不好,但又不能不答,“公子当时气极,力道很大。”
“是吗?力气极大。。。那你肚子上应该留下伤痕才对,你把衣裳除去,看看有没有伤痕?”
县令面色不好,李荣富立刻说道:“大庭广众下衣裳不整有伤风化。。。”
“既无人证,现在连物证也没有,就想凭他几句话定我的罪,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廷律法这么随便了!”赵蕤冷笑着道。
一句话说的众人冷汗连连。
李荣富瞧见县令脸上有退意,忙道:“你踢了他,也不一定留下伤痕,分明是有意狡辩,看来是不用刑不行啊,大人!”
县令听得此言,立刻边拿令牌边喊:“来啊,棍棒伺候!”
两边差役见了令,走出几人便要动刑。赵蕤顿悟:这些人是铁了心要诬陷我。
见差役围了上来,赵蕤望了望大门外的人。突然从旁随手抓了个棍子,劈叉一下将其从中掰断,扔在地上,冷眼看着李荣富。
县令真是怕了,这哪是个普通商人?李荣富真是害人不浅。
“我天生力大,若真用力打了人,定会留下痕迹的,大人,不再看看嘛?”
“对对。。。应该再仔细看看。。。”
“大人!他这是藐视公堂,理应收监。。。”李荣富见赵蕤力大,就有些忌讳。可是赵蕤看他的眼神又让害怕,若是放此人离开,将来必要寻仇,定要趁机将其治死,方能免除后患。
又见县令都改了口,忙出声:“来人,将他压下去容后再审!若你反抗,将你的家眷一并押来!”
赵蕤听了他的话心里发狠,就想即刻把这群人都端了,到时人一跑,谁还能捉得住。
听到中年男人后面的话,想起本身还在三多巷,又稍稍按耐下来,外面人多,现在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等天色暗了再说。
打定主意,差役来拖,赵蕤也没反抗,随他们带了下去。
县衙后堂,县令正气急败坏地对李荣富说:“不是你说,他只是普通有钱商户,怎么倒不是这样,倒是个刺头!”
“大人息怒!是卑职失误,没料想他竟有这等功夫。”李荣富躬身拱手道。
“他背后真没什么人?”
“卑职查过,确没什么人,而且此人是近几个月才到的大兴县,家中只两女眷罢。”
“大人不必担心,这人进了大牢想出来就难,只要吩咐人做点手脚,他有再大的本事也别想掀起浪来;再则,前几月出的劫匪案还没头绪,此人形迹可疑,出现的时间如此巧合。
县令捻着胡须想了会,才摇摇头:“这恐怕不妥,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
李荣富想了想道:“大人,上头催了几次案子,要尽快找出劫匪来,他们怕是没耐心了,眼看三年考核之期要到了,您要多多思虑啊…”
县令听了这话半晌不语,忽而笑道:“哎,人老了总是精力不济,你是个好的,做事又有分寸,此事就交予你,要秉公办理,不可诬赖一个好人。”
李荣富听罢,心中明了,拱手道:“定不负大人所托。”说完退出门去,自去料理。
☆、冲突
却说众人因在堂上见过赵蕤手段,不敢强硬将她捆绑,只围在一起困着她,带到了县大牢。
大牢门前。
衙役拉了狱卒在一旁嘀嘀咕咕吩咐了些话,把赵蕤交给他后,就离开了。
狱卒上上下下打量了赵蕤一会,见他生的唇红齿白,细皮嫩肉,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走,还要请你不成!”狱卒后面催道。
顺着路前行,视野所及立刻暗了下来,里面散发出一股强烈味道,闻了让人难受,立时就想呕出来;到处都阴测测的,不知从哪儿吹来股风,渗的人心里发慌。
赵蕤毫无所觉,继续往前走。
隐约听见一群人的吆喝声,转过墙角,就见长长的甬道旁,全是牢房,靠出口的地方较宽阔,摆了张方方正正的桌子,三四个狱卒正在那儿赌钱。
几人见了赵蕤,齐齐抬头拿眼扫了扫他。
赵蕤后面的狱卒赶忙上前道:“张头,新来的犯人。”又附耳与叫张头的嘀咕几句。
“先关在丙号里,等我们赌完了钱,再做打算。”
狱卒点头弯腰答应着,一面推着赵蕤进去。
两边的犯人见有人进来,有的急忙张望是不是家里人,有的掀掀眼皮后漠不关心,有的一动不动,有些看着赵蕤的眼神尽是幸灾乐祸。
到了一间牢门前,狱卒打开锁,推了赵蕤一把,喊了声“进去”,随后哐当一声关了牢门,转身离开了。
狭小的空间里散坐着三四个汉子,满脸横肉,歪眼斜鼻,眼神猥琐,一副地痞流氓模样,听得动静,俱抬头直直打量起赵蕤。
赵蕤扫了他们一眼,径直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盘腿坐下,闭目沉思。
其中一人见此,向中间一个头目模样的人示意,那头目摇摇头,做了个手势,此人一看,立时会意,于是静坐等待。
赵蕤虽闭着眼,精神力却没闲着,这群人的小动作自然瞧见了。到要看看,能弄出什么花样。
早上大概十点左右出的门,闹了这半天,现在应该有三四点钟了,等天色暗下来,悄悄潜出大牢,回去带了本身连夜离开。计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安心等待天黑。
牢房里诡异地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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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顾瑾玉和王晓涵却心如急焚。赵蕤被带走后,两人因在家,对街上发生的事不并知情,是看完热闹返家的刘嫂子拍了她们的门,把事情的始末添嘴加舌地告诉两人。
两人听完刘嫂子的话都不相信。
“怎么会这样?赵公子不会伤人的,定是诬陷!”王晓涵大声反驳道。
“哎呦,差爷都将人带走了,是不是诬陷,进了衙门那可是有的苦受,别大喊大叫了,快想个法子赶紧将赵公子弄出来吧!”
顾瑾玉稳了稳心神,对刘嫂子道谢。
“大家邻里,不用这么见外。赵公子虽进了衙门,但这是个小事,你们打点些钱财给里面,料想没什么大事,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吧。我回了。”
顾瑾玉欠了欠身表示感谢,和王晓涵进了门。
“表姑,咱们有钱吗?可是有钱找谁送啊?”王晓涵一进门急急问道。
顾瑾玉快步进了屋,找出从前藏的银票,心里定了定,回道:“自然是我们自己去,虽说女子轻易不出门,可是现在还顾什么。”
“表姑我和你一起去。”
“你在家等着吧,去了也是添乱。”
“那怎么行!衙门是什么地方,一个女子独自去总是不好的,表姑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