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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门票,跟观众也没有距离,恢复到音乐尤其是摇滚乐最原始的状态,大家要靠真实的实力让你的周围充斥着观众为你欢呼呐喊,那才是真正能够迸发出表演者最强表演欲望的舞台。
杨以辰就带着乌鸦和两名保镖,跟着两名助理,也没有化妆打扮,在西北影城,他不想那么做,就如同因为这一次金像奖进来的所有媒体一样,他们来之前和来到的那一刻,都被告知,在整个西北影城的范围内,不管你是多么大的媒体,绝不允许‘骚扰’艺人,如果人家没有采访的意愿,你非要凑上去采访提问,都不需要他去喊,只要有安保人员或是工作人员看到,那对不起,你们这家媒体都会被拒之门外。
朝廷台很给面子,让这一次带队的记者,以电影频道主持人的身份,直接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一条。
“终于来西北影城了,好壮观,进来这里我说不出来具体哪里有多么的好,就是觉得很舒服。如果能让随便采访就好了,没办法,规矩就是规矩,记者与艺人,在这座城市里,不再是追逐躲避的双方,我要保持好心态,说不准,过一会儿我就要忍住看到想要采访对象冲过去的冲动。一定要忍住,必须要忍住,不然要被请出影城的。”后面配了一张这名主持人摆出很委屈状态的照片,看似是一个人的日常情绪表达,却传递出很完整的信息给所有人,就算是朝廷台的记者主持人,也一样,不守这里的规矩就请离开这里。
杨以辰走出了酒店,看到了两批记者,对方都是那种已经起步要冲过来又生生压制住的状态,杨以辰冲着他们笑了笑,微微摇头,指了指街对面。
老崔带着他的团队在这里献唱,很多聚拢在这里的人不是冲着他的名气,而是冲着现场演唱的实力和带给自己最直观的感受。
金像奖,是这里的主角吗?
哪怕你挂满了宣传条幅和海报,做足了所有的展示和准备工作,但当你真正走进西北影城才会发现,这里的主角永远是这里未知生存的那股精神——坚持给影视工作者一个家的精神,进化的坚持给艺术工作者一个价的梦想。
第一千五百五十二章‘地表音乐’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杨以辰记得老崔说过一句话,不唱这些熟悉的歌曲,现在年轻的观众都不知道他是谁,不认识他,但作为一名资深的摇滚老战士摇滚老炮儿,人家玩的是一种境界,总是唱成名曲一遍一遍不是他们的风格,那些新创作的歌曲,需要认知度,他们能够如痴如醉的去演唱,却没有那么多人给他们足够的反馈,说实话,这是摇滚乐的一种悲哀。
现场,《一无所有》无论是曲调还是歌词,亦或是老崔独特的唱腔,都能够引得现场足够的共鸣,走近了的杨以辰能够从老崔的眼中,看到一种落寞,他想要将摇滚乐的繁荣呈现,却只能落寞多年,出来一个有才华的杨以辰,却不专心在音乐上面,你更不能奢望他将心思都放在摇滚乐上。
不管怎样,在西北影城,老崔和他身边那群对摇滚乐继续执着的人们,找到了很强烈的归属感,他们喜欢在这种环境中去创作,好的土壤也孕育着好的歌曲,这段时间就有几首还没有完全成型的歌曲出炉,那种沉浸在自己喜欢事业中的创作感觉,让他们很是沉醉,西北影城搞这么大的活动,老崔算是音乐圈的发起人。
我们一起跟金像奖凑凑热闹,说不准什么时候,华夏已经彻底沦为鸡肋的音乐颁奖典礼,也可以重新焕发辉煌,在这西北影城好好的筹谋一番,所有华夏两岸三地的音乐人,凑到一起,哪怕不为了颁奖,大家坐在一起,那就是一场盛事,一场对华夏音乐具有跨时代意义的盛事。
一首《一无所有》,唱的现场欢腾一片,这样一首曾经火遍大江南北很多年的歌曲,大合唱完全没压力,老崔在台上也看到了杨以辰,说是鹤立鸡群有些不贴边,即便是在一群优秀的人之中,他也拥有着被人一眼关注的资本和实力。
老崔带着他的乐队,在舞台上秀了一段各自的乐器,不想随波逐流的只去唱那些成名的歌曲,那不是他们想要的音乐,他们在西北影城的所有表演,都做属于自己音乐态度,登台不叫表演,登台叫做献艺。
老崔一甩吉他,冲着杨以辰扬了扬下巴,对着话筒,手指着他的方向:“辰仔!”
在他们的圈子里,这种邀请是尊重,没什么可躲的,更没有什么可推辞的,给你机会你要冲动千万别不中用,上去大家一起玩,这才是音乐人该有的态度,彼此切磋,在舞台之上互相促进,彼此刺激着对方的灵感,或许一个灵感的到来,就能成就一首歌曲。
杨以辰呵呵一笑,在旁边发现出现之后很激动的人群之中穿了过去,直接跳上并不华丽只能称之为结实的舞台,从一旁拿起了一把备用的吉他,就站在老崔的旁边,调试着吉他,声音并没有多么好听,但得看是谁在那里摆弄。
辰仔啊。
什么都不干站在那里都足以让舞台下面为之躁动,更何况还调试着吉他,很显然是要与老崔进行合作,在舞台上一起唱歌。
《假行僧》的音乐前奏弹了出来,不需要多少遍在一起排练,音乐一起来,大家配合几个音就行,真正的乐队,每一次唱歌,都会是完全不同的状态,你要说某个乐队连续三四遍,每一次唱的都是非常精准没有任何的瑕疵,哪怕你唱的再好,也不会有人夸赞你唱得好,暗中还会对你标准化没有一点波动情绪嗤之以鼻:“你这是摇滚乐吗?”
舞台之上,杨以辰和崔健并不需要事先有任何的沟通,作为成熟的音乐人,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音乐态度展示出来就可以了,不需要两人完全合拍两人一种风格,在这个舞台上,混合风格拥有着它独特的魅力。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的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一首需要足够阅历才能唱出味道的歌曲,崔健的演绎自不必说,原创原唱。到杨以辰这里,他唱出来的可不是十几年的演艺生涯,而是两段人生的蹉跎,尤其是曾经的人生,充斥着是失败,充斥着颓废,充斥着坎坷。
当命运不断蹉跎你的人生时,不需要去刻意感悟什么,那些生活附加给你的东西,早已融入到你的生命之中。
越唱越投入,这不是一首能够嗨起来带动全场的歌曲,可在两人近乎于释放自己全部体内全部能量的卖力演唱下,以技术层面已经无法解读这首歌曲,更是对两人演唱态度的一种亵渎,每一个字每一个曲调的演唱,两人都倾注了所有的力量,在这一刻,没有过犹不及,更没有满溢而出,有的只是最强音,不断爆炸不断增长的最强音,每一句的演唱,你都觉得他们已经达到了极限,可当下一句出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这并不是极限,他们又突破了刚刚的极限,又创造了更为极限的唱法,唱出了更为极限的音调。
超越了极限,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完全全新的唱腔,乍一听,你无法去衡量到底这种超越了原唱的唱法是好的还是坏的,只有当很长时间以后,当现场媒体摄录的视频被很多次的点击和播放时,当它开始被很多人解读时,今天这样的表演,才能够真正成为写入华夏乐坛的一小段传奇。
一首《假行僧》之后,杨以辰和崔健乐队配合,一行人完全是现场即兴演出,没有曲没有调,也没有词,东拼西凑全都是脱口而出的哼声,咿咿呀呀啊啊呜呜,但就是这样,那种完全来自于现场原创的即兴演出,让周遭的很多人都沉浸其中,各处的表演嘉宾,来自天南地北的金像奖嘉宾,都走出了酒店,来到了大街之上。
真的大街,这对于明星而言,是很久不敢想象的事情,即便是最接地气的街边活动,也是站在舞台之上,俯视着现场的粉丝观众。今天,他们站在台下,站在人群之中,旁边的人看到了明星,会眼睛一亮,会笑着点头,再激动一些的会握个手,也就是如此了,再不会有多余的举动,这让很多明星艺人都觉得很舒服,好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心情十分愉悦,看到舞台上杨以辰和老崔的表演,那就更舒服了,到台上的人玩疯了,台下的人也跟着有节奏的律动起来,这是最纯粹的音乐感受,也是最纯粹的身体律动。
多久了,音乐最本源的状态,始终在民间无法得以传播开来,大家总是肤浅的去理解音乐,甚至一度只是单纯将流行音乐当做是音乐,浑然忘记了音乐真正本源是什么样子。
今天,在金像奖举办地的西北影城,在近乎所有华夏娱乐媒体都在关注的目光之下,杨以辰和众多的音乐人,又呈现了一场真正的音乐饕餮盛宴给所有人,能够在现场观看的,享福了。
在各处表演的人,都凑了过来,大家都在这个舞台上表演,你来一首我来一首,没有一首是在市面上流行的歌曲,都是原创,在这样一个氛围里,大胆的将原创歌曲拿了出来,这是属于西北影城音乐人们的自信,我就是敢玩敢展示,如果连这都不敢,那还上这个舞台做什么,纯粹就是来丢人的,能登上这个舞台的,不论你是不是明星,大家都是音乐人,许巍和朴树来了,跟所有等候上场的年轻人一样,老老实实的等候排队,大家一起上台玩,要知道,站在朴树前面的那个乐队,申请了西北影城的低保,生活拮据,可他们与朴树站在一起,在镜头里,如果朴树不是明星大家都认识的脸,那他和那个乐队同框毫无违和之处。
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大家都是一等人,肩膀齐一边高,没有明星,没有普通人,没有歌星,没有落魄音乐人。
在这一刻,在西北影城的这条大街上,只有两个字——音乐。
什么不插电,什么现场面对面,什么零距离,在今天的这场表演之中,过去所有艺人被媒体给予的命题,都成为了过去式,有了一个崭新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