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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师傅自己也咂摸出味儿来,赶紧换了个说法“吃饭噎死的人也不少,那其他人就不吃饭了那叫因噎废食”
王大军神色尴尬“没没有的事儿,我就是觉得开车太难了,我记不住,手忙脚乱。”
林蕊安慰他“那你多练几次就行了,谁刚上车的时候不是手脚打架的。”
她上辈子在大学驾校第一次摸方向盘的时候,差点儿直接冲着蹲在边上抽烟的教练压过去。
咳咳,教练烦她也不是完全无的放矢。
王大军不服气“你就一下子开得很溜啊。”
那是因为姐姐上辈子摸过不知道多少回方向盘家里头出门自驾游的时候,她比她妈还管用。
林蕊在心里头默默吐槽,嘴上却撒谎不打草稿“那你刚才是没在车上,周叔叔看到的,我开的叫他头疼。什么转弯啊,变道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摸着方向盘手都发抖呢。”
话音刚落,她手上方向盘一歪,车子立刻朝边上拐过去。
周师傅原本还煞有介事地一个劲儿点头,此时却满脸震惊。不至于,嘴上说说就行,不用特地开到坑里头去。
林蕊吓得“嗷嗷”叫“车子不听使唤,怎么有坑啊。”
最可怕的是,外面传来了人的惨叫。
完了。
林蕊一脚刹车踩到底,面色惨白。
她可以肯定,刚才车前车后车左车右都没人,鬼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儿蹿出来的。
可就是他躺在大马路上晒太阳被撞了,卡车也得承担责任。谁让法律倾向于保护弱者,机动车驾驶的第一原则就是确保行人安全呢。
天知道究竟谁才是算弱者。
就算非机动车驾驶人、行人违反道路交通安全法律、法规,机动车驾驶人已经采取必要处置措施的,但依然没能避免事故发生的情况下,机动车司机仍然需要承担部分责任。
她去科目三考场练车的时候,就有位同批次学员减速右转过十字路口时,后面突然间闯过来一辆开得飞快的电动车“砰”的撞上了车子后视镜。
即使骑电动车的人闯红灯,可最终还是由交警建议协商处理,驾校赔付了电动车主医药费、修车费以及对方的误工费。
那时候可以走保险,现在车险跟上没有自费掏腰包得多少钱。
还有就是,卡车可是大杀器,被卡车撞了基本上没救。
林蕊哆哆嗦嗦地打开车门跳下车,惊恐地看着事故现场。地面的确突然间塌陷,靠近路边的位置,左前轮下半身都陷进坑里头。
车轮前面站起位灰头土脸的男人,正捂着胸口大骂“你们怎么开车的”
林蕊刚想反唇相讥,她又不是昆虫,拥有360度视野的复眼,谁知道地底下有个土行孙啊
话到了嗓子眼,她突然间反应过来一个很致命的事实,眼下她才十四岁,她没有驾照。她这属于无证驾驶。
妈呀她捂住嘴巴,脑子猛的一个激灵,这回她可真闯大祸了。
正文 撞上盗墓贼
周师傅立刻往兜里揣了包烟下去; 连连打招呼“对不起; 师傅; 你也看到了。谁晓得这路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塌掉啊。现在的东西质量真的是越来越不行; 连路都修得没办法看。”
他朝林蕊使了个眼色,林蕊立刻反应过来; 赶紧帮腔“是啊,叔叔,我舅舅也吓得不轻; 怎么也想不到路会塌,你怎么又正好在地底下啊。”
眼下这时候; 打死也不能承认车子是自己开的; 否则这事儿就没办法收场了。
反正没有监控也没有行车记录仪; 这时候千万不能当君子。
林鑫等人一路走山上的羊肠小道过来; 正好看见车子出事; 赶紧奔上前查看情况。
苏木口快; 奇怪地盯着兀自骂骂咧咧的男人“叔叔,您没事儿为什么要在地底下啊这谁站在地上也看不到下面的事情啊。你们是在施工挖地道吗”
现在不是号称全面放缓基建工程; 以抑制物价上涨么。他们学校的食堂都停了; 怎么这边还在挖
“到底是什么工程啊”少年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满脸好奇; “是不是军事设施,用来防备国外反动势力进攻的”
中年男人皱着眉头,含含糊糊“没什么东西。”
卢定安目光落在男人身上,而后同林鑫交换了个眼色。
他微笑着上前打招呼“叔叔; 您是在挖地窖存储大白菜。真不好意思,我们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们帮您再挖一个。”
男人甩掉头脸上的灰土,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我自己挖就行。走走走,别碍我的事。”
周师傅陪着笑,坚持递上好烟,再三再四地道歉。
直到男人不耐烦,坚持赶他们快走,他才上车。
这回周师傅亲自上阵掌握方向盘,又有卢定安等人找来石块跟树枝垫着轮胎,又帮忙推车,总算将陷进去的大卡车给开了出来。
王大军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后车厢上,只拼命拍着胸口喊“好险好险”。
万一撞出个好歹来,那事儿就闹大了。看人看眼,听话听音,看那人的样子就不是个好讲话。要是真讹上他们,狗皮膏药似的,还真不好打发。
唉,他们城南帮是垮了。否则他叫几个兄弟过来摆龙门阵,谅他也不敢在他面前跳。
王大军心中涌出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悲怆。他看着车外碧水长天,居然想到了“风萧萧兮易水寒”。
林蕊忍不住给大军哥鼓掌。哎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眼前这位也是个才子啊。
王大军朝邻家妹妹拱手,故作谦虚“区区不才,还蒙小姐错爱。”
林鑫沉默地扫了眼妹妹。
自觉闯祸的人赶紧缩到苏木背后拿人当挡箭牌。她无辜她冤枉,她什么坏事都没做。
车厢里头沸反盈天,开车的周师傅却一声不吭,也没继续再喊王大军练车,只开着卡车原路返回。
临走前,他也没忘了捎上被苏木丢在路边的铁皮桶。刚才情况太急,苏木没顾上,差点就丢了到手的一千块钱。
周师傅先按照苏木的指点,将车子开去蛇贩子家中钱货两讫,然后他把几个小孩送到巷子口“回去,该吃中午饭了。”
王大军大喜过望,立刻欢天喜地奔下车,拖着苏木说卖蛇经,脚下生风,大有一去不复还之势。
周师傅微笑着点了徒弟的名字“吃过饭我再来接你,下午我们去东边练车,那边位置也不错。”
王大军还正感慨苏木这钱挣的爽利,一把头就是一千块,一摞子钞票,看得人真是眼热。
听了自家师父的话,他顿时失魂落魄的,差点儿当场软在地上,怎么还要练。
可怜的青年哭丧着脸保持最基本的礼节“师父,你就别来回跑了,上我家吃顿午饭得了。我奶奶一直都想感谢您来着。”
知道的是他在请人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怕周师傅吃穷了他家呢。
卡车司机微微一笑“你好好学着就行,我有点儿事,你们自己好好吃饭。”
话说着,他重新发动车子,又伸出头叮嘱苏木“上午抓那么多可以了,凡事要留三分余地。别再去那片地抓蛇了。”
苏木赶紧点头如小鸡啄米“我知道了,肯定不去。”
王大军正想说师父要是有事,那练车的事情就暂缓缓,结果就吃了一嘴巴的灰。
他“呸呸呸”连连吐嘴,也顾不上绝尘而去的师傅,只两眼眼放光地撺掇苏木“别听他的,就你抓的那点儿蛇,还灭不了蛇的种。好不容易找到的蛇窝,你可千万别放手。命来来财没放过的道理。”
老天爷把财送到你面前,你不拿的话,老天爷以后可不会再给第二回。
要是怕抓的蛇太多拎不动,没关系啊,他这个当哥哥的可以给运到路边。公交车不到那边,也没问题,他们骑着自行车带回城里头卖。
嚯他今儿开眼界了,原来江州也有人收蛇啊。他还以为只有广东那边才会有人吃呢
林鑫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皱眉“你不是怕蛇吗”
“挣钱就不怕了啊。”王大军唾沫横飞,“抓一趟蛇就赶上我一年的工资了。”
这就叫做钱壮怂人胆。人类的潜能是无极限的。
林鑫似笑非笑“你学会了开车,跟着周师傅多出去跑几趟,一千块也就到手了。”
当着钢铁厂职工子女中成绩最好的人的面,王大军总是没底气,本能缩下脑袋。
他赶紧转移话题,讪笑着离林鑫远远的,大步往筒子楼走“该吃午饭了,也不知道我奶奶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一路上,他还不忘唱大戏似的干嚎,“奶奶,你就别逼我学开车了,吓人的很。”
林鑫招呼苏木先换衣服再上去,省得蛇腥味熏到人。
何半仙的小屋中,门一关上,林鑫就轻声细语地叮嘱弟弟妹妹“今天的事情都别说。什么蛇啊差点儿撞到人啊,全都别提,知道了吗免得吓到妈。”
林蕊冲她姐吐舌头做鬼脸,不以为意“嘁,装什么神秘啊,好像我们什么都看不出来一样。”
林鑫看妹妹辫子乱了,以指为梳,又重新帮她拾掇出小辫子,笑道“噢,你们看出什么来了”
“挖地窖”林蕊冷笑,“那儿边上就是河,他这是挖地窖还是挖井啊”
储藏东西的场所第一要素就是干燥,否则岂不是加快腐烂。
苏木点头附和“地窖一般都是在自家院子里头或者附近挖,这样存放拿取才方便。周围起码五六里地都没人家,他地窖挖在那儿有什么意义”
卢哥说挖地窖贮存大白菜是讹他的。
江州地处江南,本地人根本就没这习惯。以为地窖什么地方什么人都能乱挖挖不好就像今天这样,直接塌掉。
“最重要的是,先前他在海棠林出现的时候,手上拿的是钢筋。苏木问他是不是采地石榴。他也没否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