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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霏开嘴巴一瘪,又要开始哭。
何半仙算是被她的魔音灌耳吓怕了,赶紧以不变应万变“三十年后,我还在不在?要有事,你妈肯定找我来了。”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这说明那边没出乱子。
林霏开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可能呢?不管是我妈还是我,肯定有人肉身跟灵魂不配位处于混乱中。干爷爷,你开开天眼看一下成不?”
何半仙叹了口气,苦笑道“你知道我大师兄是怎么没的吗?”
“生病死的。”林霏开老老实实,“苏木说的。”
何半仙摇摇头“不,我大师兄阳寿未尽,但是他开天眼的次数太多,所以不行了。”
涉及到长辈的性命,林霏开就是再心急如焚,也不敢造次。
她吓得不轻,连忙摆手“我不问了,干爷爷,你保证我十年后能穿回头就行。”
何半仙点头“那你也要答应干爷爷一件事,百善孝为先,你得帮你妈尽好孝道是不是?”
林霏开犯难“我总不能骗我外公外婆他们吧。再说,我就是外孙女儿也会孝顺外公外婆的。”
“这不是骗,这是孝顺。”何半仙端正脸色,“女儿跟外孙女不一样。”
父母在,不远游,因为父母不知道儿女的下落,会担心。
林蕊下落一天不明了,就算何半仙拍着胸口跟林家父母说没事,夫妻俩依然会急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对林家父母来说,林蕊才是他们牵肠挂肚的对象,林霏开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人。
林霏开刚想说那他们好好跟外婆解释,蓦地想起记忆中外婆白发如雪的苍老模样。
一夜白头,真的是一夜白头。
当年大姨染上“”,在医院生死未卜的时候,远在江州的外婆接了电话,第二天头发就全白了,整个人苍老了好几十岁。
后来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大姨又出现严重的“”后遗症。
肺纤维化、股骨头坏死、因为应用大剂量糖皮质激素而跟吹气球一样急剧发胖的身体,使得原本鼓起勇气想要跟干爸再续前缘的大姨又选择龟缩回自己的世界。
大姨不忍心连累干爸。
钻石王老五的干爸需要一位能够不让他丢脸的妻子。她的存在,会成为他人生的污点。
她不希望再成为别人的负担。
外婆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含辛茹苦地照应本是天之骄子的大女儿。
外公也一样,整个人苍老的不行,丝毫看不出来年轻时全市业余篮球赛v的风采。
她妈那时候就偷偷哭,哭姐姐命途多舛,恨自己不能替父母分担忧愁。
“爹妈永远都不可能放心孩子。”何半仙看着面前的女孩,“你也是二十岁的姑娘了,能不能替你妈妈照顾好外公外婆?”
林霏开为难“可我已经跟外婆实话实说了。再撒谎也圆不过去。”
“无妨。”何半仙摆摆手,“这事我来解决,以后你就是林蕊,别再提什么林霏开就行。”
林霏开将信将疑,跟着何半仙出门去,十分怀疑干爷爷能否忽悠的过去。
“没事儿,我给蕊蕊扎了针,搞清楚情况了。她前两天不是看过个讲穿越的录像么,后来又看《小灵通漫游世界》,天还这么热;她一时间就发梦魇,分不清楚做梦还是现实了。”
重新回到屋子中的人集体如释重负。
筒子楼隔音效果为零,整栋楼里头没有任何秘密。
郑云拍着胸口喘粗气“那就好,我还怕是练气功走火入魔得了精神分裂,得送去精神病院了。”
林霏开身上一抖,果然是亲妈的亲妈,下手够狠。
房门口一个剃着大光头的年轻男人探进脑袋来,笑嘻嘻地揶揄“我还以为咱们蕊蕊妹妹突破大周天,能够进507所了,研究人体特异功能了。”
林霏开背后生凉,世界太可怕,她总怀疑这人是想把自己送给国家当小白鼠。
郑云脸一板“净瞎说,你就不能盼点儿好的?”
大光头挑眉毛“我就是盼着蕊蕊好啊。你看张宝胜张大师,专车、专宅、专职服务员,大领导级待遇的国宝。蕊蕊要像他那样,才真是风光呢。”
先前跟郑云说话的年老女人一擀面杖捶到他背上,厉声呵斥“嘴上不把门的,净胡说八道。”
练气功吃上皇粮的,她没见过,把自己练成太监进精神病院的,二厂就有一个!
光头青年被他奶奶打得嗷嗷直叫“奶奶,我没别的意思,我跟蕊蕊开玩笑来着。”
郑云赶紧解围“大军,晚上饺子有韭菜肉馅、香菜馅、黄瓜鸡蛋馅、豇豆馅、茄子馅的,你要吃哪种?”
大军咧嘴笑“我不还简单,肉多就行。”
林鑫招呼妹妹过去吃西红柿“蕊蕊,给你加勺糖,拌火山下雪好不好?”
林霏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叫的是她。
对,她是林蕊。
从今往后十年,这个时空中只有林蕊,没有林霏开。
上辈子,林主席他们单位有人参加亚丁湾护航,回来耳朵就聋了。后来也是坚持治疗,可是过了好几年,耳朵一直都没好。
小小的脑袋,像鸟儿的嘴巴啄着他的掌心,让他心底泛起一阵酥麻。
不能说喽,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他都一只耳朵聋了,怎么还能娶蕊蕊当媳妇?
那不是太委屈他家蕊蕊了嘛,他家蕊蕊这么好的小姑娘,当然值得最好的。
他才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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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并不缺绿卡
孙教授跟贝拉商讨完提炼出来的药膏进行3期临床试验的事,带着自己的外孙走了。
看病得趁早; 她要赶紧把人领到老赵头那儿; 请人家帮忙瞧瞧这臭小子的耳朵。
老太太想想都愁,就自家外孙这不成器的样子; 本来就没正经姑娘能看得上他。
据说因为眼睛结构独特,所以一切事物落在鹅大爷眼中都弱小可怜又无助。
鹅家连看门狗都能逼得汪生绝望,何况愚蠢的双足兽。
可怜林蕊鞋都快跑飞了,还是被大白鹅啄了下屁股,疼得她“哇”的一声,眼泪当场就淌下来。
林鑫正站在厨灶旁帮外婆腌酸黄瓜。
贴着柴灶的窗户开着,清风徐来; 一场大雨过后; 天气果然凉爽许多。
“立秋了到底不一样,再下两趟雨,说凉快就凉快了。”外婆的话音刚落; 就听见窗外传来哭喊声。
林蕊叫大白鹅逼到墙角; 走投无路; 简直想给鹅大爷彻底跪了。
她一抬眼; 看到目瞪口呆的她姐; 赶紧哭着求救“姐,救命啊。”
她真没手欠,招惹这群鹅爷爷。说好的建国后不许成精呢,她怎么知道鹅大哥能听懂人类说话啊。
外婆急得要找棍子赶大鹅,只见眼前一花; 人影晃动。
情急之下,林鑫已经来不及再绕到大院大门出去。
她爬上灶台,直接从窗户跳下,冲到了被鹅追得鬼哭狼嚎的林蕊身前,张开双臂挡住妹妹。
林鑫臆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只觉得背后一暖,陷入了温热的怀抱。
同样被鹅群追得狼狈不堪的卢定安冲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林鑫,替她挨了大白鹅开山斧一样的嘴巴。
清风拂过柳枝,不远处的金蝉扯着嗓子喊“知了,知了……”
芬妮操着木棍冲出院子,嘴里头“嗷嗷”地驱赶白鹅。
她就今天没顾上将家里养的鹅赶到池塘边的野地里去吃草,结果它们立马造反了。
乡下用大白鹅看门自有道理,不仅凶悍,它们还忠诚。
将林家姐妹跟卢定安都逼得走投无路的大白鹅,一碰上小主人芬妮,立刻乖巧地恢复端庄自矜的伪君子面孔,摇摇摆摆地走开了。
外婆心疼地过来看外孙女儿“我的乖乖啊,痛了吧。”
林蕊摸着自己火辣辣地屁股,恶狠狠地瞪着群鹅。
她还有道拿手菜,叫做红烧老鹅!
头鹅身上跟装了雷达似的,扭过长脖子,灰蓝色的眼珠子又落在林蕊身上。
林蕊秒怂,拱手作揖鹅大哥您误会了,小的哪里敢打您老的主意。
林鑫赶紧推开卢定安,奔到妹妹跟前“蕊蕊,怎么样啊?”
林蕊抽了下鼻子“虾,我的小龙虾!”
外婆忍不住拽了下她的小辫子“行了,你给我安生去床上趴着,外婆找药去。”
芬妮急得眼睛通红,简直快要哭了“蕊蕊,你痛不痛啊?”
林蕊一瘸一拐地往家门走“没事儿,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鹅一般见识呢。”
主要是打不过,大不了以后,她见到鹅大爷就躲着走得了。
林鑫快走两步过去扶妹妹,准备让她进屋躺着。
林蕊坚持不要“姐,你还是管管卢哥吧,他叫鹅啄到了。你要不要给他抹点儿药啊。”
夏日衣衫单薄,压根没有防御力。卢定安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嘴上却轻描淡写“没事,我还好。”
林蕊心道,到底她干爸还年轻,不知道在爱人面前要适度装可怜的道理。
人人都有被需要的情感渴望。你什么都能做得很好,有我没我一个样。我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存在意义呢?
“不,姐,来者是客,你得先照顾好客人去。你去拿药,卢哥,你给我把虾桶拎到井边,我要露一手让你瞧瞧。”
中午这顿饭,林蕊分外卖力。
她将外婆家厨房里头的所有佐料都翻出来,连舅舅从外地带回来的卤料都没放过,势必要将小龙虾做的花团锦簇。
林鑫看妹妹惊天动地的架势,只觉得脑壳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