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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算来,长歌终是欠她一个回礼。
掀锅的声音打断了楚汐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盛长白依然专注的弄着她手中的鱼,连楚汐在她身后偷看她,她都没有察觉。
盛长白小心的用白瓷青花汤匙舀了一口汤,细细品味,鱼汤的韵味很浓,口感厚实。她牵起一丝笑容,满意的放下汤匙。
酸菜鱼是经典川菜之一,又叫酸汤鱼,以酸辣的口感和鲜嫩丝滑的鱼肉片著称。
这才炖了没多久,楚小姐的大眼睛就巴巴的望着那口锅,生怕一转眼连锅带鱼都被人抢跑了。她洗干净手,然后巡逻一样的在盛长白身后绕来绕去。
“你别在这碍事。”盛长白递给楚汐一块洗好的圣女果,赶她出去。
“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圣女果的滋味酸酸甜甜的,融在口中,又有些清脆。虽然说是盛长白允诺了给她做晚饭,但楚汐不好意思让盛长白一个人干活。。
盛长白放下了勺子,盖上锅盖。她擦干净手,终于脱了被楚汐吐槽不已的大红大绿的围裙。“完事了。就等出锅了。”
盛长白小时候在国外带着弟弟独自生活打拼,自理能力其实很强。回国后就被安排进了演艺圈,忙的很少再下厨做这些东西了。
楚汐跟在盛长白的屁股后面,像人见人打的大汉奸一样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果。“影后,我一看你出手的姿势我就知道,这是一道难得的好菜。”
盛长白皱皱眉,在楚汐旁边挨着她坐下来,她偏头看了楚汐一眼,不知道这人又搞什么名堂。
“影后,你能不能教我画画啊?”楚汐一看盛长白不吃她那一套,于是开门见山。
“画画?”盛长白重复了一遍,眼底浮出笑。“你要学这个做什么?”
“影后,你是不是会国画?”
盛长白想了想,“国画,素描,水粉都会一些,国画的时间最久。你想学吗?画画是需要很多时间的。”
盛长白的表情十分恬淡,恬淡中带着优雅,优雅中带着若有若无的自豪感。
“学!画画是艺术,表演也是艺术。而且我有时间,你也还有很久的时间可以慢慢教我。”楚汐心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有那么一瞬间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盛长白对上楚汐清澈的眼睛,很久的时间……她怔住了,会有很久的时间的。
“好啊。你想学什么?”盛长白的声音很轻,好像怕声音坠下来,落在地面会摔碎一样。
“我想学国画。”楚汐想画丹青,她欠墨途的,终归要还。楚汐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哀楚,这种感觉渐渐上升,竟然一直升到心脏,那是一种无药可解的悲伤。
怎么会,这么难过?
楚汐捂着胸口,身体蜷缩成一团,冷,刺骨的冷。
这种冷是从内而外的,就像积累数千年的皑皑冰川,一层层刨开,一层比一层坚硬。
“楚汐?你不舒服吗?”耳畔传来温暖的声音,好像雪化了些,楚汐难受的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一位古装女子。
淡紫色长裙及地,肩上披着纯白的蝉翼薄纱,整个人显得亦真亦幻。她的妆容简单,眉目清秀,气若幽兰。柳眉含情,狐狸眼含笑。
“影……”明明还是盛长白的脸,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却是别人?
是墨途吗?
不,她不叫墨途,墨途是皇帝赐她的名字,她叫墨轻舟,此刻还只是个二八少女。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仔细听,这不正是自己的声音吗?
长歌?楚汐在心里惊叹。
你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歌却没有回话,她叹了一口气,许久才说:对不起,盛长白,她在追杀我……我已经无路可退才用这种方法回到你的身体里的。
追杀?
盛长白为什么要追杀长歌?楚汐才明白过来自己在车里的疑惑是什么,影后的动机呢?她怎么会把长歌公主从墓里放出来,又为什么要追杀她?
长歌的身上究竟有什么是盛长白想要的?
怪不得她刚刚会感受到彻骨的寒冷,那是死亡的深渊,长歌公主挣扎一千年的痛苦,如今都让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快把海报收起来,一定要搞到那副公主图……
长歌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种悲伤和寒冷也渐渐褪下了。
楚汐无力的瘫下来,盛长白见状身子前倾迎了她抱着坐下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
楚汐摆了摆手,嘴唇有些发白,她的身子冰的吓人,不像是活人,倒像是一具死去很久的尸体。
为什么……长歌的感觉竟会在自己的身上体现的如此强烈,她一直都想知道盛长白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一直觉得这件事和别人有关系。她忘了她自己。
为什么,长歌会盯上她?难道长歌真的是她的前世?
还是说……楚汐的拇指肚擦过冰凉的手心,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怎么会这么凉?”盛长白的手背覆上楚汐的额头,瞬间弹开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盛长白说着,就要抱起楚汐。楚汐用力推开她,苍白的脸回复了一丝血色。“不用。”楚汐笑笑,纯黑的瞳孔闪出一丝讥讽。
“你到底怎么了?”盛长白放开楚汐,表情玩味。楚汐这样子,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奇怪。
鬼?盛长白的脑海里第一个就出现了长歌,她的表情越来越沉,不知死活的东西。
“我没事,就是有些不舒服刚才。”楚汐歉然一笑,方才阴沉的脸又恢复了正常。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大量的画面像快进的影片一样在楚汐的眼前出现,那是属于长歌的记忆。
“墨途!本宫无聊死了,本宫也要去战场,本宫都会武功了,本宫也能杀敌!”长歌提着剑气冲冲地杀进来,像威胁一样把剑拍在案几上。
墨途将军端坐着依旧看着手下的地形图,头也不抬地吐出两个字,“胡闹”。
“我没有胡闹!”战事告急,这些天她日日见有裹着的尸体被抬进来,有些还是不久刚被她打骂责罚过的小将士。
她再也坐不住了,她也要上战场。她是公主,都不能保护自己的臣民,这公主当的着实窝囊。
“墨途,你就让本宫……让我去打仗吧!我保证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他们都说我的武艺精进了不少,我那天还能以一当二呢!”长歌公主的语气弱下来,几乎变成了哀求。
“李扶渃,公主累了,送她去休息。如果公主再说这种疯话,就把她送走。”墨途抬起头,带着寒意狐狸眼上挂着一道鲜红的血痕。
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蛋,带着这样的缺憾,少了柔美,多了些狠毒和决绝。
这是墨途一生中打过的唯一一场败仗,也是她打过的最后一场仗。
如果再给长歌一次机会,她不会再偷偷上战场,让墨途陷入两难的境地,让国家陷入覆灭的危险。说到底,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糊涂公主,祸国殃民,究其一生都是个笑话。
她没有看见墨途的尸首,不知道是被敌军掳了去,还是上天垂怜这位战功显赫的将军,不忍心让世人见她一败涂地的模样。
可长歌公主却固执的认为,墨途没有死,总有一天,她会回到这个世界上,让长歌能向她诉说从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能告诉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艳将军,她从一开始就欢喜她,才会一路冒着生命危险,跋山涉水来到她面前。
她才会缠着墨途,不论如何都要教她武艺,她有进步了,就朝着墨途要奖励,要墨途为她作画。
谁不知道墨途在闺中时是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没想到这么一个人人想娶的美女,竟会摇身一变,挂上帅名。
她有德有名,本是一段佳话,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断送了姓名,成为了人人哀叹的遗憾。
如果可以重来,她宁愿自己不要认识墨途,这样也就不会因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愚蠢害死了她。
世界上哪有什么可以说如果的事情呢?也许是因为时间不会倒流,才让人这一生显得弥足珍贵吧。
第42章 楚汐只有一个
我?在哪?
楚汐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又或者并不陌生。她曾经在梦里看到过这个场景。那个死去的嘉宾,夜夜在梦里呼唤着她。
他被囚禁在一个铁栅栏的一侧,伸出满是血污的手臂,五根手指张牙舞爪的挥动,妄图抓住楚汐。
周围是黑茫茫的一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腐气息,楚汐咬咬牙,即使心里害怕,她也要坚定的站住。
“楚汐……快跑——”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抬起头,正好看见栅栏一侧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眦裂的眼。
他比曾经出现在楚汐梦里的时候更加的枯瘦了,整个人惶惶的立在那里,双手要死死的扒住铁栅栏才不会倒。
他不是别人,正是整日出现在自己梦里那个猝死的嘉宾。
嘉宾是因为自己而死,此时楚汐再看到那张可怖扭曲的脸,心里也不再害怕。她走上前去,伸出手,刚一触摸铁栅栏,那栅栏就发出“嘶嘶”的声音。
只一会儿,就化为缕缕黑烟,飘散不见踪影。
郝梓龙如获大赦,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也不说话,,只是给楚汐磕头。
“您这是做什么?”楚汐讶异,赶忙扶起他。
郝梓龙的脸颊流下两行清泪。“楚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不敢了!”郝梓龙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梓龙咬了咬青紫的嘴唇,缓缓说出了发生的事情。
那日录制节目当晚,他见楚汐长得漂亮,心生歹意。正好楚汐又是一个人居住,录制节目还是在凌晨,于是他计划着做一些肮脏龌龊的事情。
他正想着,突然演播室的灯全都熄灭了,四周一片漆黑。郝梓龙以为是什么录制事故,于是便大声呼喊。
“鬼叫什么”回应他的是一个身穿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