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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小主?我方才没有见人跑进来过啊……”
还是那人耐着性子道:“可能姑娘没有看仔细。可能姑娘识得我家小主,我家小主圆脸大眼……”
他还没描述完,燕飞已失落地笑了:“客人也看到了,我眼睛不清,识不得这样的人。”
另一个人没有这么多耐心,低声道:“若再不找到,小主马上又不知道要躲到哪里去了。”
“如果我们寻不到小主回家,也难以向家中老爷交待。不如这样吧,我们两人在姑娘庄中打个来回,绝不惊扰姑娘家人,只须确定小主不在此处,我们马上另处寻找。”
躲在后院的大宝险些要起身逃跑,甲乙说话如此客气,燕飞又向来是个大好人,这个他肯定要被抓回去??但是这次,他错了。
“两位也看见了,家中只有我一人,又是眼疾不明之人,虽不敢有何怀疑,但毕竟两位与我素不相识,难免心中担忧,况且家中还有人重病养身,不能多受打扰。若是两位害怕那小主躲进了我家,不愿就此离去,那不如两位先在这里稍等,等我几位朋友回来了,再帮两位一起找找。放心吧,家宅简陋,也未曾设过后门,你们进来时也已看见,这是巷底深处,守着院门,人是不可能逃走的。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冒犯到两位大哥?”燕飞婉拒了两人的请求。
“姑娘所言甚是,是我们寻主心切,冒犯姑娘了。那,我们就在门外候着吧。”
燕飞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人果然候在了院外。
燕飞转身马上去了后院,虽然她看不清,但她知道方才他们说的那个小主就在里面。
“大宝,他们要找的小主,是不是就是你?”
“……对不起……”大宝显得极为沮丧,失望,“我马上就走……”
“你不想回家么?”
大宝深埋着头,轻轻摇了摇,又发觉燕飞看不见,低声道:“我想跟飞姐呆在一起。”
燕飞悲从中来,竟是笑了,她并未与大宝相处多少,这段时间自己像鬼不像人,伤遍了所有的人,竟还有这样一个无亲无故的孩子愿意跟自己呆在一起。
而大宝却像是能体现她心中所想,茫然道:“大宝以前也这样,因为娘的死,恨遍了所有的人,也更恨自己。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飞姐可怕。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慢慢就放下了。可能是看到了院子里好多还有需要大宝都照料的初生小鸡小鸭??可是那些也没有了,从此以后也没有了。”
“对……对不起……”燕飞眼眶湿热,不知这对不起,到底该跟谁去说。
“夏夏妹会明白的,总有一天,你的弟弟也会明白的。”
此时院外两人正在悄声对话:
“乙夫,刚才那姑娘??”说话的人脸上带点雀斑,正是刚才那个性子急点的。
“她蒙着眼睛,某处相像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拿下眼巾,便是另一番模样。”长脸的叫乙夫。
“我方才明明看到小主在门口张望,他显然也看到了我们,马上就躲了回来。??这宅子处在巷子底,看似的确没有后门。”甲夫观察道。
乙夫盯了一眼对面半掩的门,不放心道:“你先候在这里,我从后面翻墙进去找。”
“都说眼瞎耳聪,你要小心动静,否则不好交代。”
“不用你提醒。”乙夫扔下一句话,顺着院墙向后院走去。
甲夫想了想,突然自怨道:“咦,到底是我比他大还是他比我大?怎么老让他骑我头上来了?”可是转身乙夫已经以奇快的动作翻进了墙院,无奈甲夫只能翻个白眼,以解心中怨恨。
话说乙夫一落院子,就感觉自己丹田里的气像突然被什么捏住了,“叮铃”一声,院门口的甲夫抬头看门上的金铃??没有风,怎么自己摇起来了?
乙夫凝了气,慢慢经过走道,厨房,水房的门皆是大开,他悄然进去巡了个遍,干净,没有人。几个房间都是虚掩着门,他推进去一一仔细瞧了,似乎都是姑娘家的住房,但也都没有人在。有一个房间紧闭着,他推了推,好像从里面栓上了。他不愿在此多浪费时间,拐到前面四处都寻了个遍,蒙眼的女人在晾晒被子,房门大开,里头没有藏人。
这宅子还有个小楼,但楼梯是从外面盘旋而上的,如果有人上了楼,站在院外的甲夫是可以看到。那么,只有那个从里面栓上的房间里可能会藏着他要找的人。
他又回到那个房间,稍加用力,仍旧没有推开。
“谁?!是谁在外面!”一直安静的门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差点吓得他大叫。
那怒气十足的声音马上引来了前院晒被子的蒙眼女人,她匆匆赶来,乙夫身轻如燕,腾身上梁,躲在了廊顶之下。
蒙眼女子的确是瞧不见,蒙着眼布,眼布上却有了方才还没有红迹斑斑,那是血?
她停在了他所在的房间前,徘徊片刻,似乎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我说了不要再来烦我!你眼睛瞎了,是不是耳朵也聋了!”那个暴跳如雷的男人说着刺人的话。
她瑟瑟发抖,焦急道:“我??我无心的,是不是吵到你了?我已经让他们在门外侯着了,他们只是想进来找个人而已,我不会让他们打扰到你的……”
门里响起了巨大的动静,像是谁在将房里一切的东西推倒打烂,还伴随着一阵阵低沉如雷的怒吼。
“你别这样??别伤到了自己……对不起,我无心的……我不会再让他们进来的……”她似乎哭了,白纱浸红,又染出了血迹。
门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个大开,乙夫飞快地往下看,房里的男人没有出来,只是尽数将房里的东西都扔了出来:“都给我滚!少来烦我!”
他快速地看了房里,非常简单的家什,可能是里面的人太过愤怒,将柜门桌椅之类的整得乱七八糟,床也翻了,被子堆在一边,一个穿着里衣的男人坐在房里喘气,手上带着一个生锈了的腕扣,锈迹随着他过激的动作抖得雪白的里衣锈迹点点。
蒙眼女人被吓了一大跳,摸索着从房里被扔出来的东西,嘤嘤哭了起来。
乙夫实在不愿再看这可怜场景,趁着屋里的男人没有发现,悄声翻到柱子后面,猫一般翻身上檐,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他一出来,甲夫在外头已经一脸迷惑,显然他也听到了那男人暴怒的骂声:“你惊扰到他们了?”
“没有。”
“那怎么吵得这么凶?”
乙夫脑子里漫过蒙眼女人那悲伤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十分愧疚:“谁知道,这姑娘方才说家里住着个病重的人,可能就是那个男人了。那男人脾气极差,难怪这姑娘方才不愿我们进屋找人。也许是我们说话声音吵醒了这男人,现在正在里面扔东西发火。”
“找到小主没有?”
“没有。”
“怎么会没有?方才明明看见小主一晃而过的。”
“所有房间都找遍了,就是没人。”
乙夫心中十分烦躁:“先回去吧。”
甲夫没见那场景,也不觉自己的到来给那蒙眼女人带来了如此可悲的责骂,他神秘地指着对院的小门轻声道:“刚才里面争吵里,这个院子有个女人出来看了一下。”
“然后呢?”
“然后她一声不吭地把门给关上了。”
“接着呢?”
“接着你就出来了。”
乙夫无语。
但甲夫却还是一脸迷惑,喃喃道:“她关门的一刹那,我看到她厅前倚着一个布袋,好像是专门用来放长弓的。”
“女人家里就不能有弓?兴许她丈夫就是个打猎的。”
“那柄弓??那柄弓比一般的猎弓都要长,我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天下的弓不都长得差不多么,这你也要管,找不着小主,老爷又要生气。还好此来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否则你我又得禁言数日,到时候看你怎么受得了。”这次轮到乙夫不耐烦了。
甲夫一听说可能要被罚禁言,无比沮丧地垂下了头。
第十七章 第三节 子墟来客(三)上官礼 '本章字数:2508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02 10:29:39。0'
“大人好。”
“上官大人。”
“……上官大人??”
沿路的人看着这骑白马的大人,皆觉得今天的大人非常奇怪,却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只是这上官大人仍旧亲切十足,笑容可掬,对着众人一一点头微笑,露着一排洁白的牙齿。
这上官大人骑着云一般的白马走到了衙门大院。他潇洒地下了马,也不系马缰,轻声凑在马耳旁边道:“如此美景,自然要畅快飞驰,申时时分记得要回家哦。”
白马长嘶,甩开长而密顺的鬃,向远处阔原奔去。
上官大人整了整白衣,推开了虚掩的门,门里门外,全然是另一个世界。
院子里一桌的人正杀得激烈,一股热血男人的厮杀味。
“上马!快,他的炮要是敢过楚河,象马一起伺候着!”
原来是棋局。一个人手舞足蹈,全然不顾“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道理。
坐着下棋的一个人烦闷道:“我知道,我自有主意,你少插话!”
“别啊!上车啊,小心马后蹄!”那人全然陶醉在观棋小人的身份里。
被指点的人怒了,瞪着他道:“朱静!一边呆着去!你把我的战略全说出来了,我接下来走什么步?!”
朱静咬了咬嘴唇,喃喃道:“我只是提个意见嘛,不说就是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方才叫你下你不来,这下又说个不停,好不容易有个棋手跟我对杀,你又来瞎搅和!本来陈冰棋艺便不如我,我二十步之内就能将了他,现在都快走成残局了,就你在旁边使坏!”发怒的正是项舟。
朱静摇头叹息,看着残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怕了发火的项舟,无精打采地坐到了一边去。
一旁刚回来不久,只观棋的曹南笑道:“看来朱静棋心大起,不如我们来对杀几盘如何?”
朱静马上打起精神笑道:“好好好,我都差点忘了你,孔亮那家伙一手臭棋,也懒得与我下。现在正由我来试试曹先生的棋。我去拿棋!”
这时曹南看到了门口着着的白衣人,岂不就是方才在村口骑白马的人么?
“来了来了,快摆棋摆棋!”朱静正兴致勃勃地把棋放下,抬头看见了门口的白衣人,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大人?”
门口的人走了进来,看着院子里一片棋局,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