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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像是死神的召唤??他头一侧,黑箭带着冷气穿了个空,马上掉在了地上,没有丝毫的惯力。
“是我!”韩三笑闷闷地说了一句,一个暗紫的身影在迷雾中慢慢出来,宋令箭拿着弓,冷眉看着:“你来干什么?”
韩三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宋令箭,才回过神来:“我来找宋令箭。”
宋令箭将弓放了下来,怒气未消地盯着他。
韩三笑道:“你干嘛?在雾坡里玩什么箭,射着人怎么办?”
宋令箭挥了把手,雾气散了散,又重新聚笼:“这里就两种人,一种是不要命的,一种是要人命的,射中哪种都活该。”
韩三笑道:“那你是哪种?要人命的那种?”
宋令箭不说话,严肃地倾听着。韩三笑感觉得到,刚才宋令箭动怒了,衣衫还在裂裂微响,尤其是那张弓,弓弦利利地呜叫着,像是生生要将人的耳膜撕裂。
“你来了多久了,这雾坡可是要人命的地方,也没怪物出来吓唬你?”
宋令箭脸上的冷怒一闪而过:“就看到一只,正在眼前。”
什么事情会激得宋令箭射箭?韩三笑想知道,却又无从问起,他突然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韩三笑转过头,炯炯有神地看着宋令箭:“什么东西腐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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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南急急忙忙地跑到后院,见到一房门大开,慌忙跑了进去,看到燕错侧倒在床上,脸色苍白异常,似乎动了很大的气。
“有人??有人假扮燕飞……”燕错挣着最后意识,飞快地吐出这句话便不省了人事。
郑珠宝马上跑了出去,正想推门进去,却与里面要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正是身着蓝衣的燕飞,可是方才??方才她离开燕错房间时,一直呆在燕错床前不离开的燕飞,分明是穿着白色的衣裳!
“燕飞??你??”郑珠宝心中发毛,不知这蒙着眼睛只有下半张脸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燕飞。
“怎么了?我听到外面吵闹,金铃何时又挂上去了?好像还大声地响了一下……”燕飞疑惑道。
“你??你??”郑珠宝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瞪眼审视着,想分个真假。
“我什么?”
“你好。”燕飞身后突然长出一个脑袋,圆润漂亮的少年,然后他闪出身子来,穿着孔雀蓝的锦衣,胸前佩着碧绿如水的玉圈,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
“这位是……”
“我是孟无。你也可以叫我五叔。我偷偷来看小燕子,还特地给同心玉洗净了灰尘,这下一摇晃,就更清脆了。”叫孟无的公子哥儿举起燕飞的手,她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红绳上吊着一个重芯玉珠,摇动时会发出清脆的扣击声,郑珠宝曾经见过。看来??这是真的燕飞。
“燕飞,你刚才一直在房里么?”
“恩。休息了一会儿,五叔便来了,与他小聊了一会儿,五叔说要为我净玉,我等着等着,便又睡着了。”燕飞平淡地回答着。
燕飞一直在房里,那么,方才那个身着白衣的燕飞,一大早就坐在燕错房里递水加被的那个燕飞,是假的……
郑珠宝觉得后背发凉,想起早上那个平淡不语的燕飞,又看着眼前这个平淡中却又似乎带了些轻松的燕飞……
“小燕子,有人来陪你了,那我就回家去了,我好饿,我找小玉去了。”孟无挥了挥手,大摇大摆地出门去了。
“燕错好点了么?”燕飞关上门,转身要往后院走去。
“他??他很好。所以,请你也别去看他了。”
燕飞猛然定住了,脸色苍白道:“为什么?”
“他??他需要安静休息。曹先生正在为他调养,等他好点了,你再去看他吧。”郑珠宝盯着燕飞。
眼蒙纱布的燕飞失落地笑了笑:“也对。他仍旧是恨我的……”
孟无刚出院子不久,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事折了回来,他本是想进绣院,突然抬头看着门上的金铃,慢慢的又倒退到了巷子里,对面宋令箭的院子空无一人,他记得刚来的时候,里面还有夏夏跟那个绿眼睛的男人,现在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他忧郁地走进了宋令箭的院子,躺在躺椅上,娃娃般可爱的脸上深重的沉思,桂花落在他身上,他只是轻轻地拈着,直到那桂花蕊将自己的的指头染湿,他闭上眼睛轻闻着桂香,风儿轻轻拂过,万籁俱静。
突然间他直起身子,侧耳静听,足尖在椅椅上轻轻一点,直直地冲了上去,空中一道影子闪过,嫩白的手快速绕过,一把抓住那影子的脚踝,用力往下一拉,那身影借着拉力,顺势往地面箭般射去。
孟无无声灵巧地翻了个身,行云流水般着在地上飞速滑动身子,正正扣住那人的手腕!那人大骇,扬起衣袖回身欲出掌,却只听得孟无惊错万分地叫道:“是你?!”
第十四章 第五节 查无此人(一)美无瑕 '本章字数:2144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25 10:00:00。0'
两人在迷雾中摸了近半个时辰,韩三笑可以感觉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雾气更加冷历,飘在周围像是裹了件冰做的衣服。
“你有没有觉得雾气越来越冷了?”宋令箭问了一句。
韩三笑点了点头:“怎么?你冷吗?”
宋令箭瞪了韩三笑一眼,韩三笑缩了缩身子道:“你冷也没用,我就穿了一件衣服,别想我脱下来借你穿。”
宋令箭继续走着,她停下身下挥了挥手,突然回头笑道:“你看这雾气会动了。”
韩三笑也跟着笑,他觉得宋令箭这样的打扮这样的笑,着实是个不错的女子,他突然觉得小莫的眼光挺好的。这时宋令箭又回头去,长长的头发飘在身上,瘦高的个子,一个很瑰丽的背影。
雾气越走越淡,周边的风却越来越暖了,地上开始慢慢有了零落的青苔,完整得似乎从来没有人踩踏过。韩三笑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云开月明,就是现在他心里的感受。宋令箭站在青藤缠绕的树做的门下,转头看着四周的景色,越是穷山恶水的地方,就越会有这样极致美丽的景象。
木藤围成的院子里,长满了色彩斑斓的奇花异草,虽是深秋,却丝毫没有颓败之色,花丛远处是一座轻巧的木屋,紫色的七星花缠绕着屋檐与栏,像座花编织成的屋子。宋令箭推开门,院内花草摆动,流芳阵阵,似乎在迎接远方的客人。
韩三笑吸了吸鼻子道,很煞风景地打了个喷嚏说:“好臭的味道!”
“原来这雾坡的毒瘴,都出自这院中毒花。”宋令箭凝眉四处看着,只见半个人高的花朵间一堆破碎的石块,石块中间还有一个柱状的托,样子很像石桌的脚柱,周围还倒着两张简易的木凳子。
韩三笑的眉头还是皱着,皱得厉害,一直吸着鼻子:“越来越臭了!这地方的花都是用屎浇的吗?臭死人了!”
宋令箭瞪了一眼:“就不安静点吗?”
韩三笑看着周围:“阴森森的,连个鬼都没有,也不知道谁会住在这种鬼地方。”
宋令箭突然蹲下了身,地上一堆黯淡的红色,向四周流去,她用手擦了擦,放在鼻边一闻,马上拿开了。
“这是什么?屎吗?”韩三笑凑得很近,兴灾乐祸地问。
“是人血,而且,有毒。”
韩三笑指着花梗道:“有什么毒呀,全让这些花吸走了,这花还吸人血呢,难怪这么臭,原来全是这花梗子的味道!”
宋令箭突然起身走出了花丛,像是碰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般用力地在石板上擦着脚。韩三笑奇怪道:“干什么?踩狗屎了。”
宋令箭冷脸道:“那是春泥花,比屎还恶心。”
“春泥花?什么东西?好奇怪的名字。”
“化作春泥更护花,你说是什么东西?”
韩三笑皱了皱眉,显然这舞文弄墨的字眼困扰到了他:“化作春泥?什么东西?牛粪?还是树叶?”
“能养出这么大而奇艳的花的,何止是树叶那点东西,这世上还有更肥沃的春泥,你知道是什么吗?”
韩三笑迷惑地看了看宋令箭,再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干血,突然杀猪似地叫着逃开了。“你是说,养这些花的,全是人的尸体?”
“雾坡吃人不吐骨头,这些骨头想必都留在这成花肥了。”
韩三笑寒毛直立:“天哪,这都是什么人哪,整个房子这跟仙女住的地方似的,却比阎王殿还要阴森吓人!”
宋令箭看着森然大开的房门,此间的主人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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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查得如何了?……怎么?也查不到?”
??“主子有命,不得再继查此事。属下……属下……”
??“为什么?!”
??“属下不知。这是主子的密信,请公子过目。”
雪白的纸中,淡而绝对的字一闪而过,并未表明原因。搁事,速回!
犀利的四个字,像刀一样尖锐,有着绝不可驳的权威。
??“抱歉,让叔将们为难了,几位先回去复命,我随后赶上。”
??“主子交代,一定要主子即日回去。”
??“此次我另有主意,叔将们只管回去,若是怪责,便来找我吧。”
三条黑影一动不动,在风中像是没有了呼吸。
??“请叔将们将此信带回,这里的事情结束,我自会回去。”
??“公子,这是夫人给您的信。”
温柔的信纸上,也只是廖廖几句:子若成,勿以念。
他的眼眶突然湿润了,这少少的六个字,承载了她多少的思念与担忧。他轻轻地将书信放进怀里,慢慢道:“本公子心意已决,叔将无须多言,接下来的事情我自会处置,不会置叔将们尴尬。”他慢慢走出了兰花纷飞的花原,三个黑影仍是一动不动。
??“公子竟违抗了信件的指令。”
??“他已经发现信件有异。他试探过我,但我等亦是奉命行事,又能如何。”
??“公子羽翼渐丰,已不再甘愿受主子掌控,更有意疏远我们三人,收罗奇人异士归自门下,看来他要有自己的天地了。”
??“十五不明白,公子向来极尊敬主子,为何……”
??“公子一身本事,又怎会长久束于家中管束?况且他自小便优于其他公子,长宠不败,身后又有夫人撑着,就算有驳背之行,主子也不会重治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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