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此后我一直没有再见过老二,那个我们几人中爱恨分明、果断从容的老二,像一盏熄灭的灯,自我消沉着。
我不忍再看老二如此颓败,同时也惊叹于情爱能摧毁的力量。那时我不知道,上次我们匆然而散的那一面,竟是我们有生之年的最后一面。
所以这段时间我与她一样,对他避而不见。我是个有话直说的人,我怕自已会像少时那样说些是非曲直的大道理,但我知道我们的身份已经决定了一切,我不能对他的决定与割舍做出任何评价。我能体谅他在这场斗争中慢慢变硬的心肠,但也不免得偶尔心寒,他所能接受的牺牲范围越来越大,对象也越来越亲近,或许就会像她说的,也许有一天就轮到我了。
但我本也没有什么好牺牲的,因为我什么也不想得到,无欲无求地辅他完成大计。
但是我错了,他想要的,比任何人想像得都多。
“看不出来,你也有自己的意见。”她突然对着我笑了。
我从沉思中拉回注意力,苦涩难当:“或许我们都需要好好冷静地想想,他想想自己的界限,我们想想他的难处。”
“如果说当初的理想神圣而伟大,那么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完成那个理想,越来越偏执,越来越不择手段,越来越面目全非。或许到了最后,他会失去一切??”
“但无论何时我们都不会放弃他。”我果断地打断她的猜想。
她意外地看了看我,那一瞬间她眼里流出来的惊讶与欣赏使她的面容那样生动。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心神无法集中,她竟微红了脸,颔首浅笑地侧过了脸去。
“如果??”她轻轻道。
“什么?”
她似乎被我这么快的反应吓了一跳,我尴尬地笑了,她也笑了,摇头轻道:“没什么,没什么。”
我看了看天色,再看看风中她单薄的身子:“回去吧,夜风凉了。”
她站起来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着我道:“离得那样远,倒是如何给我挡些风?”
我将距离拉近了点,我自然知道离得近可缩短突发事件的反应时间,但对她,我尽量让自己忽略这一点。
她低着头快步跟到了我身后,我能感觉到风将她的长发拂打在我背后的那股温柔,我僵在原地一步不敢再走,怕多一步都会拉远我们间的距离。
她乖巧地躲在我身后,许久才语声嫣然道:“呆子,再站着不走天就真的黑了。”
我愣愣地往前走前着,又生怕她跟得远了,又不敢回头总去看。此时她孩子般拉住了我的衣角,仍旧是那动人好听的声音:“慢点走,跟丢了看你怎么赔。”】
??????????????????????????????????????????????
海漂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信封,从怀里拿出另外两封装裱一样的信封,像是托着一份无限沉重的感情。他将三封信收好,轻轻带上房门,走出了院子。
“令??”
宋令箭突然瞪开眼睛,那一刹那眼里流过一股锋利的光,海漂惊慌失措。
“你来干什么?”宋令箭马上从竹塌上坐了起来,乌黑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滑到背后,显得非常冰冷,疲倦。
“飞姐越病越疼,为何你只送药,却从不看她?”海漂悲悯道。
“若是看看病就可以好,这世上还要大夫来做什么?”宋令箭冷冷剜了他一眼,他其实早已习惯她这种只对于他的格外的冰冷厌烦的态度,但他并不抗拒,只是觉得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很执着地逃避着一些什么。
“你说得对。所以三哥也再不来了,飞姐也不愿见任何人。整日只是流泪。”
“我上山来自是不想被人打扰,有事我会下山,你不用上来了。”宋令箭瞪了他一眼。他感觉她冷漠的眼里飞快地闪过迟疑与柔软,但是马上又是坚不可摧。
他从怀里拿出牛皮信封,安静地放在榻上的竹桌上:“本不想来打拢你,但是这三封信太过奇怪,所以拿上来给你瞧瞧。”
宋令箭明显已经看到了信封上的字样,她拿起信封,三个信封,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燕飞亲启”。海漂指了指第一个道:“这是第一封,五天前送来的。”
宋令箭疑惑地看了海漂一眼,静静地拿出信纸打开来看。
海漂趁着宋令箭看信,在旁说出自己的想法: “信的字迹与信封上的字迹属于两个人,应是有人将一封完整的信拆分了,再自己分别装入自己写好的信封里面,安次序一封封送来的。”
宋令箭一行行看着,一页页翻着,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原先以为第一封是个意外,直到三天前收到第二封。”
此时宋令箭已经看完第一封,正在拆第二封信。
“信纸笔迹似乎有些历史,但信封上的字样却是近段时间的,可见执笔人不仅不是同一人,更应不是同个时期的。”
宋令箭皱了皱眉,在信纸上小心地勾勒了什么,手指上粘着一小片桂花的落蕊,已枯萎得差不多。
“我拿了信便回了屋中翻看,这落蕊定不是我看信的时候惹来。花蕊已枯,应是装信的时候翻进去,大约也有好几天了。可见送信的人早有准备,想将信折开来寄送,只是我不明白到底是何用意。”
宋令箭仍旧收好了信,开始看第三封信。看到第二页的时候,她的目光突然迷失得厉害??他知道,第三封信已提及到了两人情愫暗生的情节。
“信仍旧没有完,不知道后面会不会还有类似的送来。照这三封的进度来看,应是每隔两天会送一封。”
宋令箭本舒展着的眉头突然狠狠地皱了起来,信的内容还没看完,她便手力非常大地将信纸扔放在了桌上,厉声问道:“还有谁碰过这封信?”
海漂皱了个眉,不知道她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第一封,是夏夏拿的。后来便一直由我管着。除了夏夏,就只是我了。”
“燕飞知道这件事情么?”
“不敢让她知道,免得徒得担心。若是信中事情不大,便想等飞姐好了再说。”
宋令箭看着海漂冷冷地笑:“你倒想得周全。”
海漂眼里漫过不解,为何她眼中尽是不悦,似乎谁都不应该太将燕飞的事情当回事般。
“韩三笑呢?”
“这几日少见他来,也没有来得及说。我发现奇怪,便来找你了。你知道送信的人有什么意图没有?”
宋令箭的脸色瞬间冰冷,半眯着眼睛看着远方,淡淡道:“我知道这个人想要什么。”
海漂一挑眉,问道:“要什么?”
她转头眼神如箭地盯着海漂,两侧黑发遮颊,眼如珍珠眉如黛,朱唇淡淡微起道:“要命。”
第七章 第六节 大事不好(一)金娘之死 '本章字数:2128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08 10:00:00。0'
周渔鱼惊恐的叫声和惊悚的表情召集了酒楼里所有人的注意,他双眼圆睁,眼白过多的眼睛就像是被活活吊死的死鱼的眼睛,空洞地瞪着韩三笑,牙齿打颤得厉害,却半天不说话。
“你见鬼了你,大白天的这副德性,悚什么眼睛你!”韩三笑差点一个锣锅子拍他的脑袋。
周渔鱼才反应过来似的,抹了把脸,语声颤抖道:“大事不好了,出人命了,子墟出命案了!”
一眨眼的功夫,周渔鱼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的人都捧着热切的求知的脸,饥渴地看着这个说话跟唱戏似的渔胖子。
“出什么人命了?大白天的你别悚人听闻,扰乱治序可是要坐牢的。”韩三笑瞪着周渔鱼。
“死人的大事,谁敢乱讲。我说出来的,绝对比衙门能告示的还要多。”
韩三笑真的不耐烦,虽然周渔鱼的表情跟语声真的惊悚,但也吊人胃口:“你说了半天,是谁死了?”
周渔鱼神经质地看了看周围,压着声音在人头簇簇的人圈里道:“金娘??死的是柳村的金娘!”
人群一阵沉默,所有的人都表情空洞地盯着周渔鱼,似乎都在细细琢着这个名字代表的人物长相。
“不会吧,你们该不会不知道哪个是金娘吧……就是那个就是那个头发黑黑长长,老喜欢穿桔色衣服的那个,不常来,就是这样的,这样的??”周渔鱼震惊于人群的迷惑,极为卖力地模仿起他所要描述的人物:只见他娘气地翘个兰花指,反复揉着自己的头发,肿大的身子还随着那动作扭着,差点没把韩三笑吓吐血。
韩三笑马上憋住气:“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赶紧给我停下来,有这么侮辱死者的你么??等等,她不是个做生意的小寡妇么,怎么死了?自个儿摔死的,还是不小心走进那个傻坡里给鬼咒死的?”
周渔鱼瞪着大眼睛,又恢复了那惊悚的表情:“杀死的,被人杀死的!嘘……说不定不是人干的,是鬼干的!”
“杀死的?谁会去杀这么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被杀的?捅死的?吊死的?勒死的?”
周渔鱼摸了摸身上的鸡毛疙瘩:“死人的事情,怎么说得这么起劲?这你可有句猜对了,就是被勒死的??你猜,她是被什么勒死的?”他突然凑近大脑袋,大大的眼睛直直瞪着韩三笑,那神情比死人还吓人。
韩三笑鄙视地瞪着他:“你说,我不猜。”
“哎,你咋这么没意思,我大老远跑来跟你说的???你猜猜,我可是给了你一点提示意的??”
见周渔鱼又要罗索,韩三笑忙道:“好,我猜,我猜。是绳子?”
周渔鱼摇着头:“不对,不对,那太没劲了,你再猜。”
“布条儿?”
周渔鱼还是摇着头,那表情好像是在窃喜,好像那答案是他发明出来的,有多了不起一样。
韩三笑耐着性子继续跟他胡闹:“金线?”
周渔鱼还是神精兮兮地摇头,韩三笑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死胖子,你再摇那破葫芦我非给你拧下来不可!”
周渔鱼的脸苦了起来,韩三笑还在骂:“妈的摇得老子头都晕了,你以为你是哪家仙女,摇个小波浪还能招来蝴蝶,还没来得及揍你大清早的跑来吵老子睡觉,你倒好,还跟说这秽气的死人事倒我胃口,现在还要我猜,猜个屁啊,你以为是猜灯谜,中了还有月饼吃吗?死人的事情你倒玩得乐乎,跟老子装神秘?你再跟老子装!”
周渔鱼见韩三笑快要收不住嘴,忙道:“打住!打住!我说还不行么,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