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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要去证明些什么?她宁愿心上人一直懦弱无所作为,也不愿他身体发肤受如此大伤!
夜声心如刀割,他在床上躺了半年,眼瞎盲早是事实,透明的瞳孔没有光明,一切就这么黑着吧,反正,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一个被遗弃的叛系里的后辈,若不是庄主公子另眼相待,他只会埋没在山野之间。现在公子因他离家出去,有些人甚至在怪罪他,若不是他没有自知之明与公子比试,就不会负伤在床,更不会引得公子蒙羞出走??这样无足轻重的人,就算健不健全,他又能成什么风雨呢???他以为他是承受最多的人,其实他是最少的,至少他的心中没有愧疚。红颜一直在为他而伤心,她不是不愿意来看他,而是没有勇气再面对他。
夜声无意识的抚了抚琉璃般的双眼,一直恰当好处控制焦距的力量突然散开了,灰蒙蒙的不再闪亮:“红颜她,怎么会喜欢我呢?……”
第三十二章 第六节 色即是空(一)绝色计 '本章字数:3164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25 15:03:26。0'
且不管当年红颜为什么喜欢上无锋无芒的夜声,山下宋令箭已到了郑府。自离了举杯楼门口的游无镜与游无情,她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郑府全院皆红,但却不是喜气洋洋,下人们都安静地张罗着,生怕一个高声大笑就惊动了并无喜意的主人。门僮认得她,告知说燕错与海漂的确还在府中,并将她引带进府。
入院时只见燕错独自坐在桌前吃糕点,丫环们都站得远远的,小丫环两个都闪着眼睛盯着他在看。
“燕错。”宋令箭一进来,马上打破了院中闲散的气氛。
燕错奇怪地看着宋令箭:“海漂哥在吻玉阁。”
宋令箭脸色一沉:“我来找你的。你们先下去。”她严肃地对着旁边的小丫环道,一下子小丫头们都走光了,只剩她与燕错。
燕错有点危机感,站起身道:“什么事劳你特地来找我?”
“今天下午你是不是在山上?”
燕错点点头:“恩。我未时上山,与海漂哥一直呆到申时回来。”
“山上游无镜与游无情是不是跟你们呆在一起?”
燕错点头:“恩,我与海漂哥在整前屋,她们在后头。”
“之间游无情有没有离开过?”
燕错想了想:“应该没有吧,她去溪边打了点水,很快就回来了。她的红衣裳很明显,远远的都能看得见。”
“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差不多跟我们一起。下山后我们来了这里,就不知道她们上哪去了。”
宋令箭确认了游无镜的说辞,游无情的确与她一起在山上,打水的那点功夫,就算她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山上一个来回。
“夏夏在哪里?”宋令箭直截了当地开问。
“夏夏?她不是一直睡在房里么?”
“今天燕飞自己摸去夏夏房间了,但是夏夏不在房里。”宋令箭盯着他道。
“她去哪了?”
“你没有移动过她么?”
“当然没有,现在她的情况还算稳定,秦正说最好别随便移动她,变化的温度空气很容易让她的锁力变得难以驾奴。她果真不在房里?”
“那就是说,你与秦正都没有动过她??那夏夏哪里去了?”宋令箭冷冷道。
“不可能的??谁会这么无聊做这种事?况且秦正在院中的,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的。”
“但她的确不在房中。”宋令箭冷冷道。
夏夏不见了?这代表什么?
第一,夏夏她醒了,她自己睡了几十天,突然自己解开了无人能解的锁力,不声不响地站起脚离开房间洗脸去了?第二,有人带走了夏夏,有个人莫名其妙地进了院子,抱走了正在昏迷的小姑娘,并且无声无息,避过离铃与秦正?
燕错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掸了掸手要回去。
宋令箭狠狠吐了口气道:“你去把韩三笑找回来,我回绣庄再问问燕飞。”
“夏夏的事,你要告诉她么?”燕错道。
“没落实之前,谁也别惊动燕飞。”
燕错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宋令箭无暇惊讶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转身飞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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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公子,你在看什么?”郑珠宝问道。
海漂转过头道:“哦,没什么。”
郑珠宝微笑着将手里的画递了回来:“海公子的画艺越来越好,这画上的人,比我可要好看多了。”
海漂失神地看着画上的一对新人,新娘巧目笑涡,甜而优美,新郎虽带着份稚气,却笑得十分开心。这是他依了郑珠宝的要求,为他们做的新人画像。
新娘:郑珠宝。新郎:黄为有。
原本说起来那么不登对的一对人,穿着新衣倚在一起,似乎也是良眷美侣。
“是郑小姐自己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而已。”
郑小姐微微一笑,站在他的身边顺着他刚才看过的地方一看,正是燕错刚才呆过的院落,人已离去,丫环们轻语着在清理桌上的东西:“这次大病一场,我也的确看明白了许多,有些东西握在手里化成灰烬,还不如放在心里,长久不败。除此之外,我拥有很多别人无法拥有的东西,爹爹为我安排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试着去接受一切,接受未来的身份,也接受未来的夫君,发现其实一切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艰难。”
海漂笑道:“所以你让我为你作这幅画,再让别人在后面题字,做个长久的纪念,是么?”
郑珠宝点了点头,道:“题字一事,还是要麻烦海公子你帮我奔波了??你与宋姑娘,怎么样了?”
海漂的眼神突然遥远了,卷起画卷道:“夏夏有伤在身,飞姐正在拔毒,她大病初愈,山屋又遭烧毁,自然忙得不可开交。”
郑珠宝道:“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海漂笑容苦涩:“答非所问,只因不知如何回答。”
郑珠宝倒了杯水,看着水中自己平静的脸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宋姑娘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海漂道:“她向来不善与人交往,郑小姐想多了吧?”
郑珠宝摇头道:“这不是想多,而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原先我以为,她是因为我不速入住才对我有敌意,后来我才想明白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海漂奇怪道。
郑珠宝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我能理解她。就像我每每看到那个人与她一起,心中都会有股酸痛的感觉。我想她也是一样的心情。”
海漂目光深邃道:“你是说,三哥?”
郑珠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的那个人,与她的那个人,并不是同一个人。”
海漂皱着眉。
郑珠宝笑道:“世上所有的人,都会想将喜爱的东西占为已有,更甚者,有人可以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束之高阁或弃之如履,却不允许别人拿走一样。或许宋姑娘连自己都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患得患失之情,所以才更逃避不愿意承认。”
海漂不懂女孩子的心,心思层层如郑珠宝,他更是读不明白。
但郑珠宝性格含蓄,尽管海漂迷雾重重,她还是不想点破那层雾里看花的美意,只是弯着眼睛,流转头笑窝浅浅道:“宋姑娘有时候,还真是个可爱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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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箭已经回到绣庄,秦正也在,两人再次回夏夏的房间确认过??
夏夏好像平白在床上蒸发了,没有气味,没有足迹,没有任何一点痕迹??就算风吹过,也总有沙子移动的痕迹??
“怎么了?看你进进出出的又不吭一声,发生什么事了?”燕飞跟在后面小声道。
秦正的眉皱得厉害,但他始终想不出这个下午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就在燕错出门之前还去看过夏夏,那时候夏夏还平静地躺在床上,一如这几十天来中的任何一个日子。
宋令箭盯着燕飞道:“你说下午还看到了游无情?”
燕飞点了点头:“恩,她来找无镜姑娘,可能等得困了,就进夏夏的房间借床躺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就走了。”
秦正却惊讶地瞪着宋令箭,不动声色地摇了下头,表明他当时根本没有听到任何人来过的声音??他是个杀手,就算在睡觉,也对任何风吹草动了然于心,但这个下午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宋令箭靠近秦正,低头传音道:“游无情整个下午都在山上,不可能会中间出现在这里。燕飞见到的这个游无情是假的。”
秦正惊讶地看着宋令箭,密语传音之术,这个年轻的女子怎么如此得心应手?
“游无情在你醒来后从没来过这里,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游无情?”宋令箭问燕飞道。
“她自己说的呀,而且我好像听燕错提起过游无情,她不是喜欢穿红衣,还很泼辣么?果然啊,可真是牙尖嘴利??宋令箭,你什么时候也得罪了她,她恶狠狠地说要让你亲自向她道歉呢!”燕飞心有余悸。
“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你在她脸上留下耻辱什么的,可是她的脸明明很美啊。”
“她脸上有没有一条新的细小的伤疤,在左颊部位?”宋令箭再问。
“没有啊,她脸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什么也没有???”燕飞眨了眨眼奇怪道,“不过光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要不是她穿着红衣又叫游无镜四姐,我还以为她是游家的长姐呢。”
“她长什么样?有多高?”秦正道。
“哦,她长得,比宋令箭要高点。很美,那种美让人不敢靠近,张扬又有距离,鼻高嘴小,瓜子脸,眼睛特别深邃,像海漂的眼睛,很迷人。真当是个绝色美人啊。”
所谓皮囊色相,对于有些人来说只不过是个卸敌的迷魂阵而已!皆是红粉骷髅,水月镜花!
宋令箭狠狠地呼了口气,燕飞莫名其妙,不知她怒气何来,看着秦正无助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正也没有心情再掩饰解说什么,只是狠厉地皱起了眉。
这个人连乔装都不屑,潜进绣庄带走了夏夏,还戏猴似地与燕飞扯了这么个容易被拆穿的谎话,避过金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