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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女嘀咕道:“盘缠都在你那里,我倒是想走,也得走得了才行。”
白衣美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是谁造成今日景色,谁的心里最好明白点。你越是不想出来,我越是要将你带在身边,好让你受受这些劳碌奔波之苦。你别以为谁都要怕了你,在这儿还轮不到你来说半句不愿意的话。”
“都怪我都怪我好了,好像你们都没过错一样。要是你们当年也这般着急,人家也不用一去不回头,你就是见不得我过好日子,非要让我白受这些罪!”
白衣美人看起来淡然,生起气来火气却不小,她蓦地向红衣少女滑来,怒瞪道:“你再说一次!”
红衣少女挺身要顶嘴,中年妇人咳了一声,道:“小妹,够了,怎可如此跟大姐说话?”
红衣少女撒起泼来:“怎么了?现在就只准官兵放火,还不准百姓点灯了?!每次都是由她说话,我说几句就都是错!”
黄衣姑娘有气无力地插了一句:“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还提出来干什么?好玩还是好听?”
红衣少女尖声道:“提提提,当然要提了!如今都说开了反倒好,免得总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我生来又不是受气用的!??我也有在帮着一起找,又没有说不来,干嘛事事总要挑那个刺儿!难道一辈子找不着他,我一辈子都要受这气么?”
白衣美人脸色渐白:“这么说还是怪错你了?你要是现在还觉得自己无罪,我看你是算是没药医了!”
红衣少女气得脸通红:“没药医的是我吗?到底是谁害死他的?就是这堆死人规训!就是你们这群死咬不放的老顽固???”
“啪??”
清脆的耳光,红衣少女的脸上已下了雪白的巴掌印,渐渐变红,她抚着脸瞪着远处的妇人:“你打我?”
妇人道:“游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明天一早你回欧阳家去。既然游家不会教你,就让别人教你,一天他未回来,你别想再踏入庄门半步。”
红衣少女尖叫道:“??你要赶我走?“
“在游家,排长幼轮不到你,排术学更轮不上你。盘缠现在就给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妇人冷淡地看着她。
红衣少女哭叫道:“好好好,谁希望呆在你们这个该死的游家!你们全是一群能医不自医的怪物!既然不想要我,当年就不该留我下来,又将我带回来!口口声声说我是游家血脉,现在又将我当成外人!”
白衣美人脸色越来越冷,正想说什么,突然抬头看着巨大的火树,脸上的怒气还没消,带着一股不威而怒的冰冷。
韩三笑从树上跳了下来,他这一跳,将其他三个女子吓了一跳,都惊异地瞪着他,好像他的出现打破了什么。红衣少女也顾不得哭了,泪眼瞪着韩三笑。
“冬风冷瑟,树高枝大,公子莫要着凉了。”白衣美人盯着韩三笑,那对淡然眼睛似也能看透什么。
韩三笑微微笑道:“四位家事,无意窃听,若有冒犯还请恕罪。”
白衣美人话不多,微颔了个首往村里走去。
“刚才听几位姑娘的话,好像是要来这处寻人的?我就是这村上的人,你们想寻谁?”韩三笑面朝着看起来最好说话的黄衣姑娘问道。
黄衣姑娘目光朦胧地看着他,没什么戒心地点了点头。
“村里的人我都认识,几位大可省去问询的麻烦,直接问我就可以。”韩三笑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太过紧张。
白衣美人盯着韩三笑,似乎还在思忖,黄衣姑娘却已经拿出了袖中的画卷,送给韩三笑道:“这个姑娘,你有见过么?”
韩三笑接过画卷,画卷保持得很新,但是那股陈旧的墨迹已透露了它的岁月??画中一少女亭亭立于山涧间,十四五岁,一袭粉衣,清秀可人。神情姿态清冷,很像白衣美人,眉目间带着坚毅倔强,像红衣女子。他看得极为仔细,却找不到任何熟悉的线条神态。
“抱歉,这姑娘实在眼生。”他失落地将画卷递还给黄衣姑娘。
黄衣姑娘道:“这画像并非近似,亦是七八年前的画像了。现在这姑娘约有二十三四岁了。”
韩三笑仍旧摇了摇头。
黄衣姑娘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摇头,静静将画卷放回了袖子。白衣美人转头跟中年妇人低语几句,妇人迷惘地看了一眼他,他透过轻风听到了她的耳语:“不可能的,这里群山毕罗,药气所透之地,只能是这里。”
“但这村子透着一股怪味,药毒不分,甚为诡异。”白衣美人继续耳语道。
“天色已晚,进村再说吧。”妇人不耐烦道。
“咚咚……”环佩相扣的叮当声随着白衣美人的行走再次微弱地响了起来,韩三笑扫了一眼,原来是白衣美人的戴在手腕上的玉链饰件相击而响出来的妙音。
他很少见到这样的饰件,似玉非玉,透亮着,似钢非钢,相击发出的声音很美妙??他突然怔住了。
“姑娘留步??”韩三笑向白衣美人走去,盯着她手腕上的链子道,“姑娘可否借手链给在下一看?”
白衣美人脸色变了变,无意识地将袖子盖在了手链上:“普通链子,怕让公子笑话。”
韩三笑一笑,道:“姑娘谦虚了。这链子似玉非玉,脆练而钢,与我一位朋友的一块玉牌非常相像。”
此话一出,四人目光像剑一样齐齐射来,妇人已抢先白衣美人道:“后生且莫说笑,这石片虽然不值钱,却是我祖上流传,不可能与外人有。”
韩三笑迎着女人的眼神,淡定自若:“那可能真是我看错了,物有相似而已。况且那块玉牌现在也已毁裂,化成烟尘散在晚风。”
妇人眼中流转了些情绪,倦怠的神色也严谨起来:“无患,将手链解下给这位公子看个明白。”
叫无患的白衣美人已经解了手链递给了韩三笑,手链上一共有十四片玉牌,五片略大,九片略小,最中间的那片大玉牌中间,有个浅浅的指印。他反复摸着,这玉牌薄如纸张,里面却另藏乾坤,实在是巧夺天工,就这样拿在掌间,居然没有任何能量的流动。
无患时刻盯着韩三笑捉摸的动作,提醒道:“玉牌轻薄,公子莫要太用力。”
韩三笑一笑,将玉牌还给了无患,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窄薄的侧边八个微小的洞,中间的指印深陷,在阳光下透明发亮,他的脸也似乎映着奇异的光线,笑容变得梦幻了。
妇人以奇快的速度抢过了韩三笑的玉牌,握在手心片刻,好像在感应着什么,她惊慌失措地瞪着韩三笑,沙哑的声音几乎要撕碎这个黄昏:“她、在、哪、里?”
韩三笑淡笑着,那个玉牌在手与否,已不再重要:“你们姓游?游家的女人?”
游无患冷冷盯着他。
“你们跟我来。”韩三笑转身进村。
第二十九章 第二节 美人如玉(二)善无镜 '本章字数:3469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20 16:05:12。0'
燕错听到轻而快的脚步以奇怪的速度向他靠近,他的耳力,渐长渐明??他一回头,五个人已经站在了身后。他盯着走在最前的韩三笑惊讶道:“这么早回来了?”
韩三笑不罗嗦:“关好门,别让人进来。”说完就走进了屋子,又折回来问,“秦正呢?”
“今早上官家中有事,他回去了。”燕错不落痕迹地打量着四个女人,或许仍是少年,他倒没有为游无患的美丽而显示出艳羡,反而看了好几眼火辣辣的红衣少女,眼里却流转出一丝不屑,他转身将门栓上,安静地坐在了院中,继续看着这四个女人。
韩三笑道:“四位随我来。”他带着这四人女人进了阿飞的房间,他不知道到底其中谁能救阿飞。
游无患看着床上的阿飞迟疑道:“这位姑娘?”
韩三笑道:“你们能否医治好她?”
游无患道:“你的玉牌是她给的?”
韩三笑道:“不是。”
游无患一剪眉:“玉牌主人在哪里?”
韩三笑道:“她嘱托过,几位先治好这位姑娘,才肯相见。”
红衣姑娘冷刺刺地笑起来:“别说我们愿意不愿意治,就算我们治了这女子,她也没气等到我们再去见了。”
妇人瞪了她一眼,看得出来她脾气不太好:“她这是什么意思?切破玉牌,竟是为了这无关的人?!”
游无患奇怪道:“以她之力,难道医不了这姑娘的病?”
韩三笑点了点头,一五一十将阿飞的病情说了,包括水锈与锁命掌。
“水锈毒?”游无患默念了一句,转头看了一眼黄衣姑娘,可能想进行某些眼神的交滚,但黄衣姑娘却一门心思盯着房间桌上的茶具,愣愣的没给任何反应。
“没有见到她的人,我们不会冒然救这位姑娘。”游无患总结道。
“没事,你们可以考虑,我也可以等。”韩三笑以退为进道。
黄衣姑娘慢慢走到桌边坐下,掀开杯中间盖着巾的壶巾,慢慢捧起那个小而精致的古壶。
“娘。”她叫了一句。
妇人转头,马上冲了上去,叫道:“这是??这是她的药壶??”
游无患也挤了过去,她拿过药壶,打开壶盖,闭着眼睛闻了闻那温雾的味道,脸色越来越难看。
韩三笑道:“既然你们是游家的人,那一定也会认识这个。有了这药壶与玉牌,我不必再去解释些什么。”
“她在哪里?”妇人瞪着韩三笑。
“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们应该会理解她所做的一切。”韩三笑毫不退让。
黄衣姑娘拄着下巴,静静看着游无患与妇人。
妇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床上的阿飞,似乎在进行严峻的心里挣扎。
“哼,现在机会送到眼前了,又在想着利害得失,是不是很可笑,与十年前如此相似,她可以一直为了一个人,独自向游家挑战!现在她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看你们如何取舍。一条命,换游家一个脉而已!??啊,不过或许你们根本无所谓,你们只是想拿回属于游家的东西,什么血脉至亲的在你们眼里最无谓了。”红衣少女的嘴巴一张一合,就是无数的毒镖,韩三笑突然不怎么讨厌这个自私的少女了,她说话恶毒的德性,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