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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我纵容你的一切,顺从你的一切,难道还不够填补当年对你的伤害么?你要以这种方式离开我?”
云娘怔怔盯着上官博的脸,当年的一切涌现在心,意气风发,任性得几乎刚愎自用,但他那么真,也那么好。
但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真正的上官博,他的骄傲任性,他的无情冷酷,他的深谋远虑,他的心狠手辣,他的割舍脆弱……??这是云清死之前说的,她也爱这个男人,了解他的一切,宁愿做一个替身,也要留在他的身边。
你呢?你知道他什么?!云清的灵魂在拷问她,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上官明珠,她为嫁他,放弃一切高权厚位,倾尽一切力量扶他稳立大半朝土……而她云淡做了什么?到底谁才值得上官博的爱?
云娘感觉头上有什么在痛楚地抽搐着,什么东西滚烫地爬出眼眶与嘴巴……
“云儿??云儿??”
“娘,娘??娘怎么了?”门外匆匆冲进来礼衍两人。上官衍跪在床边,担忧地看着她。而上官衍只是独自站在房中很远的地方,憔悴地看着她。
云娘用力抓住上官博的手,强撑道:“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告诉你……”
“不是现在。再迟些你再七窍流血,什么都保不住你了??你要记得,你不能死。”上官博凑近她,轻轻点了她的穴,她无助地看着远处那张被泪打湿的脸,迷蒙地闭上了眼。
第二十六章第五节 真凶的脸(一)遗失之骨 '本章字数:479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20 09:50:48。0'
“咚咚咚。”
“支牙”一声,门开了道缝,一对混浊的眼睛阴沉地瞪着门外的人,顿了顿,平缓了些,正要笑,马上又沉了下来,“你们来干什么?”谢老太婆阴森森地看着梯道下的宋令箭。
“来问你件事。”韩三笑彬彬有礼道。
谢老太婆盯了盯他,她着实对韩三笑很有好感,才没有甩门拒客,戒备道:“那个破烂货的事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想问什么?”
“你屋子里一罐罐的骨头是哪来得来的?”韩三笑直奔主题道。
谢老太婆马上退后关门,韩三笑眼疾手快,脚抵在了门缝中,用力推开了门,谢老太婆始料未及,退后几步险些倒地,扶住椅子惊恐地瞪着他:“你个三儿,想干什么?”
宋令箭与海漂随后走了进来,海漂第一次来到这间小厅,好奇地看着架上的密密麻麻的罐子,而宋令箭却没有多大兴趣,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厅中的那面黑布挡住的镜子。
“那几天在我屋顶跳来走去的贼鬼,莫非也有你们几个?!”谢老太婆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盯着宋令箭。
“这个鬼地方比夜香还臭,谁要在上面跳来走去,不怕一个失足跌进棺材啊!”韩三笑对着一排脏污暗黄的罐子,嫌弃地捂着鼻子。
谢老太婆见几人都盯着那些罐子,不打自招道:“我地上捡的骨头,我可没做挖骨盗尸的缺德事??你们什么时候也成了衙门的走狗,跑来查这些鸟不拉屎的破事?”
韩三笑拿开手,憋着气道:“我是受人所托,推脱不了,谁让我做了缺心眼的事儿。”话一说完,马上又捂上了鼻子。
“受谁所托,找我来干什么?”谢老太婆佝偻的身子,不动声色地走到门口处。
“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曹良的老衙差?”韩三笑上前一步,紧盯着谢老太婆。
谢老太婆转了转眼珠子,哑声道:“没有印象??你们找衙差就找衙差,找我这个不相干的老太婆干什么?”
“哦。因为当年那衙差有个女儿,叫曹嫣??”韩三笑话没说完,谢老太婆突然转身一拉门后的垂绳,那面立在一角的巨大黑镜突地被吊了起来,重重地向他们压来??
韩三笑本来就是外厅之中,只需往边上一站就可躲去,宋令箭站得最近,她飞快地踮脚向后滑去,顺手用力一把扯下镜上黑布,用力一推,布坚硬方正地立了起来,挡在了海漂面前。正在大镜倒下,几人忙于躲避之时,谢老太婆借机飞快地破窗而出,逃之夭夭!
“隆隆??哗拉??”一声巨响,伴随着无数碎片弹动的余声,韩三笑宋令箭狼狈不堪,抖落着身上的碎镜。而海漂则完好无损地被挡在了布片后面。
韩三笑瞪了一眼宋令箭:“哼!人家就是金包银,我就活该被砸!不带你这么偏心的!”
“你还有脸说,自己站得最远,躲命也是最快,何时听到你来搭救我们?”宋令箭字正腔圆道。
“我不跟你玩了!哼!死老太婆,逃跑的功夫倒是快得紧!”韩三笑咳了几声,还有碎镜从他头上滑落。
海漂已跑出了屋子,低沉道:“不好,她跑进了雾坡!”
雾坡他们来过,已熟悉里面地形,奇怪的是雾坡的雾气没像以前那样浓,里面的光线也非常明朗,前面不远处就跑着个黯淡的影子,正是佝偻不堪的谢老太婆!
“我知道你是曹嫣!你站住,我们是你叔父曹佳的朋友,找他所托来找你的!”韩三笑扯着嗓子吼道。
谢老太婆瞬地停了下来,僵硬地站在那里。
“你跑什么跑,我还能害你不成啊!”韩三笑气喘吁吁,心道这老太婆看起来不瓷实,跑起来可真快。
谢老太婆转过身,阴冷地看着他们:“现在这世道,谁都不能信。谁知道脸皮子底下藏着什么血盆大口。”
韩三笑看了一眼宋令箭,知道谢老太婆话里有话:“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看到哪张脸皮子底下藏着血盆大口了?”
谢老太婆冷冷盯着宋令箭,这种盯法像是要绵里挑针,仔细到刺骨。
宋令箭皱了个眉,却什么都没再反应。
“当年曹良在给他弟弟??也就是你叔叔曹佳的信中说,他与孔大人赋闲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南镇之中,还说你曹嫣懂事娴德,益有其母之风,孔大人万分赏识,想成嫣贤之媒,共其好事。曹佳知道信中话意有所不妥后,四处追查,查到此处就从此断了,你们曹孔两家全部失踪,却不知去了何去,是生是死。”
谢老太婆表情猴狰狞道:“曹佳?我从没见这么一个人,若是他真的有心来查,必要经过雾坡前的这条道,又怎会漏过我的监视?”
韩三笑奇怪道:“上次你不是见过了么?他自然是认不出你来,但你没有道理认不出他来?”
谢老太婆耸着肩,一脸诡异凶狠:“哪个?什么时候?”
“就是上次我们一行人来跟你打听金娘案子那次。他就站在我后面,瘦黑又高的那个。”
谢老太婆转着眼珠子想了想,想必是没有什么印象,仍旧冷冷地看着他们。
韩三笑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曹氏两兄弟一直关系浅薄,素无建交,难怪你对这叔叔没有印象??”
谢老太婆突地吐出一口痰,恨恨道:“我倒是想亲眼见这个男人一眼,看看我娘生前牵肠挂肚的这个二叔长得什么样!这个胆小无能的男人,将爱自己的女人让给自己的兄长,他有脸敢来见我娘么?不过我娘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竟然钟情这样一个瘦如柴黑如土的臭男人,呸!”
韩三笑上下打量着谢老太婆,这果真??果真就是曹南的侄女曹嫣??按其真实年龄来算,她应该不会超过三十五岁才对,就算过了如花年纪,好歹也还是个风韵犹存的少妇,而眼前这个苍老佝偻的老太婆,却因着哪些遭遇过早地体会了青春早逝的绝望。
“上一代的恩怨,我们没有立场去追究。无论如何,你叔叔收到你爹的信后,马上就开始四处追查,一直查到了这里。余后的二十余年,他一直将时间花在捉摸等待上面??而你爹在临难时,唯一想到求助的,也是这个亲弟弟,不是么?”韩三笑试着平息她的怒气道。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到最后还是不是一样!他们根本逃不出那里!谁也逃不出!”谢老太婆咬牙切齿道。
“哪里?谁将他们囚禁起来了么?二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韩三笑奇怪道。
谢老太婆子绷紧的脸突然迟缓起来,原本向上飞吊的皱纹突然全面坠落了,活像一个老旧的弹簧。
“我不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我随着他们一起来到了这里,他们公务上的事情我从不参与。我与父亲向来关系不好,所以平时就算见了面也没有什么话说。我的父亲,是个善于侦踪的人,他似乎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开始神神秘秘地与孔文芳秘密商议。那时我醉心骨术,经常跑到荒郊野外找其形怪状的骨头来研究。那次我从外回来,闻到家里一股人血的腥味,可家里却四处都整齐无异,只是没有人在。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慌忙跑到衙门去看,衙门也是一样,整齐干净,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血腥味。当时我就慌了。”
“你去找他们了?”
谢老太婆自顾回忆在当时的场景中:“我父亲也曾教过我一些侦踪之术,如果他有不测,一定会给我留下什么线索。的确,他在一些地方给我留下了难以发觉的信号,很少,也很乱,当时形势一定很危急,我追查到了前山一处,结果在密林高杈之中,看到了那里密密麻麻挂着很多尸体??”她直直地瞪着眼睛,像在说着一个恐怖的故事。
“这些尸体是不是用同一条血红的罗布缠挂起来,而且都缺了右臂?”
谢老太婆只是直直地瞪着眼:“是左臂,他们统统都没有左臂……他们都垂着头,瞪着眼看着我,血红的罗带将他们的脖子勒得那么紧,紧得眼珠暴出??那些都是我认识的人,我家的帮工,还有衙门的差仆……一共二十九人。”
韩三笑一皱眉,感觉有些怪异,这些悬尸跟赵明富一家的有所不同,他记得赵明富一家皆无右臂??难道天罗庄还左右臂换着来砍不成?
宋令箭道:“你父亲不在其中吧?”
“没有。孔文芳父子和父亲不在其中??他们还在某处活着,或许他们没有被抓到,父亲善于藏匿反侦,他一定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我按照父亲留下的讯息,最多只能找到这处,当时这里荒无人烟,只有满满的雾气。但那时这雾气里面还没有毒,我进去过几次,除了满院大而鲜艳的花,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