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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燕族荣败,玉姐??”
“燕族早就不存在了!”燕夫人凤目圆瞪,狠厉悲愤道,“??我虽然记性不好,却也不会忘记如此割爱之痛!”
“燕族名亡实存,这些年,二哥一直在维持燕族将员,燕族还在,还会重生,只要……”
“只要什么?”燕夫人冷冷看着对方。
“只要二哥愿意。燕族是军之大氏,复族的确困难。但,如果二哥愿意以他世代所累积的威望,定能给它新生的。”
“他凭什么要以世代官袭之险,来助我们恢复族名?”
“所以二哥的这个忙,你一定要帮。”黑衣人目光坚定道。
燕夫人看着他,突然悲伤地笑了:“恢复又能如何,凭我们孤儿寡母么?”
“燕族需要新的领袖,你们燕家,还有后人的。”
燕夫人惊讶地瞪着他,失笑道:“你不是一直嫌他血统不正,难当大任么?〃
黑衣人失落地一笑:“玉姐忘记了么,我拥载四哥,正如自己的嫡亲血肉。那孩子是他的血肉,我又怎会真的憎之恨之?燕家只有这条血脉可以延伸,飞儿始终还是女儿家,四哥只想让她过平凡安静的生活。而四哥的儿子,或许是他长得太像四哥,却又如此自暴自弃,我实在看不下去想要教训一下而已,顺便也为飞儿讨回点公道。”
燕夫人静静看着远处,忖度良久,似乎心中已有主意:“燕族领袖之路,长且困扰。那孩子还太年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需要你们这些父叔辈的人来扶助。”
黑衣人顿时挺立了胸膛,浩然正气道:“你放心,有我与五在,定然让燕族再复往日荣光。”
燕夫人一脸平静,温柔地从房内跨了出来,轻风吹起她的长袖,像个凌空下凡的仙子。她微微一笑,上翘的唇展出一个美丽的弧度,轻声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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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善柔与上官博越吵越凶,但始终都保持着出手的安全距离,外面却没有一个人敢进来劝架。韩三笑与宋令箭皆是看得津津有问。
“你马上出走,少让我看到你!”上官博开始赶人。
“云嫂不是你一个人的,当年她决定将一切心事告诉我的时候,就说过,任何与她有关的事情,我都可以陪同在旁。”黄善柔微带着一股侍宠而骄的气势。
“宗柏!宗柏!马上把这人带出去!”上官博叫来帮手。
宗柏敲了敲门,走进来,一脸无奈皆疲惫。
门外的人都垂头站着,谁也不觉得奇怪或者好笑,可能早就习惯了家主如此脾气。看来上官博跟黄善柔的交情还真是不怎么样。
“宋姑娘?!”宗柏突然惊讶地叫道。
上官博转头,看到宋令箭正站在云娘床前,伸手去接自云娘口中蕴吐到半空中的药珠。药珠一到她手,云娘的气色马上苍白如纸。
“我说过,这珠子只借用两天,就算今天你们不来请,我也会来拿回珠子。”宋令箭垂头细细抚摸手里的药珠,轻皱眉头,似乎在心疼。
韩三笑目测一番,感觉这药珠似乎比前两天他从炉里拿出来的时候要小了一些。
“你先出去。”上官博突然挥了挥手,宗柏又被赶了出去。
宋令箭已经自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盒,将珠子放了回去。而上官博一直鹰一般盯着她的珠子,韩三笑甚至有感觉,这个性格乖张的上官家主说不定会直接来抢。
但他没有,宋令箭顺利拿了珠子,给云淡施了几针。而上官博也没有阻止,他应该也懂得一些医理,看得懂宋令箭是在救云娘。
敲门声响起,宗柏在外咳了一声:“老爷。”
“说。”上官博还是盯着宋令箭在沉思,不耐烦地皱眉道。
“他们回了。”
上官博马上舒展了眉头,对着两人马上下逐客令道:“现在没有两位的事了,宗柏会送你们回去。门在那边。”
韩三笑心道,这家主过河拆桥的本事倒真是浑然天成,毫不做作。
上官博盯着他们走了出来,自己也跟着出来了,末了转头看着还在屋里的黄善柔道:“你爱呆着就呆着,省得我见了心烦。”
黄善柔背过身子,表示不想再与这个人讲话。
屋子里的人禁若寒蝉,低头不敢看上官博。
“娘怎么样了?”上官衍跟上官博一比,就显得斯文可爱极了。
“托了你的福,死不了。”上官博盯了儿子一眼,上官衍顿时没了话。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挤得跟苍蝇似的,看着就烦!”上官博烦躁地说了一句,背着手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上官衍显得很不安,可能仍旧心中有所怨怼,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心情招呼他们,简短地点了个头走了。
宗柏对两人道:“两位在后院厨房里吃些点心再走吧。小武雀儿,你们带两位去。”
韩三笑看了看四周,问道:“怎么没有看见我老弟曹南?。”
宗柏答道:“他不在了。”
韩三笑一惊:“死了?”
宗柏失声咳了一气:“我是说,他现在不在这里了。”
“吓我一跳,以为怎么就不在了。我昨天去找他,他周院的人说他跟衙门的人走了,他没在这里上哪去了?”
宗柏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公子荐他回府里去了,这段时间是不会再回来了。”
“荐他回府?什么时候的事情?”
“自柳村死案后,公子就向府中呈报了荐信。前几日刚得了回应,公子见他这些日子也无心镇事,就让他先去府里报道了。”
“我前两天还见过他,怎么说走就走了?”
“这就是我们府的行事风格,绝不拖泥带水。”
韩三笑有点不敢相信,好好的一个人,前些日子还跟他吹胡子瞪眼,突然就千山万水地隔开了:“这么快就走了,没见跟我打过招呼。”
“告之匆忙,没时辰收拾衣装,更别说辞别。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见面的。”宗柏硬绑绑道。
韩三笑靠在院前的门墙上,思索着曹南突然的离开,回忆着云娘中毒那天他的眼神??愤怒?失望?内疚?痛心?他可以漠视天下大多东西,却唯独害怕这样的眼神,所以他不敢面对,更不敢补救。他突然有点怀念这个梗直又聪明的汉子,荐往上官府,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他走之前,好像在差房你的具物桌上放了一封信,应该是给你的。”
这是宗柏说的最可爱的一句话了。韩三笑一溜烟就跑没了,宋令箭对宗柏道:“你疲乏过度,不用陪着我们了。”
宗柏的确是疲乏得有些支持不住,点了点头道:“那两位自便。芙蓉都在厨房,想要什么吩咐他们就可以。”
宋令箭点了点头,宗柏抱了个拳走了。
她拐进后院,听到厨房中芙蓉两人正在聊天。
“芙,你怎么了?”
芙叶垂头着淡淡道:“没事。”
“还说没事,你看你,肉切得比脑袋还大,夫人病倒了,谁都不会开心,还惊动了老爷。有老爷在,夫人不会有事的。”
“嗯。”
蓉叶不满道:“你别一天到晚这样,堵着谁啊。我知道你比我还要担心夫人,但你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胡乱怪小宗,我倒要说说你了。自夫人病倒后,小宗就没有停下来过,日夜兼程地去禀了老爷,又不眠不休地马上启程回来。这么多天了,他几乎是眼睛都没有合起来过,看他那累极又强撑着的样子,我都心疼了!你是才是他孩子的妈,怎么连句宽慰的话都没有?”
“大家心里都不舒服,有什么好说的?”芙叶无精打采道。
“黄老爷也说了,夫人的事情谁都不能怪。宗柏平时最尊敬的就是夫人,跟随夫人的时间也比我们长很多,他比我们所有人都难过!老爷都还没来得指定责,你心里却早就给他定罪了。”
“夫人出事,宗柏责无旁贷。自小嬷嬷教我们一世奉一主,以前我一直不以为然。跟了夫人后我才明白过来,要是,要是真碰了个愿意一生伺候着的主子,就算是死都要追随着的。”芙叶切肉的动作越来越慢,下手也越来越狠,跺得砧板上的木屑都要出来了。
“哎哟哟!”蓉叶忙扔了手上的东西,抢过芙叶手里的刀,尖声道:“你这个死丫头,真不明白你心里想些什么?!现在夫人还说个不准,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来触了这眉头,老爷的性子可不是随便我们能拿来闹着试探的。你不仔细你自己,也要想想你女儿!”
芙叶呆呆地看着被蓉叶抢在手里的刀,眼神交错复杂。
“你这样子,千万别被雀儿看到,她还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她长得多好,过得都是我们咱们小时候做梦才能有的日子……你爱怎么样怎么样,雀儿可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你别霉罪了她!”
芙叶抬头看着蓉叶,眼红突然就红了:“蓉姐,若我们真有什么不测,你要好好待雀儿。”
“呸呸呸!说什么霉头话!……”蓉叶不是矫情之人,见到向来严肃不苟的芙叶如此动情,担心万分道,“芙,咱们虽然不是亲姐妹,但自小一起受苦挨训,虽然我比你大,但你一直都比我懂事,也比我聪明。你能嫁给小宗,我一直都很为你高兴,这样的好日子得来不容易,你别胡思乱想好么?”
芙叶嘴唇微颤,轻点了点头,眼泪却已飞速滑下,她迅速背过身道:“你自己做吧,我去看看夫人。”
蓉叶一脸焦躁心忧,狠狠地将菜刀钉在了砧板上。
第二十五章 第七节 上官(三)清理门户 '本章字数:2995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14 21:38:23。0'
韩三笑来到厨房的时候,宋令箭正安逸地坐在院子里吃糕点。他也没什么心思说笑,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
宋令箭从来不是多事之人,所以她什么也没问,只顾自己吃糕点。她越是不问,韩三笑越是想说,但又越是不服气,凭什么人家问都没问自己一股脑儿全说了?
这时宋令箭却幽幽开口问了:“给你写了什么?”
韩三笑心喜这姑娘聪明解意,但还是笑不出来,按下信纸道:“自己看,没几句话,放屁似的,臭一阵就没了。”
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