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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能看见别人眼中的死人,你怎么会是个普通人???”燕错向后退了几步,他害怕,害怕海漂再次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什么,他更害怕自己在这双碧绿的眸子里看到不真实的影像。
“就算海漂哥哥能看到又怎么样?他是个好人,他不会伤害别人,他只会帮助别人??”夏夏本是想听些燕错不与别人说的事情,却没想到听到了关于海漂的秘密,她见燕错竟如避邪般避着海漂,不禁生气地闯了进来。
“你偷听我们讲话?!”燕错怒道。
“海漂哥哥已经很孤单了,你想让他像你一样,没有人敢靠近吗???海漂哥哥,别理他,就算所有的人怕你,我也不会怕你的。你跟飞姐一样,都是好人。”夏夏坚定道。
海漂失落地抚了抚夏夏的头:“如果我这样会让你们不安,我会离开这里的。”
“离开?去哪里?你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么?还是?还是你想起什么来了?”
海漂摇了摇头:“既然此处可以容我,别处也总有地方的。可能不能长久,但总会有一个地方的。”
“你哪里也不许去,你准呆在这里。是不是因为你发现自己这样,才都不愿意与我们多呆一起?”夏夏突然感觉非常心酸,往日海漂病重之事历历在目,这个几乎要将自己成为透明的人为何如此寂寞。
海漂不语,只是紧握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要是你有离开的想法,我马上去找宋姐姐??”
“别??别去找她??”海漂紧张道。
“那你就乖乖在这儿,什么念头都不许动。就算??就算你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又怎么样,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怕看到鬼。不信,你看我,我什么也不怕你看见。”夏夏瞪着眼睛直视海漂。
海漂却避开了双眼,迷茫道:“我不想……”
夏夏安慰道:“别这样,可能是你受过伤,再加上自己乱想??可能……可能伤真正好了,以后就慢慢正常了,再说了,就算真是这样又怎么样,你又没有害人的心,大家还是会接受你,愿意与你在一起的??对了,快来,早上三哥交代了,说你若是醒了,带上你一起吃早饭。就在举杯楼,宋姐姐这会儿应该下山了,你快去吧。”
海漂犹豫了一下,夏夏拉他道:“快去呀,难得他们心情大好,约好一起吃早饭,指明了叫上你,你不来可是要扫兴的哦。”
海漂点了点头,将手里紧握的东西放在了燕错手里:“这个很暖,你先拿着。”
燕错手里一阵温热,摊开一看,是一颗棱角分明的珠子,在晨光中闪闪发光,几乎灼痛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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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衫夫人动容:“你??你是礼儿?”
上官礼笑了笑:“多年未见,连云娘都要认错了。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你们??特地来看衍弟的么?”
“不是。善柔家中有喜,特地邀请我们来这里??”
“那正是巧了,我在杭州遇上了柔叔,结伴南下,却遇上衍弟刚好在这里理政。??这个柔叔,邀请了您来,竟来也从不跟我说一声。”
“善柔素不多言,再者也不确定我会不会来,可能是不想扫了你的兴。许是想我来了再告诉你吧。”
上官礼道:“没说就是没说。云娘不用为柔叔找借口。不过柔叔倒提了提家中事,嫂子生了个女儿叫上官忆,还是云娘你给起的。”
叫云娘的素衫夫人点头道:“人不可忘过往情义。井儿与子遇好不容易结成连理在一起,忆儿就是他们过往与未来的一切。唤名为忆,就是希望她不要忘记。”
上官礼笑笑,却似乎要刻意拉开与云娘的距离般,扇子一敲雀丫头的脑袋道:”你个雀丫头,要不是你这嘴角边上一边一个坑儿,我还没认出你来。你倒好,一眼就将我认成了别人。”
雀丫头咯咯笑道:“二少爷您离家数载,雀儿哪知道会在这儿遇上您?再说了,您跟三少爷长得这么像,连夫人都将你们认错了,更何况是我这么个没记性的小丫头呀。”
上官礼哈哈笑道:“这丫头,玄武你可遭罪了,看你以后怎么治得了这牙尖嘴利的麻雀儿。”
小武似乎很激动,望着上官礼几乎都红了眼:“二少爷好。”
“好好好。大家都很好。芙姨跟蓉姨倒是变了不少。”
圆脸蓉叶道:“这么多年了,我们这些老嬷嬷,当然是越来越老,皱成老桔子了。”
“非也非也。明珠久砺,我是想说,芙蓉两位姨娘越来越美,越发有味道了。哈哈。”
严肃的尖脸芙叶忍不住微笑:“二少爷向来嘴甜如蜜。”
上官礼一收扇子道:“云娘定是想极了衍弟,就由我来带几位去撞撞我那可亲可爱的衍弟吧。”
随即几人与韩三笑一桌告了别,韩三笑问宋令箭:“这云娘如此岁数,莫非是上官兄弟的娘?”
“你没听见那雀丫头叫么,一位是夫人,一位是少爷,当然就是上下辈的关系了。你看得比我清多了,那云娘长得跟上官大人像么?”
韩三笑回想一下,似乎是像的,尤其是那对凤眼像,神态也有些相似:“像的,这样想来,似乎是母子。”
“那么说,这云娘也是礼公子的娘亲了??怎么感觉怪怪的?”燕飞闭着眼睛奇怪道。
的确怪怪的,一对母子久离重逢,竟然如此疏远冷淡。
韩三笑对着一直不语的宋令箭道:“你刚才有没有注意过上官礼与云娘相见时的眼神?”
“没瞧仔细。”宋令箭喝着馄饨汤道。
他们如果真是母子,为什么要刻意压制各自眼中的喜悦?难道他们感情不好?故意寒喧给外人听么?韩三笑回想着那时他们的眼神,那种突然压抑下去的激动,涟漪般的忧伤。
为什么呢?
若是两见两相厌,大可不必逢场作戏?若是真情流露,又为何要刻意说那么客套的话?
想不明白。
当然在座的两位更想不明白。宋令箭?这个应该是从石头是蹦出来的,所以她从来不提双亲的事;燕飞?那个淡而极疏的娘。哎。
“咦?是不是海漂来了?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燕飞突然喜道。
韩三笑正要回头去寻,却看到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人,拨开人群冲撞而来,急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宋姑娘?宋令箭姑娘可在?”
第十八章 第五节 我是谁(五)千金大病 '本章字数:252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07 16:52:59。0'
“熊妈?”燕飞首先分辨出了那人的声音。
韩三笑挺惊讶,这八杆子打不到边的人怎么跟死了人似的这么急着叫宋令箭?她们啥时搭上边的?
“你找我?”显然宋令箭也摸不着头脑,盯着慌忙而来的熊妈道。
“您??您先跟我来一下, 这里说话不方便。”
宋令箭看了一眼韩三笑,韩三笑识趣道:“去吧,能找上你,估计也是万不得已了。我在这里陪燕飞。”
宋令箭点了点头,出去时看到海漂的确在前柜。“你跟我来。”
能妈也没有推搪,带着两人进了举杯楼后巷,那里早已停着两个轿子,一个轿子掀着帘,里面没人。另一个轿帘垂着,轿边丫环看到三人前来,垂身道:“夫人,他们来了。”
门帘掀开,俯身出来一位作贵妇打扮的夫人。
“夫人,宋姑娘来了。”熊妈恭敬道。
她是镇中首富郑员外的夫人,也是郑珠宝的母亲。她有着与郑珠宝很相似的五官,却俨然是另外的气势。岁月在她脸上凝结成了严苛与强求,对任何对抗都不会善罢甘休。但此刻在她冰冷的眉间,却有了难以掩饰的担忧。
“你就是他们口中说的宋令箭?”郑夫人打量着宋令箭,似乎在将她与自己想像中的名字联接起来。
“郑夫人找我,所谓何事?”
郑夫人继续打量着宋令箭,转而打量她身后高大温和的海漂。
宋令箭微带着不悦道:“郑小姐前几日已经离开绣庄,若是她仍没有回家,郑夫人更应该找衙门的人以做交涉。”
“小姐她的确回来了??但是??”熊妈欲言又止,担忧地看着郑夫人。
“小女回家后不久便抱病在身,镇中大夫寻遍无策。听说宋姑娘通晓医理,能理人所不能之疾,所以特地前来请宋姑娘到府上一聚。”
宋令箭一皱眉,郑珠宝病了?还久寻无医?她离开时,分明还是好好的,是何原因突然暴病数日?难怪深居简出的郑夫人亲自下轿邀请,果真是担心女儿的性命么?
宋令箭轻笑:“镇上无稽之谈,我只是个打猎的粗人,医人治病之事多属遥传,郑夫人勿多轻信。”
“郑小姐病了,我们该去探望么?”海漂突然像没听懂宋令箭口中的辞意,温声问道。
宋令箭像被提醒了什么般,突然转了腔调道:“但若是郑夫人愿意相信,那我也可去看望郑小姐。不过能否救令媛于疾,郑夫人莫要强求。”
郑夫人僵硬的脸上总算显露出一丝微笑,请道:“宋姑娘请上轿。”
宋令箭对海漂道:“既然你也想看望郑小姐,那便一道跟着来吧。”
海漂微微一笑,对着熊妈安慰道:“有令在,郑小姐会平安的。”
熊妈畏缩地点了点头,走在郑夫人轿侧,再不敢多看这双眼奇怪的男人一眼。
两轿平稳且快,向西边游去。越走人越稀,本来这是一片热闹的土地,却因着西坡的这个花原而硬生生的好像隔了两个天地。郑府,在花原之南一带。经过西坡花原,踩碎飞花游叶,南边开始游走的大院高墙,已是郑家田地,整整囊括了大半个南镇,院墙皆由温和有色的卵石砌成,想当年也算是子墟的一大风光。可因着西原鬼怪之传,嬉玩之人渐少。
卵石墙上早已挂好红绫喜带,而在冷风中显示出一种不该有的苍凉。
轿子绕了半天,终于绕到南门,红衫木门大开,似是早已在等。几人都没有多说话,郑夫人下轿就直接往前走,熊妈引着两人跟在后面,走得极快,两人对郑府风光只是一目扫过,并未多加观看。
郑珠宝的闺阁在东边,日出之阁。小楼飞檐,非常精致漂亮。郑夫人推开了门,熊妈止住了海漂道:“这是小姐闺阁,公子还是在外等的好。”
宋令箭道:“有事他可在旁帮忙,他在房厅中等也好。”
郑夫人匆匆点头同意,已带着宋令箭进了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