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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车里发呆,忽然意识到今天是和斯图尔特会诊的日子。医院有休息室,即使稍微早一点,也可以喝着咖啡在休息室里休息。我不犹豫地发动了汽车。
***
“延雨,欢迎光临,今天真早啊。”
接待处的职员跟我打了个招呼。我笑了笑说:
“是的,今天下班很早,我就提前来了。诊疗是不能提前的吧?”
对于早已预料到答案的提问,她脸上露出了令人惋惜的表情。
“现在前面还有一个人,他的咨询结束后就可以了。大概需要2个小时左右,没关系吗?”
但即便如此,我也比原来预定的时间要早。我点了点头。
“没事,那这段时间我会在休息室里等待的。”
“好的,那就这样吧。”
工作人员从座位上站起来,带着我去了休息室。
当我进入休息室时,我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这让我停住了脚步。
之后我发现了那个人。
比我先一步占领休息室的男人把红茶包放进茶杯里,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停了下来。然后他对我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哟,最近是这怎么了,延雨竟然离开工作岗位了,真是了不起的进步啊。”
“……米勒先生。”我僵着脸向格雷森打了个招呼。
门关闭的一刹那,我突然喘不过气来。不知不觉间,冷汗流了满身。虽然很想深呼吸,但每呼吸一次,之后就觉得更加喘不过气来。
格雷森连忙减少了释放的信息素,我逐渐感到好过了一点,疑惑地看着他。
“好久不见了,如果你又丢下我走了,那可太遗憾了,我可不是那么可怕的人。”
他把手放在胸前,夸张地摇了摇头。我闷闷不乐地对他说了声感谢。
格雷森靠在沙发上道:
“坐吧,我不会在这对你怎么样的,放心吧。”
但我还是犹豫了一下,他笑着对我说:
“但如果你非要我在这里对你怎么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还是算了吧。”
“自我意识过剩”这个词似乎应该用在这个场合。我一时觉得不好意思,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尴尬。
“抱歉。”
欣然接受了我的道歉的格雷森开口道:
“要茶吗?还是咖啡?”
“不用了。”
从座位上起身的时候我感到一阵眩晕,立刻瘫坐了下来。格雷森惊讶地问道:
“你还好吗?”
“啊,是的……只是有点累。”
我木讷地回答他的话,然后闭上了眼睛。旁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在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中,我反射性地睁开了眼睛。格雷森把装着温水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谢谢。”
我真诚地向他表示感谢,因为我正好有点想喝水。
格雷森用带着深意的目光看着我,那一刻我很惊讶,他的眼神仿佛洞穿了我的内心一样,紫色的瞳孔显得温柔而多情。
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我有些动摇。这个男人哪怕在臭名昭著的极优Alpha们中,也是极为突出的那种花花公子的类型。如果用这样的眼光看别人的的话,会不会有不受到诱惑的对象呢?
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格雷森很无奈地开口道:
“听说有个大胆的家伙在凯斯身上刻了标记?”
“……”
我语塞般的停顿了一会,然后说道:
“米勒先生,您是在FBI或CIA工作吗?”
“嗯?你在说什么?”
我真诚地告诉格雷森,我真的不知道。
“哈哈哈。”
格雷森大笑起来。虽然他的脸上总是挂着(虚伪的)笑容,但能笑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也不多见。
他勉强止住了笑容。
“我经常被人唠叨要我考虑换个职业,谢谢延雨你给我的人生建议。”
“别客气。”
没头没尾地结束了谈话,差一点我就要全盘托出了。格雷森挪步而坐,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他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包开口说道:
“所以,现在还没抓到罪犯吗?还是……”
“是的。”
我打断了他的话,假装喝水,避开了他探究的视线。
格雷森摇了摇头,笑着说:
“真让人头疼啊,凯斯也是。”
“延雨,你还好吧?”
试探性的提问让我抬起了头。格雷森以少有的真挚的表情看着我。幸好我提早有过心理准备,所以能像往常一样做出反应。
“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凯斯嘛。”
他没有拐弯抹角,直白的陈述句让我思考了一会儿要怎么回答。但格雷森接受了我的沉默,自顾自地开口说道:
“Omega真的很残忍,就一次标记就能永远阻断对方,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这种像发牢骚一样的话让我目瞪口呆。他放下了没喝完的水杯,把身子深深地埋进了沙发里。
“Alpha们可以给无数个对象留下标记,但却没有任何意义。即使是带有我标记的Omega,也能闻到其他Alpha的香味。而且标记会自动消失,或者被其他Alpha的标记覆盖。我以前看过带有5个标记的Omega,天哪,5个Alpha共享一个Omega,你说这像话吗?这样的话,即使我刻下了标记,难道我能说那个Omega是我的吗?”
格雷森皱起了眉头,脸上的笑容减少了许多,他继续说道:
“但Omega却可以用标记束缚Alpha一生。因为直到他死之前,标记永远不会消失。”他叹了口气:
“这不公平。”
格雷森的话引起了我的一点共鸣。总而言之,Alpha留下的标记是毫无意义的。说到底,不管到哪里,Omega都是自由的。但Omega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惨烈的——因为他们把生命抵押给了Alpha。
很多Omega因此失去了生命。
我知道现实是什么样子——
原本代表爱情的刻印,由于Alpha的心意发生了变化,为了去掉标记而选择杀死曾经相爱的Omega;或者由于Omega的真心遭到了怀疑而被Alpha杀害的,一中也能听到几十个这样的新闻。
那是他们一生只有一次,用生命做赌注的烙印。
只为了能永远拥有对方。
格雷森微妙地凝视着我:
“凯斯说要杀掉那个给他留下印记的Omega,你能找到他吗?”
“嗯。”
我这次也淡然地回答了。格雷森嗤地笑了:
“现在凯斯只能闻到那个Omega的香味,如果那个人在他身边的话,他很快就会知道的吧?”
格雷森语重心长地看着我,眯起了眼睛。
“用抑制剂来掩藏香味可是有有限度的哦。”
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如果米勒先生的Omega带了另一个Alpha的标记,您会怎么做呢?”
“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好奇罢了。”
格雷森哼着摸了摸下巴。
“如果我的Omega带了另一个家伙的印记……”假装苦恼的他马上又笑了,
“那当然是杀了。”
“两个都要杀了吗?”
面对我的问题,格雷森反而瞪大了眼睛,露出吃惊的表情:
“不会吧。我要杀死那个胆敢标记我的人的家伙,总不能杀我的Omega吧。”
他随即又表情严肃地自言自语起来:
“要是杀不死该怎么办呢?”
似乎苦恼了一段时间的格雷森马上开怀大笑起来:
“怎么可能呢?”
说到这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面熟的职员出现在门口。
“米勒先生,时间到了。”
“天啊,这么快?”
他用并不感到可惜的语气对我说道:
“很高兴见到你,延雨。但愿你平安无事。”
本想起身出去的他“啊”的一声停住了脚步,一整套熟练回头看我的动作,仿佛在表演一出既定的好戏,但我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对凯斯说罪犯可能就在附近,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他笑眯眯地等着我的反应。格雷森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一切,但也许只是因为他知道我的心意才会这样故意试探我。因此我无所谓地问道:
“他说什么了?”
“啊啊,我真没想到他会那么毫不犹豫地说出这种话来。”格雷森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他说延雨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我什么都没说,他却对我放声大笑:
“他说得太有把握了,简直吓了我一跳。凯斯可真信任你。”
“我敢打赌,我绝对不会干这种事。”
“是吗?”格雷森摸着下巴,似乎有些苦恼,接着耸了耸肩膀。
“那就祝你好运了,延雨。”
他短促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紧张感卷土重来,神经一抽一抽的疼痛起来。我闭上眼睛,倒在了沙发上。
眩晕和头痛一下子袭来。
格雷森虽然没有释放荷尔蒙,但毕竟还是在同一个空间单独和我对话,我也没有产生歇斯底里的反应。
我终于从所有的恐惧中解脱出来了吗?
别说惊喜和喜悦了,我反而觉得大脑一片糊涂。从格雷森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起,我好像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仿佛要窒息的感觉让我瘫倒下来。
为什么我没有感到开心呢?如果我的病好了的话,凯斯是否还会那么温柔地对待我呢?
哈,我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我真是无可救药了,到现在还这么留恋那个男人。
格雷森说得对,我没办法永远藏匿起来,总有一天凯斯会知道,那个留下标记的人是我。
到那个时候,我会感到痛快吗?还是解脱呢?
“……延雨,延雨。”
我在轻轻摇晃着我的肩膀的动作中睁开了眼睛。
好像睡着了。
职员笑了一下说:
“您好像很累呢,睡得迷迷糊糊的。”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说话有点结巴。
“啊,是的……有点不舒服。”
“脸色不太好,最好注意一下健康。”
她嘱咐了一番,然后把我带到了斯图尔特的诊疗室。斯图尔特像往常一样高兴地迎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