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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疯狂地抽搐，眼泪似乎也要流出来了，但我咬紧牙关忍住了。
我不会再在那个男人面前流泪了，死也不会。
“等一下，现在……”
凯斯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用力挣开了。
但他依然没有放开我。在那一瞬间，我的理智完全消失了。
“放开，别碰我！放开我！滚，滚！”我尖叫着挣扎着。
我很惊讶我还有这样的力量。看到哭喊尖叫的我，凯斯这才放开我，好像第一次知道我的拒绝是真心的。
这样才好。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了好一阵子，我喘着气瞪了他一眼。凯斯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吃惊的表情看着我。
“天亮后，我就会离开您的住宅。”
嗓子好像在冒火，我忍住声带的疼痛继续说道：
“感谢您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皮特曼先生的新伴侣我也会很快帮您找到。”
“什么？”凯斯故作无知地反问，但我不想再做任何解释。
“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不会再和皮特曼先生您做爱了。如果您再这样强行抱我的话……”
“你觉得这是强迫？”
他没听完我的话就打断了我，脸上流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
这个男人甚至连自己做了什么错事都不知道。也就是说，他认为是我主动张开了双腿，高兴地接受了他。
但实际上，这是事实。
我屏住呼吸，抑制住自己波涛起伏的的心绪，过了一段时间才能像平时一样发出声音：
“这段时间非常感谢。”
“等一下！”
他试图再次抓住我，但我拿起了衣服离开了卧室。
堪堪维持住的自尊心到此为止了，门一关上，我的膝盖就立刻发软。身体里的精液和爱液，随着我的脚步缓缓流落在走廊上。
但这次我不再感到羞愧。
因为我已经跌到谷底了。
第27章
“空出的日程我已经全部重新安排了，如果有需要变更的事项，请您核对后告诉我。这是下午开会的资料，请您在午餐前确认。这里是您要的参考资料。”
我把厚厚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整齐地推给了凯斯。就在不久前，我还躺在这个桌子上面和他疯狂地做爱。
紧接着，当我把附有简历和照片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时，凯斯抬头看了我一眼，好像在问这是什么。
我面无表情地说：
“我按照皮特曼先生您的喜好挑选了几个人，如果您有中意的，我们稍后会进行联系。”
我说完就准备离开了，但凯斯叫住了我。他用手指关节敲击了几下桌子，好像很苦恼地揉捏着的眉头，盯着我看。我依然面无表情地站着。
“你今天做了什么？”
我官方的回答道：
“我核实了今天的日程，整理了要做的事情，最后给您整理了要一起度过周期的对象。”
我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凯斯发出了一声气急的喘气。
今早从凯斯为我准备的房间里出来以后，我没有吃早餐，而是收拾了我的房间，连觉都没睡就做好了上班的准备。虽然我在车上一言不发，但凯斯也没有说什么。
他只觉得是我一个人在闹脾气。
我的猜测并没有错，从他现在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啊啊，知道了，从里面挑一个就行吗？”
凯斯心不在焉地翻阅着名单，然后随便选了一个就把简历往我这里一推，不管是谁看这都是毫无诚意的态度，但这对我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看了一眼照片和个人资料后，开口道：
“好的，我会和这位女士联系的。从今天开始见面吗？是否需要预约到酒店？”
凯斯只是举起了一只手，随意挥了挥，就像在说随你的便。
我夹着文件说：
“那么今天晚上没有日程安排，我会通知您7点来酒店。是否要在房间里进行用餐？”
凯斯只是嗤嗤笑着。对他来说，这一切看起来都像在开玩笑。在他眼里的我，恐怕就像一只乱挥舞爪子，对着主人胡闹的宠物猫吧。
当然，他不是我的主人，只是个雇主而已。
“好的，我知道了。”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但没有坐到座位上，取而代之的是打开了一个纸箱，拿出了带来的东西。
当我再次敲门进去时，凯斯抬起头来。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现在也犯不着去猜测了。我走得笔直，把礼盒搁在了他的桌子上。
凯斯看着面前的盒子，皱了皱眉头：
“这是什么？”
在沉默的气氛中，我镇定地回答：
“这是您送我的手表，现在还给您。”
“所以呢？为什么？”
送出去的东西被还回来，这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经历。我不禁想起当初自己收到礼物时，心情是多么雀跃。
但现在看着面前的男人糟糕的神色，我的心情也有点不错。我公事化地说：
“我不接受性爱对象的礼物。”
“哈。”凯斯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
我正想转身离开，凯斯伸出一只指尖推着装着手表的礼盒穿过桌子，停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送你了，拿去。”
“不用了。”我断然拒绝。
“我们彼此都很享受，所以没有什么理由一方必须要送另一方礼物。当然，另一方也没必要非得接受。”
“把它拿走，立刻。”凯斯咬牙切齿道。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让他看来很不高兴。我想了一会儿，又开了口：
“好吧，我知道了。”
话虽如此，但我没有把盒子拿起来，反而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支票本。
凯斯皱起了眉头。我在他的注视下提笔在支票本上写了数字。在我填写支票本上的数字时，凯斯一句话也没说，好像完全不懂我在做什么。
“给你。”我把签完名的支票向前推了推。
凯斯低头看着支票上的金额——20000美金。
他只是盯着我看，我不得不开口说道：
“这是我付给您的这段时间和我做爱的代价。您给了我手表，但我没有皮特曼先生那么有钱，最后一次性爱也有违我本人的意愿，所以我把它排除了。”
凯斯现在连气急败坏的喘息声都没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支票，露出了十分荒唐的表情——支票的支付理由用十分潇洒的字体写着“SEX”。
“你现在是在给我发红包吗？”凯斯咬牙切齿地问，声音低沉的让人害怕。
但我还是很官方化的回答：
“我所能接受的金额只有这么多，如果您觉得不够，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凯斯放在桌上的手握紧成拳，指节发白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现在气得吓人，说不定马上要打我了，闻闻空气里这令人窒息的荷尔蒙就知道了。我对自己一直受到荷尔蒙影响的身体感到厌恶。
凯斯松开了手，他拿起了支票。
支票被他撕成了碎片。
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让我感到惊讶。为什么？因为我的存折里根本就没有两万美元啊。
凯斯撕碎支票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我。而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支票的碎片飘落到地板上。
凯斯摊了摊手，好像在说现在你要怎么办一样。
当然，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我拿起桌上装着手表的盒子，然后直视着凯斯的眼睛，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咚”的一声钝重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接着又是长久冰冷的沉默。凯斯什么也没说。
我站直了身体，道：
“那么账款到此结清了，我先告辞了。”
我对凯斯道了简短的问候后离开了办公室，凯斯这次并没有叫住我，和我预料的一样。
刚从他的办公室出来，我就给秘书室打了电话。简要地通知了下午的行程后，我用电子邮件给凯斯挑选的伴侣发送了需要记住的一系列事项，让她知道凯斯结束后会送一块宝石给她。并且告诉她，这只是一段性关系，结束的时候没有必要说些难听的话。
是否需要我亲自挑选宝石或礼物呢？
我思绪万千，但又马上开始自己的工作了。
***
早晨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我用的房间都收拾好了。
在那边逗留的时间，东西虽然增加了很多，但我把凯斯给我买的东西全都留在房子里了，最后带走的只有一个包装盒和一套西装。
我把我用过的东西整理在一边，方便扔了或处理掉。
我唯一决定从那所房子拿走的东西是抑制剂。
从浴室的橱柜里拿出了止痛药和抑制剂，我恨不得把整整一瓶都塞进嘴里。参考了一天所能吃的最大剂量倒在手里，混着止痛药一起吞下去后，我就暂时坐在床上，等待药效生效。
我的大脑昏昏沉沉的，身体沉重的理由显而易见。
那该死的Alpha的荷尔蒙！只要能让我再回到Beta的身份，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斯图尔特，他会不会有做那样的实验呢？
我觉得凯斯的荷尔蒙很特别，但我知道那是我的错觉，不过是被爱情暂时蒙蔽了大脑。我漫无边际地想，他和其他极优Alpha也没什么不同。
我呆呆地把头靠在墙上，朝窗外望去。啊……太阳升起来了，必须去上班了。
我很想立刻结束这样的生活——每天和凯斯尴尬的碰面。但现实却容不得我考虑那么多。我有必须要去上班的理由——下面还有两个妹妹需要我支付学费，如果她们长大后要结婚了，作为哥哥和长子，我也有必要承担相当一部分费用。
如果现在辞职的话，在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前如何延长签证的时间也存在很大问题。即使如此，我也没有信心回到韩国后找到比现在更好的工作。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边上班，一边寻找合适的工作岗位。但找到像这里待遇和条件一样的好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容易事，再加上我是外国人这一限制，选择的余地就更少了。
但幸运的是，凯斯不会立刻解雇我，至少也得过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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