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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完全暴露的话,我甚至不敢想象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凯斯会立刻解雇我的。
苦涩的结局太过现实,反而让我清醒了过来。现在我要考虑的是眼前的问题——这是个选择题。反正这样也活不下去,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是要接受治疗,消除症状。
我艰难地开口,问了他一个危险的问题:
“只有皮特曼先生的荷尔蒙没事,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瞟了我一眼,丝毫没有露出困惑的神情。
“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碰你的。”
显而易见的答案,正因为如此,我反而有种心脏被刺穿的刺痛感。
“……是的。”
我承认了这个事实,然后再次保持沉默。凯斯也不说话了,像是在给我思考的时间一般。
他的提议是完美的。向最好的医生进行咨询并接受治疗,而且不用担心工作。再加上可以住在凯斯的住宅里,这才是让我感到最幸运的事。
但与此同时,这也是最大的问题。和凯斯住在一个屋檐下,我还能隐藏好自己的心吗?
药也要比平时吃得更多。我不知道持续吃这么多的药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曾经有一次,我看到有人因为连续服药过量,身体不受控地发热不止,最后精神失常了。发疯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我宁愿选择不孕。
前者的情况很少,大部分都是后者,但具体要在什么时间内吃多少药,却没有给出准确数据。如果我住在这个男人的家里,总有一天我会不孕不育,要么就是疯了……也许两者兼而有之。我因为被这个男人的荷尔蒙所蛊惑,甚至变成了Omega。
但是。
我咬住了嘴唇。
我能忍住不喝下这杯毒酒吗?
车停了。我在膝盖上握紧了双手。
“我知道了。”
“我接受皮特曼先生的提议。谢谢您的照顾。”
一鼓作气说了出来。紧张气氛缓和下来,我无意地开玩笑道:
“皮特曼先生和男人接吻这件事我会永远保密的。”
我艰难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但凯伊斯只是深深地吸了口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呼,他吐出了一口长长的烟圈,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冷笑。
“我喜欢你的脸。如果你是女的,我肯定会睡了你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多久之后他会抛弃我呢?
突然间,安娜贝尔的脸庞闪过了我的大脑。最短的时间是多短呢?我重温起那些毫无意义的回忆。
凯斯用拿着烟的手轻轻敲了敲挡在驾驶座上的隔板。不久后车又出发了。
“行李……”
凯斯嘲笑地问道:
“你现在能下车吗?”
我无法回答他。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坐着都感到吃力。为了不滚到地上,我得费尽心力。凯斯好像知道会这样,又抽了一口烟。最终我还是坐着凯斯的车去了他的住宅。我在膝盖上交叉着手,毫无意义地盯着指尖。
车厢里弥漫着浓郁的荷尔蒙的芳香。我害怕会发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心越发不安。
太阳落山了。
啊,这是凯斯的荷尔蒙。
我闭上眼睛,慢慢地、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每当肺里充满香气的时候,身体的紧张感就会一点点缓解。不知不觉间,在沉稳的呼吸声中,我睡着了。
*
*
突然感到身体在晃动,我睁开了眼睛。无法聚焦的视线好不容易才能集中,但精神依然感到一阵恍惚。我感觉全身都像在漂浮着。是因为我还没睡醒,还是我睁着眼睛睡着了呢?
我呆呆地看了一眼,凯斯的脸映入眼帘。
呃……?
我默默地望着他。这是我第一次从这种角度看这个男人。我现在是躺在床上吗?
察觉到我的视线的凯斯低下了头。我傻愣愣地看着他,凯斯突然笑了出来。
好像笑了,我不太清楚。只是奇异的,我和凯斯相互对望着。
啊。
我无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和淡淡的荷尔蒙一起进入鼻腔中的,是清爽的柑橘香。
这就是凯斯的香气。
我闭上眼睛,转过头来,把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身体一直在微微晃动,就像是被抱着带到什么地方去一样。
冰冷而温柔的感觉从后背传来。我在半梦半醒间听见好像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模糊地知道是两个人。
很快,我陷入了熟睡。
***
咚咚。
敲门声吵醒了我。我睁开了眼睛愣了一会儿。这是什么地方?
陌生的房间里,我半蹲半坐地坐了起来,接着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起来了吗?身体还好吗?”
是管家查尔斯。我苦苦思索昨天发生的事情,好不容易想起来的时候,查尔斯开口道:
“您在乘坐皮特曼先生的车来的时候失去了意识。可能是因为摄入了过量的荷尔蒙,我们为您准备了清醒的茶。”
我这才想起来。那时候不知怎么的,我的意识一片朦胧,不仅仅是疲惫,仿佛像大脑完全融化了一样。
就像那天一样。
瞬间,我的心脏冰凉一片,呼吸急促起来。我急忙调整了一下呼吸。我下意识地否认——和那股香气不同,那股浓烈中夹杂着淡淡芬芳的香气。
我努力地回想,思绪在脑海中打转,但一团乱麻。
“请喝茶吧,喝完头脑就会清醒的。”
查尔斯把冒着热气的茶杯推到我面前。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啊。”
意外清爽的味道让我眨了眨眼。正如他所说,随着精神振作,我的意识似乎完全清醒过来了。确认了我的反应的查尔斯开了口。
“衣服已经洗好了,您要亲自去拿行李吗?皮特曼先生和我说,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另做准备。”
“什么?”
不经意间反问了一句的我很晚才看见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一件我从没见过的崭新的睡衣。查尔斯对瞪大眼睛的我说:
“这是准备好的客用睡衣,是由我来给您换的衣服。很抱歉冒犯了您。”
“不,不,给您添麻烦了。”
记忆一点一点地恢复,我这才明白了当时的情况。查尔斯抱着我把我送到这里,还给我换了衣服。我既尴尬又很感激,所以尴尬地朝他笑了笑。查尔斯面无表情地站着等着我喝光剩下的茶。
“时间还很充足。”他似乎猜透了我的想法,说道:
“皮特曼先生现在应该起床了。延雨喝完茶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谢谢。”我道了声谢后接着说:
“突然这么麻烦您,实在对不起……”
“没关系,这是皮特曼先生的住宅,我是他的前任雇员,我只是在听从皮特曼先生的决定而已。”
他仍然以公事公办的态度简单地打断了我的话,这让我更尴尬了。我默默地端起了茶杯。
查尔斯从瑞士一所专门的学校毕业后,做了一名管家。那种人不怎么露心迹,所以查尔斯也毫不动摇地对待我。我喝完茶,他把空杯子挪到了托盘上。
“药准备好了吗?”查尔斯突然问道。
Beta也有发生变异的风险吗?有一次问他的时候,查尔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我变异的年龄已经超过很多了,而且皮特曼先生是一个很有品位的人。”
我知道查尔斯有时候也会吃抑制剂。他所做的准备工作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如果还会在五十多岁的年龄变异的话,估计会登上吉尼斯世界纪录。
我的药片和其他东西一起静静安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查尔斯快速瞄了一眼药片的数量,然后用事务性的语气嘱咐道:
“我会为您追加药剂,如果您在这段时间内药不够或者还需要些什么,请随时告诉我,我会马上准备的。”
在我想说什么之前,他立刻又补充道:
“这是皮特曼先生的指示。”
我向他说了声谢谢。他这样的关怀,就像是我作为秘书那样。作为管家,也许他也想防患于未然,以防给凯斯带来什么麻烦。尤其对药剂更是如此。无论如何,总之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安心的事情。虽然我向他道了谢,但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就离开了房间。
哎。
独自被留下的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房间里一片寂静,如果不是眼前这片陌生的风景,我根本不会相信这是现实。我害怕眨眼之间眼前的一切就会像沙子一样随风而逝。
最终我还是没能忍住,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风景还是原来的样子。我渐渐地感到了一丝真实。之后我意识到,我住进了凯斯的住宅,而且还占用了一间卧室。凯斯的住宅与我居住的地方完全相反。曾经我以工作的名义来过几次,但每次都像受到压迫一样,一办完事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当然,每次凯斯都不在家中。但那残存在住宅中的荷尔蒙的香气若隐若现。每到这样的日子,我回到家后一定会自慰。
尽管现在情况特殊,但从理性的角度考虑,这也应该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明明知道的,却还是那样做了——因为这是让我好转的唯一办法。一阵寒意突然袭来,我打了个寒噤。这就是现实。虽然被凯斯带到了这里,但我们两个的理由却大相径庭。
凯斯只是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选择。
我简直是疯了。
我的呼吸突然急促,过去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仿佛像发疯了一般。别的事情,要想点别的,别的……有什么东西可以抹去当时的记忆?
那一瞬间从我口中感受到的并不是令人恶心的性器的异物感,而是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香气,熟练地搅动着我的口腔的舌头。卷着我的舌头,爱抚着嘴里的嫩肉,舔舐着口腔中的唾液。
那野蛮的吻。
哈啊。
我闭上了眼睛。嘴里再没有那时候的痛苦,现在留在我嘴里的是他那该死的甜美的香气,温柔的嘴唇和无情的舌头。
眼看着就要发情了,我急忙找到药连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