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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嘴里仍然叼着烟的凯斯说话的发音有些含糊不清。
斯图尔特把他丢下的报告整理了一下,然后开了口:
“总之先把身体调理好,再想办法恢复记忆,这样就不像在做梦了,对吧? ”
“后来发生了什么?”
凯斯似乎头痛的用手盖住双眼,粗暴地揉了揉。
“延雨被那小子的信息素影响的时候,我本来想要吻他。”
“天哪,你吻了他吗?”
“你是在开玩笑吗。”
斯图尔特快速转过身来,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并不是有标记就能完全控制住自己。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比如研究表明,对信息素敏感的体质,不管有多少标记,他都能对新的香味做出反应。这种特例是有的。”
“延雨还有标记的时候,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凯斯说话时怒火中烧。
“标记怎么没了?失去记忆和标记有什么关系?”
“很难立即明确地查明原因。可能是那天自身状态不好,没能自然地把信息素凝聚成标记,也有可能状态不好的是信息素。你知道吗,信息素还在研究中,像这样的异常情况其实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斯图尔特用低沉的声音隔着两个人说:
“以前就很好奇,到底omega和alpha是用什么原理在彼此身上留下标记的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话题,凯斯皱起了眉头。
“这跟你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那这一大堆的信息素数值跟标记是怎么留下的有什么关系吗?”
凯斯发了脾气。
凯斯拿着刚才检查的信息素数值说话,用一只手蒙着眼睛,暂时没有反应。但从绷紧的下颚线条看来,肯定是心情不好。
斯图尔特喃喃自语,语重心长:
“应该有很多麻烦吧,从各个方面来看。”
凯斯松开手,用稍带不屑的眼光看着他。
和凯斯不一样,斯图尔特看上去心情很好,甚至哼起了小曲儿。因为很少见凯斯这样吃苦头。
当时,凯斯产生了想揍他一顿以此来消气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因为即使这样也得不到什么。
“延雨对信息素的抵抗力这么弱,是因为没有标记了吧?”
沉默片刻的凯斯睁开眼睛,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延雨很难刻下标记呢?第一次标记失败了,后来好不容易刻了下来,现在又消失了。这像话吗?为什么omega如此任性?”
斯图尔特脸上带着一丝苦笑,他在想,凯斯的态度是,
如果我不好好说明,就不会放过我吧。
斯图尔特笑了笑,接着说道:
“我曾想过,神奇的是,很多情况下他们会被咬,但其实并不是所有的标记都会被留下的吗?我问过那些omega会不会留下标记,但他们说没有。”
“所以呢?”
斯图尔特看了看凯斯的眼色。他说:
“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可能与大脑有关。想要给某个人标记,要有留下标记的意识才会留下。并不是只要咬了就可以了。”
在凯斯提出反驳之前,他先加了一句:
“所以我想,除了本人要有留下的意志之外,是不是也需要感情的存在呢?”
“……你想说什么?”
凯斯说。
斯图尔特对凯斯平静的声音作出了结论:
“我的意思是,当延雨失去记忆时,是不是因为感情已经消失了?”
凯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了口:
“那么,只要记忆回来就行了吗?”
“好吧,这只是我的想法。并没有经过实验证实,只是一种可能。”
凯斯的手指在膝盖上不断敲打着,上身向前倾了倾,陷入沉思:
延雨的标记消失,是不是因为对我的感情也消失了?
声音平静,但内心紧迫。如果是这样的话,再怎么努力也不会留下标记的。
明明好不容易刻上了。
“上次事故发生后,延雨有没有记起来一些事?”
斯图尔特问。
沉思了一段时间的凯斯开口了。
“有。”
“是什么?”
凯斯开了口,但说出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那些事情给延雨带来了伤害,他差点遭到轮奸。”
“呼…”
斯图尔特简短的感叹似乎是在同情延雨。
他叹了口气又问:
“他在病房里说的那些又是什么?”
“……”
现在再怎么隐瞒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凯斯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开了个‘荷尔蒙晚会’,延雨在那时几乎要被强奸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但是我……”
斯图尔特接着听他说,但他不忍心说出背后的话。
“那个时候延雨所指的就是皮特曼先生说的这些话吗?”
“……不算什么,适当给他做一下,还说了什么?先顺从他,事后再自己处理一下?”
“没什么大不了的……”
面对依然沉默的凯斯,斯图尔特笑得很开心。
“你还真是个人渣啊。”
凯斯抬起头怒视着他。
“你以为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凯斯怒不可遏,却无话可说。
斯图尔特对沉默不语的他问道:
“你是在延雨最开始接受治疗之前对他说这些话的吗?”
“为什么要那么说?明明延雨是单方面的受害者。”
斯图尔特第一次皱了皱眉头,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凯斯说道:
“那时是……”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延雨也没什么两样。”
对于不知是辩解还是坦白的话,斯图尔特冷静地指出:
“只有你的私生活才会这么混乱,大多数普通人都不会这样生活。”
他严厉地说了一句,又问道:
“你向延雨道歉了吗?”
凯斯叹了口气,说道。
“我忘了。”
“大多数人都会忘记自己曾经的行为。”
斯图尔特欣然接受了现实,似乎他知道会这样。
为什么我要被一个医生批评呢?凯斯一时心烦意乱。
“延雨后来也从未提过这件事。我以为他会依据这句话改变想法,但没想到会给他带来伤害。”
斯图尔特不紧不慢地反问:
“对忘记的人说声道歉,有什么意义?”
遭到严厉的反驳,凯斯无话可说了。他再次紧闭着嘴寻找香烟,却想起刚才已经把最后一根烟都抽掉了,并破口大骂。
正巧听到笃笃敲门声,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想要进入诊疗室的职员在瞬间踌躇不前,掩鼻又退了出去。
斯图尔特见此情景,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快速地走近职员,抓住了他。
“好了,谢谢你。”
职员像是在想赶紧走吧似地打了声招呼就把门关上了。斯图尔特轻松地转身又回到了座位上,然后以不经意的语调说:
“对普通人来说,这种程度的烟就是毒。我觉得我们的员工看起来很惊慌。”
说着,斯图尔特在职员拿来的信封里拿出药瓶,再次确认他的名字后交到了凯斯手中。
“给,是这药。每天服一粒就会见效。”
“……”
直到那时,丝毫没有动静的凯斯松开紧握的拳头,抬起了头。视线固定在桌子上的药瓶上,开了口:
“这就是抑制剂吗?”
“是的。”
凯斯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一言不发。
延雨要吃那么多药,现在又变成那样的身体,不都是我害的吗?这都是为了否定被吸引的自己,将一切都归咎于延雨的代价。
但延雨明明没必要对那些话句句都言听计从。
又要发脾气的他气势一下子减弱了。他觉得知道延雨为什么会那样做。
但就算我那样对他的同时,他却还想留在我身边。
在凯斯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被斯图尔特的声音打破了。
“请持肯定的态度,你不属于强奸的一方。”
凯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你觉得我可以这么认为吗?”
斯图尔特吓得瞪大了眼睛。
“我本以为你会很乐意加入加害者的行列的,但是我听见了什么? ”
“我……”
斯图尔特接着说:
“吃了它,就不会散发出信息素。不需要自己有意识地隐藏信息素。在延雨的信息素稳定之前一直服用比较好。”
他还很有意思地补充道:
“对极优alpha来说,抑制剂就是在制药的时候最大的笑话,在世界上没有存在的必要。”
凯斯默默地松开了握紧的手,仔细观察了药瓶。他缓慢地移动视线,一字一句地说道:
“吃了这个药,冲动会减小吗?”
斯图尔特给他拿来了一次性水杯,回答道。
“至少不能以信息素为由强奸omega。”
凯斯停住了视线。斯图尔特看着他那张僵硬的脸笑了:
“你现在知道那些经常吃药的omega是什么感觉了。”
他接着说。
“当然,我个人并没有吃过这种药。”
凯斯一边咬牙一边想打断他的话,但接着他又说道:
“你听说了吗皮特曼先生?上次感恩节。不,是万圣节……”
“闭嘴,我不想听。”
直到恼怒的一声巨响传来,斯图尔特才保持了沉默。注视着药瓶的凯斯打开了盖子。斯图尔特默默地看着他把药和水一起吞下,直到他把药瓶放回去,才说出了这句话:
“不要吃太久。你不能让信息素一直累积。”
“如果你不想脑子坏掉的话。”
斯图尔特笑了笑。
“当然,因为你有标记,所以会更容易多坚持一下。”
“其他的副作用呢?”
对于凯斯的问题,斯图尔特回答道:
“噢,关于这个,没有什么好讨论的。毕竟,需要吃抑制剂的例子很少,所以几乎没有参考。”
“没做实验吗?”
“虽然做了临床试验,但样本太少了。”
斯图尔特泰然自若的回答使凯斯露出了警戒心。
“当然不只有你一个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