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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
洛危息近来无事的时候仍会在书库中泡着。
之前元池提到的法子,他是相信的。毕竟这种以魂识炼力魄的法子,洛危息之前也听陆寻修提起过。
只是就像元池说的,与陆寻修魂识想和的魂识该是没那么好找。
所以在一边在想法子查陆寻修的魂识,一边也在找别的法子。
洛危息这边在书库待着,那边陆寻修也早就恢复过来,继续处理事务,并且到训场去了。
陆寻修当初回来,王上说的是让他在都城留一年。
如今边城出了那样的事,陆寻修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加上他以后要使用镇场兵武以成既定事实,为今之计,他应该今早回到边城去,把边城防守加固,才能安心离开。
只是,陆寻修抿了抿唇,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怅然。
他知道自己这份怅然从何而来。但如今只剩残破之躯,唯一能为自己做的,就是这段时间再多亲近下那个人。
这样想着,陆寻修便来到训场。
安白霄看到他来,便走过去,“陆将。”
陆寻修已经绷着脸,点了点头。
他环顾一圈,也看到了场边的葛齐,却始终没看到洛危息,于是眉头皱了起来。
虽说洛危息一直请假,可是除了他出事前的那三天,洛危息即使去莫笙那里都会先跟他说的。于是他脱口问出,“洛危息呢?”
安白霄愣了下,随后缓缓道,“您不知道吗?他如今已经转去做兵武铸师了。”
陆寻修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为什么?”
“啊?什……什么?”
陆寻修摇了摇头,“没事,你继续训练吧”说完,他便转身往书库去了。
他猜这个时间,洛危息不在宅子,不在训场,应该就是在书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定要找到洛危息干嘛。总觉得自己该去找一找。
待他走到出库外,一个架子一个架子找时,便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听声音他便能猜出说话的是谁。
他正要走过去,就听里面人说,“公子。您真的要做兵武铸师了啊。”
洛危息抬头瞥了洗砚一眼,“我都已经跟父亲说过了,还能有假?”
“可您明明那么厉害……”
“好了,不要说了。”
洗砚抿了抿嘴,“公子,您这么做。是为了陆将吗?”
洛危息垂头看着手中的书,没有说话。
洗砚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于是道,“可是您跟陆将……”
“洗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他轻轻的说,“我也知道他想做什么。自看到他使用兵武那日起我就喜欢他。既然他想要守住疆土,那我就支持他。总归我也不是个有多大抱负的人。”
洗砚以为洛危息说的“喜欢”开始的时间是在之前陆寻修在演武场练习的时候。
洛危息说的却是很小的时候,那个真正的第一次见面。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洛危息便有意把话题岔开了。
陆寻修站在不远处听完两个人的话,不觉愣在当场。意识回笼时便匆匆离开。
他没想到洛危息会转兵武铸师,更没想到对方是为了自己转兵武铸师。
陆寻修承认自己有些小心思。可是他如今已是这个情况,自然是不敢把自己的心思全部摊出来。
他只是想趁着这些时间贪些温柔,也能让自己日后没有遗憾。
他什么都想的好好的。
唯独没能想到洛危息的心意。
他已经是个有今日没来日的人,如今已经扯了洛危息的后腿,不能再耽误他的余生。
陆寻修抿了抿唇,觉得该做些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到了大概这个文章产生的原因了。其实觉得有点短想跟后面一起发,但是又觉得放在一章不太舒服。所以就……分两章发,虽然字数跟一章差不多。。捂脸。。
☆、说谎
洛危息刚进洛府的门,洗墨便出来跟他说,“陆将回府里去了。说是边城的事要处理……”
洛危息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毕竟陆寻修作为兵武将,也的确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况且他最近也要研究改铸镇场兵武的方法。陆寻修不在,也更好他动作。
洛危息现在基本已经放弃了别的法子。
不是他不愿再努力。只是他已经把能找的资料都找了,却依然没有任何别的收获。他便不愿再浪费时间。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找到跟陆寻修魂识相和的兵武师。
洛危息当然没有狠戾到用无辜人的性命去救陆寻修的性命。
只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先找到那个可用的法子才是最要紧的。
洛危息这么想着,近些日子便又躲在书房里查如何知道二人的魂识是否相和。
这样又过了几日,洛危息觉得不能只是纸上谈兵,该试试才行。
带着这样的心思,他到陆府去找了陆寻修,想拿自己跟对方试试。
洛危息到的时候,陆寻修正在跟郎骑杭交代事情。
带了点玩闹的心思,洛危息悄悄地测了自己跟对方的魂识。得到结果后,洛危息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陆寻修道,“你在干什么?”语气里透着一丝强硬。
洛危息怔愣了一下,未来得及开口,便又听到陆寻修道,“你马上也要从训场毕业了,现在怎么还是这么孩子气。最近我到训场去,也没看到你。”
“……你跟你说过,我对铸造兵武感兴趣,所以打算……”
“你看有哪个你这个年岁的人去当兵武铸师的。”陆寻修板着个脸,“再过些日子,朝上的选拔试就要开始了。你也该好好训练了。”
“我……”
“你这个样子,嫂子怎么帮你说亲。”
洛危息闻言,猛的抬头,“……你……你说什么?”
陆寻修没有看他,语气也好似在唠家常,“前些日子我在洛府的时候,就听嫂子说……”
洛危息不愿再听他说下去,转过身,紧紧的咬着下唇,快步向外。
嫂子……洛危息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虽说陆寻修师从洛换,但两人其实并没行什么正经的拜师礼。加上年岁的差距,陆寻修为示尊重,从不把洛将武看做师兄,而是一个长辈。今天却用嫂子来称呼洛危息的娘。
说亲……这谎话说的还真是一点都不仔细。洛危息已经跟洛将武承认了喜欢陆寻修的事,母亲又怎么还会给自己说亲。
他不知道陆寻修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或许也知道。
他可能察觉了自己的心思,想着自己时日无多,便想要刻意疏远……
想到这里,洛危息不觉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陆府,继续往前走去。
府内,自洛危息离开,陆寻修便站在原地,看着府门的方向。
郎骑杭站在陆寻修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又收回眼神看向陆寻修,“陆将。想让他回去,说就是了,何必说这些慌呢。洛公子肯定能猜出您在诓他。”
陆寻修缓缓垂下眼眸,是啊,何必呢。那些话,用来戳他的心,何尝不是在戳自己的心。
只是他想着自己的身体。想着那天在书库听到的话,却还是没能控制自己。
“我知道他知道。就是知道,才更要这样说。”
郎骑杭看了陆寻修一眼,又转头看了看门的方向,没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别忘了前面还有一章。。今天是两章。。
☆、刺
“公子,外面天都快亮了,你还是歇歇吧。”
洗墨看着自家公子从陆府回来便躲在书房,不免有些担心。
洛危息像是没听到洗墨的话,静静的靠在窗前发愣。
半晌,他缓缓起身,“去铸场。”
洗墨还想开口劝他再歇歇,可看着他的神情,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莫笙看到洛危息过来,先是蹙眉,随后走过去,“你是怎么回事?”
洛危息苦笑一声,并没有答他的话,只是说了句,“莫先生。”
莫笙盯着他,随后叹了口气,“冤孽啊。”
是不是冤孽,洛危息不知道,但终归算是一段孽缘。
这边厢洛危息正式开始在铸场忙活。
那边厢陆寻修也没闲着。
他回了自己府上,自是有躲开洛危息的心思在的,但边城也是真的有事要他处理。
自前些时日边城下辖的区域封印被迫后,边城外族便蠢蠢欲动。他怎么当然不知道封印被破意味着什么,却知道如今大瑜动荡,他们可借此时趁火打劫。
之前王上的旨意是让他在都城教导一年,如今一年之期未到,边城又还没有真的乱起来,他便不能就此离开。
所以,他最近只能每日多给虎骏延一些消息,让他稳住时局。
好在前些日子迦和元池已经到了边城,也已经成功补上封印,他们也不至于处于内忧外患的境地。
这日,他处理完事务便又到了训场。
他最近每日到了训场便会找一下洛危息,好像养成了习惯。只是每次看过之后得来的也就只有失望。
今日他仍没看到洛危息,便以想到他的所在。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训场见到他时的样子。那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合该建功立业,受万民景仰。
他不愿这样的他,为了自己退居幕后。
想到这里,陆寻修的眼神更黯淡了些。
“陆将。”
听到有人叫他,陆寻修才回过神来,转头看过去。
“陆将。”安白霄站在那里。
陆寻修微微点了下头,“什么事?”语调里尽是疏远。
安白霄像是没有听出陆寻修的未尽之意,拱手行礼,道,“陆将,我两年前在西北军待过,只是两年前被放了回来……”
陆寻修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多半是刻苦训练,就是为了有一天,有资格了再去争。
他看着他,像是想起那个流浪街头的小乞丐。
“既然下定决心就好好干吧。运气终归不会让努力的人失败。”
安白霄点了点头,正要再问个什么,只听身边传来一声,“洛将。”
安白霄看着两个人神色,便借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