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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府尹道:真相终于可以大白,赵大侠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破了案,着实让本官钦佩。
姜左阳道:韩大人先别忙着钦佩,赵大神捕究竟查清楚了什么?倒是说出来听听看,是否能让人心服口服。
韩府尹道:不错,赵大侠快将案情始末说给我们听听吧。
赵华伤面色凝重,双手负在身后,踱了几步,欲言又止。
姜左阳道:你就不要装神弄鬼的,查出了什么就快说吧,真让人着急。
赵华伤道:我今日所说的话,也许很难令人信服。也许没有办法证明。但却是最合情合理的解释。
姜左阳道:那要听过才知道。
赵华伤道:卓修涟已经告诉我,他看到了杀害卓氏夫妇的凶手。
韩府尹道:卓修涟果真看到了凶手?
赵华伤道:正是。
姜左阳道:卓修涟说话了?你破此案,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赵华伤道:卓修涟说他在父母被杀的时候,躲在客厅窗下,亲眼看到凶手杀死父母,并放火烧掉卓家老宅。。
姜左阳道:凶手是何人?
赵华伤道:这个人,你认识,
姜左阳道:你就快点说罢,真是急死了。
赵华伤道:这个人,就是韩大人。
韩府尹和姜左阳听了,同时“啊?”的一声大呼。
韩府尹道:卓修涟说凶手是我?还放火烧屋子?
姜左阳道:你是不是又在编故事?
赵华伤摇摇头,道:卓修涟亲自来找我,求我帮他报父母被害之仇,绝不会瞎说、
韩府尹苦笑道:赵大侠也相信卓修涟看到我杀他父母么?
赵华伤看着韩府尹,道:我相信。
韩府尹道:赵大侠为何如此肯定?
赵华伤道:杀害卓氏夫妇的凶手用的是剑,韩大人可曾看过伤口?
韩府尹道:我虽看过,却是个外行人,并不知道伤口的来路,据仵作说,伤口在喉咙处,一剑毙命,
赵华伤道:韩大人可曾详看仵作的报告?
韩府尹苦笑道: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辨得出什么刀法武功?再怎么看,也就是一处刀口,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赵华伤道:韩府尹看不出,我却看出了蹊跷之处。
韩府尹道:此话怎讲?
赵华伤道:仵作虽未写明,却在报告中写到:伤口无痂。
韩府尹道:那又如何?
赵华伤道:人活着的时候,如若被刀剑刺伤,伤口会肿起来,皮下亦会有溢血,导致结痂。而人死后,再刺出伤口,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韩府尹骇道:莫非卓氏夫妇的伤口是有人在他们死后刺出来的?
姜左阳道:对于尸体的伤口,我亦有怀疑。尸体被烧损,伤口却历历可辨,确是不太寻常。
赵华伤道:因此卓修涟说他看见凶手亲手用剑刺死父母,若非是一场梦境,便是无稽之谈。
韩府尹道:那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赵华伤道:我当日看过报告,便叫仵作再次查看了尸体,终于发现这二人既非毒杀,亦非剑伤,乃是生病而死,我亦惊讶的发觉,这二人内脏大小平常,与学武之人的内脏大相径庭。而卓氏夫妇乃是武学泰斗,五脏六肺,必异于常人。所以唯一的可能,即是:这二人根本不是卓氏夫妇。
韩府尹道:那卓氏夫妇今又何在?
赵华伤道:昨日王月希到客栈找我,韩大人可知?
韩府尹道:确已有人来报。
赵华伤道:韩大人必定也知道,王月希留下了何口信于我?
韩府尹道:不错。“卓修涟看到了凶手。”
赵华伤道:大人可知这口信并非真实?
韩府尹道:这个我却不知。
赵华伤道:这个口信正是我有意要王月希留给客栈掌柜,为的就是让韩大人得到这个口信。
韩府尹道:赵大侠是用假口信来试探于我?
赵华伤道:我住的客栈是韩大人特意安排的,想必这个客栈与官府的干系甚深,而老掌柜一看就是曾经在军中任职的人。所以我猜测,韩大人既安排我住在那里,必定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韩府尹道:这么做实为例行公事,沈大侠想必可以谅解。
赵华伤道:我请王璟学将卓修涟藏匿于别处,便亲自潜伏观察韩大人的行动,韩大人得到口信后,便无时无刻不在我的监控之下。
韩府尹面红道:我私人独处时的那些怪癖,还望赵大侠不要随意对他人提及。
赵华伤道:韩大人并未有任何异常的举动,这似乎本不该发生。若是正如卓修涟所说,韩大人便是杀害其父母的真凶,若得到这个口信,似乎不该如此逍遥,毫不在意。
韩府尹道:我老啦,正该享受余年的时候了,许多事情,都已不放在心上,何止这一件?
赵华伤道:也有可能是韩大人故作镇静。卓修涟究竟为何一定要说韩府尹是杀人凶手?韩府尹与卓家无冤无仇,卓修涟乃是个小小少年,更谈不上与韩府尹有什么过节,究竟是他在撒谎,还是他于惊慌之中,看错了人?我思来想去,突然想到卓宜与我见面的场景,也终于解开了心头的谜团。
韩府尹道:难道卓宜告诉了你什么秘密?
赵华伤道:我回想起我与卓宜见面的那晚,当我提及卓原之死时,他说到“痛如断指”这句话。
姜左阳道:这句话有什么特别?
赵华伤道:这句话并无特别。特别的是,当他说“痛如断指”时,脸上却毫无痛苦的表情。
韩府尹道:难道卓宜并不痛惜兄嫂的死亡?
赵华伤道:我猜到卓宜应当已知他兄嫂未死,所以他并不觉得痛惜,也属常理。但是无论如何,在我面前,他一定会表露出痛苦的样子才是。为何会连这一点都不曾留意?
韩府尹道:不错。
赵华伤道:我陡然醒悟,当晚我所见到的卓宜,并非卓宜本人,而是一个脸上带了人皮面具的人在冒充卓宜,正是因为有了这个面具,冒充者无法充分展露表情。冒充者故意将卓铁衣的画像挂在书房内,让我猜出刘飞羽将军与卓家的一段渊源。而那时,卓宜必定已经死了。
姜左阳道:那与卓修涟看到韩大人杀人又有什么关系?
赵华伤道:既然有人可以冒充卓宜,那么卓宜为何不可以带上面具,冒充韩大人呢?何况卓宜与韩大人的身形皆高大,从背影上看,本就十分相似。
韩府尹道:那么卓宜又为何要冒充我的样子呢?
赵华伤道:韩府尹曾经告诉过我卓铁衣被遣返乡的事情,可还记得?
韩府尹道:不错。
赵华伤道:卓铁衣便是韩大人所说的那个十多年前出现在西夏的神秘人。
韩府尹道:果然如此。
赵华伤道:不错。也正如传言所说,卓铁衣在西夏担任了要职,他派人联系了卓氏夫妇和卓宜,要他三人顷刻赴西夏国。与自己团聚。至于为何要在十多年之后才做此决定,依我推测,卓铁衣先前并不希望自己的后人也离开大宋,投靠西夏,如今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时日无多,所以才会匆促遣人来找卓家人。
姜左阳道:卓氏夫妇果然没有死?而是叛逃去了西夏?
赵华伤道:不错。卓氏夫妇二人和卓宜商量,终于拟定了一计。卓修涟年纪尚小,去边疆过行伍生涯并不适合。况且卓家虽然凋落,仍旧饶有资产。此去西夏,尚未知结局如何。于是三人决定,卓氏夫妇先去西夏与其父会和,卓宜暂与卓修涟留在洛阳,以观其变。这样一来,既可避去仇敌,又可暂留后路。卓修涟一直是卓氏夫妇的心病。与大公子不同,卓修涟生性懦弱,且胸无大志,一向只爱舞文弄墨,卓氏夫妇想乘机让他亲眼目睹自家父母被人杀害的场景,或许可激发其志,转变其行。于是,让卓宜黑衣蒙面,假扮仇敌,与卓原夫妇,演了一场杀人的戏。但卓氏夫妇二人又不愿儿子将此事报官。深谙儿子个性的程孤云,便想出了一计。她知道卓修涟虽然懦弱,却还是十分孝顺,断断不会让父母的尸身留在火宅中焚毁,受惊逃走之后,必定还要回转来救父母的尸身。于是她让卓宜面上罩了一层人皮面具,这面具便是按着韩大人的脸来做的,假扮成韩大人。放火烧屋子,这样卓修涟转回来之时,便会认为杀害父母的人,焚毁自家老宅子的人,便是韩大人。
韩府尹颔首道:这样卓修涟就怀疑官府参与杀害父母,不敢报官。
赵华伤道:不错。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若是看到一府府尹亲手杀死父母,又放火烧掉自家的宅子,又怎敢再向官府报案?即使报了案也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
韩府尹道:智者千虑,想必还是有未足之处。
赵华伤道:不错。而卓夫人殚思竭虑,还是没有料到,卓修涟在目睹凶案之后,却不敢去找叔父,因他深怕叔父问起,不知如何回答。卓修涟本性懦弱,卓宜素来十分不喜,卓修涟想:如若叔父知道自己眼睁睁看着父母被杀,却未能有所作为,必定十分不齿。结果,卓修涟只好去投靠自己的师傅王璟学。
韩府尹道:未料到王璟学竟是赵大侠的同门,才会有赵大侠参与此案。真相大白于天下。赵大侠虽然了解案情的来龙去脉,但证据难求,说出真相,只怕无人能信。
赵华伤道:正是如此。
姜左阳道:那冒充卓宜的人是谁?又是谁人杀了他?
赵华伤道:凶手若非朱凤见本人,便是有人受他之命,杀死了卓宜。
姜左阳道:你说的可是慧博侯朱凤见?
赵华伤道:不错。韩大人近期在洛阳府见过他。
莫非三具尸体被埋在同一个地方,而范禁吴看到的只是其中之一?
姜左阳道:你是如何推测出这样的结果?为何刘老将军会被杀?在将军府内,你是如何知道有人会来救我们?又是谁人救了我们?这些种种,你皆未能做出解释,便轻易定案,实难让人信服。
赵华伤道:我从不轻易定论,我说的,皆是实情。我一定会找出证据,到时,案情自明。关于刘老将军的被害,其实另有隐情。我今日不便解释,还须向刘将军查实。
韩府尹道:看来这个案子的谜底已经揭开。只要找卓氏夫妇,便可结案。
赵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