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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撞击在一起。
最终,孔璋的手按在了那卵壳之上。
“让我来帮助你更快的复原,成为我座下的魔奴吧。”
漆黑从孔璋那光耀夺目的双手下开始生出,然后如染色般浸入卵壳之中。
卵壳在抵抗,最开始,漆黑只是一丝一缕的浸染,而且才浸染不久便会迅速的变淡。
但孔璋的双手一直按在那卵壳之上,漆黑持续不断。
卵壳上一丝,两丝,黑色宛如镂刻上去似的,越来越清晰。
那些黑丝看似静止不动的,但一恍眼,又仿佛万千活虫般的在游动。
随着这种奇异的黑丝越来越多,那卵壳上先是像盛开了一朵朵的黑花。
当黑色的花也开始连接在一起时,又好像变成了一张漆黑的蛛网,盖住了整个光卵。
最后当漆黑得都发紫,变成黑色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紫黑时,光卵表面已经彻底变色,变成一个黑中泛着紫芒的巨蛋。
就在这时,那光卵忽然蠕动起来。
光卵的形状开始剧烈的变形,一会儿方,一会儿圆,甚至千奇百怪的形状都出来了。
就好像那卵壳中的太古圣灵在想破壳而一般,但壳上那层奇异的紫黑色却始终牢实的覆盖在光卵之上,保持不破,任其形状如何变化。
孔璋那双手稳定有力的按着卵壳,身后太古毒焰蜂涌而来,至他身前便如潮分般倒流,仿佛在以他身躯为界线,产生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时间流失不停,地肺中除了一人一卵,便只有汹涌澎湃的毒焰。
原本这次由于有肺泡破裂,太古毒焰的凶威应该更胜过上次,若上冲地壳,不知道会酿成多大的灾害。
但是由于先有九天十地辟魔神梭舍己为人的引导,再有孔璋之后的出手,毒焰上冲极少。
毒焰从狂暴转为平静,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那一人一卵却始终没有动过位置。
动过的只是那光卵的紫黑色似乎又浓重了几分,在这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中,光卵的形状始终没有停止过变形,但也始终没能冲破那层宛如茧一般的紫黑色。
孔璋忽然睁开了双眸,那庞大神识中透出的威严带着让人畏惧的深沉。
他缓缓收回了双手,低语道:“出来吧,我的魔奴。”
那厚重的紫黑之茧上忽然出现龟纹般的破裂,一处,两处,直至整个碎裂开来,一个庞大的怪物从里面舒展开来身子。
这个怪物身上紫一块黑一块的,难看到了极点。
他巨大的身躯像一只龟,但又长着蛇般的脖颈和一截龟尾。
若只是看这形状,正是于孔璋所知道的太古玄武圣灵差不多。
但与传说中不一样的却是这怪物除了背着一具紫黑相间的龟甲外,四肢、脖颈都长着狞恶的刺,看上去便像是一个个的狼牙棒似的。
而头更是有九个,个个也是狞恶难看,且每个头都形状不一,有的方,有的圆,有的三角形,有的倒三解形,有的棱形,有的甚至宛如一张人脸。
唯一相同的是,这不同的九个头都长着一双诡秘而凶狠的紫眸,宛如紫色的宝石。
这怪物一出卵壳便暴涨起来,初出时只有五六丈大小,但很快便长到了接近百丈,宛如一座小山般。
那怪物九个头欢快的狂舞,仿佛在庆祝自己的出世。
孔璋伸出手去,那怪物立即将九个头一起低伏下来如扇形般伏倒在手的下方。
手轻轻抚在最中央的一个头上,光人中那庞大得可怖的神识中传来声音。
“魔奴,我赐你名阿玄冥。去吧,在那遥远的西方,阿幽蜗将很快降临,他可能会遇到难以对付的敌人。他的敌人,就是你的敌人,去,消灭他们。”
手离开阿玄冥的头,九个头重新扬起,紫眸闪烁着紫光,所望去的方向,依稀就是西牛贺洲。
阿玄冥九个头狂舞着,怪嘶了一声,身周残余的白色光幕忽然也一下转成了浓厚的紫黑色。
宛如游水一般,阿玄冥排空荡气,从已经稀薄的残余绿烟毒焰中穿过,向地壳的一个方向掠动。
孔璋身上耀目的光开始减弱消退,刚才那庞大的神识正从这具分身中退去部份神识。
蜀山之上,人头攒动。
从这一日开始,道门各宗在上次决定的人选便开始聚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一些不在人选中的内门弟子也来到了。
他们一是为自己中选的师兄师姐们相送助威,另外也是道门的安排。
要知道,这次道门与魔道邪宗斗法,可说是五百年来最大盛事,其结果恐怕会超过上次圣阶们大打出手。
道门虽不能算是倾巢以出,但也差不多了。
为了防备,所以其他宗门中的一些人也受命齐聚在蜀山。
如此一来,既是帮蜀山防御,因为本次斗法,蜀山所出人手最多,连峨嵋女修也出动了所有的天人境修士。
自羽红袖展现出圣阶实力后,楚歌吟终于低头,愿意将宗主之位传给羽红袖。
不过却要在本次道门斗法之后才传位,而下一任的宗主却约定由下一代弟子公平竞争。
如此便令得道门中最大的宗门蜀山派在此战之后有望重归于一,而对于峨嵋女修来说,这也是非常扬眉吐气的。
这不比叶家,叶家虽然是叶神婆掌舵,但始终是族中威望最高的人执掌权柄,若是再加上有极高的修为,那更是令出如山,无人敢逆。
但始终与性别无关,叶神婆若不在了,这族中大权只会仍然照这种世家模式传递下去。
与峨嵋女修们所提的男女平等,甚至是女尊男卑相比,大不一样。
云海翻滚,先是数艘浮空舰飞出云海,这是出自天工派之手的战争巨无霸。
接着又有一些遁光飞出,追了上去,与浮空舰并行,便如此浩浩荡荡离开蜀山云海,跨越千万里,直指南部瞻洲。
第二百五十七节 劫(上)
若从九天之上俯览,西牛贺洲上已经大变,被一种让人看了极不舒服的褐色给分隔开了来。
恒河之南还算好,一条弯弯曲曲的折线划分了褐色与其他的区别。
在那条折线上,就是大雷音寺和至今尚存的分寺所构建的防线。
折线之北,聚集着恒河之北仍幸存着的人。
而在恒河之北则只有一块孤岛般的地域还不是褐色,其他地方都或深或浅的染上了褐色。
那块地域正是魔佛陀的老巢,小雷音寺所在的方圆千里之内,但之外却是被褐色重重围住。
那块地域的颜色也在时常变幻,有时竭色会慢慢的浸染,随即又会褪回原色;有时会一下猛烈推进几百里,然后又以惊人的速度变回原样。
前者那是小雷音寺的邪宗修士,魔佛陀的徒子徒孙们在与侵入的妖兽战斗。
后者是脑蜗的仆兵聚集了精华部队,一波突破,但魔佛陀出手了。
事实上魔佛陀已经出手三次了,还不包括有一次大怒之下,出去直接诛杀脑蜗。
那一次的确得手了,顺利的杀死了一只脑蜗。
那只脑蜗一死,他所控制的仆兵便开始出现涣散,令得魔佛陀一喜。
但紧接着又变得井然有序起来,而且是有序的疯狂。
那些残余的仆兵妖兽宛如自杀般向魔佛陀发动攻击,被激怒的魔佛陀大展神威,将所余下的妖兽全部杀光。
以为完事时,是更多的妖兽仆兵从四面八方赶来。
前一只脑蜗死后,立即有相邻的脑蜗接替了这些仆兵的控制权,接着附近的脑蜗全部以魔佛陀为目标。
这称得上是一场一人对万兽的战争,在战争之初,脑蜗便吸取前一只脑蜗之死的教训,潜入了地层之中,只由仆兵攻击。
数量多达以百万计的液龙在空中围击魔佛陀,魔佛陀的每一击都能令千百只的液龙掉龙,而更多的液龙还在持续赶来。
甚至战到后面,出现了更强大的蝠龙,那是一种更强大的仆兵妖兽,属于仆兵中的精英,必须要吞噬生灵后才能转化创造。
蝠龙能喷出怪异的吐息,带有极其怪异的酸蚀性,当成千上万的蝠龙一齐吐息时,连魔佛陀的圣阶力场都会受到影响。
虽然不至于伤到他,但却令得他必须加剧真元的损耗。
原本到了圣阶,要想依靠真元的损耗来耗尽对方,已经接近不可能。
即使是圣阶之间都很困难,决出胜负更多的是依靠双方在力量层次上的差异。
如果要想以耗尽对方真元来瓦解对方的力场,除非有克制对方的手段,否则通常是一个极度漫长的时间。
但在这漫天密集的妖兽面前,特别是在蝠龙出现后,魔佛陀首度感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不过真正让魔佛陀收手的是其弟子诸行无常传来的求救。
连魔佛陀都大出意料之外,他原本以为眼前的妖兽总数已经以亿计数,能令自己都感觉忌惮,恐怕已是恒河之北的大多数了吧?
谁知道脑蜗的潜力远不止此,竟然还能聚集足以攻破大雷音寺,让诸行无常等门人都感觉应付不下来的仆兵。
最终的结果是魔佛陀像是泄愤一样的从空中飞下,拼着承受天上地下更多的妖兽夹击,强行击破地面数百丈,将一只潜藏在地层中的脑蜗挖了出来灭杀,然后再在更加疯狂的妖兽攻击中强行突围返回小雷音寺,及时的将来犯的妖兽打退。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临退前的手段,如果是与其他生灵对战,或许能略收震慑之效。
但对于脑蜗来说却是没有一点用处,脑蜗一族的天性就是不断的毁灭,再不断的寻找。
所有的脑蜗都是母蜗分裂产生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每一个子蜗既是独立的个体,但同时也是母蜗的子体,来自母蜗的命令就是至高无上的,除非母蜗死了。
不会像脑魔一样还会出现反对派,出现带路党。
而来自母蜗的命令就是消灭这块大陆上的一切生灵,独占所有能供自己繁衍进化的灵石矿,吞噬所有生灵,创造更多的仆兵,然后向东向东向东再向东,重复这一过程,除非接到母蜗新的指令才会停止。
即使强大如魔佛陀,也暂时只能困守在小雷音寺,除非他愿舍弃这一众徒子徒孙。
突围而出也是不可能的,以魔佛陀的估计,如果突围飞出去,恐怕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