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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璋一咬牙,看来也只好回去躲到金风玉露楼里躲上个几天,自己与绿娘之事并未被当场抓住,她也是个有点心机的女子,想必知道后果,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
正当他换了主意准备离开时,忽然身眼前绿影一晃,喉头一紧,全身失了力道,却是被一双大手平空生出扼住了喉咙。
“呃呃呃。”孔璋大惊,但喉咙被捏住,话也说不出来,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来,那只手才松开了他。
孔璋干咳了两声抬头,看清了抓住他的这个人,准确的说这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一袭绿袍,齐腰而断,竟然只有半个身子,浮空三尺,正是刚才在空中被两女差点斩杀的绿袍人。
“鬼!”孔璋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遇上鬼了,毕竟这是乱葬岗,所谓久走夜路必遇鬼。
“老夫不是鬼,不过如果你不听话,那保证你比遇上鬼还要难过。”绿袍人的声音阴森森的传到孔璋耳朵里。
不是鬼?孔璋心里缓过神来,联想起刚才看到半空中的异象,心中一动,但面上却仍是一幅惊恐之极的样子,“原来是仙人,小人孔璋,不知仙人有何吩咐。”
绿袍人的脸如冠玉,原本颇有几分儒士风采,但是此时却是布满汗滴血渍,尽显疲态,眼瞳间还隐隐带着惊惧。
绿袍人厉声道:“替本真人做点事,不但不会伤害你,还会有天大好处给你。”
孔璋换上一幅面孔,惊惶中带点贪婪,结结巴巴的道:“不知能为真人做点什么,小的愿为效劳。”
第三节 孤坟野鬼话凄凉(下)
绿袍人越发满意,他威逼利诱孔璋也是不得已,若在平时,一只手指就能捻死的人哪会看在眼里。现下却是想靠孔璋这等人物来过关,他适才与人斗法,身上法器损失得七七八八,连身躯都被斩为了两截,虽然仗着舍了件护身法器桃花彩云瘴才脱了身,但也元气大伤,而且还得提防对头不肯相信自己身死回来撞个正着,必须立刻找地方隐藏起来。偏偏他半截身子不见了,身体内的窍脉循环大受影响,真元气机在不断流失,但为了日后续接窍脉复体,他一时又不敢立刻将所有窍脉闭死。那样的话,虽然能保证真元不再流失,但以后续接时将会大费周章。这等状态自是无法作长久御空飞行,只好威逼孔璋替他找寻一个藏身之所,再想办法归元复体。
孔璋听明白了这绿袍人要他找一个藏身之所的意思后,不由暗暗叫苦,他只是想敷衍他,如果依了他的话,岂不是以后甩都甩不掉。面前这家伙休说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说不定替他办完了事就会没命,就算真是会依诺给自己天大好处,但看他一副狼狈样,就知道他的对头更加厉害,自己未必有小命等到那一刻。
绿袍人见孔璋面带犹豫,冷冷一笑,指尖弹出一缕五彩般的轻烟,一下钻入孔璋身体之内。孔璋大惊,绿袍人笑道:“你也不要惊谎,刚才这缕五蕴仙气固然是用来钳制你的,但若肯听我使唤,不但不会有危险,我还会传你口诀,助你吸化此气,对你那是有莫大好处的。”
“什,什么好处?”虽是才被人在体内不知道下了什么禁制,但是一听到好处,孔璋不由胆子大了三分问道。
绿袍人一面示意孔璋俯身负上自己前行,一面傲然道:“这五蕴仙气是本派大欢喜道法修成后方能修习的一门神通,能潜伏在人体内随施法者心意而动,侵精蚀脉。不过若你办事让我满意,我可以传你小欢喜法诀,让你慢慢吸化了这缕五蕴气,反倒对你修习大小欢喜法有事半功倍之效。”
“啊,多谢真人。”孔璋负起这半身绿袍人在黑夜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道路前行,听到绿袍人如此说不免有些失望,这什么五蕴气是绿袍人打入他体内的,按他所说得到的好处不过是化解这股气劲,那算什么好处?说什么对修炼有好处,那也得这家伙肯传授才行。
想是看出了孔璋的失望,绿袍人也有想利用他的地方,需得他真心肯使唤才有利,于是又道:“你休要失望。大欢喜法不去说了,那是本派大*法之一,非正式入门不得传授。倒是小欢喜法不禁传于外人,内中有奇术多门,不乏常人朝思暮想之术,御女之术可以保你百战不疲,从男欢女爱之中抽取女子阴气补益己身;如果你对你那*话*儿不满意,想换一个,也并非不可能。”
孔璋听得一滞,背上这老鬼说的倒真是让他心中微微一动,不过现下他最需要的却不是这些,这辈子他最大的两个愿望就是出人头地和把姐姐赎出金风玉露楼。这绿袍人许的诺若是让常人听了,比如那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郑大官人,不知道欢喜什么样了,但换成孔璋,他现下正是年轻,便不学什么小欢喜法不也把绿娘杀得个丢盔卸甲求饶不止了。
绿袍人在孔璋背上,看不到他脸色,只感觉他行走中的身子僵了一下,以为是他心动了,心道威逼利诱一起用上,应该能彻底收伏这小子了,眼下自己身子不便,后面的事还须得暂时利用孔璋,比如先得寻觅好一处藏身之所,再遣他回适才的乱葬岗中找寻自己的另半截身子。
孔璋刚想说话,忽然听到背上的绿袍人惊道:“不好,她们回来了,小子快走。”
只见黑夜之中远方有一道红芒电射般飞来,而背上的绿袍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收敛了气息,一下子轻了许多,就像背了一截枯木似的,半点生命的气息都没有了,想来刚才也是凭借此法逃过追杀的。
孔璋眼皮一跳,连忙伏低身子一动不动,头上那红芒飞驰而过,在乱葬岗上空盘旋了一阵才又向远处飞去。
待得那红芒远去,身上的绿袍人声音恨恨响起:“这阴魂不散的妖妇和丫头,老夫虎落平阳被犬欺,等老夫归元复体了,定要寻个机会擒下她们,变成老夫的练功炉鼎,让她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方消心头之恨。”
“真人,不知我们现在逃到哪里去为好?”孔璋硬着头皮问道,说实话他是不想和背上这老怪物呆在一起太久,只希望他肯说话算话,自己帮他找个藏身之地就可以活着离开。
那绿袍人环视四周,嘴唇微动,寻思了一会儿道:“得找个她们找不到的地方。平时里随便找个僻静的山谷一藏,再施展老夫的枯木藏春大*法或是借物布下隐匿身形之阵便可逃过此劫;但眼下却是不行,老夫被金乌剑斩为两截,身上窍穴循环已破,真元凝聚比平时困难许多,支持不了一直施展大*法。为今之计只有你背着我逃入城去,我便躲在你们居所中,如此众多气息混杂,便是不借大*法也混乱不堪,那臭丫头想找出我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进城?”孔璋傻眼了,他原以为把这老鬼背到某个僻静的山谷让他养伤,自己就算完成了,结果对方却提出要随他进城,以后岂不是要日日受他钳制?
“怎么?你不愿意?”绿袍人在背上斜睨了孔璋一眼,阴测测的问道。
孔璋只觉心头一寒,感觉对方已经动了杀机,只要自己说个不字,只怕立时会遭到毒手,连忙道:“小人当然愿意,能帮助真人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只是我身份地位低下,怕怠慢了真人,不知道真人如何称呼,既然要进城,须得有个称呼比较好。”
背上的杀机敛去,绿袍人微微点头道:“小子倒也乖巧,我乃桃花真人。你且放心,我只是借你地方暂居养伤,好避过刚才的对头,期间或许会再遣你为我作点小事,但是并不需你如何刻意奉承侍候,便是地方简陋也无妨,我也并不会去引起麻烦,免得你为难,若是你遇上麻烦,本真人说不定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更不用说本真人还答应传你小欢喜法诀和其中的御女之术。这等好事,若不是你福份高,如何遇得上?”
孔璋心中已经用所知的污言垢语把这桃花真人骂了个遍,但面上却是恭敬异常的道:“多谢真人大德,小人必为真人效犬马之劳。”
两人各怀鬼胎,孔璋却是势弱一方,性命操于人手,没办法,只好背着个半截身子,趁着城门还没关,又跑步回城。幸好这绿袍人虽被斩为两截,但毕竟是活人,稍加掩饰装作双腿已残,加之又是夜晚,进城之时倒也没有引起人怀疑。
第四节 借室一用(上)
金风玉露楼的大茶壶正在打瞌睡,突然感觉腰间微微一动,他眼也不睁,伸手就后向腰间,却拍了一个空。起身再一抓抓到孔璋手腕,笑骂道:“好你个小贼,舍得回来了,不怕你姐姐把你吊起来抽?老实说,又闯了什么祸,一回来就偷地下室的钥匙,是不是又想在里面躲藏?”
孔璋趁他说话把手猛地的一抽,“哪有什么闯祸,不过是输了点银子没钱给住宿了,只好回来借喜娘房子住住,反正你们现下又没有不听话的小姑娘需要禁闭,就算有,我免费替你们看着她便是。”
大茶壶啐了他一口,“呸,老子才不放心把那些雏儿和你关在一起,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喜娘要知道了非剥我皮不可。我说正经的,你要借这地下室住段时间那是没问题,只是若是喜娘知道了你又回来白吃白住可说不过去,依我看,你就听我的话入了楼里作个执事,又有钱拿多好。”
“执事?说来好听,还不是和你一样当茶壶,你知道我姐不会答应的。”孔璋不耐烦的道,“废话别说了,我也不白吃白住,若是我住在这里这段期间,楼里有了什么泼皮客人,需要人手,你只管叫上我,这总成了吧?吃了多少,以后我拿银子还你便是。”
“好,好,那我便帮你担了这关系就是。”大茶壶听孔璋这么说,眉开眼笑的道。他素来贪婪,但年纪越大,银子越想要,胆子却越小,有时候遇上那种来楼里嫖了没钱给的地痞便觉头痛,因此一直想多收点人手,多招几个心狠手辣的打手,哪怕是养着壮胆也行。
孔璋便是他心中的极佳人选之一,正当年轻,而且流连街坊赌档之间,习了一些拳脚功夫,又从小在这楼里长大,只是因为其姐坚持不肯让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