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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道,“梁庄主好。”
梁怀鱼冷笑一声,道,“我以为你死在北方了呢。”储林榭道,“没有洗刷我身上的冤屈,怎么好放心去死呢。”梁怀鱼道,“这下没有霍行官和秦汉广帮你了,看你怎么办。”孔先生在马车内说道,“快些打发了好赶路,别恋战。”文时秀也下了马,解了腰刀拿在手上,皱眉道,“恐怕不那么好打发。”
梁怀鱼身后一对兄弟,两个大男人,却有些内八字,像是晋西八卦门的,还有五个手持铁链的,应该就是黄河五虎。还有零零散散几个,皆是太阳穴鼓鼓的,目露精光。储林榭拱手道,“梁庄主果真认定是我所为?”梁怀鱼道,“宋恩熙上半年跟你一直在一起的,他都不信你,该让我如何信你?”储林榭又道,“车上是我的几个朋友,不如让他们先走?”梁怀鱼道,“于燕飞留下。”储林榭扭头问车里,道,“孔先生可否先带曼殊下来,让剑菲和胡夷先走?”
孔先生正要发作,刘雨拦了她,起身要出去,荷香忙给她打了帘子。刘雨走下车来,道,“我看看有些什么人。”储林榭扳着指头算道,“八卦兄弟由你对付,黄河五虎有点麻烦,要朝英和我一起才打发得了。孔先生足够梁怀鱼,关东参客和南海二僧的。胡夷要守着曼殊??荷香武功怎样?”文时秀摇头道,“打不过岭南诀和漠北谣。”
梁怀鱼见她二人扳着手指头盘点,好像不当回事的,也不慌神,道,“那就你和于燕飞留下??”这时一把飞梭朝她飞去,前三枚打她咽喉、胸口和丹田,后三枚堵她上左右三条退路。梁怀鱼持剑劈开右边那把飞梭,身子一侧,便闪了过去。她身后就是南海二僧,一人持一个要饭钵,就把飞梭全装了进去。二僧合十道,“阿弥陀佛,谢姑娘赐梭。”
刘雨道,“你想法是好的,路子却差了些,若是后面再加三把,可以让她狼狈些。暗器要出其不意,但一招之后,敌就有所提防,所以暗器最好连珠而发??这又是我跟你说,那个红叶飞梭不要在挂在身上的原因。”容赋道,“那可是这样。”扬手要再放,刘雨道,“你看这样。”梁怀鱼正警惕容赋那里,却不防刘雨手上放出几根牛毛针,便果真如牛毛细雨一般漫天洒下,梁怀鱼撩起裙摆往上一翻,这才勉强躲过,裙摆裹在身上,极为不雅。
此时刘雨已然仗剑而上,正是朝八卦兄弟而去,文时秀对上黄河五虎。却从梁怀鱼等人身后冲出两个女子来,素衣淡妆,各持一把柳叶刀,齐齐朝南海二僧招呼。储林榭见是素仙凡仙,大敌当前,也做不得声。这时漠北谣横笛已至,储林榭只得峨眉刺一扬,架起横笛,转身闪入漠北谣怀里。这时岭南诀长剑堪堪从她身前划过。岭南诀蹙眉道,“贱人,居然敢碰他!”于是长剑直刺储林榭。储林榭矮身钻出,那长剑便到了漠北谣跟前,漠北谣横笛荡开长剑,正欲再取储林榭,却被岭南诀一把拉住袖子。只见岭南诀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嗔道,“你方才怎么也不躲!”漠北谣道,“方才你若不来,趁我抱住她,正好??”岭南诀怒道,“你还要抱她??”刷刷刷三剑共挽了十几个剑花,直取漠北谣身上要害。
储林榭道,“好哥哥,原来你还没有忘了当年大明湖畔的我啊。”也不再看二人内斗,此时关东参客离马车最近,已然和容赋交上了手。才三两招,容赋已然不敌。储林榭道,“我来!”双刺点向关东参客背上大穴。那关东参客使一把小锄头,那招式,也不知是刀是剑是棍,一挑一拨,十分灵巧。那小锄钉用磁石做成,吸力极强,兼之关东参客不知吃了多少补品,内功醇厚,储林榭峨眉刺一经遇到那小锄钉,便十分费力要拔下来。储林榭故意双刺齐点那小铲子,刚一碰上,储林榭道,“送给你了。”便立时撒手,双掌拍向关东参客。两支峨眉刺正向上冲去,关东参客忙拉他的小铲子回来,仍是慢了一瞬,胸口便挨了储林榭一掌。只是那峨眉刺黏在小铲子头上,那小铲子陡然增长,倒有了点双节棍的意味,储林榭又顿失武器,是以虽然一时占了便宜,却是越来越吃力。
梁怀鱼一旁观战,等的便是这个机会,一把毒梭便朝储林榭飞去。一旁刘雨见了,旋出那八卦兄弟阵中,宝剑带起那毒梭,顺势一旋,又一送,便飞出好远。刘雨不敢懈怠,仗剑便冲向梁怀鱼,梁怀鱼冷笑一声,道,“果然在书院多修了几年的武功要高些。”便迎上刘雨。
此时八卦兄弟空了出来,文时秀以一敌五无法分心,储林榭素掌对上关东参客“两头双节棍”,还要分心挑拨离间漠北谣和岭南诀,更是十分吃力,容赋硬着头皮只有顶上。那八卦兄弟一个踩乾位,一个走坤位,就把容赋困在其中。好在容赋不急脱身,只与二人耗时就好。
刘雨道,“胡夷往左。”容赋便愣生生往左跨一步。八卦兄弟见状,忙转换身形,刘雨道,“往右后。”容赋又照做,果然眼前又开朗了,直逼得八卦兄弟再一人转了个半圈。刘雨道,“上前??他们的八卦没有变化,左前??你就照我说的,不会有事??右后。”容赋点头。哪知那两人阵法忽的有了变化,刘雨只用余光瞟去,见缝插针与容赋说两句,一时间刘容二人皆落了下风。
这时荷香掀起帘子,道,“容姑娘接刀。”那留胡刀便直往容赋飞去,容赋才顺手接了,八卦兄弟对视一眼,齐齐退下,问道,“姑娘此刀何来?”容赋道,“这是我爹留给我的??怎么,你们与他有仇?”八卦兄弟却齐齐拜了下去,道,“赵将军!”容赋唬了一跳,忙让起。八卦兄弟行足了礼,这才起身。一个道,“我们两个年轻时也曾从军报国,跟的就是平邪将军。后来将军将我们两个发还,再后来听闻将军殉国,将军知遇之恩,我两个竟是不能报答??”赵容赋奇道,“你们当兵,被我爹发还,怎么还这么敬他?”八卦兄弟道,“发还我们却是别的事情。军中多磊落汉子,但也有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却是不好同你说了。”
赵容赋道,“那你们想报答我父亲,现在帮我们击退这个女人可好?”说罢指向梁怀鱼。这时八卦兄弟中一个道,“赵将军对我们有知遇之恩,梁帮主却也有活命之恩,恐怕??”赵容赋道,“那还说什么。”说罢挥刀劈去。
八卦兄弟中一个合掌夹了留胡刀,道,“梁帮主之仇不可不报,但我们宁死不与留胡刀动手。”另一个抱拳道,“赵姑娘,今日之得罪,实在是义不能辞。梁帮主之仇,我们容后再说。今天我两个却只得回避了。”那夹刀的也放了手,道,“他日姑娘若有用得着我们的,我们在汾州八卦门,姓袁。我叫正交,这是我兄弟归一。”说罢二人便去了。
储林榭见赵容赋已然卷进战团,大声道,“去朝英那里!”此时荷香回头道,“孔先生,我也去了。”说罢跃出车舆,到了文时秀旁边,文时秀以一敌五,后背和左脚早已受伤,只不过勉力支撑罢了,荷香持一把短刀,跟五条铁链比起来落尽下风。他们五个结义兄弟,惯走水路的,下盘极稳,往地上一踩便是一个坑,五条铁链挥起来,便是铁索横江,绞在文时秀衣襟裙摆上,百花穿蝶的衣衫破碎,偏偏飞舞,果真如彩蝶恋花一般。好看是好看,只是若没有荷香在,恐怕早已不行。
赵容赋挥刀而上,那留胡刀刀身甚薄,一下便插进铁索缝隙之中,赵容赋身子一弯,一旋,想要转开那铁链,哪知铁链两端一齐发力,竟将留胡刀生生卡在铁链之中。赵容赋不得已松手撤刀,慌乱间只得向身旁拍了两掌,正好那两兄弟正在绞她宝刀,未有防范,这两掌倒是中了。虽轻飘飘两掌无甚要紧,好歹文时秀有了喘息之机。
此时便是刘雨对上梁怀鱼。文时秀、赵容赋和荷香三个打黄河五虎。素仙凡仙夹逼南海二僧。储林榭一边与关东参客缠斗,一边还要挑拨岭南诀和大漠谣。可惜岭南诀不是那等胡搅蛮缠的妒妇,她深信敌我矛盾优先于人民内部矛盾,因而道,“这且饶过你,回去再说。先对付了储林榭??”于是长剑一挑,便向储林榭指去。漠北谣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见岭南诀一剑直出,横笛也挽了个花,随即跟上。
储林榭身子后仰,堪堪躲过长剑,又凌空一旋,总算避过横笛,只是身上却生生挨了关东参客一下。储林榭赞道,“你们两个的功夫果然般配??我原以为只有名字才是般配的呢。”关东参客见她在讨好二人,也不嫌烦,只待储林榭说话多了泄了真气便好一举拿下。岭南诀却摇头道,“南配北,诀配谣,都还好,只是岭和漠,却不好配。”储林榭道,“一个山,一个水,怎么不配了?”此语方出,岭南诀手上便慢了些,漠北谣只得也慢下横笛。
储林榭又道,“你可知漠就是岭化的?”岭南诀疑道,“还有此说?”储林榭道,“岭上退木,风而化之,不就成了漠?”一句话说得岭南诀红了脸颊,嗔道,“你果真说话一点遮拦也没有??这等话,可是姑娘家能说的?”储林榭笑道,“此乃世间之理,那个大漠不是这样化来的?却是你自己想歪了罢?”岭南诀道,“虽然难听,却也??中肯。”储林榭叹道,“像你两个这样可真好啊。”
此时储林榭身子一扭,为了说话时脸能对上岭南诀,只得拼了后背撞上关东参客。哪知此时岭南诀忽的长剑一挑,将关东参客那小锄头荡开,顺便储林榭一对峨眉刺也被扫了下来。储林榭忙接了,顺势一钻,故伎重演,滚入关东参客怀中,那小锄头尚未回来,储林榭双刺齐齐贴腰往后扎去,正中关东参客腰间。刺尖斜向内,将关东参客扎了个通透。储林榭拔了刺,右足往外一跨,虽然肩上挨了那小铲子一下,好歹转到关东参客右边。只见那关东参客腰间两个口子潺潺往外冒着血,眼见不活了。
储林榭叹道,“还好在北方吃不惯,瘦了些,不然自己也被扎死了。”眼见腰两旁衣衫被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