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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似的,多少人演军人,演成个少爷兵,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果不其然,只听得“铮”的一声,柳遂平长剑坠地,右手拢在袖中虽看不清楚,却也知道在潺潺往下滴着血。储林榭笑道,“快看秦大哥的脸。”于燕飞偎在她怀里,也朝秦汉广看去,虽没有精神,却也笑了出来,只道,“秦大哥怎么红了脸了。”储林榭道,“只怕方才柳师弟的姿态太美了,秦大哥看了不好意思。”于燕飞笑道,“我看也是,不然柳遂平武功那么差,打他一个也不用那么久。”这话不但柳遂平脸红,连宋恩熙听了也不好意思。二人便要走,霍秦两人也不拦,小酥酪便也跟着走了。
见那三人走了,储林榭怅然道,“也不知道柳遂平的妹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只怕有十分的媚,十分的柔,十分的秀,十分的??若是抢过来给秦大哥当媳妇可就好了。”霍行官道,“这乱世之下,可没有功夫找媳妇。”秦汉广也愤愤道,“谁像宋恩熙,还带个女人到处走。”
几人又想顺着骂几句宋恩熙,储林榭却道,“我而今对这个也看开了,你们不必故意骂他来开导我。只是品人你们不是要去长安为义军筹钱的么,怎么却北上到太原来了。”霍行官道,“我们听说坐山的船出事了,又寻到萍水的老家,也没她二人的消息。却见到一拨武林豪客,为首的是江南茶王,只道你害了他们三个,要拿你抵命。我们忙又赶了过来。”
储林榭垂泪道,“是谁要害我,将来总能见分晓。总不至于害死了我,他还一个人躲起来开心罢,总会出来收拾残局的。只是萍水??她母亲大概不会信我了,只得你二位再跑一趟,将老人家接出来??接到云南那边去了。”又长叹一声,道,“只是云南也好不了了,虽有四川在前面挡着,却不知道能挡多久。”霍行官道,“我们两个去一个就好,还有一个要陪你们北上,于姑娘病得这样重,最好有人能送她回去。”
于燕飞想要争辩,只说自己无妨,却又怕自己内力尽失,将来会成为储林榭累赘,便急红了脸不好说话。还是储林榭懂她,笑道,“无妨。我们前面还有一个呢。再说有我在,好好给她调养几天,也就行了。”霍秦二人于是离去。
储林榭问于燕飞道,“再往北有个小村子,我们今晚是去村里投宿呢,还是回太原城?”于燕飞道,“就不走回头路了。”储林榭怅然道,“正是。”于是二人继续北上。
二人直走到月上山头,仍只远远看见几星灯光。储林榭道,“这可真是望山跑死马。”二人相携走着,夜十分静,仿佛有秋虫展翅的声音。北方的天极高,看着月亮更远。于燕飞道,“你看那月亮,虽然看着远了,但是也更亮。”储林榭道,“如果这四周都这么黑,可不是只看得见这一盏月亮了。”于燕飞低头哼道,“望着月亮的时候,常常想起你,望着你的时候,就想起月亮??”
歌声直往北,传到何常相那里去了。何常相凝神一辨,却只是风声罢了。
第四章 反教壮士藏丹心1 '本章字数:5507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15 22:24:42。0'
二人走到那村口时,却连一点灯火也没有了。储林榭扶着于燕飞,就拍了村头那户人家的门。二人便问可借宿否,北方农民淳朴,自是一口应下,又忙收拾,第二日储林榭拿钱出来,那老农又是好一番推辞不提。
只说二人再往北去,有许多秃山,荒凉黄土道上,只得她两个人行走。储林榭叹道,“若是在这里来个剪径强人,咱二人可逃不过了。”说着,便真有一队响马都从两旁秃山后出现。为首的是个红衣汉子,背一口九环金背大砍刀。那人勒马笑道,“这位姑娘神算。”储林榭笑道,“我正想说,若是有人在此劫道,果真稳赚不赔。只可惜遇到我们两个,却是什么也抢不到了。”
那红衣响马道,“你一看就是个花钱大方的,身上有没有钱却不好说,你身边那个病得那般重了,你们却仍然两个女子在这里行走,必然是有什么好事的。却说出来,让我也分一杯羹?”储林榭摇头道,“你说的是原先世道还好的时候,有人装孤女在路边,骗那过路的行商。你却不必把我们当作同行了,这种世道,这里哪会有什么行商不说,你看我们两个,这一身的凛然正气,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于燕飞也怒道,“我病得有多重了?最多看上去憔悴一些罢了,你这人可真不会说话。”
那响马听了于燕飞说话,诧道,“这位可是麓山飞燕于燕飞?”于燕飞眯着眼睛看向那人,却对着阳光怎么也看不清,只道,“是我,怎么,我憔悴到别人都认不出了?”那响马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二人身前,道,“于姑娘身上可好?我是吕梁石崇越,三月间被流放至岭南,仇家买通兵役杀我,还是于姑娘救了我的。”于燕飞点头道,“我也想起来了。没想到救了你,却害了我。”
石崇越急道,“我从来只抢钱财,不伤人性命,何况既然知道了是于姑娘,一定要好生报答的。只是??”石崇越虽一副北方大汉的直爽模样,更兼蓄了一圈络腮胡子,十分粗豪的样子,先头在军中时吃了不少苦头,后遭人陷害被流放,又差点殒命,得了教训,更经有人指点,这才学得细心了些。见于燕飞与储林榭二人此番北上十分辛苦的模样,想是二人有甚要事,便直言道,“我倒想给二位治一桌酒席,款待一番,也不知是否耽误行程。倘若二位姑娘不嫌弃我鲁莽,也愿意护送二位一程。”
于燕飞道,“我们也不急于一时,正好一路走来也疲乏了,便叨扰石壮士了。”储林榭此时低声道,“这位壮士可是原吕梁军教头单刀石悯才?”石崇越道,“悯才是我的字,教头不教头,却是不敢说了。这位姑娘是?”储林榭笑道,“巴州储林榭。如铁那天喝多了,先是骂皇帝骂世道,又骂你不争气。”石崇越黑了脸,道,“我大哥素来与我不合。”储林榭又道,“骂到后来就开始哭,说自己没用,只落得个江湖草寇,连亲弟弟受了冤屈也只能看着,要不是曼殊路过??”于燕飞闻音知雅,笑道,“我说怎么经过洛阳的时候,石大哥招呼我那么热情呢,我原以为是山亭的面子,没想到是我自己的面子。我初出江湖,通共就做了这一件好事,没想到两个人记我的恩。”
于储二人都是冰雪聪明的,知道说话点到即止,于是说说笑笑扯起其它,石崇越叫取了两匹马来,又要给于燕飞牵马,于燕飞忙道,“我虽然一直病着,好歹能走动,也能骑马,你这么恭敬,我却要坐不稳了。”石崇越这才作罢,只在二人斜前方引路,又侧着身子与二人说话。
到得石崇越的寨子里,三人在正厅思齐斋坐好。屋子里烧得热热的,三人都卸了外袍。储林榭又笑道,“怎么却取了个书房的名字。”石崇越傻笑道,“是别人替我取的,说是见什么思齐的意思,我也不懂。”这时大厅后头转出一人,尚未见到人身时便听到好清脆一个女声道,“是见贤思齐,这你也不懂。是不是只知道见异思迁呢。”唬得石崇越忙从椅子上跳起来,连连摆手道,“怎么敢见异思迁,怎么敢呢!”直看得于储两个都笑了。
那女子穿一件淡绿色半镂空竹翠的上衫,配一件深绿色银松花的半臂,系着和上衫一个颜色的穿花百褶裙,用一朵碧绿的玉牡丹压裙角。头上挽个单螺,露出一把浅色木头祥云花样的簪子来。极亮的眼睛,脸上也十分明亮的神采,整个人看着就精神。见到于储二人,又笑道,“这改了营生要劫道呢,先是将一群妇孺送到南方去,又替一队客商保了趟镖,这次请了两个姑娘上山,也是奉作上宾的样子??落草三个月了,就抢了我们卢家庄,娶了个压寨夫人,是你唯一业绩?”
于储二人忙站起身,皆拱手道,“原来是夫人,失礼了。”石崇越道,“这位是麓山飞燕于姑娘,这位是??”储林榭笑道,“巴山楚水储林榭。”石越崇这才惊道,“原来是巴山楚水,我说呢,与恩公同行者,当然绝非庸辈。”于燕飞皱眉道,“这‘恩公’二字,用在女子身上,也太难听了吧。”石夫人笑道,“理他呢,他就是个没文化的。既然是救命恩人到了,那我去治一桌酒菜,要好生谢过才是。”于燕飞忙道不必,石夫人却已经去了。
晌午时候,果真就有小厮来传。石崇越跟二人讲在军中时候的故事,听得二人津津有味。边走,于燕飞还边说道,“我也认识一个人,是河西讲武堂出来的??为人??为人很是不错。”石崇越点头道,“河西讲武堂当真是好地方。出来的都是有文化的人,不像我们,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储林榭扑哧一声笑了,道,“可不见得,若是真有才学的也就罢了。不然,自以为自己高出你们多少,不但连你们,竟把所有人都看不起了。还道是什么??为军官者正当如此,非刚愎自用不可。”又摇摇头,道,“不说了,说起来倒胃口。”石崇越笑道,“莫非巴山楚水对河西讲武堂有偏见?”储林榭忙道,“怎么会?你可听过一句话,叫山上的花,山下的草,潭州榭内风光好。”这潭州榭,正是河西讲武堂别名。储林榭说罢,又拿眼睛去瞧于燕飞,于燕飞便打了她一下,储林榭笑道,“做客呢,也这样。”
三人说笑着到饭厅,石夫人正在摆筷子,抬头笑道,“咱们四个人吃饭,也没叫丫鬟服侍,快坐下尝尝我的手艺。”于是四人分宾主坐下,储林榭还在笑于燕飞,石夫人便问,“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储林榭道,“在听石大哥讲讲军中的轶事。”石夫人道,“哪里就那么好听了。”储林榭笑道,“可不正是呢,有人就听得开心??我也在四川组建义军来着,她怎么就不问了。”于燕飞急道,“你和他的不一样??”储林榭和石夫人便一齐笑了,一个说道,“是哪个他?”一个说,“他指哪个?”
于燕飞正色道,“石夫人您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