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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内有毒!”梁怀鱼自然也听到了,下手越发狠快,使一个拖字诀,虽伤不到霍行官秦汉广两个,却只想把他们困死在这里。
好在霍行官读书的时候颇爱易经,又曾得过老胡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真传,梁怀鱼不知不觉也跟着霍行官往外走去,虽不停腾挪转跃,在霍行官脚法身形逼迫之下,每次双脚落地却都朝门外靠拢。而秦汉广内力精纯,那三个人几乎震得近不了他的身,只能在两尺外游走。秦汉广闻言使出缠丝绵劲来,那三人便被秦汉广引得直往一边栽。储林榭笑道,“你看他们三个??平时要你多学物理你不学,看秦大哥用的多好。须知万事万物都有个惯性,你要抓住了它的惯性,再使上缠丝劲,才能想让对手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于燕飞瘪嘴道,“我出来历练的时候,才知道书院给我们排那么多功课做什么用的。现在虽然后悔,可惜没机会再学了。”储林榭笑道,“旧时的课本都在罢?我的笔记也能借你,等我们无事了,你去我家或者我去你家玩的时候,我再好好给你讲讲就是了。”秦汉广霍行官本担心她两个,见她两个说说笑笑,便放下心来。
里头只剩储林榭于燕飞两个。储林榭道,“这毒气现在体内存着,要是不用内力,也发散不开来。”又叹道,“是我害了你。宋恩熙百般求我,我这才同他一路前来。到了太原府,我说来找你,他却??其实这一路之上,总劝我回书院去,原来是为了这个,也以为我是那性情暴烈,是非不分的人。”于燕飞小声道,“我原先也以为他是个好的??若何常相那里实在不成,这也不妨是一个归宿。”储林榭哭道,“休要再提何常相!是我自己蠢笨吓走了他。我只问你,若真是我做的,你待如何?”于燕飞道,“若真是你做的,我便带了你杀出去。你性子直阔,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绝对是有是非的。”储林榭这时抹了泪,道,“这才是真的知心人该说的话。”
二人正剖心置腹间,那田茹芬居然又走了进来,小眼儿一飞,道,“储姐姐这话,该让恩熙哥哥伤透了心了。”储林榭骂道,“他就算死了又与我何干?”又道,“你该伤心伤心去,别在这里污了我们的眼。”田茹芬辩道,“我对恩熙哥哥只有兄妹之情,你几次三番冤枉于我,难道书院是这样教学生的么?”“当我们都是瞎子呢?我只告诉你一句。宋恩熙这人,实在要不得,我站在好心人的位置劝你一句,你不听也就算了。”那田茹芬骂道,“你脑子有病呀,一来就会冤枉人,倘若你这样被别人冤枉,你心里会好受么?”于燕飞气急,想要骂回去,却被储林榭拉住,只见储林榭笑道,“你若是对他有意思,也别在我面前不好意思。我是好心提醒你。你若是对他没意思,我说说倒也罢了,最多是我不知羞,你又何必怒发冲冠?”那田茹芬待回骂,却也找不到说辞,便气鼓鼓站在那里。这时宋恩熙又从外头走来。
那宋恩熙在外头听了好一阵子,于燕飞欲待回骂的时候便是储林榭有意拉她,想要做个姿态,意示我等有意息事宁人,却是田茹芬破口大骂的,哪知宋恩熙劈头盖脸便朝储林榭骂道,“你果真太没有教养了!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衣冠不整的,坐在地上与人对骂??”储林榭分辨道,“我可没有与谁对骂。”宋恩熙道,“我说是对骂,那便是对骂。”储林榭登时要哭,又怕被田茹芬看了笑话,只别过头去对着于燕飞。
宋恩熙冷言道,“我三师弟要来了,你快走罢。”储林榭冷笑道,“你三师弟来了,我为何要走。”宋恩熙道,“他也听说洞庭帮的事了,他与梁帮主有旧,只怕是冲你来的。”储林榭笑道,“你们门人,不是都有公事在的么,无事怎么会来寻我。”宋恩熙道,“他顺路来的。”储林榭道,“你连师弟也打不过了?我叫你早晚站桩,你可坚持过?”宋恩熙道,“师弟未必就要比师兄弱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怎么连这个也不懂了。”
储林榭道,“好罢,就算是我不懂。我问你,你可坚持站桩了没有?”宋恩熙怒道,“有谁能每天记得做同一件事情的?我们师父收我们入门的时候便说了,谁要是能坚持每天往本子上写同一个字,三个月后就将一木内功传给他??即便是如此简单的事也难以做到,你还要我坚持每天站桩?”储林榭冷笑道,“我不过是关心你,想帮帮你罢了。”宋恩熙道,“我自有我练武的法子,堂堂七尺男儿,却不用你来操控!”储林榭却只笑得愈发开心,只道,“那你是打不过你三师弟了?既然他来取我性命,你便快走呀。怎么,还想与他争功?”
宋恩熙道,“我们同门便如手足,虽然说崇尚荣誉,但绝没有相互争功的道理。我们狼刀门人??”储林榭连连摆手道,“罢了,这些我不愿听。你若无事,便快走罢。等品人和秦大哥回来,看到你了不好。”宋恩熙脸色便白了,又红了,凛然道,“也罢,不论你和别人怎么样,我对你总是不变的。虽然我不知道方才哪里又惹得你不高兴了,现在也该好了罢。快随我去。”储林榭更是抚胸大笑,笑得宋恩熙毛骨悚然的,储林榭道,“我不跟你走,你带上你的小酥酪走吧。”
宋恩熙道,“都这个时候了,那你还与我置气?”储林榭笑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小酥酪跟着你也就罢了。我手脚俱全,武艺又高,不需要壮士护我。”宋恩熙道,“那我只有拼得一死护住你了。”见储林榭仍不为所动,便来拉他,储林榭往边上一躲,把他的手拍开,怒道,“哪里来的登徒子,与我拉拉扯扯的?!”
门外此时有人笑道,“巴山楚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扭扭捏捏了,我听说你去年一次喝醉了,和人在石阶上睡了一个晚上呢。”储林榭道,“那也是去年了,那时候年纪小??”故意顿了顿,宋恩熙道,“年纪小的时候总是不那么讲究。”储林榭又道,“不知道石阶上睡了会着凉,后来又被大雨淋醒,足足喝了十天的药才好。”
来人叫柳遂平,正是宋恩熙同门师弟,进了殿来,对储林榭于燕飞二人拱了拱手,道,“在下听得洞庭帮的事情,恰好此时身在太原,便也过来瞧瞧。若二位姑娘不介意,在下倒可为二人证个清白。”储林榭心知这也是个不要脸的,却不好把话说得太死,万一自己把话说死了,于燕飞又一心向着自己,若是也与他们起了冲突,却是害了她。储林榭便也只点了点头。柳遂平又道,“在下听说储姑娘脾气一直??不太温柔,一会儿若是有什么话说得不遂了姑娘的心意,还望储姑娘大度一点,别像骂二师兄似的骂我就好。”
储林榭冷笑道,“全天下出宋恩熙这么个人也难,我就不信你们门中除了他,便还有个人和他似的,教我见了就想骂的。”话说得虽然难听,宋恩熙却听出了别样的意思,直喜得咧嘴便笑了。
柳遂平道,“这可可惜了,我原本想把舍妹嫁给二师兄的,却原来储姑娘与二师兄果然情比金坚??真是太可惜了。”储林榭却不理他,只佯装小声,对于燕飞道,“若真是想把妹子嫁给宋恩熙的,那定然也和宋恩熙是一路货色。”于燕飞肃然颔首。
柳遂平斜睨了宋恩熙一眼,低声道,“果真泼辣。”宋恩熙面子上挂不住,张嘴正要说储林榭,储林榭道,“他们回来了。”正是霍行官与秦汉广两个破门而入。见是宋恩熙在,二人虽脸色不好看,却也放下心来。
秦汉广张嘴待问,储林榭笑道,“无妨,此等瘴气,只要不使内力,便与人无碍。”宋恩熙见二人如此默契,更是气愤难平。柳遂平自是与他在一条战线的,也黑了脸,道,“在下奉师命前来,还望二位行个方便。”霍秦二人对视一眼,霍行官道,“噢,是叫狼刀门的。”秦汉广道,“我只听过朗道,却没有听过狼刀??这是个山寨货罢。”宋恩熙拍掌道,“我们总舵正是在狼刀山寨上,原来秦兄去过。”储林榭道,“要不是曼殊病了,我得守着她,真情愿一掌拍死宋恩熙。”
秦汉广道,“我虽不能帮你照顾妹子,却能帮你拍死宋恩熙。”也不卸下腰间的小铜铃,只双手成掌,果然向宋恩熙拍去。宋恩熙躲闪不及,脸上便狠狠受了一下。好在秦汉广故意要出他的丑,也没使内劲,只留下一个火红的手印。
宋恩熙边躲闪避让,边道,“山亭??我又哪里得罪你了,怎么你这脾气??秦兄却也随着她胡闹??”霍行官摇头道,“我若是个泼妇,真想撕了他的嘴。”这时柳遂平见宋恩熙不敌,便拔出佩剑上前帮忙。一招一式飘然欲仙,居然有出尘之态,而内力铿然,竟有千军万马之势。储林榭羡道,“他一个男人已经美成这样了,果真说柳遂平的妹子是武林第一美女,我见了哥哥,便已经信了。”
宋恩熙却奇道,“三师弟,你何时会了一木神功,看这身手,怕是已到了第三层了罢。”柳遂平正与秦汉广力战,却也无法分神答他。却是储林榭看破宋恩熙,道,“我们都看得出你师弟功夫好,不用你再给他造势。”宋恩熙道,“还是你知道我。”笑得十分腼腆,一时间却让储林榭看花了眼,只得心下一叹。
秦汉广方才与三人力战,体力已大为减弱,本来对付一个宋恩熙绰绰有余,只是再加上柳遂平便不好打发了。霍行官正欲上前插手,却见得宋恩熙已脱身出来,便不好意思与秦汉广以二敌一。好在狼刀门本一路的功夫,走的是力有千钧的路子。偏偏柳遂平嫌他们师父使的双锤太不好看,自己把双锤的招式改成了长剑的,又故意将一些急突猛进的去势加上许多辗转蜿蜒的变化,耍起剑来就和舞姬们跳舞似的。固然有连储林榭都羡慕的好看,却将狼刀一派的武功精髓丢尽了。
就像现在似的,多少人演军人,演成个少爷兵,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果不其然,只听得“铮”的一声,柳遂平长剑坠地,右手拢在袖中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