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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月小小地惊诧了一下。怎么自己一来这人就要走?
这副情景好像有些印象,似乎在哪里见过?
噢,上一世啊。
鎏月想起来了,周明逸与瑞王关系算是不错的,和自己更是亲近,可每当自己一来,他便匆匆地要告退。
以前她是不让的,硬是留下他喝酒谈话,三个人便酒酣至天明。
现在鎏月突然就明白了周明逸的担忧。避嫌啊,总归是要避嫌给外头看的。
当初真是一点都不懂。
“好吧,你要离开也行,”鎏月轻声笑笑,而后指指桌上的酒壶,“敬我一壶就可以。”
在背后慢慢走的瑞王终于跟上来,调侃鎏月:“小心周将军稍会腿软得走路都摔。”
鎏月:“你是小瞧他了。”
周明逸一饮而尽后,才笑:“公主,如何?”
“再难为你便是我的不是了,走吧走吧。”
周明逸走后,瑞王邀她坐下,说:“将军也是的,离得这么急,莫非有佳人在候。”
“我可不知道。”
“听说你想建公主宅?”
“消息传得这么快?”
瑞王很无奈:“毕竟你未曾婚配就要宫外建府,这可是少有前例的。”
“那我就要当这个前例,有什么不妥吗?别说这些了,喝酒。”
瑞王本就要上早朝,索性一早便把鎏月扯上轿子同行。可怜她醉意未退,硬是昏睡了一路。
“公主再不醒,我就要让烨帝亲自过来瞧瞧你这副醉猫样了啊。”瑞王假意威胁她。
鎏月一个激灵,倏地睁开眼睛。
“到了?”
“你往外看看,你宫里的人已经在轿外候好久了。”
入到景临宫的时候,连晨露都未干,原来还这样早。
侍女迎上来,帮她系上披风:“殿下往日出宫,都是不过夜的,昨晚奴婢们都很担心。”
“你猜本宫去哪了?”
侍女想想,说:“外地赴京的士子们现在都已经集结在雅学馆了,莫非是去那里与他们谈古论今?”
“除了诸位大人,雅学馆可没有外客到访。”
侍女:“那就是槐花园?奴婢听说那里的戏可是名动京城的。”
鎏月笑着走开:“我去的地方的确也是名动京城,不过。。。。。。更多时候是男子最爱去。”
“公主,这。。。。。。”侍女羞红了脸。
未入殿门,鎏月便停下脚步,回头问侍女:“瑶姬昨晚可曾找过我?”
“三更的时候醒过来了,后来我们好言好语哄几句,也就睡过去了,这会还没醒。”
“没醒就多睡会,”鎏月侧首,而后垂眸,看着指尖划过晨露,“帮本宫采露,用来煮茶。”
“是。”
鎏月索性在庭里坐下来等,十分闲适。
直至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地飘进来,鎏月才起身,走过去将其拾起。
这玩意应该是怎样回就怎样把它扔回去的,然而上面竟用娟秀的笔迹写了一首小诗,鎏月的目光便停留得久了些。
“殿下,这写的是什么意思啊?”侍女不知何时凑过来的。
“这?无关乎是些小女儿心思,谴词倒是好,”鎏月让侍女接住,“看看外头是否有人找。”
侍女这一去便是许久都不回来,鎏月已经就着煮好的茶咽下两个小包子了,才见侍女捧着精致的小碟子进来。
“你出去送风筝,顺便做了个点心?”
侍女笑着摇摇头:“殿下,刚才那风筝原来是仪华殿的曦妃娘娘在放,后来不慎断了线,才飘入我们宫里,兰儿说曦妃觉得扰了我们,于是想着送一碟点心作为歉礼,兰儿还问我们会不会觉得寒酸,但奴婢觉得殿下不爱吃甜,这点心正是咸味的酥黄饼,便觉得殿下肯定是喜欢的。”
鎏月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仪华殿是哪个宫,而曦妃又是哪位娘娘。想明白时神色变得惊诧,看着点心的美眸也微微瞪大。
“殿下?殿下怎么了?”
“林云姝放的风筝,点心也是她交代的?”
“林?噢,是曦妃娘娘。”
鎏月招招手,示意她把酥黄饼放下:“可有问为什么一大早来放风筝啊?”
“说是再晚些,就该遇上好多人了。”
“她怎么这样怕人?”
侍女笑笑:“殿下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曦妃不爱搭理人。”
“也对,是她的行事风格了。”
侍女把酥黄饼夹到鎏月面前的小碟子里:“奴婢倒是不懂了,这仪华殿离我们这景临宫并非是最近的,怎的放个风筝放到这儿来了?”
鎏月心中微动,然而面上却不露声色:“放风筝本就是要跟着它跑的,走远些不正常吗?”
“是是是,奴婢想岔了。”
见鎏月想吃酥黄饼,侍女开口劝道:“看样子,殿下是吃了两个小包子,这下点心就只能吃一个了,否则要是积食,殿下该难受了。”
侍女的话音刚落下,便又响起:“殿下,您——”
她怎么在自己说话的这丁点时间里就吃完一个了?
鎏月轻拭嘴角的残渣,略一满足道:“真没亏酥黄饼这名字,够酥够香脆,还不甜腻,我以前怎么没吃过这好玩意。你记得谴厨子去曦妃宫中的小厨房看看人家是如何做的,没学会之前,便只能从那里讨了。”
侍女一怔,有些难为情:“殿下的意思是。。。。。。奴婢得去好几趟仪华殿,才能让您吃上这点心了?”
“这仪华殿并非龙潭虎穴,去一次难不成还能扒了你的皮?”
“殿下殿下,您越说奴婢就越怕,还是别说了,奴婢会去讨的,现在也有空,那就先带着厨子过去看看?”
“嗯。”
其实。。。。。。让曦妃宫中的人上门也行啊。侍女转过身想要提议,却发觉装酥黄饼的小碟子空了一半。
这。。。。。。
“殿下,您真的不能吃这么多殿下,待会要闹胃疼了。”
“哪那么娇气了?还有,你现在怎么也开始管本宫了?”
侍女低下头:“奴婢不敢。”
瑶姬腹中空空,然而却久站在偏殿通往主殿的门前,明明鎏月的早膳就在不远处,可就是不迈步走,静静地停在原地听完了主仆二人的交谈。
她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看过长公主笑得这样开怀了,就在收到酥黄饼之后。
又是和那个孤傲得让人生厌的曦妃有关的。瑶姬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粉拳不自觉地握紧。
——
兰儿匆匆地进来:“娘娘不好了!”
“是我被赐死了吗?”林云姝漫不经心地问。
“娘娘怎么又乱说不吉利的话,”兰儿无奈地蹙眉,“是关于长公主殿下的。”
“噢?”
兰儿:“我们一早便送了点心到酥黄饼,但刚才听回禀,长公主不知为什么,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吃了那一碟。。。。。。结果胃就出事了,现在御医都还未出来呢。”
“积食?”林云姝问。
“是啊,听说殿下本就有胃疾,不知今日为何就贪嘴了?”
林云姝微微笑了笑。
兰儿结巴了一下:“娘。。。。。。娘娘,那我们这边要担责吗?”
林云姝敛回笑意:“又不是小孩了,竟还贪嘴,哪能怪我们?”
兰儿笑笑:“好像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8章
清雅的庭院内,一茶二座。
“我记得陛下还是有意让你担任主考官的。”鎏月握着触骨冰凉的茶盏,却久久都不喝。
和她对坐的林苑颔首道:“殿下,上一次大考就是臣来担任的主考官,那是因为我朝新值元年,不过如今翰林院人才辈出,臣也不能占着位置,不让新臣施展。”
“你心胸倒是广阔,”鎏月虽在夸赞着,却毫不掩饰眸中的讥讽,“你要真想放手,为何又与我在雅学馆相遇?”
林苑微一皱眉,然而片刻后便恢复如常的神色:“殿下,茶凉了。”
“那便不喝,”鎏月松开手,“国师要培养新人,未免有些急了。”
林苑不解:“殿下何出此言?”
我总不能说自己梦见你这次会出事吧。。。。。。鎏月暗叹了一口气。
明康六年,正逢大选之年,然而却出现泄题事件,害得朝廷颜面尽失,连陛下一向信任依赖的林国师都因为用人不当而被狠狠责罚,林家大伤元气。
林苑是被人摆了一道。
“殿下?”林苑见她出神。
“我不放心那群人。”鎏月直截了当地说。
“殿下,他们都是你的臣民啊。”林苑神色无异。
“我更放心你,”鎏月顿了顿,语气变冷了些,“本宫命令你接手,必须接手,大选之事绝不能小觑。”
林苑被鎏月意味不明的眼神注视着,略一不自在地低头倒茶:“可是,臣已经向陛下禀明了。”
“有什么要紧的,我去说就是了。”
林苑双手作揖:“谢殿下赏识。”
鎏月摆摆手:“不过都是为陛下做事罢了。”
“可是,如何向翰林院交代?”
鎏月意味深长地笑笑:“国师,这一点你用不着问我的,毕竟。。。。。。总不能让生病的人上阵。”
林苑会意:“臣明白了。”
林苑继续说:“听说殿下几日前身子不适,还是别太过劳累了。”
这。。。。。。鎏月心里窘迫了一下,这还不是因为那酥黄饼的事,一时止不住嘴,竟又伤了胃。
后来仪华殿的人礼貌性地过来问候时,鎏月总觉得她们在憋笑。
偏偏又罚不得。
离开时,侍女疑惑地问她:“殿下为何非要抬举林大人,我们向来与他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别想太多,单纯赏识他而已。”
绝不单纯。
上一世,陛下自从开始防范林家之后,顺带着开始着手清算她的事。大概是林家与她的势力盘旋在他身边数年,如果要培植新势力,那只有让这两方势力让位了。
所以,鎏月必须要稳住林苑,将烨帝一发不可收拾的疑心再遏制多几年。
否则自己哪来的时间去布局?
雅学馆的风也忒大了些,鎏月刚回到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