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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蓉儿顿了顿;继续道:“殿下似乎在布局?”
“挺明显的事啊。”
“奴婢也觉得像现在这样谨慎些挺好。”
连她都觉得我上一世太过相信那些亲人了。鎏月苦笑一下。
鎏月突然清醒了些,道:“林苑送信?往哪儿送信?”
“东南边的方向;殿下是给哪里送?”
鎏月思忖一番;摇摇头:“摸不准。”
“虽说是带着目的而来;但殿下的确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休息下来。”
“锦州。。。。。。总觉得那儿有什么在等着我似的。”
蓉儿笑着猜道:“皎皎姑娘可不会在殿下的封地里。”
说罢,连她自己都怔了怔:“这。。。。。。会吗?”
鎏月失神片刻,随后拧眉道:“皎皎。。。。。。怎会在我的封地?”
“奴婢不该乱猜的。”
“慢着,林苑送信。。。。。。我一出城他就要送信;何意啊?”
“殿下与他算是熟识,即便直接问他,也能得到答案吧?”
“那只狐狸,向来只回答他想让我知道的东西,真是拿他没办法。”
“殿下似乎。。。。。。已经默认国师的送信是因为皎皎姑娘了。”
“有吗?”鎏月似是在问侍女,又像在自问,“我去封地,同皎皎有什么关系呢?”
“莫非是怕殿下和皎皎姑娘碰上?”
“她既要逃,怎会逃到我的封地去?”
“最危险的地方乃最安全啊。”
鎏月被蓉儿点醒,凝神道:“我们在这传信过去,能不能比林苑的快。”
“或许?”
“那就告知锦州知府,严查出城的女子,我要截住她。”
七日后,驿站。
“好安静啊。”鎏月被扶下马车时道。
“官员途经时才在这里落脚,至于寻常百姓,在那边。”蓉儿指向不远处的客栈。
“殿下,”侍卫中有人来禀报,“在这附近有一小队人马潜伏着,我们试探过,其人身手不凡,有可能是刺客。”
鎏月:“是否刺客,去客栈那边问一趟便知道了,若正常地吃住,左不过是哪一家的护卫罢了。”
鎏月还未用膳,禀报的侍卫便匆匆地回来:“殿下,小的问过了,那群人马的确是一位小公子的护卫,他们打算前去京城。”
“小公子?是京中人吗?”
“与那些护卫过手时,没听出有别的口音,而他们身上的某些印记,像是官家的痕迹。”
“京中的官眷不都还好好地待着吗?”
“这。。。。。。小的不知。”
“慢着,”鎏月若有所思道,“本公主现在闷得很,想找人下棋,你去唤那位小公子来。尽量不要和那些护卫起冲突,把人带到本公主面前。”
“是。”
蓉儿本来还不明白鎏月为何会突然如此在意一个陌生人,直至看清那个纤瘦的身影时,才恍然大悟——
哪是什么小公子,这是皎皎!
“你们都出去。”鎏月对眼前此景丝毫不觉意外。
簌簌的脚步声过后,厢房里蓦地陷入无以名状的静寂中。
林云姝好不自在,几近没有抬起过头,低眸凝视着轻绞在一起的手指。
鎏月幽幽地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默:“你看,我抓到你了。”
林云姝踌躇好久,道出一句:“为何。。。。。。会知道?”
“你猜我怎么知道的?”鎏月看起来颇有兴致与她周旋,然而细细再看,眼底深处骤起的波澜怕是能生生淹死正和她说话的人。
林云姝正是抬眸时瞥间这一幕,索性再垂首:“公主料事如神。”
“好你个料事如神,”鎏月蹙眉道,“你就不想想。。。。。。是本公主一直在寻你。”
“想过。”
“你说什么?”
林云姝的声音越发小:“所以我回来了。”
鎏月听得不太清,然而隐约听到些,她怔了怔,道:“回。。。。。。回哪?这是往京城的方向。。。。。。不对,去其他地方也是可以的,你要去哪啊?”
鎏月心中疑云成团,不等人回答就继续问:“你是不是收到我要去锦州的消息,于是逃了出来,刚好被我逮到?”
“锦州,”林云姝惊得微微睁大瞳孔,“你要去锦州?你本就是要来抓我的?”
“我。。。。。。”鎏月被绕得有些晕,情急之下道,“我才不是为你去的锦州。”
也是,兄长不会泄密,那鎏月。。。。。。的确不是来寻人的。林云姝想清楚时,神色又黯淡了几分。
怎会这样矛盾?连她都想不明白。
躲起来时怕被找到,如今知道她不来寻,反而心里更不舒服。
鎏月定了定,脸上的愠意瞬即被敛回,不再那么令人生畏:“你究竟要去哪里?”
林云姝回过神来,带着试探的语色:“回京城。”
鎏月一怔:“啊?”
“回京城。”
一说到这个鎏月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刚逃出去吗?怎么又要回来?”
林云姝的眼眶有些发红,便一直不抬头看她,闷闷道:“说了出来散心,又不是永远离开,我为何不能回去?”
“就凭你骗过公主府的决心,谁都会想你这是一走了之。”
“是你多想,我从未说过不回去。”
“那你还敢不告而别?”
“我若告别,你就不会让我走了。”
鎏月:“那你说,为何一定要走?”
“我太碍事了,不是吗?”
“我可从未这样认为。”
林云姝:“每日想着要如何把皎皎藏好,能不碍事吗?”
“好啊,你果然一早就恢复了记忆。”
“恢不恢复又如何?说不说出来又如何?”
“你——”鎏月微微喘着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云姝本也不想真心恼她,如今有些被吓到,瞬间就灭了气焰。
自己理亏在先,林云姝便打算静静地听完鎏月的训诫,不再顶嘴,怎知鎏月也开始沉默了。
虽知她生气,却没想过直面时会是这样的僵硬。
林云姝忐忑一番后,下定决心要求和,于是慢慢地走近鎏月。
鎏月的余光中映入渐近的小靴子时,眼色微动,然而下一刻就闭上了双眸。
决不轻易心软。
她的胆子就是这样被纵大的。
不想理人吗?林云姝怔愣片刻,然而已经走到坐着的鎏月面前,退不得了。
鎏月微曲着五指,指背正支着头,一副要昏睡过去的模样。
突然,有软软的东西扶住了她的手侧,还试图穿到手心。
意识到是林云姝的手在揉捏着自己的时候,鎏月连眼皮子都不禁颤了颤。
这人。。。。。。这人怎么来这招?
吵架就好好吵,还扮乖是怎么回事?鎏月有些慌了。
见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林云姝用指尖刺了刺鎏月的手心,轻声道:“睡着了吗?”
鎏月依旧缄默着,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林云姝继续道:“既然我兄长不在,你能不能且先怪他?怪他纵我?倘若你见着兄长,而我不在,你才怪我,好吗?”
她的言下之意是不要当面生气,险些让鎏月破功,要笑出声来,幸得她及时刹住,反应持续冷淡中。
林云姝等不到回应,道:“吵完了就不说话,你倒是舒坦了,余我在这自说自话。”
“我还没生气完,急什么?”鎏月终于开口。
“你——”林云姝滞了滞,道,“我明日还要赶路,先回去了。”
“去哪啊?”鎏月一改刚才的毫不在意之态。
“京城。”
“我问你现在去哪?”
林云姝蹙眉道:“回客栈,我现在很困。”
“你。。。。。。”鎏月欲言又止,最好还是没有说出将她留下的话。
林云姝虽走得匆忙,然而心里却存了几分期许。
然而鎏月是真的没有留人。
怎么这样记仇?林云姝禁不住踢了踢路过的小树干。
第48章
烦闷归烦闷;总归不能睁着眼愁一晚,林云姝盖上被子后,索性什么都不去想;渐渐睡沉过去的时候——
“走水了!走水了!”
小二惊恐的声音在这划破了这寂静的夜晚。随后又是一阵喧闹,不断有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以及杂乱的脚步声。
林云姝被惊醒的时候已经能隐约地闻到呛鼻的烟味,再看厢房的扇门正投影着一片跃起的火红。
又是。。。。。。
“咳咳。。。。。。”她开始感到呼吸困难,不停地喘着粗气。
惊慌在心底蔓延开来,然而越是这样便就越是动弹不得。
被关好的窗户突然被踢开,一个身影跃了进来。
她回头看;原是林家的护卫。
倏忽之间,只感到身子一轻,反应过来时脚已踏地。
然而烟雾仍在体内流窜着,意识越发的模糊起来。。。。。。
——
“殿下;查清楚了;无人纵火,是有老鼠扑上烛火;扑倒在桌上,才引燃的。”
鎏月:“客栈里人多不多?”
“细数来有二十来个;但没有亡者;已经拿着公主的令牌到最近的县镇,让他们派人接百姓们去医疗和下脚歇息。”
鎏月示意侍人退去:“那就这样安排。”
应付完眼前的事后;鎏月才走进自己的厢房。
榻上已躺了一个人;榻下也有一个。
蓉儿听见动静;忙偏到一边:“殿下,无大碍的。”
鎏月俯身细看,目色平静了些:“是还好,林家那群人侍主总归是靠谱的。”
“既然没事;殿下怎么好像不大开心的模样?”
“上次在国寺,她就因困于火境,受到好大的惊吓,今日又是这样,难保不会。。。。。。”鎏月顿住了。不止如此,她心里更害怕的是,林云姝会因此生出误会。
上次国寺纵火的主谋是谁,大家心知肚明。这次她与自己不欢而散之后,没过多久就再遭遇命灾,若是想歪一点点,都有可能联想到最坏的方向上去。
早知道刚才哪怕是把人绑了,也应该强留她在驿站里,鎏月很是后悔,不自觉地在厢房里踱来踱去。
“皎皎醒了,皎皎醒了。”蓉儿的声音多了几分悦色,忙把人扶起来。
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