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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月扁扁嘴,嘟囔道:“不帮我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妹妹,我是有心无力,”瑞王支着头沉思一会,“不过我可以约周明逸出来比剑,见面后就帮你带话。”
“皇兄,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第22章
瑞王轻敲她的鬓角,假意责备:“你连本王都算计。”
“因为皇兄最肯帮我了,”鎏月帮他倒茶,“我原以为你是有事找我才亲自登门景临宫的,没想到还是我要主动求你去办事。”
“太后说,你帮本王求了一位好闺秀,让我特来谢谢您。”
“盛家姑娘,你见过吗?”
“或许见过,倒也不急,婚期也不远。”
鎏月嗔道:“那是你的准王妃,你能不能上点心?”
“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的,有这么着急要见吗?”
鎏月佯装愠怒,偏过头去,也不答话。
瑞王咂舌,连忙岔开话题:“跟你说件有趣的事。”
“不听。”
“关于林家的。”
鎏月把头转回头:“可以听听。”
瑞王;“太后见我的婚事这么顺利地就定了下来,于是这当牵线人的瘾就被挑出来了,你猜下一个是谁?”
“你都说是林家的事了,难不成还能是林苑他爹了?”
“。。。。。。”
鎏月:“说说,太后有主意没?”
“巧了,太后也想将这事给你看,大概是她老人家对这次你推荐盛家女儿的事还算满意。”
盛家和太后也是有亲眷关系的。。。。。。鎏月当时还真没想到这层,然而现在看起来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让太后对自己的好感又多了些。
瑞王打断她的思绪:“跟你说话呢,你呆什么?”
鎏月看起来十分认真:“我在想哪家女子才配得上我们国师啊,”她说完后,看到瑞王的眼神开始发生微妙的转变,心下一惊,“不会吧?你还抱着之前那个不可靠的想法?”
瑞王点了点头。
鎏月匆匆起身,向殿门走去,留下一句话:“此事重大,我要亲自找林苑商讨。”
瑞王:“。。。。。。”
鎏月大抵觉得常侍奉在君前的人多少都会有些不寻常。
比如林苑。
鎏月找到林苑的时候,他正独坐在雪粒四飘的凉亭上与自己对棋,
“身边的人都不懂这些吗?”鎏月自顾自地坐下。
“相坐无言,不如独坐,公主要下吗?”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啊,我这边的棋局比你那边好多了。”
“那就算臣在借花献佛吧。”
鎏月刚拈起一粒棋,林苑的眼神便定了一瞬。
“还没下呢,怕我赢吗?”鎏月笑她。
林苑:“殿下戴的珊瑚手镯,臣觉得眼熟。”
鎏月抬起手,将珊瑚镯子完全露出:“你说这个?你妹妹送我的?”
“这珊瑚是我前几年南下的时候带回来的,她很喜欢,戴了好几年。”
“是吗?”鎏月转转手腕,“看来这比司宝监的哪一件都要宝贵了。”
“既然小妹舍得送给公主,那就是她的心意才最宝贵了。”
鎏月笑道:“你倒是会为她说话。”
“逗殿下笑笑而已,毕竟最近也不大太平。”
就在这说话的期间,林苑竟然扭转了棋局。
鎏月蹙眉:“啊,我要输了。”
“输不了,”林苑把棋盘拂乱,“静坐在这还真有点冷,殿下愿意出去走走吗?”
鎏月想想:“去哪啊?”
“陛下不是命人着手修造长公主府邸的事了吗?殿下不想去看看?”
当林苑提及长公主府邸时,鎏月的心突然跳得厉害。
怎么回事。。。。。。
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一样。
这时离她被毒杀仅有两年时间而已,其中发生的大事是一件接一件,鎏月一时竟回忆不全。
林苑见她的脸色不妥,皱眉道:“殿下若还是觉得冷,那先让人送回宫吧,身子要紧。”
鎏月搀着侍女的手慢慢站起来:“你说得是,干坐在这里,风吹得我脑袋疼,还是四处走走吧。”
雪地难行,林苑特意走慢些,好让心神不宁的鎏月不至于落后。
鎏月边走边打量道路两侧的屋宇:“说起来,府邸虽为我建造,可我似乎还未看过图样,最近真是多事。”
林苑:“因为陛下对此事上心,所以底下的人自然也认真做事,公主是不必担心的。”
“什么进度了?”
“开春后不久,殿下就可以从宫里迁出来了。”
“好快。”鎏月喃喃道。
“在宫里诸多限制,但出到外头,盯着殿下的眼睛就多了,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我明白,”鎏月若有所思道,“京城眼睛是多,可总是不及宫里的眼睛那样犀利的。”
“殿下懂得取舍就好。”
鎏月见气氛过于凝固,配上雪景就更为萧杀,存心打趣他:“轮到你了。”
“臣不明白。”
“瑞王的事。”
“瑞王。。。。。。”林苑想想,随后反应过来,“我还没这个打算。”
鎏月:“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都老大不小了。”
林苑:“等局势稳下来,臣的处境未必比殿下好多少,许多双眼睛也在盯着这个位置,无论与哪个家族联姻,都能被人拿来做文章。”
“也是,娶没有家世的女子避嫌太过,有家世的,又会有人嚼你林家势力太盛的舌根。”
“其实。。。。。。倒也还有一个原因。”
“嗯?”
林苑笑道:“家中母亲、小妹都是臣的软肋,如今这情形,不宜再多一个。”
软肋。。。。。。
林苑这人说话,怎么净往心窝上戳呢?
鎏月上一世步步谨慎,不过也是因为有软肋——一起长大的弟弟后来的烨帝。
现在的各种“大胆妄为”不过是因为已经将软肋丢掉了吧。
且慢,丢掉?
鎏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座宫殿里,似乎也还有慢慢滋生在心底的软肋。
真危险啊,一不留神就。。。。。。
林苑见鎏月不说话,继续道:“不过这事,我似乎也拖不了多久。”
鎏月哧笑一声,蹙着的眉目舒展开来:“你刚才讲软肋的这一番话说得我也没法驳回去,那就只能先去驳太后了,反正我到时把锅全往你身上扣,倒也碍不着我。”
“殿下随心就是。”
鎏月大概还是记得位置的,主动停下打量着未完工的府邸:“这儿好安静啊。”
“雪大,工匠们大抵是打算歇一歇的。”
林苑正想去推门,不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凌厉的尖叫声——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来鎏月,幸好她并没有出事,然而怎么。。。。。。僵成这样了?
想起来,鎏月这时什么都想起来了。
怎么现在才想起?她暗责自己。
第23章
林苑神色一凛——不对,惨叫声不是从身后传出来的。
更像是从旁边的府宅中。
可旁边的府宅是长公主在京中的赐宅啊,平时是无人居住的,但奴仆会每日去清扫,清扫完后便会把宅子锁得严严实实的。
鎏月僵在风雪中,眼底深处渐渐覆上一层暗影。
她全都想起来了。
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有人狼狈地奔出来,边逃边嚷着“杀人了!有死人!”。
一刻钟之后,府衙就会来到。
紧接着,事态就会这样发展——
长公主在京城里的府宅竟然出现了命案。
并且,京中有些不太好听的声音,纷纷将矛头对准长公主。
什么?你说长公主又不在府宅,她能有什么嫌疑?
长公主是不在府宅,但是,且不说府宅被锁得严实,只说在长公主的地盘上,谁敢撒野?谁又敢在这里面杀人?
那么。。。。。。莫非是长公主指使的杀人?后来因为没有清理干净而被人发现了。
在京城公然杀人,未免也太高傲不驯了。
曾经听过的言辞此时像落雪一般,重重地扎在鎏月身上。
她缓缓迈开步来,向府宅走近。
果然,目睹者连滚带爬地出来了,嚷出来的话和鎏月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尾随其后的是林苑,看样子他想阻止目击者的大喊大叫,然而控制不住,只能站在府宅前示意鎏月不要过来。
鎏月没有听他的,直直地走过去。
“殿下,里面脏。”林苑拦她。
鎏月撇开林苑的手,径直地走进去,再出来时外面围观着的人已渐渐地多了。
她见势,表情神态竟顿时变得和那日寺庙深夜受惊一般,惊慌失措,恐惧不已。
鎏月跌在雪地上时,连林苑都拉不住。
然而林苑后来就不拉她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长公主是该惊慌的,越惊慌越好,才有利于后续洗清嫌疑。
她这样的心机。。。。。。与她为友,远好过为敌。
林苑在这一刻才真正明确下自己的阵营。
鎏月瘫下的时候,一直候命的暗卫纷纷窜出来,将她围住,并且带起来。
然而长公主的狼狈还是被不少人看见了。
鎏月被带离的时候,林苑没有跟上,而是留在原地等着府衙来,该压下的压,该堵的嘴就堵,是要好好处理后续了。
直至入了宫门,鎏月的神态才恢复如常,甚至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罪魁祸首当然是朝中树下的敌人。
然而有点棘手。
被杀掉的二人是特意潜进府宅,放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然后好栽赃鎏月的。
至于被杀,只能说是周明逸的剑太快了。
周明逸常会独自去她的府宅巡视,然而恰好去的时候太巧合,清扫的奴仆去得更是巧合,让他根本来不及清理,但已经来不及了,与其被人发现镇北将军在长公主府宅内杀人,还是留下一个烂摊子,局面会好收拾一点。
上一世的此时,京中舆论太盛,而鎏月又不能将周明逸供出去,即使查出死者的身份,最后也只能草草了事,毕竟“替死鬼”的言论又开始纷纷扬扬,连烨帝都开始对她生疑。
鎏月最近已经不